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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子从小跟着容德,他也深知我跟容德的感情,所以鞍前马后,尽心尽力。
我买了一套小四合院送给他,反正梅花也有意,成子也有情,给两人牵了线,是收买人心也好,真情相待也罢,总是我没有害人之意!
半个月后,宝琴打理的绣纺开始第一批刺绣,红楼梦的人物样图,陆陆续续交稿,我的一坛金子,也所剩无几。
趁新的丫环与仆人未来,趁着黑夜,连着挖了四坛,让成子去换成银票。
成子虽有疑惑,却坚持不问。
大部分时间就看着她们刺绣,或许设计一款包的式样。
看着贾宝玉的绣样,我又想起容德,出门近一个月了,该不会像从前那样走得脚底磨泡吧!
又觉着自己多想了,永琰怎跟雍正比,兴许游山玩水一圈就回来了。
忽听到成子哭嚷声:“少奶奶,少奶奶不好了,少爷出事了,你快回府吧!
家里都乱成一窝粥了!”
我似当场被雷劈,愣愣转不过弯来。
这一世给你156
我似当场被雷劈,愣愣转不过弯来。
成子热泪盈眶,也不管什么礼节,拉着我就往外奔。
马车赶的飞了似的,心里怦怦跳个不停,难道容德又病了吗?还是受伤了?
跌跌撞撞地跑进了门,满屋子的人都是掩面哭泣,永琰迎上前,抱歉地道:“慧儿,对不住,容德为了救我,被山洪冲下了山,你节哀啊!”
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我不解思索地抓住他的前襟,竭斯里底地哭喊道:“你胡说,你为什么要咒他,你把他一个人扔在哪儿,自己回来了,混蛋……”
我用全力将永琰一推,永琰一个踉跄,惊愣地盯着我道:“慧儿,你又会说话了,容德在天之灵……”
在天之灵到了我的耳朵里,我一阵晕眩,眼泪迷朦厅里的人都变成三头六臂,仿佛成群的恶魔,
我后退着摇头道:“不,容德不会死的……”
我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像落叶徐徐而落,迷糊中听道有喊:“快,扶少奶奶回房……”
突见十三斜靠在不远处的岩石上,嘻笑道:“容月,你怎么越来越笨了,只会哭不会笑了,四哥又欺侮你了!”
我摇摇头,十三却换成容德的脸,他笑盈盈地道:“容月,你说今世会选我的,傻丫头,怎么不认识我了,不认仗了?我是十三阿哥胤祥啊!”
我哭喊着扑上前,扑了个空,环顾四周,却是四处深山沟里,那不是我从前梦到的山沟吗?
我叫嚷道:“十三爷,容德,你在哪儿啊?”
“小姐,你别这样,快醒醒啊!”
我惊坐起来,呼吸急促,像是跑了上千米,满头大汗,衣服也湿了一身。
这才发现自己在做梦,掀开被子,像只无头苍蝇,连鞋子都找不到。
我拉着梅花手问道:“少爷呢?回来了吗?”
梅花泪水夺眶,劝道:“小姐,你别这样,你要这样,少爷怎么安心啊?”
这一世给你157
我蓦然想起永琰的话,冲出房。
府里的仆人们正在挂白灯,挂白布,那布就像系在我的脖子上一样,我窒息的不能呼吸。
哭声像从坟墓里出来,我似还看到了鬼魂正在往外爬,毛骨悚然。
我冲进了厅,看着布置的灵堂,我觉着血液这会儿在倒流。
全身一阵阵颤抖,听得魏东铭道:“慧丫头,你……哎……”
我冲上前,将所有的台上的白烛,推在地上,将桌上围着的白布边撕边叫嚷道:“在我没见着容德之前,我不许你们设什么灵堂。
他还活着,我刚刚就看见他了,人都没死,设什么灵堂……啊啊……容德……”
“快把少奶奶绑回房里去,恐怕是受刺激了,天啊,我魏家倒底哪里不够好啊!”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没有疯,我不许你们设灵堂,听到没有。
永琰你个混蛋,混蛋生的混蛋……唔唔……”
我嘴被手捂上了个严实,成子哭喊道:“少奶奶,我求求你了,你先冷静静,我陪你去江南找少爷,少爷一定是活着的。”
我被几个人架回了房,听到成子的话,我似找了生命的曙光。
才发现自己口不择言,怒不可竭,或许会给整个府里的人都带来灾难,我是气疯了,也是伤心疯了。
梅花打来了水,我将脸埋进了冷水里,憋着气。
梅花与成子惊慌地将我拉了起来,梅花跪求道:“小姐,你不能这样折腾自己,万一少爷回来了呢?万一少爷被人救了呢?小姐……”
成子也哭着跪在面前,我强忍着泪,扶起他们道:“你们说的对,容德不会死的,他不会那么容易就是死的,他是拼命十三郎啊!
