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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朝廷,多是替王公贵族们瞧病,像这种危险又棘手的病,只怕他真的治不好的。
“借李姑娘吉言,但愿她两个快点好起来吧。”大太太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泪,又是重重一叹,接着道,“今儿找你们三个来,也是有事要麻烦你们三个。”
李青歌眸光一暗,似乎有了些许预感。
高云萍却是扬眉一笑,很爽快的道,“母亲这话言重了,母亲若有吩咐,女儿照做就是,何来麻烦一说?真是折煞我们了。”
高云慧坐在她对面,听她此言,不由得掀起眼帘,朝高云萍瞄了一眼,顿了顿,也轻轻开口,“母亲有事,尽管吩咐。”
大太太欣慰的点点头,然后又看向李青歌,那意思似乎在说,这两个都应了,你呢?
“大伯母有事,青歌责无旁贷。”李青歌心思一转,微笑回答。
“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大太太似乎松了一口气,继而就是对她们赞不绝口,然后语气微转,幽幽道,“你们也知道,那两个丫头身染怪疾,有些骇人,就连平时伺候的丫头们哎,也难为她们了,但到底只是丫头,非亲非故的,又有哪个是真心的伺候主子呢?”
大太太这话一出,李青歌了然勾唇,算是证实了心中的猜测,没错,大太太这人,总是见不得别人好,如今,自己的女儿与侄女,都被毁成那般模样,她眼里怎么能容忍这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儿,逍遥自在呢?即便不能与那两个一样痛苦不堪,起码也得掉一层皮,方能平复她心头愤懑。
不过,想让她李青歌伺候,那人就得自求多福了。
高云慧始终垂首,安静的像一粒尘埃。
高云萍却没听出,只道大太太是在她们这边诉苦呢,忙嚷道,“哪个大胆的奴婢,敢怠慢两位姐姐吗?母亲,你定要好好惩罚才行,我就不信了,照顾主子,那是她们的荣幸,还敢懈怠,简直是不知死活。”
不知死活的只怕是你,大太太唇边溢过讥诮的笑意,“正是这话呢,可是,母亲这些日子,为你大姐姐的事,也着实有些撑不住了,这不,不得已才想劳累你们姐妹三个。好歹你们都是姐妹,照顾起来,自然要比那起偷懒的奴婢要尽心的多,所以,母亲将那两个托付给你们,也放心。”
“啊?”高云萍脸色突变,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母亲是让我们照顾两位姐姐?”
“正是。”大太太点头,似乎没注意到高云萍那见鬼似的表情,继续道,“白天,就还让那些丫鬟伺候着,主要是晚上,那些东西,哪一个是尽心的?将自己的主子丢在房里,自己偷偷睡觉的,有的是,甚至,主子渴了饿的,端个茶递个水的也没有。”
“噢。”高云萍嘴巴瞬间变成了‘‘字型,这才深悔刚才答应的太爽快,但是,转念一想,不答应又能如何?大太太是主母,她一个小小的庶女,要想过的舒坦一点,除了顺从和讨好,还能做什么?
可是,转念一想,不对,这次不一样啊,高云瑶发作的样子,那天在花园里,她可是瞧的一清二楚,那个恶心的模样,害的她好几顿都吃不下饭,晚上还会做噩梦,这要是去陪她?半夜会不会被吓死?而且,听说,夏姐姐就是被她传染的。
想到这,高云萍心里又悔又恨,悔自己不该答应太早,恨大太太心肠歹毒,自己女儿这副模样了,还不想放过她们。
“可是,两位姐姐的病,好像会传染——”高云萍思想斗争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小声的委婉的说。
“胡说。”大太太脸色一冷,厉声喝道,“若会传染,我怎么没事,还有那些伺候的丫头怎么没事?哼,还是你不想伺候你大姐姐,既如此,你说了,母亲也不怪你,好歹还有你三妹妹与李妹妹呢。”
“不,不是,女儿不是那个意思。”高云萍真想就这么装糊涂的撑过去,但是一对上大太太那双眼睛,她就胆怯了,最终还是没胆的点头答应了,“女儿去就是了。”
大太太听后,眸色方暖了一些,然后又看了看李青歌与高云慧。
这两个也自知,大太太既然找了她们来,自然是准备好了一切的法子让她们就范的,所以,也没费什么口舌,直接点头应下了。
大太太见状,微微笑了!
