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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给你57
说完撒腿就跑,也不顾我的叫唤,这个傻瓜,也不说个时间,那你就慢慢等吧!
突然觉着我有亲人了,有真正的亲人了,感觉到人生的实在,心也似从半空稳稳的落在地上,所以我不再是一抹孤魂。
消失了许久的幸福感觉从又浮上了心头,笑意难掩。
梅花眯着笑眼,神乎其神地凑上来道:“小姐,你……喜欢他?放心我不会跟福晋说的。
可是齐柱就很难说,你可要想想办法哟!”
我推开她,笑睨道:“就你话多,哼,今儿的事漏出去,我是不怕的,反正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就是怕传到别人的耳朵里变了味了。只限于咱们四人,你们不会出卖我吧?”
梅花笑着摇头,齐柱是憨厚的人,一本正经地回道:“小姐,我齐柱对天发誓,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我鼓了鼓掌,喝道:“好,我不会忘了你们的好,若是人问起就说去前门集市了。”
回到府里,溜回到自己的房里,连肚子也不知道饿了。
躺在床上,实在是兴奋难忍,手舞足蹈。
宝琴笑问道:“小姐,有什么高兴的事?连头发都在笑了。”
我翻腾了起来,恢复神情道:“没有,只是出门就觉着透气,下次我带上你如何?”
宝琴却急忙摇头道:“小姐,不用,我喜欢呆在院里。外面只有急风劲雨,而我无力阻挡。”
心想大概也是个喜静的人,平日总见她神情悲凉,问她又不愿说,也就随她。
再则我也不能说得太多,跟我这个年龄不符。
要是劝出一堆的怪道理来,指不定又是一劫。
翌日,我若无其事地闲晃到东侧小门,在不远处的小亭子坐了下来。
福家也算是大家族,来来往往的人也多了去了,所以想溜还真得见缝插针。
也不知他来了没有,从门缝里又瞧不见人影,作贼心虚还怕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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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模到晌午了,也没见个人影,一股怒心直冲胸腔。
竟然放我鸽子,愤恨回了房,全是些没良心的家伙,不来拉倒,还要去求你不成?
一连数日也没有容德的消息,五脏六腑又揪集在了一起,揣磨着他是不是病了?
难不成出了什么大事了?有一出没一出的思忖着,真是度日如年。
再后来就是心灰意冷,罢了,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
眼看又到端午了,打今年起我再也不想给谁做忌日,因为我相信他们都以另一种身份活在世上,或许人就该提得起放得下,不然只是枉费了重生的机会。
宝琴端了杯茶予我道:“小姐,你近来身体消瘦了不少,还需放开心,凡事要想开些,心思重容易伤身。”
这宝琴可真是心明眼亮的人,平日虽不愿多说,可说出的话总是那么贴心。
我淡笑道:“你别担心,我可不是林黛玉,任凭冷月葬花魂。”
宝琴讶异万分,两手拉着帕子,愣愣地看着我,轻问道:“小姐也看过《红楼梦》吗?”
我慌忙辩解:“我是听人说起过,这市面上有地方可买吗?曹雪芹真是一代文坛巨匠啊!”
宝琴泪眼婆娑地道:“可惜先生的书被朝廷定为淫秽之书,可惜先生的一片心血啊!”
不由得光火,安慰道:“背地里男盗女娼的小人高唱人义道德,这世上又有几人清白过,先生的书是不会被埋没的,这民间不是还有许多祟敬先的人吗?”
宝琴轻拭泪痕,复又叹息道:“可惜先生,晚年贫困凄凉,无钱治病英年早逝。”
今日既说到此,我不由得好奇道:“宝琴,你也姓曹,是曹家后代吗?”
宝琴悲切地微微摇头道:“只是仰慕先生的才华,反正被人卖来卖去,就改姓曹了。小姐,宝琴失礼了,惹小姐不快。”
我淡笑着摇头,看着窗外的红艳艳的石榴花,不由得感慨道:“千红同哭,万艳一悲。为人一世,谁又能逃得了苦难,别看哪些个体面风光,被人簇拥的人,兴许还不及你自在呢?人的贪念,痴念推自己于万劫不复,到头来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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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琴上前,轻叹道:“小姐,真是冰雪聪明,小小年纪却看破一切,真是世上少有。”
我苦笑道:“人啊只会劝说别人,同样的事到自己身上,又被襟固难以释怀,所以啊这世上除了傻子,好人、坏人、男女老少,皆携心事而活。
只有看淡了这些,才能将自己解脱出来。
不说这些恼人的话,跟你一说,自己的心又透亮了些。
你来弹琴,我来抚筝,从今后咱们一起快快乐乐的过日子,让那些个磨人的事,见鬼去吧!”
