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慧儿,看在我从江南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冒着风雪四处找你的份上,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噙着泪,却决然地道:“不,我谁也不爱,也不想爱了,我现在想为自己活一回。”
他的脸挑高了眉毛,冰冷冷地道:“你……晕迷中的说的四爷、十三爷是谁?
胤禛、胤祥难道是先帝跟怡亲王?
他们都是死人,跟你毫无关系的已故之人,你为何念念不忘,难道是因为他们?
你中了邪了吗?慧儿,你清醒点好不好?”
我深吸了口气,任凭他摇晃着,半晌,哽咽道:“你别胡说,这是皇家忌讳你懂吗?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容德惊愕地道:“那你是从何得知的?
你阿玛跟你说的?
你出生的时候先帝都死了二十多年了,怡亲王都死了三十多年了,你恨他们什么?
你说啊?你到底恨什么?”
脑袋原本就晕沉沉地,被他一用晃动,似乎里边的零部件都错位了。
不由的惊唤道:“胤祥,你住手,住手……”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在我的耳际响起,我觉着自己的魂魄被打出了身体,瞬间一片空白。
这一世给你187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我回过神,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他。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着,紧紧地抿着嘴,瞪着举着手,后悔莫名的他,侧身一声叹息,眼泪也顺着一侧流下,流过鼻梁,落在枕上。
房里一下子静了下来,死一般的寂静,唯有窗外的风呼啸阵阵。
而我的心却是静止了,闭着眼睛,好绝望,眼前似是一道悬崖,而我已在悬崖边上,仿佛还听到石子滚落的声音。
“对不起,慧儿,我……我一时失神,你跟我说句话啊,我该死,你打还我,慧儿,我们回家,回家就好了,这寺里一定不干净!”
容德前来拉我,叠叠不休的像失魂的样子,又让我好伤心。
他哪里还是当年洒脱的十三爷,哪里还是一样笑容可掬的容德。
是谁把他折磨的无棱无角,是我吗?
哪又是谁把我推进这万劫不复的境况?
我推开他,拉着他们的双手,低头郑重地道:“容德,你别这样,让我清静一下好吗?我不怪你行吗?我想静静,你出去!”
他连连点头,像是知错的孩子道:“好,我出去,我去门外等你,等你睡醒了,我们回家。”
我侧身望着墙壁,真想一头撞死。
我用头蒙住自己,倦缩在黑暗中,脑中又闪过雍正与十三的脸。
我猛然的掀开被子,光亮的世间又的面对容德他们。
我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强压着声音,轻颤哭泣。谁来救我?
门吱吖的开了,我以为他又进来,忙侧身拭去泪痕。
听得青儿轻唤道:“小姐,快起来喝药吧!了空师傅为你熬的药呢?”
听到了空,没来由的恼火,伸手将药碗一翻。
青儿跳跃开去,惊声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小姐晕迷的这几天,了空师傅一直帮着照料小姐,为小姐把脉,问诊,熬药的,小姐跟一个和尚有什么仇啊?”
这一世给你188
我冷冷地道:“我恨天下所有的男人,成不成?
我受不起这样的大恩,我更还不起这样的大恩,你出去,让我再歇会儿,我要回京城。”
我要找出真像,让真正的花容月入土为安,也还我清静的一世。
青儿担忧地道:“小姐,外面又下雪了呢?
可是少爷立在门口,我看他脸色很难看,这么冷的天,会冻坏的。”
我挥挥手道:“你们去救他吧,我泥菩萨过河,救得了谁啊?”
青儿出了门,过了许久,我支撑着起来,从门缝中望外一看。
院里立着一个雪人,似僵硬的雪人,我又想起了圈禁时的十三,打开了门,哭喊着:“你干什么呀?这么冷的天,你想冻死谁啊?”
他木木的转身,微微一笑,冻的暗紫的脸仿佛像冰一样裂开了缝隙,踉跄着上前道:“慧儿,你终于想到我了,如果你不理我,我宁愿自己冻死,只有你才能温暖我,让我的血液流动。”
当他的手触碰到我的手时,一股寒意从他的指间传来。
我本能的缩回了手,转身进了房里。
他愣了片刻,也推门而进,将斗蓬解下,往外甩了甩,将积雪抖去。
我又重回到坑上,用被子紧紧裹住颤抖的自己。
他拨了拨碳火,坐在炕沿上,不断地搓着冻的通红的手指。
可怜兮兮地挤到我的边上,探问道:“慧儿,我好冷,能不能让我取点暖。”
未等我同意,却将冰冷的手伸进了被子,我隔着数层衣服都觉着这一角被冰封了。
背对着他往里缩了缩,他却趁机靠近,拉过被角。
将我抱在怀里,一股冷气从后背袭来,我的心又软了几分,冷然地道:“你真想冻死自己吗?”