成子,给我去问清楚,在哪儿出的事,要问的清清楚楚。”
成子应声道:“是,少奶奶,我这就去找十五阿哥府上。”
我忙又道:“回来的时候,买两套男装回来,买两把小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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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拾起需带的东西,全往双肩包里一塞,靠在床沿上等着成子的消息。
全身似被抽干了能量,软弱无力。
又一想不成,我要充满信心对自己有信心对容德有信心。
他没死,我也不能伤心,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眼泪还是尤如泉涌,我扑到在床。
他被子里留存的气息,熟悉的气息让我自责不已。
我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来了这里,还总想着过去,想着雍正。
我是多么残忍自私的女人,他一定感觉到我的不专。
可他总是关怀备至,照顾着我。
他不是别人,他是从前的十三啊!
我的心好痛,刺痛让我脑子清醒起来,我要去找他,我要告诉他我爱他……
脚步声冲进了门,成子回道:“小姐,少爷出事的地点在,皖浙交界离徽州府五十里的官道上,说是突降暴雨,山洪冲垮了山道,十五阿哥的马翻下山之际,少爷攥了十五阿哥,自己翻下了山,不知去向了。”
此时又怨起容德的傻来,提起包袱,决然地道:“走,去江南。”
走至厅里,听到满屋的抽泣声,心里反而平静的没一丝波澜。
魏东铭老泪纵横,看着一身男装的我,惊愣道:“你这是去哪儿?”
我跪地道:“爹,我请你答应,我没回来前,别发丧,容德一定是活着的,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朱氏抹了抹泪,冷喝道:“天下哪有你这样的媳妇,不守孝,还要出远门,你还是不是魏家的媳妇啊!阿德啊……”
朱氏的恸哭声,使得魏东铭的脸一片黯然,朝我冷声道:“十五阿哥都找不到,难道你能找着?
如果你还是我魏家媳妇就不许去,为德儿守孝!让德儿安心上路……”
我磕了三个响头,决然地出府,魏东铭咆哮声传来,已不再重要。
我并不是屈服的人,谁也别相拦着我。跟成子骑着马,快速穿越街巷,朝城门口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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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门,我加快了马速,狠不能一步跨到江南。
奔出了几里路,突听的身后传来叫唤声:“慧儿,等等……”
缓缓地停下马,扭头一看,原来是永琰,我冷瞄了一眼。
正想重新起步,被他拦在前头。
他顺手拉住我的缰绳,苦口婆心地道:“慧儿,别去江南好吗?事后我真的派了上百人去询访了,都没有音讯。
你这一走,让魏家二老如何承受?让世上人如何看你?
皇上追封容德一等公爵,世袭罔替,你还是节哀吧!”
我忍不住仰头苦笑,直至眼角渗出泪水,冷喝道:“谁爱封谁封去,若是真死了,这些有个屁用,什么世袭罔替,容德有后代可替吗?
你让开,我福慧现在谁也拦不住,世上谁想笑笑去,我管不着。”
永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眉头紧蹙,凝视我的目光也从柔和转而愠怒。
我攥回了缰绳,用白布系住半张脸,决然纵马向前。
成子曾去过几趟江南,对路还有点方向,而我早晕头转向。
夏日的夜晚还是有一丝凉意,我坚持着连夜赶路,幸亏满斗星空,夜色迷朦中透着一丝微光。
在途中总是短暂的停留,就冲冲上路,长途奔波使的全身酸痛。
但被一种信念支撑着,不至于从马上摔下来。
到徽州府已是八九天过去了,山路崎岖,时不时听到石子混下山的声音,振人心魄。
在镇上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将灰头土脸的自己拾掇了一遍,稍做休息,回复体力。
成子却没有多停,忙着准备食物。
翌日清晨,沿着官道开始查寻,果然在五十里外有一处塌坊处,山势倾斜,成片的灌木丛,对面就是高耸的山峰,晨雾如细纱绕着山头。
我对着下面大喊道:“容德,你在哪儿啊?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