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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一扬眉,宝剑一闪,毫不犹豫地又斩下刘莹的右腿。
“砰!”刘玉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嘴唇咆哮着,眼中满是恐惧之色。
耳边听到凄厉的惨叫声,在漆黑的坟场上更显得鬼气森森,右手在地上一抓,似乎握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像是刀柄的感觉,赶紧抓起,不料却是一根白骨,顿时双眼一翻白。
看着被吓晕过去的人,秦月却不禁呆了呆,第一次开始反省自己的手段是不是太血腥了点,不过被追杀了十年,这么容易就被吓昏的江湖人,他还真是第一次看到。毕竟断手断脚的也是很常见的伤势,只要及时止血,又不会致命。
不过说回来,若不是乱葬岗这种气氛,就算刘玉再怎么没用,也不会这么就吓昏吧。
秦月皱了皱眉,又看看边上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打滚哀嚎的刘莹,嫌恶地一撇嘴,干净利落行一剑下去消了声。反正吓昏了也是活口,大不了送回去让别人逼供就是,但这些人的目的,其实也好猜,多半是刑部大牢里哪个狱卒口风不严,泄露的唐岚埋骨于此的消息,所以才有这种小人想来碰碰运气,能不能从尸体上找出藏宝图的线索吧!
然而……心中微微一凛,他一转头,手上按紧了伏魔剑。
真是阴魂不散!
很快的,从各处冒出来十几个身影,都是一身黑色紧身衣,黑巾包住头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此外就连男妇女都看不出来。
秦月撇了撇嘴,苏含笑身边曾经也有暗卫保护,暗卫出暗杀任务时的标准打扮便是如此,趁着国宴,调开了梅若水,又派出诱饵引他出城,是想趁机除掉他吗?真是迫不及待了啊。不过似乎与他隐忍了这么久有些反常,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让他改变主意了?
没由来的,脑海中划过一张令人生厌的容颜。
最好不要让我知道和你有关……燕华。秦月冷冷一笑,他从前所作的,最多也就是天山剑阁的内务,然而,凤后却是因嫁人而退出剑阁的,与他联系,甚至联手,可是大雍女皇的大忌讳!
沉默中,包围圈又缩小了几分。
秦月深吸了一口气,左手握住了碧空的剑柄,缓缓地拔剑出鞘。
双剑在手的模样倒让那些暗卫一怔。
要知道能使双手兵器的不多,大都也就是判官笔,峨嵋刺,匕首之灯的短兵器,或者马战将军用的锤,锏等等,而实际上这种人是很少见的,毕竟人的习惯,总是常用的那只手更灵活,受伤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换另一只手的情况另当别论,两手一起使用,很容易因为不协调而露出破绽。所以双手兵器不但是一种特殊天赋,而且兵器的选择也都是更容易协调的,同时使用两把不成对的三尺长剑,还是闻所未闻。
“若是你们不动手,我就不客气了。”秦月说着,身形一闪,已来到一个暗卫身介,左手碧空剑毫不留情地向他的脖子削过去。
“杀!”一声令下,十几把明晃晃的长剑一起攻过来。
秦月一个转身,看来似乎是从剑丛中穿透而过,但实际却是毫厘之差,连他的衣服都没碰到一点,兵器之间更没有半点交锋,就见一个暗卫背后喷出血来,已多了一道足有一尺多长的伤口。
“果然是祸乱天下的妖人!”暗卫都是蒙着脸的,混战中出分不清到底是谁说的。
不过,皇城之外短暂的一战,不管是被杀的还是受伤的同伴,无不是鲜血淋漓,形容极其惨烈,追到此处,又见他面无表情地吹人手足,再加上从前的江湖传言,就算是暗卫,也不禁心中发寒。
生死之战中,胆气一泄,自然束手束脚。然而秦月也只能有苦自己吃,朔月之夜,尤其今日还是大年初一的朔夜,就像同是十五,中秋的月最圆一样,一年的第一个朔夜…… 可是,对付这些不入流的角色,就算只剩下一成功力,也绰绰有余!
