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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荷像是受到了惊吓般,神色凄惶的像只受惊的小白兔,“姨父。。。。。。”低低的唤了一声,那眼泪又像决堤的水一般涌了出来。
李青歌见了,也不得不佩服,有些人就是厉害,那眼泪真跟水似的,说来就来。
而她,即便是前世那样被人糟蹋,似乎也未曾落过泪。
不是她不想哭,而是无论她心里怎样哭成了海,那眼里却依然干涩的涌不出一滴泪来。
后来,她想着,这或许就叫欲哭无泪吧。
莫大的伤心,不是几滴眼泪就能化解的。
何况,如果你的眼泪只能换来被人厌恶与唾弃,那还是自己留着好了。
“回去。”高远又怒喝了一声,今晚他可是打算将李青歌交还给高逸庭的,想不到夏之荷这扫把星突然来搅局。
“姨父。”夏之荷眨巴着泪眼,难以承受的哭道,“姨父,就连你也嫌弃荷儿了吗?”
高远,“。。。。。。。”一捂胸口,那里似乎痛极,被气的。
“高伯伯。”本想着今晚要套高远的话,想不到夏之荷会出来搅局,罢,改日吧,“既然夏姑娘有话跟你说,那青歌就先回去了。”
“你等等。”高远忙拦道,随后又瞪了眼夏之荷,“她能有什么话,左不过这些罢了。荷儿,你还不快回去,还坐着干什么?”
夏之荷却赖着不走,哼,不把李青歌赶走,她是不会起来的,“姨父,我不走,今天姨父不给我一个交代,荷儿死也不会走的,荷儿。。。。。。如今什么也没有了,爹和娘也都死了,荷儿就剩姨父姨母还有大表哥了,呜呜呜。。。。。。。”
高远想不到她竟耍起了无赖,当即气的又头疼起来,“好好好,你不走,不走。。。。。。”
随后,又招呼李青歌,“李姑娘,你也介意,这丫头从小骄纵惯了,你也别走,好歹吃一点东西再走。来人,快将菜拿去热热。”
“是啊,李姑娘。”夏之荷也冷笑着看李青歌,哼道,“怎么我一来李姑娘就要走?怎么着也得把饭吃了,好歹是姨父的心意呢。”
李青歌冷眼扫过两人,一这两人,一个是对自己包藏祸心,一个是对自己不怀好意,哼。。。。。。
好吧,既然都想让她留下,那么——她不介意留下看场好戏。
两个丫鬟上来撤菜,临出门时,李青歌脑子里猛然闪过一丝邪恶的念头,猛然起身,道,“高伯伯,我突然想吃酸辣藕片,我去吩咐厨房做一下。”
“你等等,让丫环们去说一下就好了。”高远喊住她。
李青歌微笑着说,“行,那我跟丫鬟交代一下,怕她们做的不合我的口味。”
说着,李青歌撵到了门口,对那个拎着食盒的丫鬟,嘱咐了一番,待她走后,她快速的从荷包里掏出一枚指甲盖大小的玉石,含进了口里。
屋子里,顿时只剩下高远与夏之荷,两人面色陡然间都变了。
“荷儿,你今晚太不像话了。”
“姨父说话也不算话啊,你承诺过让大表哥娶我,可为何一直不见动静?”夏之荷毫不示弱。
“你?”高远才要反驳,李青歌就已经回来了,她笑着落座,对高远道,“高伯伯,等会你也常常,那是我家乡的小菜,爹跟娘都特别爱吃。”
“酸辣藕片?”高远凝眉,这确实是李南风爱吃的口味,可未必是赫连玉的,记得第一次见她,请她吃了一道麻婆豆腐,当时还只是放了一点辣,她就辣的吐舌头,还不停的喝水来缓解辣味儿,跟了李南风后,连丁点辣味儿不敢沾的她,竟然也嗜好吃辣了?
“嗯,很好吃的,待会高伯伯一定得尝尝。”李青歌兴致勃勃的说。
高远点点头,“好。”倒想尝尝李南风偏爱的美食究竟有什么特别,竟然连赫连玉也改口了?
“切~~~~”夏之荷听了,却是不屑的撇撇嘴,“还以为什么好吃的呢,不过是藕片罢了?”
