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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来杭州?你不懂我,不懂……”
齐晖紧紧地抱着我伤感地道:“你别哭了,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想让你过上更好的日子,或许我们都结婚了,施绪,如果你能原谅我,我回去就跟郑珊珊分手。”
我猛然地推开他,他怔怔地看着我,绝望、痛苦使他原本就刚毅的脸,更加的冷漠。
我跌坐在椅上,无力地道:“回不去了,我们都回不去了。她说得对,她能给的我给不了,她能让你光芒四射。”这里是现代,不是大清……
他抱着我的头,不甘地道:“不,我爱你,你不见的日子里,我像疯了一样,只剩下躯壳。
我把郑珊珊当做了你,施绪,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觉着自己的心脉断了几根,呼吸间觉着心痛,哽咽道:“齐晖,可是我的心里又装上别人了,如果我回头,那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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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半年的时间改变的不仅是我们的关系,也改变了其他关系,你明白吗?
或许这就是缘份,不然为何当时我们都不当面问清呢?”
齐晖突然放开了我,夺门而出。
泪水顺着脸潺潺而下,仿佛是失了控的水龙头。
过了许久,才回复神情,可心似被血淋淋地剥开一层,给华明宇发了条短信,请了个假,低垂着头,快速地奔出了大门,冲进了雨幕中……
拖着无力的双腿,回到住处,关上门的瞬间,还是忍不住豪啕大哭。
沿着门下垂着,坐在了地上。
累了,抱着膝盖,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没有一丝想挪动的意思,神情倦怠,意冷心沉。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受了别人的咀咒,让我情路坎坷,而且全跟女人有关,北京有个郑珊珊,杭州有个王立楠,是否既使我再找一个男朋友,还是会出现从中阻挠的人。
她们都是恨我的人吗?
我就这样一直坐着,紧闭着双眸,想着从前,想着现在,脑子像桨糊一样,越搅越糊,最后变成了茫然。
不知过了多久,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然后是方晓如的说话声:“好像没动静啊,你确定她回来了吗?”
“她说不舒服就回来了,谢谢你替我开门。”
“正好碰到,举手之劳嘛!”
门外传来方晓如与华明宇的说话声,紧接着是轻轻地敲门声:“施绪,你在吗?华明宇来看你了,好像在,门保上了呢?”
我心里想回答,就是懒得开口。
接着是电话响了,我这才睁开了眼睛,天都黑了,房里黑沉沉地,腿麻麻的,我双手撑着门,缓缓地立了起来。打开了门,自己径直卧在床上。
方晓如戏笑道:“我不打饶你们了,你们慢聊。”
华明宇的脚步声进了房,又将门关上,他也没有开灯,在我的侧旁躺了下来,摸着我的长发,柔声道:“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哪里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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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鼻子一酸,眼眶微红。
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一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喉咙发哽,沙哑地道:“宇,我们结婚吧!”
他回抱着我,兴奋地道:“好啊,怎么突然想到结婚?
是因为生病怕孤独了吗?太好了,要不我们先去领结婚证吧!”
还是结婚吧,那么所有的一切成了定局,心就不会摇摆,也不用再思前想后了。
他似不信地道:“黑不咙咚的没有现实感,再说一次!”
我的不字还没喊出口,他已熟练摸到了开关,我忙侧过身,用手挡住了脸。
他边拉我边笑道:“至于害羞成这样吗?
还没到洞房花烛呢。快起来,让光明神见证一下。”
我推开他的手,轻嚷道:“不要,你别看我。你快回去吧!”
他不解地凑近,气息喷在我的手上,掰开我的手,惊慌地道:“眼睛怎么肿成这样?王立楠又欺侮你了,快起来,她到底想怎么样?”
我微微睁开了睛睛,他露着愤慨而阴鸷的眼神,随即又怜惜地扶起我,柔声细雨:“快说给我听听,有事我来承担。”
我倚在他的肩头,轻捶着他的背,几分埋怨地哽咽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么好,为什么?”
他呵呵轻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打心眼里,就是想对你好,这个回答满意吗?傻瓜,因为你值得我对你好,因为我爱你。快说今天怎么了?”