“你说,什么都没少?”苏含笑皱着眉问道。
“一锭银子,一粒宝石都不少。”韩书墨很肯定地道,“你知道的,我看过的东西绝对不会少记一样。”
通过账本一事,谁也不会怀疑他的记忆力,那么……
“偷窃只是掩护。”百里青道。
“目标果然是……月?”苏含笑不禁更沉下了脸。
“殿下,怎么办?”屋里除了他们,就只有韩书墨和七弦,事态紧急,他也没有多做掩饰。
苏含笑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却落在妆台上那一盒珠宝上,随手挑出一个玉镯子。
“这是我爹爹给我的,是传家的宝贝。”韩书墨插口道。
苏含笑在听到“传家宝”几个字时,眼睛一亮,立即道:“书墨,这玉镯借我一下。”
“唉?”韩书墨愣了一下才道,“要借可以,但千万不能弄坏,弄丢了!”
“七弦,拿着。”苏含笑一点头,叫过七弦,将玉镯塞进他手里,吩咐道,“把东宫闹贼的事扩大,不要压着,就说韩侧君丢了很重要的东西,侍卫看见窃贼的背景像是容贵君身边的侍儿,所以带人去搜搜柳絮宫的下人房。”
“若是……容贵君阻止呢?”七弦犹豫了一下道。
“不要紧。”苏含笑胸有成竹地道,“容贵君若说让侍卫认人,就一个个认过去,随便指一个便是。记住不准对贵君无礼,不准动主殿一分一毫,只咬定了要搜下人房,容贵君自认坦荡,你守了分寸,他也会退一步。”
“是,殿下。”七弦立即会意,握紧了手里的玉镯,大步出门。
“这……”韩书墨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栽赃嫁祸吗?
“书墨,宫里的事,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苏含笑抬手揉了揉他的发,轻声道,“你以为,那窃贼把你的东西翻成一团糟,偏又什么都没拿,仅仅只是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吗?”
韩书墨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悟地思索起来。
苏含笑见状,微微点了点头。
果然,韩书墨只是单纯,却不是愚蠢,有些事情,只要指点了诀窍,他还是能想明白的。这样也好……虽然单纯是很好,但既然进了宫,总不能这么单纯一辈子。
“可是,为什么要……栽赃给容贵君呢?”韩书墨又疑惑道,“是因为他最可疑吗?”
“错。”苏含笑一笑,狡黠地道,“相反,是因为……他最不可疑。”
“啊?”韩书墨呆呆地望着她,又糊涂了。
“这个问题,就当是留给你的课题,好好想想,明天再告诉我答案吧。”苏含笑又揉着他的头,转过话题,低声道,“若是有人问你这件事,你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有贼人偷了我的传家宝,七弦带人去查了,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韩书墨想也不想地道。
“乖。”苏含笑满意地笑笑,又安抚了几句,转身找来侍从收拾了屋子,这才与百里青出了碧云轩。
“殿下真是越来越会哄人了。”百里青轻笑道。
“你这是损我来着?”苏含笑白了他一眼。
“不过,殿下的那个问题,韩书墨真的能自己找到答案吗?”百里青笑了笑,又道。
“无所谓。”苏含笑一耸肩,悠然道,“只不过,找到了,才有资格参与,找不到……就只能被使用。”
“还真是无情。”百里青叹道。
“这样单纯的少年,我很想就这么护着,哪怕他一辈子如此,然而……”苏含笑在无人的花园中停下了脚步,苦涩地道,“无论是我,还是你们,都没有天真的权利。”
百里青怔了怔,也不禁沉默下来。
就在这时,忽然间,一道黑影一闪,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半跪在苏含笑向前,恭敬地道:“太女殿下,宫主传来信息,皇城之外似乎刚刚发生过一场打斗,现场虽然没有尸体,却留有不少血迹,显然是一时无法打扫干净。”
“若水人呢?”苏含笑急问道。
有种感觉,那场死斗,其中的一方定然是秦月。
“宫主已经顺着线索追下去,据他推测,目的地应该是在乱葬岗的方向。”少年答道。
“他一个人?”苏含笑道。
“殿下放心,宫主有带人一起前往,足以应付任何状况。”少年道。
苏含笑这才点点头,示意自己没有话要问了。
少年见状,行了一礼,又向来时一样,隐没了踪迹。
“看来月将他们引出了城。”百里青道。
“嗯。”苏含笑叹了口气,略略放下了一些担心。
“殿下,恐怕是暗卫,否则宫里没有别的势力能让月为难。”百里青道。
“就说没有那么多巧合。”苏含笑一声冷笑。
“殿下稍安勿躁,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离宫。”百里青正色道。
“我知道,不会给人抓到把柄的。”苏含笑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