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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夏之荷诧异不已,连连后退几步。
那两个婆子见了,也不由嫌恶的皱眉,那一地的屎尿,怪不得会发出这股恶臭?亏她们开始还以为是隔壁的猪粪味儿大呢。
原来,李碧茹大小便失禁了。
夏之荷连忙撩着裙摆,就往外走。
两个婆子忙跟上。
“表姑娘,奴婢两个——”
夏之荷哪里管这两个老货的死活?哼,她来不过是想找李碧茹麻烦的,谁知,自己还没动手,这李碧茹已经成了这副模样?让她瞧一眼都嫌恶心,这下,中午饭只怕也是吃不下去了,真是该死。
“表姑娘,放了奴婢吧,放了奴婢吧。”两个婆子喊着,但四儿一把锁即刻又将猪舍的门给锁了起来。
那夏之荷站在门外,对里面两个婆子傲然一笑,“放心,你们既求了本姑娘,本姑娘自然会救你们出来,但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两个婆子急问,好不容易来了个主子,她们可不敢轻易放走。
“哼。”夏之荷勾唇一笑,敷衍道,“到你们出来时,自然会让你们出来。”
说罢,带着四儿转身就走了。
两个婆子眼巴巴的盯着她的背影,不由心里怒骂了一声,贱人,活该脸被毁了,亏她们脑袋都磕出血了,她竟然就这么走了?早知如此,她们才不会给她磕头呢。
恨完夏之荷,两人的目光又转向了李碧茹,那一地的污秽让两人嫌恶不已。
贱货,真是害人不浅呢!
——
时间如沙漏般从指缝间悄然流逝,转眼,十五日之期已经过了十四天。
明天便是李青歌要收回李家宅院的日子。
这一日傍晚,一个伶俐的丫鬟突然来到荷香苑,说是老爷有请李姑娘。
其他人皆是疑惑,因为自从进这个府里,高远从未过问过李青歌,这次竟然会派人来请?所为何事?
李青歌心里却是明白的很,明日之期就要到了,而高远等人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看来,这么晚来找自己,怕是为了这房子的事吧。
“抱歉,怕是要让你白跑一趟了。”李青歌歪靠在椅子上,神色懒懒的望着那丫鬟,“许是昨儿夜里受了凉,这不,我今天一整天身上都不得劲,烦你回去告诉你们老爷,等青歌好点了,自去拜访。”
那丫鬟微微一怔,似没料到李青歌会拒绝,而且拒绝的这么明显。
才她来的时候,还瞧见李青歌与他弟弟坐在榻上争抢着九连环玩呢,那样开心快活,怎么像有病的样子?
“老爷说了,就几句话的事情,烦姑娘一定要去一趟。”那丫鬟却是铁了心的,一定要将李青歌请过去,“若姑娘觉得身子不爽的话,奴婢扶着您,还有,轿子就在院门口呢,要不,奴婢让他们直接抬进来?”
“啊?轿子?”醉儿站在一旁听着,不免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其他人也是疑惑不解,想不到高远来请李青歌,竟然还派了轿子?
看来,他对李青歌还是十分看重的。
“这——”李青歌眼帘半垂,脑子里迅速想着高远的目的。
不,如果是因为房子的事,他没有必要等到今日,这些日子,他都在府中,想与她说情的话,哪一天都可以,就算明天到期了,他亦可以当场找她说情。
那么,他找自己会为什么事?
她与高逸庭之间的婚事吗?
可是,一大早,她已经收到了高逸庭派人送来的退婚书,两人已经解除婚约了。
这高远若现在再想干预此事,是不是太迟了些?
那么,究竟还有何事?
李青歌想不通。
“姑娘,老爷还让奴婢带了一句诗给姑娘。”见李青歌迟疑,那丫鬟又道。
李青歌抬头,“什么诗?”
“细水长流多少事,繁华落尽见真淳。”那丫鬟脆生生的念着。
时光静好,与君语;细水流年,与君同;繁华落尽,与君老。
那不是娘亲在世时时常念的句子么?
李青歌猛然从椅子上起来,“走。”
“小姐。”醉儿等忙跟了过来。
那丫鬟忙道,“李姑娘,老爷说了,有几句话想单独与姑娘说。”
那意思就不让她带下人一起。
李青歌顿住,对跟来的人道,“你们且回去,我去去就回。”
“哦。”尽管有些猜不透高远的意思,但她们也没往坏处想。
再加上李青歌一听到那丫鬟念的什么诗,立刻就改变了主意,只怕这中间确实有什么事情吧,她们自然也是不敢耽搁的。
李青歌出了院子,果见一顶小轿停在不远处的树底下。
李青歌旋即坐上了轿子,脑子里不由闪过娘亲时时念着那句诗的场景。
可是这话显然是娘念给爹听的,缘何高远会知道?即便是无意中听过,可他为何就知道这诗能打动自己呢?