宝琴舒眉展颜,柔和地笑道:“小姐说地极是,何必自找不快。”
两人琴筝相和,自有一番乐趣。
宝琴与小梅虽不能托付心事,但她们尽心尽力的服伺我,面面俱到,心里甚是感激。
傍晚时分,笛声从墙外传来,悠悠如水湍流,一阵急过一阵。
我立在院中,看着疏朗的星空,冷哼着不理。
一曲罢,停顿无声,心似这夜也陡然间暗了下来。
还是忍不住,往东侧门跑去,不管有没有人见,急速地拉开了门。
容德一脸沮丧的立在门口,随即兴奋地道:“慧儿,你能来,就好……”
我压着嗓子,一字一字,张合着双唇,淡然地道:“你叫嚷什么?大晚上的,你站在门口,也不怕被抓起来,这可是一品大员的府地。”
他伸手拉住我的手道:“管不了那么多,我今儿来是向你道歉的。
那天我没来是有原因的,我自格去退亲了,被关了禁闭,这些日子伤未愈,实在走不动。
慧儿,对不住,让你久等了。”
我指着他的鼻子,酸溜溜道:“什么?你该不会刚从洞房里跑出来吧?
你们男人都一样,我呀可不是你轻易能骗的人,我道行深着呢?
从前你有太多的难言之隐,现在我看你跟别人一样。”
转身的当口,我又一愣,难不成我疯了,我为何这么生气,像个怨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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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地用力一攥,将我搂在怀里,似乎求饶的口吻道:“慧儿,那时我才五岁,我怎知道订亲是什么意思?
阿玛不愿失信于友,我只好自己上门去求。
自从见到你,让我难以忘怀,像是早就认识你似的。”
我抬头惊问道:“你真这么觉着吗?
若是你上辈子就认识我,而哪时我并不爱你,我们只是知已,你又如何?”
他轻笑道:“那又如何,那是上辈子的事,或许我们的真挚之情感动天地,才有了我们的这辈子。而这辈子,你是福慧,我是容德,为何要在乎上辈子?说得奇乎奇神的,够能想的。”
我喃喃自语道:“我是福慧,你是容德,而我们的前世情感又何尝不是世上少有。”
一弯新月升上了天空,淡淡的月光下,他英俊的脸上一脸探问之色。我关切道:“你伤哪儿了?”
他吱吱唔唔道:“没事,见到你我就放心了,回去了,别害你也受罚。”
我趁他不注意,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他整个人跳了起来,捂住了嘴,深怕自己叫出口。
咬牙切齿地道:“死丫头,你还学会撒盐了。”
我没来由的捂着嘴呵呵笑道:“告诉我打了几板子?被绑在凳上了吗?趴在床上,四脚朝天的很难受吧?”
话一出口,我不由得一惊,从前我因十三而按拍子,而此生他因我而按,天啊?
难道人世间的轮回,就是这样一报还一报的吗?
泪水沾在了睫毛上,上前扶着他,哽咽道:“对不起,你伤未愈,还跑来做什么?你怎么总是为了别人,不知死活呢?”
容德捧起我的面容,怜惜地道:“伤心了,虽然你说的话有点过,那是你关心所致,我就是死了,也甘……”
我噙着的泪水还是没能忍住,帮捂住他的嘴道:“不许你这么说,你死了,你知道我会多伤心吗?你这是自私你知道吗?你把伤痛都留给别人,我不许你死。既然我们相聚此时,一定要好好的,我们从此刻重新开始,无论前面是湍流雪峰,只要一起走过,就是幸福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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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我抱了起来,乐不可支地轻嚷道:“慧儿,我的慧儿,你说的真好,我估计这几日又要睡不着了,我要乐疯了。”
突听到有人过来的脚步声,门是虚掩着的,难不成有人来查门来了。
可是来不及了,听得有人道:“你等会,我去检查一下,门关了没有。”
我急得直跺脚,容德拉起我,快步跑至别人的侧门口,紧贴着墙壁。
片刻见有人探了探脑袋,我捏捏他的手埋怨道:“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