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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种毒的确和茶水的相性最好,茶叶的香河味可以完美地掩盖毒药本身的味道。”沈茹自语道。
“这不可能。”苏含笑摇头道,“进刑部大牢之前的搜身很彻底,若是能让人将毒药带在身边,赵谨红就真该引咎退位了。”
“沈太医,现在重要的是,殿下的毒是否可解?”梅若水着急道。
“无妨,臣立刻调配解药,不过要是今天臣没有来,拖到发作时就危险了。”沈茹道。
梅若水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件事,臣必须立刻上奏陛下彻查。”沈茹正色道。
“这是自然的。”苏含笑脸色一片阴沉。
“这盒糕点……”沈茹拿起剩下的白糖糕道,“预防万一,臣还是带回去再检查一下为好。”
“有劳了。”苏含笑点头道,“如果白糖糕有问题,若水和秦月,以及今天跟着出去的两个侍卫也是吃了的。”
“臣先配好解药,然后再来替刚刚殿下说到的人一一诊治。”沈茹沉声道。
梅若水看看她,又看看苏含笑,默默无语。
第三卷 凤舞东宫 第二十五章 陷害
通过沈茹的诊治,确定了中毒的只有苏含笑一人,那么毒的来源就着实耐人寻味了。
“真是岂有此理!”女皇一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一阵跳动,杯中的茶水也溅了出来。
下首的侍从无不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发出半点儿声响,以免惹恼了盛怒中的帝王。
秦月和梅若水站在一边,同样收敛了自己的气息,让存在感降到最低。
“启奏陛下。”沈茹上前道,“太女殿下所中之毒,发作之后便如普通的心痛,很难察觉异样,但既然提前发现了,解毒并不难,没有大碍的。”
“这件事,必须彻查。”女皇冷冰冰地道,“沈太医可有线索?”
“这……”沈茹迟疑了一下,将刚才和苏含笑的几个猜测又说了一遍,同时也附上了不解之处。
“这样……”女皇沉吟起来。
“母皇放心,儿臣只是一时大意而已。”苏含笑道。
“一时大意?能大意到差点儿没命?”女皇瞪了她一眼,语气中是罕见的严厉,“这件事查清楚之前,不许再私下出宫。”
“是。”苏含笑吐吐舌头,还是应下了。
反正最近要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剩下的,至少也要等到穆王回京之后才能做打算,出不出宫已经没有什么关系,最近低调一点或许更好。
“还有……”女皇一转头,目光直直地望向秦月,却良久没有说话。
“母皇?”苏含笑叫了一声。
“罢了,好好休养身体,别再让朕担心。”女皇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母皇放心。”苏含笑微微松了口气。要是真的迁怒秦月,倒是得不偿失了呢。
“沈太医,这几日,东宫这边你多看着。”女皇吩咐道。
“臣遵旨。”沈茹应道。
“起驾回宫。”女皇道。
“恭送陛下。”侍从们赶紧准备车驾仪仗。
好不容易哄走了忧虑愤怒的女皇,苏含笑这才松了口气。
对于女皇的宠爱,若说没有一丝感动是假的,可是,既然身在帝王家,就注定不可能享受纯粹地亲情了。
服下沈茹调配的解药,苏含笑看看天色,经过这么一闹,已经很晚了。
不过,去碧云轩之前,还有一些事是必须要解决的,若是拖到明天,恐怕死得更惨……
带着梅若水和百里青一起来到洗竹园,果然见到秦月一身的冷气,正坐在园中的石桌前,看样子是早有准备。
“外面很冷,到屋里去说。”苏含笑直接道。
秦月一言不发,起身走进房间。
苏含笑干咳了两声,拉着梅若水坐下,百里青却打量了一下房间,找出茶具开始沏茶。
“我想,你是不是欠一个解释?”秦月咬牙切齿地道。
“嗯,毒是我自己下的。”苏含笑一耸肩,回答得很干脆。
“就知道……”梅若水一脸的无奈。
“嗯?”苏含笑好奇地一挑眉。
“我不觉得有谁能让你这样阴险狡诈的人无知无觉地中毒。”梅若水坦然道。
“喂……”苏含笑闻言,不禁一头的黑线。这到底算是夸她还是损她来着?
“你的毒,如果我没有猜错,是下在水柔的茶里的吧?”秦月道。
“不错。”苏含笑点头。“然后?”
