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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掀开帷幔再瞧瞧,但是,既然成心拉上帷幔,自然就是怕她瞧见,所以,李青歌也不会做这傻事,也没再奢望她们会自己打开帷幔。
“对了,娘娘,画儿写的字可好了,下次,我让画儿亲自写副字给娘娘,可好?”李青歌突然发问。
“额。。。。。。”床上,女子似乎轻轻吐息出声。
赫连炎却不漏痕迹的笑道,“那可是好呢,娘娘书法一绝,倒是可以给画儿指点指点。”
“是吗?娘娘也懂书法?”李青歌颇为新奇般,欣喜的问,“不知娘娘喜好哪派书法?”
“呵,娘娘书法炉火纯青,早已自成一家。”赫连炎说起这个,颇为自豪般笑了起来。
又是赫连炎说话,李青歌微微凝眉,又道,“哦,娘娘书法如此精湛,那青歌定要带画儿过来学习了,娘娘不知道,画儿最喜书法了,只是,一直以来,也没给他请个像样的师傅。。。。。。”
那床上女子,口动了动,却仍旧没有说出话来。
“那下次,就让画儿多带几副字来。”赫连炎道。
“好。”李青歌点头,“不如,下午民女就带画儿过来如何?”
“下午?”赫连炎有些迟疑,看向床里,就见那女子轻轻点头,也随即笑道,“好。”
李青歌旋即又闲聊了几句,然后再离去。
——
这边,李青歌一走,赫连玉立刻坐起了身,拉开帷幕,望着门口怔怔发愣。
“怎么?”赫连炎坐到了她身侧,一手自然而然的搂出了她的腰肢,将脸贴在她的耳畔,轻轻叹息,“小玉儿,朕为了你可是什么法子都用尽了。”
赫连玉不安的挣扎,“我知道。”想要掰开他的手,却被他箍的更紧,“皇兄。。。。。。”她哀求的看着他。
“好。”赫连炎隐忍着体内蓬勃的***,将她松了开。
赫连玉连忙下床。
赫连炎伸手拉住她,“你才好些,不好好歇着,起来做什么?”过后又黑着脸,恼道,“我又不会动你,你怕什么?”
“不是。”赫连玉红着脸,也忍着道,“下午画儿要来,我想给他做点点心,他最爱吃我做的雪片糕。”
“是吗?”赫连炎一用力,将她带进怀里,两指轻轻划过她娇嫩的脸颊,轻笑,“原来小玉儿长本事了,不但书法精湛,连糕点也会做了啊?”
“我。。。。。。”书法是她从小时唯一的爱好,而糕点,是为了李南风才学的,毕竟做一桌子好菜太难,但,糕点就容易学的多。
“好,朕准了,需要什么,让贵祥准备。”赫连炎道。
赫连玉没想到他这么爽快的答应,连忙将所需的食材报与贵祥。
贵祥立刻准备,后来,就在养心殿的一间小暖阁内,临时搭起了灶台之类。。。。。。
而赫连玉准备糕点之时,赫连炎一直靠在门边,安静的看着,缱绻的目光一直如影随形,害的赫连玉几次失手,不是多洒了盐,就是面和的稀。。。。。。。直忙了两个多时辰,这雪片糕算是做好了,只是,火候没掌握好,焦糊了不少。
看着碟子里卖相丑陋的雪片糕,赫连玉一阵沮丧。
画儿要来了,她却连他最爱吃的雪片糕也没做好,真是。。。。。。对不起孩子。
“好了,这雪片糕虽然比不上宫里的御厨做的,倒也别出心裁,味道特别。”赫连炎突然出声。
赫连玉转首,就见他不知何时坐到了椅子上,正拿着碟子里烤焦了的雪片糕吃着。
“这是给画儿的。”赫连玉连忙上前想拿走,毕竟烤焦了太多,统共就留了几块稍微好点的,被他一吃,就更少了。
赫连炎立刻拉下了脸,一手按在了碟子上,“你确定要给他吃?”
不然,她干嘛要费这么多功夫做?赫连玉狠狠的瞪着他,自己给儿子做的吃的,决不能再让他多吃一块去。
赫连炎也不松手,只不咸不淡的哼道,“画儿若是吃出了这糕点的味道,那么,你这些日子可不是白装了?还是,你真的做好了准备去面对他们?”
“。。。。。。”一句话直接如冰刀子似的砸进了赫连玉的心口,她顿时面色惨白起来,“我。。。。。。”
赫连炎却是直接端过了盘子,一口一口的异常优雅的吃着雪片糕,“你若准备好了,朕就安排你们见面,如果你同意,朕还可以册封他们,让他们享受西陵国皇室的荣耀。如果你没准备好,那么,朕帮你担着,一切等你,如何?”