我欲言又止,思潮沸腾,心底里两个声音在打架。
告诉他实话,不行,不能说,说了只会让他跟着难受。
不说,说明你不爱他,你忘不了齐晖,不肯坦露心声。
不,不能说,我曾经是很爱齐晖,可他结婚了,他有妻子了,无论怎样的感情都过去了,如果说了,会让关系更加的复杂。
“想什么呢?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吗?快说,再不说我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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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摇头道:“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他眼里闪烁着探究的目光,我心虚地低下了头。
我在气我自己,在自己爱的人面前,为什么又变得如此软弱。
在外人面前的那种刚毅、爽朗荡然无存。
他叹气道:“算了,不想说就不说,快去洗把脸,我们一起吃晚饭吧,我从外面打包回来了。”
方晓如又出去了,他将推进了洗手间,看着镜中泪痕满腮,眼睑红肿,苍白的脸,不断用冷水拍打,复又抬头盯着自己在心里道:“施绪,你醒醒吧,如果你再为齐晖流眼泪,就是对华明宇的不忠,一切皆是定数,坚强点吧,坚强。”
心里所想,不由得喊出了口道:“坚强!”
“水水,你喊什么呢?好了没有啊,快出来吃了。”
我扯出了笑容,轻快地回道:“好了,就来了。”
打开了门,华明宇将菜都摆齐了,把饭端给了我,又夹了菜给我道:“多吃点,以前我也想我妈再生个弟弟、妹妹什么的,因为一个人太孤独了,现在好了,我把这份爱心都留给你了,快吃吧!”
被他一说,激动地又眼眶微红,深吸了口气道:“宇,我以后再也不哭了,我要还自己坚强的本色。”
他伸手双筷子敲了一下我的头,戏笑道:“才说,你再这样下去,就成林黛玉了,你上辈子有欠我眼泪吗?
那我岂不是成了贾宝玉,那我可不要,他们两人爱情虽然凄美,那也只是凄美,我跟你要完美。”
我噗哧笑道:“你是怕自己最后成了和尚,不能风花雪月了吧!”
他唇边的肌肉牵动一下,似笑非笑道:“你说对了,因为我相信你是成不了尼姑的,因为你太重情,脱不了红尘,我只好屈尊守着你,免得你破坏人间。”
我撅着嘴,将长发夹在耳根,抬头气恼地道:“你说什么呢?难道我真是从王立楠把你抢过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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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起了笑容,凝视着我询问道:“是谁乱咬舌头,是不是因为这话才哭的?”
我忙低头道:“不是,快吃吧,菜都凉了。”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又小心翼翼地道:“是我爸爸找你了?真是的,老顽固。”
我被他的话一惊,要是不说明白,企不让他们父子不和,忙阻止道:“宇,你不要冤枉你爸,真不是他,今天林素月来找我,她……给我钱,让我离开你。
可是宇,你千万别激动,你要是跟她闹开了,那别人一定会以为是我挑拨离间,你爸爸说不定真要反对了。”
他淡然地道:“她可真是爱女心切,原本想做母亲的应该最明白自己的女儿,可她非但不制止,反而推波助澜。
王立楠能有今天,一半是她妈妈给宠出来的。”
我思忖道:“她妈说王立楠心脏跟神经都很脆弱,又是千辛万苦才得到的,所以才如此的。我们以后让着她点就是了,毕竟人家还是小姑娘。”
华明宇耸耸肩,宠溺又感激地看着我,再三嘱咐我不要单独见王立楠。
我连连点头保证,他才舒展眉头。
吃好晚饭后,我将他连推带哄的请出了门,早早地洗了澡,上床睡觉。
齐晖真成过去了,或许我流泪更多祭典已逝的感情。
事情似乎一切归于平静,半个月来齐晖也没有出现,王立楠也似乎安静了下来。
梅雨季一过,热浪卷席而来。
华明宇还真开了未婚证明,被我好说歹说才劝了下来,结婚对女人来说,就是多一次重新投胎的机会,哪能如此草率。
加上渡假村的事一忙,才闲搁了下来。
下午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突听到叫唤声:“喂,快醒醒,上班睡觉,小心我扣你工资。”
我揉了揉惺松的睡眼,抬头懒洋洋地道:“总经理有什么吩咐?不是来窜门的吧?”
华明宇轻拍我的肩,笑道:“走,回去收拾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