他紧贴着脸,像是手抓到了冰块,冷的粘在手上一样。
见我开口,又挤进来几分,用手臂枕着我的头,柔声道:“我好累,也好困,让我歇会,我……我找你二天二夜了……”
这一世给你189
我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我该怎么办?
拿他怎么办?
我何时变的这样软弱,成了只会哭哭啼啼,没了主见的女人?
他微微的鼾声传来,我试图离开他,微微一动,他就警觉地问道:“怎么了?你去哪儿?”
我撅着嘴道:“要睡你好好睡,穿着这么多衣服,等会儿起来了一冷一热,冻病了让谁照顾?”
他嘻笑起身将鞋、棉袍棉裤快速脱去,又跳下了床
将门把一上,喜不自禁地钻进被子
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斜靠一旁的我;抱了个满怀,情深意切地道:“慧儿,从今后谁也别想将我们分开。
我愿意做个无能的男人,天天围着你打转。
你就收留我这个没用的人吧!”
我的脸被贴在他的胸口,闷的快晕过去,推开了他,喘着气道:“你想闷死我啊!我们已不是夫妻了,怎可同炕,你睡吧,我坐着就行。”
他紧紧地搂住我道:“不行,谁说不是夫妻?
那休书又不是我写的,我现在也不是容德了,容德已经死了,连皇上都追封了。”
我不由的接口道:“那你是谁?”
他愣了片刻,吱吱唔唔似挣扎着道:“我宁愿我是你口中的十三爷,只要你喜欢我是谁都无所谓,行吗?
慧儿,你说话呀?你哭什么?
我又做错了吗?”
我哽咽着抱着他道:“你知道十三爷是谁吗?”
他似不快地轻描淡写地道:“不就是圣祖爷的十三子怡亲王胤祥吗?
慧儿难道你真的中邪了?
还是听多了他的事,就喜欢上一个死了几十年的作古的人了?
难怪你从前问我,还想进王府,你清醒点行吗?”
我木然地躺着,喃喃地道:“作古了……”
“慧儿,你倒底怎么了?
你晕迷时为何总念叨他们,你有心事就说出来啊!”
这一世给你190
我紧闭着双眸,一字一句,咬着字道:“在我心里,你就是十三爷,你吹的曲,是我当年跟十三共谱的。”
他用手托起我的脑袋,惊愕地道:“你说什么?你跟他共谱,你不是福慧吗?你才多大啊?”
我撅着嘴斜了他一眼,侧身躲到一边,心里那个恼啊,摆摆手道:“你太可恶了,你据然还吃醋打我,就算我上辈子欠你的。
你别问了,我也不能告诉你,反正我嫁过你了。
你也休了我了,我履行过自己的誓言了。”
他似有点明白,追问道:“你是说我的前生是十三爷?
你跟他相约今生?
那么四爷呢?胤禛?
你叫他胤禛,你又是谁呢?
天啊,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我端坐了起来,伸手向前捡外套。
被他一把拉了回来,用手挟制臂膀里,探问道:“你快说啊!你是谁?”
我紧紧地盯着他的深黑的眸子,询问道:“我可以告诉你,条件是你帮我查清先帝驾崩后,乾隆私下里做了什么手脚?
他害死了先帝后,都做了什么?”
他更加的错愕,一头雾水,不信地道:“皇上以孝治国,怎么会……我不信,慧儿这是大逆不到,灭九族的。”
我冷哼地道:“贼喊捉贼可以,以孝遮大不孝不行吗?
难道连你也认为太平盛世是他打理的吗?
呸,那是先帝宵衣旰食、夙夜忧勤,十三爷鞠躬尽瘁,累死卧榻换来的。
你们以为圣祖留下的是好江山吗?
是烂摊子,国库空虚,边境祸起,朝中形势箭拔镥张,内忧外患。
虽得了江山,何时有安生的日子?还落一个残酷的骂名!
经过十来年的治理,才使得国泰民安,原本先帝已打算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