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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歌想的甚好,面上却是一片忧色,“好,麻烦贵总管了,只是。。。。。。贵总管,惜玉公主今晚派了这么多人来砸永福宫,还扬言要杀了我。民女害怕,贵总管你们一走,惜玉公主再派其他人来找麻烦怎么办?您也瞧了,我这永福宫,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宫女,刚才就被打的可怜,再要是有人来,民女自己倒不惧什么,就是可怜了这些才跟着我就倒霉的宫女姐姐们了。”
贵总管一想,也对,忙道,“李姑娘放心,咱家会派侍卫过来,守护永福宫,决不让一个人来扰。”
李青歌莞尔一笑,“如此,就多谢贵总管了。”
“不谢。”贵总管道,“没有其他的事,咱家就先告辞了。”
“贵总管慢走。”李青歌虚送了两步,这才转身回来。
殿内,翠巧醉儿等人皆愣愣的坐在一处,脸上身上的伤也没心思处理。
之前,突然见了一伙人冲进来就要打人砸东西,她们也是一头热血,急眼了就跟人干了起来。
可是,架打完了,众人的心也跟着冷静了下来,也知道后怕了。
刚才是怎么回事?是公主派人要砸场子杀人啊。
才来第一晚就遇到这样的事,那以后呢?
“小姐。”醉儿看李青歌进来,连忙起身,红着眼睛道,“小姐,我们离开这里吧,这里太可怕了,那个什么公主还说要杀你呢。”
“秋月,拿点药来。”李青歌牵了醉儿的手,带她坐下,一面命秋月取药。
“小姐,醉儿的话有理。”翠蓉揉着发疼的嘴角,也道,“那什么惜玉公主看来并不是好惹的,竟然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行凶,要真是对小姐下了狠手,可怎么好。”
“就是,小姐。”翠巧揉着肩膀,也跨着脸道,“人家是公主,金枝玉叶,听说还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平常杀个人就跟吃饭一样简单,皇上都不管的呢。小姐,咱们还是快点离开为好,这公主咱们惹不起啊,白白把小命搭上可不值。”
一时间,众人你言我语,皆是要尽快离开之意。
李青歌无奈一叹,她何曾不想离开,可是,皇上有令,让她住半年,她敢走么?
若她敢违令出宫,只怕前脚走,后脚就会被人逮了回来,到那时,还有她说话的份儿吗?只怕就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何况,皇宫守卫森严,她要怎么出宫?偷偷溜吗?不容易啊,还携家带口的呢。
想到这,李青歌更郁闷了,她感觉到,皇上这是不是有意的,将她的人全部带进了宫里,关进了这永福宫,也就等于折断了她的双翅,让她无法脱身了。
“小姐——”见她不言,众人急了。
“好了,你们别说了,小姐自有主张。”一直冷眼旁观的秋月,此刻倒是出来为李青歌说话了。
春花立刻见鬼似的的盯着秋月看,秋月目光阴冷,却是没看任何人,只盯着李青歌,其实,她倒不是想为李青歌,她只是觉得,留在宫中挺好,若李青歌真被皇上看上了,做了皇上的女人就更好了。
李青歌扫了众人一眼,“好了,这件事我会看着办,你们将伤口都快快处理了吧,处理好了就去歇着,别乱想了,我们不会有事。”
说完,她径直回房。
正文第二百一十五章 巴结。
“什么?”等了两个多时辰,却等来这么个结果,永福宫没砸掉、李青歌没抓来不说,自己的人又栽进去了,赫连惜玉听言,十指豆蔻几乎掐进坐垫里,扬手,桌子上的杯盏尽数落地,发出一阵凌乱的叮当脆响。
“公主息怒。”那刚打听消息回来的宫女,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劝着,“奴婢听说,是因为贵总管突然出现,所以才。。。。。。才没有得手。”
赫连惜玉一掌拍在桌子上,忿忿起身,“贵祥这老东西,敢坏本公主好事?哼,看本公主今天不拔光他牙,让他以后还敢指手画脚。来人。。。。。。”
要动贵总管?惜玉公主莫不是疯了?那宫女吓的要呆了,连忙阻拦,“公主,公主,您先冷静一下,贵总管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自皇上还未登基时就一直伺候在皇上身边,皇上对他,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怎么?难道在父皇眼里,本公主还不如那一个不男不女的老东西吗?”赫连惜玉一脚踢开那宫女,向殿外走去,几个伺候的宫女连忙跟上,冒着受死的危险,还是死命的苦劝着,毕竟,今天的事已经有了前车之鉴,万一公主再惹是生非,她们可就得和那些被关押进地牢的人一样了,说不定,皇上更恼怒,到时再牵连其他人就糟了,惹恼了公主,死的顶多自己一个,可惹恼了圣颜,一不小心,九族受诛连也是有可能啊嬖。
所以,一权衡利弊,众宫女还是将惜玉公主拦了下来。
“公主,您慢着点,仔细摔着了。”但众宫女也不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去拦,只虚做着样子跟在其后,一边继续用委婉的方式劝道,“要想让贵总管吃点苦头,那还不容易,只是,这大晚上的,公主犯不着啊,您想,他那么一个老东西,哪值得公主您浪费良辰夜宵呢?不如,明天一早,公主歇息够了,再去找那老东西兴师问罪,岂不是更好?”
