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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问道:“好好的,为什么呀?”
小多子在我耳际轻声道:“好像是宝亲王上凑说,宫里相继有人去逝,说是奴才们照顾不周是首要,皇上采纳了宝亲王的建议,来了次大换人!
公公临走时,让我带话给您,今后要事事小心,切不可锋芒毕露了。”
我踉跄了数步,跌坐在了床上,呆若木鸡。
难道雍正老胡涂了吗?
弘历耐不住性子等了吗?
还是这一切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直射我而来。
小多子关切地询问声,让我清醒过来,若是雍正弃我而去,后果不堪设想。
让小多子回去探听消息,我斜靠在床上胡思乱想,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思及往事,又割舍不下,罢了,我等着他弃我,我才走得心安理得。
心事重重,人也受了寒,卧病在床。
只有小多子跑前忙后,对我不离不弃。
“好好的,怎么就病了,你是怎么照料的?”
门外传来了雍正严厉的质问声,心里没来由得一悲,眼泪滑落了下来,翻身向里侧卧,佯装熟睡。
他竟然几个月对我不闻不问,难道他真的后悔了吗?
真的将祸事全堆到我的头上了吗?
脚步声称至床前,他静坐床沿,许久才叹息地道:“月儿,你要明白朕的苦心,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好生养着,朕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脚步声渐远,我哽咽出声,曾几何时两人之间已筑起高墙,既然如此又何必强留呢?
为何不放我出宫?
这一切倒底是为何?
年三十冷冷清清地静卧床上,辗转反辙地将凡事思了个透彻。
心一横,坐了起来,穿戴整齐,让小多子扶着到九州清宴,我要去问个明白,他倒底是何意?
我怕了,再一次被伤1
一到寝宫门口,小太监拦住了我,淡淡地瞄了我一眼,尖声道:“您回吧,刘贵人刚进去呢!”
我怒声道:“那又怎样?”
小太监轻视地嘴脸,让我怒火中烧,他抬头轻笑道:“奴才不知是何事,您该知道啊!”
小多子愤怒地抓住他的衣襟,我忙将小多子拉回,顺手给了那太监一巴掌,怒瞪着他冷声道:“死奴才,我花容月还轮不到你来欺侮!”
那太监捂着脸,惊愣地看着我。突听得有人边走边道:“谁在这里散野啊?惊了皇上负得起责任吗?”
我冷笑了声,原来我花容月到了这种被奴才欺凌的地步,还不所知。
这些人真是见风使舵,被雍正一冷落,他们就爬到你头上来了。
掏出当年康熙给的牌子,冷声道:“当年先帝赐容月牌子的时候,许诺容月可实现自己三个愿望,如今容月要用他闯宫了,你们谁敢阻拦,就是对先帝不敬,还不给我滚开!”
新的大内总管王福愣在一旁,挡门的小太监惊颤着移开了步。
我轻推了门,屋里烛火摇动,忙向内室走去。
正欲推门时,里面却传来了刘氏娇淫地呻吟声:“皇上,你慢点了,你弄疼臣妾了……”
我似被当头一捧,浑身不断地颤抖,脑子一片空白,心似停止了跳动。
扶着门框跌坐在了冰冷地上,捂着心口,痛不欲生。
挣扎着起来,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门的,任由小多子扶着,如行尸走肉。
小多子哭喊道:“主子,您别这样,您是神仙,您一定有办法的,皇上不会……”
紧闭着双目在床上躺了片刻,任由泪水顺着两颊流进劲窝处。我彻底的绝望了,心也死了。突想到宫外的子俊他们,惊坐了起来,擦拭了泪痕,朝小多子轻声道:“小多子,快去找个梯子,趁今夜巡视松懈,你跟我出宫去吧!”
我怕了,再一次被伤2
小多子担忧地道:“主子,你身体不适,怎能连夜出走啊?”
我肯求地看着他,他泪眼婆娑地重重点头,迈出了门。
支撑着起床,焦急地等着小多子。
半个时辰后,小多子和气喘吁吁地跑进门,急回道:“主子,都备好了,咱们可从东面的围墙出去,这会儿大家都睡下了,咱们要走就趁机快走!”