“你……”秦月气结,半晌才冷声道,“你就那么确定,我不会喝那杯茶?”
“你的习惯如此,还是很好猜的。”苏含笑笑了笑,又道,“不过真喝了耶没什么,只不过某人的罪证更明显一点而已。”
“殿下,沈太医说过,那个毒会根据各人体质的不同,发作时间也不同,若是……”百里青皱着眉,不赞同地道。
“无妨,我事先让他吃了半份解药,足够让毒法时间延迟到两天之后。”苏含笑不在意地道。
“解药?什么时候……”秦月怔了怔,随即立刻恍悟过来,“白糖糕?”
“我塞给你的那块,把解药混了进去,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苏含笑看着他,笑吟吟地道。
秦月莫名地对那种视线有些不自在,“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屋中诡异地沉寂下来,直到百里青端来茶盘,给每人倒了一杯。
苏含笑捧着细致的白瓷杯暖手,凝视着杯中缓缓升起的白雾,许久没有说话。
“今晚,若是沈太医没有过来替我诊脉,你也打算找借口让她过来的吧?”梅若水忽然道。
“啊,在后宫里,想让一个太医来一次实在太容易了。”苏含笑笑了笑道,“只是这样会更自然 一些。”
“真不知道你脑中到底算计了多少东西。”梅若水一声轻叹。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苏含笑啜了一口茶,淡淡地道。
“殿下想陷害水柔?”百里青道。
“没有哦。”苏含笑摇摇手指,一脸的无辜,“你们看,我还很努力地在为她辩解,她不可能有下毒的机会的。”
听到这句话,众人顿时一阵无语。
“殿下……”百里青一声叹息。
“最高明的栽赃陷害,不是直接告诉别人事实,而是不着痕迹地留下线索,让别人自己去发现‘事实’。”秦月冷笑道,“人,总是相信自己找到的所谓真相的。”
“而且,我要说殿下的柔术用得越来越出神入化了吗?”百里青继续道,“正因为殿下没有任何指证,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水柔和下毒有关,所以女皇陛下也无法直接拿水柔问罪,但反过来说,水柔也只能咽下了这个哑巴亏,无法为自己做出任何辩驳。殿下的目的,本来就不是用这一件事把水柔如何,只是用各种各样的小事,一步步加深陛下对她的恶劣印象而已。”
“啊,秦月的话,是不可能作为她通敌的证据的,那些信件,也并不是真的无可辩驳,说到底,我们尽管知道事实如此,却没有铁证如山的证据。”苏含笑静静地道,“这件案子,是死是活,终究只在陛下的一念之间。”
“不过,殿下今天还是有些冒险了。”百里青犹豫了一下才道。
“时间不多,只能冒一次险。”苏含笑道,“幸好结果都在预料之中。”
“没事的话,我要休息了。”秦月忽然道。
苏含笑一怔,随即苦笑了一下,站起身来,知道这回事惹火他了,还是等他消气了再说吧。
“月,我还有事跟你说。”百里青却没有动。
“那我们先走了,闹了一晚上,早点儿休息。”苏含笑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拉着梅若水出去。
“你最好是真的有事……”合上的房门后传来秦月微带恼怒的话音。
“走吧。”苏含笑道。
梅若水默默无语,跟在她身边。
夜风微凉,吹在脸上,却让人精神更清醒了些。
“想说什么?”苏含笑偏过头道。
“你……”梅若水忽然在洗竹园的庭院中站住了脚步,转身望着她。
“若水?”苏含笑呆了呆,疑惑地叫了一声。
“你究竟要我怎么做……”良久,梅若水闭上了眼睛,一把抱住了她,头埋在她的肩窝里,发出一声低吟。
“若水,怎么了?”苏含笑的身体僵了僵,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回过神来,反手抱住他,轻轻地抚着他冰凉的长发。
怀里的身体似乎在颤抖,颈上的皮肤微微染了湿润,不是夜露,是……眼泪?
“若水……”苏含笑低叹着,抱着他的双臂又多了几分力道。
“抱歉。”忽然间,梅若水猛地推开她,后退了两步。
苏含笑抬头望去,眼前的人儿在月色下清丽绝伦,根本不见一丝哭过的痕迹。
果然,是错觉吧?
“不要再用自己做赌注。”梅若水道。
“没有下一次。”苏含笑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