赫连惜玉果真停了下来,目光犀利又冷傲的盯着说出这话的宫女,“你是说让本公主明天再去找他算账?烂”
“奴婢不敢。”那宫女连忙跪下,垂首低语道,“奴婢只是觉得,公主白天受了伤,才好些,晚上也该好生歇息歇息,养养精神才是。另外,这么晚了,贵总管定然伺候皇上歇下了。公主您要找贵总管算账事小,可若是惊扰了皇上,公主您忍心吗?奴婢们都知道,皇上最宠公主,可奴婢们更知道,公主心里最爱的不也是皇上吗?公主。。。。。。”说着,那宫女抬眼偷瞟了眼赫连惜玉,见她面色渐渐平静,方又大着胆子说了,“公主,皇上日理万机,听说这些日子为了南方水灾的事,已经好几个晚上都没睡觉了,公主难道忍心为了这件事去打扰皇上,让皇上分心吗?”
赫连惜玉已经走到了门口,看着门外夜色,不禁也有些迟疑。
那宫女索性一劝到底,“公主,依奴婢看呐,公主不但不该找贵总管麻烦,反倒该谢谢贵总管才是呢。”
“什么?让本公主谢那老东西?”赫连惜玉一听就炸了毛。
“公主息怒,且听奴婢一言。”那宫女连忙解释道,“公主难道忘了白天的事了吗?皇上将公主身边的宫人全部押入大牢治罪,这等于是给公主一个警告啊,若公主行事上再有差错,只怕皇上。。。。。。。”
“大胆!”不等那宫女把话说完,赫连惜玉恼羞成怒,“自己掌嘴。”
“是。”那宫女不敢违逆,只得噼里啪啦对着自己的脸左右开弓,力道很重,丝毫不敢怠慢,因为她知道,若是打轻了,只怕接下来会更遭罪。
其他宫女亦不敢再劝了,心底纷纷哀怨不已。以往都觉得惜玉公主乃西陵国第一公主,伺候她面子上有光,还以为能得着什么好处,如今来了才知道,这里简直就是地狱啊,这惜玉公主简直比那浣衣局的曹嬷嬷还要可恶狠毒呢。
赫连惜玉倒也没提再要出去找人麻烦的事了,只是双手环抱,冷冷的注视着还在扇自己耳光的那宫女脸上,直到她一张标致的小脸红肿不堪,直到她两片能说会道的薄唇泛起了血丝,她这才有些不耐的道,“罢了,都下去吧,你,跟本公主进来。”
说着,转身又朝内寝走去,其他宫女顿时松了口气,总算将公主给劝住了。
唯有那挨打的宫女,连忙爬起身,紧跟在惜玉公主身后走了进去。
赫连惜玉拿起坐垫,靠在了软榻上,冷眼瞧着跪在脚边战战兢兢地宫女,“你倒是大胆,别人轻易不敢说话,你倒是说了一句又一句,难道就不怕本公主杀了你?”
听这话,那宫女就知道公主是不会杀自己的了,她忍着脸上的痛,说道,“公主聪慧过人,自然是能明白奴婢是为公主着想,又怎会忍心杀奴婢呢?”
“哼,你倒会说话。”赫连惜玉低低一笑,抬手,“起来吧。”
“谢公主。”那宫女起身,乖顺的站在一侧,静听公主发话。
“刚才你说,本公主该谢谢贵祥那老东西,究竟是何意?你还没说明白呢。”赫连惜玉缓缓开口问道,今天的事确实让她感觉到了危机,之所以去永福宫闹事,无非是出一口恶气,为自己挽回一些颜面罢了,没想到,这一下面子丢的更大,不仅如此,她很担心,担心会在皇上那儿失宠,毕竟,如今天这样的待遇,她可是从来没有受过的。
那宫女极聪明,立刻明白公主是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公主。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