赫连玉跌坐在椅子上,颓丧的摇摇头,“不必,今天之后,让他们离宫。”
想不到她仍这么坚持,赫连炎气的将碟子直接摔到了地上,还剩的几片雪片糕一下子滚到了门边,“哼,他们出宫,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了,到时候,你别哭。”
哭?她就算是哭,也是欣慰的哭,与其留在宫中悲苦,不如外面天地广阔一片自由。
就算此生再见不到孩子们,她也愿意,他们能自由快活的活着,不会因为有这样一个。。。。。。娘。
她宁愿,在他们的心里,娘还是那样的美好,与他们的爹相亲相爱,到死也是在一处的。
赫连炎看她倔强的神色,终是气的走了。
等他走了,赫连玉才用力眨了下眼睛,一颗豆大的泪珠潸然滚落,她慢慢起身,走到门边,蹲在地上,将那散落的雪片糕一片一片的捡了起来,再用帕子一点一点的擦拭干净,再用心的包了起来。
——
李青歌自养心殿回来,立刻找来弟弟,对他细细的交代了几句。
李青画十分聪明,一听就明白了姐姐的意思,当即说知道怎么做了。
也的确,下午再次到了养心殿,当着赫连炎的面,李青画也没怯场,反而不时向幔帐内女子撒娇说话,嘴甜的不得了,但,方法用尽,那女子却无半点回应。
不禁李青画,就连李青歌也觉得有些不寻常。
若按上午赫连炎所说,不该如此啊。
但事实上,李青歌并没觉得那女子有多喜爱孩子,甚至,李青画亲自将写的字交予她手时,那女子却是连看都未看,就直接撂到了一旁。
这是怎么回事?弄的小家伙心里大受打击。
最后,还是赫连炎说的,娘娘身子又不太舒服了,让他们先回去。
李青歌只得又带着弟弟走了。
只是,他们才一走,幔帐内,赫连玉早已捧着李青画写的字泣不成声。
今天的见面,大概是他们今生最后一次了吧?
——
李青歌回去越想越不对劲。
晚上,高逸轩来了,又是从窗户进来的。
这次,又把李青歌吓了一跳,她正在想事情,不想几日不见的他又突然出现在屋子里。
“你,你怎么来了?”
高逸轩这一次关上了窗户,笑着朝她走来,“好几日没见你了,想的慌。”
肉麻的话他都能当饭吃了,李青歌睨了他一眼,“这么晚来有事?”
“嗯。”高逸轩微微笑笑,坐到了椅子上,就着李青歌的杯子喝尽了剩下的半杯冷茶。
李青歌才要喝止,但见他已经喝尽放下了杯子,只得作罢,陪他一起坐着,又道,“说吧,什么事?”
“还不是你的事。”高逸轩道,“这几天都帮你去调查那个女人了。”
“赫连云初?”李青歌惊问。
高逸轩点头,“嗯。这女人。。。。。。。”说着,他凝眉摇头,只道,“她背景很深,这次你只怕真遇着麻烦了。”
“哦。”李青歌想不出赫连云初除了公主的身份,还能有什么更深的背景,但此刻,她还纠结在那个帷幔内的女人身上。
突然,她眼睛一亮,朝高逸轩看来。
“怎么?”高逸轩心里乍喜,这丫头很少用这种眼光主动看自己哦。
“帮我一个忙,带我去——”李青歌越过桌子,朝他俯身而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高逸轩咂舌,“去养心殿?”
“是,现在就去。”李青歌说着就拉着他,然后打开窗户,“从这边走。”
高逸轩不解,但是,小丫头想去养心殿偷窥,他自然得顺着了。
好在他轻功不赖,即便是守卫森严的后宫,他带个人依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养心殿的——屋顶。
两人趴在屋顶上方,李青歌伸手就要揭瓦,却被高逸轩止住,随后,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安静。
李青歌只得不动了,高逸轩则将耳朵贴在瓦面,细细听着下面的动静,随后,方小心翼翼的移开了半块明瓦,伸手过来,轻轻揽过李青歌的小脑袋,借着那一点点的地方,朝下望去。
雪白幔帐已经拉了起来,偌大的床上,只有女子一人,她身着雪白的衣裳,却是双手抱膝蜷缩在床脚,脸深深的埋在膝盖里,看不见脸,但是,她整个人给人一种柔弱的气质,浑身更是弥漫了哀伤与绝望。
李青歌瞧着瞧着,心里头就跟着疼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