李青歌趁机,又将红喜不见了的事回禀了一下。
大太太也没多说什么,只让李青歌自己看着办就好,一个丫头而已,许是躲在什么地方偷懒去了,不值什么,让人找找就是。
李青歌点头称是,心里却想着,倘若让大太太知道,那个消失的丫头与她得意的大儿子有关,她会作何感想?
——
及至傍晚,阴霾了一天的天空,总算飘起了细雨。
红喜还没找到,流言如这雨滴一般,很快席卷了整个高府。
有说,那天晚上,看到有个丫头进了大少爷的屋里,瞧那身量很像红喜,但因涉及到大少爷,那人一说出便闭了口,其他人也都默契的不敢再提。
但很快,又有说,红喜那丫头浪的很,平日里打扮的跟个妖精似的,说不准深更半夜偷谁家的汉子去了,忘了回也是有的。
也有的干脆说,什么忘了回?八成是跟哪个野汉子跑了。
除了第一种说法,其余的皆是幸灾乐祸甚至恶意取笑嘲讽的,气的张氏嘴巴都歪了,从外面回来时,还是秋容等几个丫头抬着的。
李青歌见状,也只让人抬回其房里,让她好生歇着。
张氏只哭着求李青歌,一定要帮她找到女儿,其实,她心里也有些没谱,众人的取笑话语,有如巨石投湖,确实在她心里惊起了不小的波澜,再联系,前一日,红喜对她说过的话,她似乎也有些相信,这个平时有些没谱的女儿,真的跟人跑了。
李青歌点头,只让她放心,说自己一定会尽力帮她找到。
张氏这才作罢,然后又在秋容的搀扶下,回到自己屋里。
李青歌这边处理好了之后,又看了看天色,因着下雨的关系,这天黑的更早了,她换了一身衣服,然后让醉儿准备木屐与伞。
“小姐,你真的要去吗?”醉儿站在门口,瞧这雨似乎又大了些,又是一阵担心,她回头,看着李青歌自己穿上了木屐子,不由上前将竹伞拿到了手里,“小姐,让醉儿去吧。”
李青歌起身,将她手里的伞抢了过来,笑道,“大太太说准了,让我去,若能让你替着,她何必要说?”
正文第八十一章 报应。
令人作呕的气味劈头盖脸的砸来,金莲一缩脖子,嘀咕了一句,“这里就交给姑娘了。”话音未落,人早已跑的没影儿了。
李青歌站在门边,远远的望着被绑在床上的高云瑶,唇角不自觉的扬起了一抹阴鸷邪佞的弧度。
“谁让你进来的,那李贱人——”高云瑶听见响动,扭头要骂,待看清门口来人是李青歌时,一双猩红如兽的眸里,顷刻间漾起恶毒的笑来。
“哼,小贱人,果然是你,想不到你胆子不小,别人都恨不得躲的远远的,你竟然自己不怕死的找了来。”
李青歌勾唇轻笑,“你倒有自知之明。汊”
“你说什么?”高云瑶没有听清,但从李青歌那讥诮的神色,她可以猜出不是好话。
李青歌站了好一会儿,方适应了那难闻的气味,这才慢悠悠进去,转身,将房门缓缓关起,房门的外头,金莲与柳绿等几个伺候的丫头,正忙忙碌碌的撑伞各自回自己的屋子,只留两个小丫头在外面守夜,以备不时之需,但等那些大丫鬟都跑了之后,两个小丫头子也就成了没人管的活猴,门一关,两人就在床榻上摸起了牌,管它里面会有什么需要呢?不是有那李姑娘在吗?何况,大小姐那人,躺在床上活死人一般,能有什么需要?需要的也都是折腾人罢了,所以,这两个自以为聪明的,才不会轻易出门呢,反正,门一关,那里面什么动静也全听不见。
“死贱人,你耳朵聋了,本小姐问你话呢,你没听见吗?”见李青歌不紧不慢的进来,那样子完全没将自己放在眼里,高云瑶气的叫了起来,如果不是身上被绑着绳索,她定要将李贱人撕个粉碎朕。
李青歌闻言,阴鸷一笑,然后,搬了张椅子,坐到了床边,双手托腮,一副闲适的模样,眨眨眼,道,“丑八怪,你还是省点力气吧,今天晚上有你喊的时候。”
“什么?”高云瑶哽着脖子,几乎难以置信的瞪着李青歌。
“看来聋的那个是你嘛。”李青歌恶作剧般的耸眉一笑,然后,声音拔高了几度,喊道,“丑八怪,我说让你省点力气。”
“你,你”高云瑶惊呆了,眼里似乎不知该是什么情绪,她就那么睁大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李青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