两人摸黑往东面移动,这样的寒夜偶尔还有巡逻兵经过,幸亏假山堆石,易于躲藏。
摸到墙角,人都快冻僵了,小多子架好梯子,让我先上墙头,随后他才爬上,再将梯子拉到墙外,顺着梯子下了墙。
为了不至于冻死,两人沿着宫墙慢跑起来。
片刻我实在无力了,扶着墙角喘气,小多子拉过我道:“主子,小多子失礼了,您就依在我身上,我拖着你走。
天亮前一定要走出这片地区!”
使出全身的力气,走了近二个多时辰,才听到郊外一阵鸡打鸣的声音。
我没力的跌坐在草丛中,摸出一百两银票递给小多子道:“快去买辆车来,我不行了,实在走不动了!”
小多子闻声而去,缩在枯草中瑟瑟发抖,脑袋昏昏沉沉。
片刻就听了驴子的叫声,挣扎着起来,小多子扶起我道:“主子,只有毛驴车,咱走吧!”
到京城已是晨曦初露,城门口人群熙熙攘攘,都是赶早进城的人们。
直接去了客栈,秦云与芬儿惊惶失措地扶我道:“小姐,您是怎的了,没有一丝血色,病了吗?皇上呢?”
我接过热水,咽了口水后急速吩咐道:“秦云将客栈与酒楼的所有人员聚集到一起,每人发他们百两纹银,将他们打发了。
你们立刻回庄子,让所有的人都转移各地,隐居求安,切不可露出与我有关的事,快分头行动吧!”
秦云与芬儿惊问道:“小姐,这是怎的了?”
我怕了,再一次被伤3
无力的垂靠在椅上,黯然地道:“我怕因我连累你们,我确与你们不同,我怕皇上一反脸,将与我有关的所有事都除去,快去吧!”
芬儿跪在我的面前,哽咽道:“小姐,皇上怎么可以这样?
小姐是好人,庄子里的人都说小姐是菩萨转世,小姐,您还那么年青,那您怎么办啊?”
此刻我的泪水早已冰冻,扶起芬儿淡然道:“别哭了,如果哭有用,我这些年也没少哭。
秦云别愣着了,对外就称要新装,重新开业,将这几年赢利的银子分成二份,你们拿一份,另外一份分给圆儿、画儿与满儿,拿着这些银子也够你们去别处安家,这兴许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还有拿着这是十万两银子,庄子里另外每户一万两,轻装转他乡吧!”
秦云哽咽道:“听小姐的吩咐,这就去办。”
秦云急步出房,芬儿抱着我痛哭,我反而安慰道:“别哭了,你们可以隐居到徽州府或宁波府,那里是出商人的地方,离京城又远。
三年后若是我还活着,我一定去找你们。
还有立刻派人去江南,通知宁儿与江家,让他们也赶紧避了。
让朵儿也避了,弘历不可信,明白吗?”
芬儿劝道:“小姐,跟我们一起走了吧!这样的皇上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我冷冷地道:“是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但我还不能走,等你们都安全了,我才放心离开,我不能因为我,而连累其他人!”
芬儿掩面而泣,小多子也是泪水连连,我又掏出十万两银子与小多子道:“小多子带上你的父母远走他乡吧!
你若被抓住就是死路一条,趁现在还没人发现快走!”
小多子推托着哭喊道:“主子,我不走,我要跟着您!”
我厉声道:“你当我是主子,你就听我的,难道想让皇上抓住你们,逼我现身吗?你们安全了就是帮我了忙,快去吧,这些银子你别都给了父母,自己藏好一部分,你跟常人不同,要留足养老的钱,懂了吗?快去吧!”
我怕了,再一次被伤4
使出全身的力气将小多子推出了门,让芬儿送我到了花房。
花房从未有过的冷清,因主人迟迟未归,如今只有两个打杂的小丫头和看门的小李子。
将她们也打发了,让小李子把门一锁,真正成了人去楼空。
小李子本就是孤身一人,又已暮年,我也需一个赶车的人,就将他留在身边。
强挺着身子,午餐后,秦云将一切都办妥,与他们别后,让小李子赶着马车出城,四处游荡。
在乡村,从篱笆上收套农妇的旧衣换上,自然是给了钱的。
从此做起了撒银行善的事,但凡看见穷困僚倒的,就上前讨水喝,若是他愿意给,塞在碗下的都是百两银票。
已过去半月,芬儿他们大概都撤离了吧,在一家农户落了脚,让小李子悄悄潜回京城打探消息。
沈妈端着一碗粥给我道:“姑娘,也没什么可招待的,你就将就吃点!”
我感激地回道:“谢谢沈妈,我也是穷苦人家出身,能有吃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