李青歌面无表情,懒的理她。
高远亦有同感。
谁知,夏之荷反不识趣的自说自话起来,“要说这藕啊,还是荆州的好,那里的藕又大又白,水分还多,有那一年,我们底下进贡上来的,我倒是尝过,那味道甜丝丝的,比一般的藕啊不知要强多少倍呢,一般的藕啊总有股子泥土味儿,不好,不好——”
李青歌低着头,百无聊赖的拨弄着筷子玩,口里,玉石的沁凉渐渐被暖了起来。
这玉石是爹留给她的,自小被当作饰物带在身上,样子与一般的石头无异,只是,颜色稍淡,年月久了,渐渐呈现翠翠的碧色来,而且越发的光滑洁润了,看起来就像一小块上好的玉一般,其实不是。
但是,她喜欢这像玉一般的石头,所以,就直接取名叫玉石了,这玉石的真正功效却是,将其含在口里,可以百毒不侵。
其实,她也有这么块玉石,可是,在来高家的途中,也就是那次落水后就不见了。
而这一世,她恰巧重生在落水上岸后,醒来却发现那玉石还安然的在身上,于是,就多留了个心眼,将其好好的珍藏了下来。
很快,菜就热好了,丫鬟们又端了上来,还特意又烫了一壶酒。
高远这次倒没有再给李青歌斟酒,只自己先倒了一杯,然后让她二人自行吃菜。
夏之荷也不客气,她早将自己当成了这家的女主人,而且,凭什么,高远就能好吃好喝的招待李青歌?她是他未来的儿媳,就不见他客气呢?哼。
李青歌并没看夏之荷一眼,也自动忽略她不时投来的挑衅目光,只拿着筷子,安静的吃着自己喜欢的菜。
可是,夏之荷偏不安生,见李青歌吃的不声不响,姿态还那般优雅,她顿时被气的眼睛都红了。
曾经,她也是那样的优雅如斯,可谁知道,她如今怎么就变成这副德行了?
就连吃饭,她也吃不出李青歌的那份美来?
不由得,夏之荷妒火如焚,拿着筷子也夹了块藕片塞进嘴里,但刚一尝到那酸不酸辣不辣的味道,立刻就又吐了出来,苦着脸道,“唔,这什么味道,难吃死了?”
李青歌见她故意挑衅,眉峰稍拢,却继续吃而不语。
与厌恶之人一起吃饭,她懒的说话,更不想动怒破坏自己吃饭的情绪,毕竟,饭菜无罪,而做这些饭菜的人也是辛苦,她不想就这么辜负了。
一记重拳砸到了棉花上,夏之荷不禁觉得无力,反而自己胸口堵的厉害。
“不是没吃晚饭吗?还不快吃。”瞧她那样子,高远真想将她丢出去,他真怀疑,她以往的教养和修养都哪里去了?曾经那个仙女似的的夏之荷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过?
夏之荷郁闷的哼了声,闷头吃菜。
吃着吃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身上越发无力了,这脑子也跟着昏沉沉的,身侧的李青歌在她眼里也渐渐的变得模糊起来。
“怎么?。。。。。。”她刚想说出不适,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往下一趴,整张脸贴进了菜盘子里。
李青歌微掀眼帘,暗自摇头,可惜了那一碟还未动的红烧茄子。
而对面,高远倒是不动声色,只嘀咕了一句,“不会喝酒还要喝,真是。。。。。。”只是,夏之荷都趴下了,李青歌怎么还好端端的?
正想着,高远也只觉得头脑发昏,眼睛也花了起来,就在他眼前昏暗之前,却也望见了李青歌摔了碗,整个人歪靠在了桌子上。
他心里一动,却还没来得及想什么,自己也即刻陷入了昏暗之中。
屋子里一片诡异的寂静。
黑漆漆的眸子陡然睁了开,里面荡漾着晶亮的幽芒,李青歌坐直了身子,看着桌子上趴着的高远与夏之荷,唇角不觉勾起,划过一抹邪佞的弧度。
让她留下,算计她???
哼。
须不知有句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高远在这些菜里下了迷、药,却在他自己喝的酒里放了解药,哼,须不知,她刚才出去吩咐丫头们添菜时,还多吩咐了一句,那就是老爷那酒太烈,让换一壶清淡些的过来。
而她,因玉石在口,所以,即便吃了这些菜也没有关系。
视线自那昏倒的两人身上挪开,李青歌又拿起了筷子,将那一碟还热着的酸辣藕片拿到了跟前,又细细的吃了起来。
谁说不好吃来着?这酸酸辣辣的味道,最是棒极,只是,这厨子手艺太差,做起来的味道比娘的手艺差远了。
慢条斯理,将盘子里的藕片尽数吃光,李青歌这才用帕子擦了嘴,然后,拍拍手,起身,目光渐渐变得阴冷了起来。
高远,夏之荷。。。。。。
这对居心不良的男女,哼!
李青歌虽然人小,但是力气倒不小,这两个人很快就被她拖到了一处。
不费吹灰之力。
掸掸衣角上刚刚溅到的菜汁,李青歌看都没看地上的两人,面无表情的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