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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德侧头淡然一笑,柔声道:“想不到,能理解我的,竟然是你这个小丫头。”
我一脸黑线,敢情只有做小丫头的份了。
还是不服地撅嘴道:“别总小丫头,小丫头的,人小不代表着思想比你小,说不定我还能教你呢!”
容德端坐了起来,一脸戏谑的神情,咧着嘴道:“说说,你会什么呀?”
被他一抢白,还真不知如何答,总不能告诉他我会跳舞,唱歌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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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他也是令妃的侄子,跟乾隆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颤了颤嘴角道:“我会很多,不过才不可外露,免得我家门槛被人踏破了。”
容德爽朗的哈哈大笑,张大了嘴巴,露出了皓齿。
片刻才道:“你太逗了,那有你这样自卖自夸的。
再说了,你呀自有皇上给你指婚,别人踏了也没用。”
我不由皱起了眉头,他爷爷的,我的命运又捏在他手里了?
不快地道:“你笑什么?
你等着瞧吧,我福慧决不会让别人来定一生的,除非我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不然我死也不嫁,我做尼姑,脱离俗尘,总没有管我了吧?”
容德止住笑容,黑色的眸中有一丝讶异,不信地道:“你真是这样想的?”
我别开了头,不耐烦地道:“跟你说了也不懂。”
容德追问道:“你说说看,兴许我能懂,我们可以做个无话不说的朋友,慧儿,我总觉着你有很多心事,不能跟我说吗?”
我无语,是彻底无语,他怎么知道我有心事?难道我脸上的表情很明显吗?这倒真要引以为重,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看来真的要嫩到底。
佯装可爱的嗲声道:“你不知道吗?我阿玛曾说女人有两次改变命运的机会,一次是投胎到好人家,另一次就是嫁到好人家,当然要慎重。”
反正傅恒死了,死无对证,以后就拿他说事得了。
容德若有所思的点头道:“傅中堂所言精僻啊,可是朝廷有制度,像你若不参加选秀,就得被指婚啊!”
我心里那个郁闷啊,看来这回又没投好胎,撅嘴道:“无所谓,反正我不嫁三妻四妾,也不嫁王候将相,谁要是想娶个死人回家,爱谁谁。”
容德面容失色,一脸凝重之色,默然的盯着我。
我尴尬地挡了挡道:“你不说能懂的吗?怎么了?不跟你说了,这是哪儿了?”
真是疯了,跟一小屁孩有什么可说的?成子回禀道:“到定安门了,前面就是雍和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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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拉开了帘子,黄色的琉璃瓦泛着光茫,早被乾隆改成寺院了,还有兵丁守着,红色的门似乎是鲜血染成,异常的醒目。
强忍着心中的落寞,淡然的中有一丝苦涩,远去的终将成为历史,而历史又非人力所能改,真是事上无耐事,回忆已惘然。
马车再往前就是我的花房了吧,却是残墙断垣,门破败不堪,我佯做好奇地道:“容哥哥,这是哪家啊,这么破败!”
容德伸头看了看,似极避讳地道:“听说这房里常闹鬼,已经无人居住很多年了,一直紧锁着。前面就是市集了,咱们下去走走吧!”
鬼屋?
我的花房竟成了鬼屋,想必又是为了遮人耳目,唬住百姓的伎俩。
看来一切与我有关的事,全被清除了。
马车行了数百米,原些的牌坊街,成了热闹的街市。
两边商铺林立,川流不息,嘈杂的声音此起彼浮。
容德扶着我下了车,领着我往前行。
人群里,他身影倒是挺引人注目的,我上前拉了拉他的袖子,戏笑道:“你看那边,有个小姐看了你许久了呢?”
容德的脸上泛起了羞涩,笑骂道:“你再胡说,我可不管你了,吃饭还早了些,要不先去喝茶?”
正合我意,鱼龙混杂的地方,也是探听消息的最好地方。
跟着容德到了鼎湖居茶楼,典型的清式茶楼,跟着小二上了二楼,坐在沿街的窗口,一览无余。
小二端好茶点后,我端着茶,侧耳听音,整一个特务出身似的。
全都是交头接耳,说些没用的废话。
容德抿了一口茶,赞道:“这茶还算正宗,你看前面就是福满楼酒店,做得一手地道的江南菜,吃饭的人可多了。”
江南菜?能比得上我的清雅居吗?估计子俊也已离逝,不知他们的后人可好?突听得旁边有人道:“我听人说,南边在传,当今皇上是汉人,并不是皇太后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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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声点,不要脑袋了,道听途说丢了脑袋不合算。”
“还有一个极隐讳的事呢,听说世宗还有一个皇后,只是后来被当今万岁年抹去了一切记载。
先前我还不信,后来一想也是这个理。
你想从雍正九年皇后病逝,世宗未封皇后,也未下旨由皇贵妃统摄六宫,若大一个后宫怎么可能没人打理呢?