一路疑惑,很快,轿子到了高远住的别院。
两旁高大的乔木如雄伟的城墙般,牢牢将后面的别院守护着。
轿子直接抬到了高远书房门口,廊下的宫灯光线朦胧闪烁。
李青歌下了轿子,高远亲自到了门口来接。
明晃晃的光线下,高远脸上呈现出少有的亲和,“李姑娘,你来了,这边请。”
李青歌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但此刻迫切想知道关于娘亲一切的她,已然顾不得许多,不过,心里多多设防便是。
“高伯伯,您找我何事?”李青歌也甚是客气。
两人一同进了屋。
李青歌稍稍打量了下,高远的书房很开阔,一旁的书架上摆了不少的书,却不是什么医书,多是《中庸》《大学》之类。
靠书桌的那面墙上,贴了一副字。
时光静好,与君语;细水流年,与君同;繁华落尽,与君老
岁月如梭,与卿舞;光阴荏苒,与卿随;洗尽铅华,与卿享
李青歌不觉盯的痴了,这样的一副字,在爹的书房——有着一模一样的。
“这个——”
“哦。”高远抬手,邀请她进里间小阁,“还没吃晚饭吧,正好,高伯伯让人准备了些小菜,不妨你陪高伯伯边吃边聊。”
“哦。”李青歌见他明显有话要说,便压下心中的急切,随他进到里间。
不大的小阁内,打扫的很干净,似乎还故意熏了香。
清幽的香气中,中间摆了张四方小桌,一壶酒,几样小菜还冒着热气,显然也是才端上来的。
“坐。”高远先落座,随后,拿起酒壶,往李青歌的杯子里倒满了酒。
李青歌忙道,“我不会喝。”
“哦。”高远倒也没坚持,只拿着筷子,道,“那就吃菜,吃菜。”
李青歌看了桌子上的几样小菜,虽普通,却都是她寻常爱吃的。
看来,这高远今晚是有备而来。
“高伯伯,我不饿。”李青歌微微笑道,“您要什么事尽管说吧。”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的书房里,也有那副字吧?”高远也不勉强,径直端了杯子,喝尽杯中清酒后,方叹息般的问了一句。
“是的。”李青歌不否认心中疑惑,“我爹的书房里,有着和您这一模一样的字,但是。。。。。。”
爹书房里的那副字上沾染了墨点,那是自己小时候淘气,因不想写字,拿着笔蘸了墨汁学人家隔空点穴时,不小心甩上去的。
为此,爹还狠狠的打了她一顿屁股。
让她至今难忘。
可是,高远书房里的那副字却是干干净净,保存的非常好,即便岁月经年,依旧如新的一般。
“这是你娘的亲笔。”高远幽幽的说着,一边又给自己的空杯子里斟满了酒。
那清凌凌的酒液入杯的声音煞是好听,就好似当年赫连玉那低低软软却又干净澄澈的笑声一般。
“我娘的亲笔?”李青歌瞪大了眼珠子,十分吃惊。
一直以来,她还以为是哪个书法大家写的呢?想不到却是娘的亲笔题字?
娘是那样看起来柔弱纯净的小女人,谁能想象的到,她那一双如白玉般细嫩的小手,能写出这样大气磅礴的字来?
娘,从未在她面前写过字,甚至,她从小练字时,娘连从旁提点都没有。
不由得,李青歌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她发现她对自己的娘亲了解的太少了,譬如,老太太说了,娘亲也许不姓李,她的真实姓氏乃是皇家姓氏赫连,又如,今天这副字,竟然是娘的亲笔题字?
“怎么回事?”李青歌声音里有了一丝不平静。
高远又喝了一杯酒,眼睛里渐渐涌出一丝酡红来,微微勾唇,他浅浅一笑,却笑的多少有些勉强。
“你也知道,我与你爹乃同门师兄弟。”
“嗯。”
“可是,你知道是我先认识你娘的吗?”高远猩红的眸子定定的望着李青歌,似乎带着冰冷的质问。
这个,李青歌听老太太提过。
“呵,不说了,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