就说乾隆朝吧,孝贤皇后后就由皇贵妃摄六宫,后又升皇后,皇后被废后,就由令贵妃摄六宫。”
“还真是这个理,不过咱们还是不理会的好,皇家的事弄不明白。
先帝发《大义觉迷录》,学子们人手一份,不读要降罪。
新帝登基后,全都收檄,私藏要降罪,这都什么事啊?”
我心里着实冷笑,这不是给雍正抹黑,给百姓以错觉吗?
真够恨的,难怪别人疑他不是雍正亲生,是亲生能做这混帐的事吗?
不知底细的百姓定会以为雍正篡位恶行,连乾隆这个亲儿子都看不过去,亏他有脸跟百官说孝,简直恬不知耻,越来越可恶了!
“慧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容德的唤声才将我拉回,忙恢复神色,淡笑着摇头。
容德眉头紧蹙,捋了捋我的刘海,眼神里闪烁着不安的神色,轻问道:“谁欺侮你了?看你刚才的脸色,似乎有血海深仇,要是你的手再有劲些,你手中的杯子也会被你捏个粉碎了。”
他探研的目光,怜爱、柔和还有关切,让我乱了方寸,深提了口气,抬头笑道:“刚才我看到街上有人欺侮老人,我会有什么仇啊,家里数我最小,人人疼我,我不欺侮人就不错了呢?”
容德释然地握着我的手道:“这就好,如果有心事,不想跟家人说,以后可以跟我说,我一定会为你保密,一定会帮你的。”
我心里充满感激,看着这个十五岁的男孩,竟有点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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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充满感激,看着这个十五岁的男孩,竟有点不知所措。
可惜我的心事,又岂是他能帮的?
多一人知道,就多一人的危险。
双手握着容德的手道:“谢谢你,无论怎样你是我第一个朋友,走吧,我饿了。”
福满楼只是普通的酒楼,只是南方菜做得地道些罢了,我却食不知味,觉着舌尖上长满苦味蕾。还得装着开心,真是苦不堪言。
结了帐时,一摸口袋竟忘了带银两了,真是太丢脸了。
盯着容德道:“我们是朋友吧?”
容德一脸莫名地道:“是啊,怎的了?”
我指着他道:“够朋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忘了带钱了,如果你也没带钱的话,我们一起跑吧!”
容德噗哧笑出了声,随即轻声道:“我也忘了带钱了呢?怎么办?真跑吗?”
我一脸晕色,这家伙怎么跟我一样,记性被狗啃了似的。
我拍拍额头,叹气道:“让成子先走,呆会儿下楼时,你跟小二说,有样东西忘在楼上了,趁他上楼,别人没注意时,咱们转身就跑,听明白了吗?”
他会意的点头,跟成子低语了声,成子匆匆下楼。
真是丢死人了,我竟然有一天吃霸王餐。
佯装轻松的下楼,按计划狂奔着出了酒楼。
片刻容德赶上来,拉起我的手一路狂奔,没跑几百米,我就气喘吁吁了,停滞不前,摇手道:“我不行了,歇会儿吧!”
容德靠倚在围墙上,却侧头戏笑道:“挺带劲,你不会常这样吧!”
火大地推了他一把道:“切,你少胡扯,我何时丢过这脸,你还好意思说,一个大老爷们,跟我一小姐出门,也不带银子,你小白脸啊?还真打算让我付钱啊?知不知道男人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啊?”
他捂着嘴哈哈大笑,指着我几次想开口,都说不出话来,我怒瞪了他一眼,自顾自往前走。
他在后面笑嚷道:“还真值得,你终于当我是大老爷们,自己是小姐了。不如下回咱们再去试一次,看看他们还认得咱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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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头叹道:“你还真是为富不仁,我们跑了,倒霉的是伙计,他辛苦一场不说,还要赔钱受骂,你有没有同情啊!”
他微微一愣,眼里流露出异样的光彩,上前侧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