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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死了呢?或者契书被偷了呢?要毁了那张契书,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对付理国公夫人这种非常人,只能用非常手段。
她一直想置自己于死地才肯甘心,莫非自己就傻子一样等着她一个又一个的阴谋来害自己?
如此一想,绯云的心情顿时开朗了许多,只要还活着,就会有办法的。天无绝人之路嘛,好在,还有个二爷会护着自己,理国公夫人想让自己死,好象还没那么容易。
回到宁墨轩,冷奕勋正在书房里写着什么,看她回来,高兴地递给她一张纸。
“这是什么?”绯云不解地问。
“聘书啊?本提刑司聘绯云姑娘为师爷,兼仵作。”他笑着说道。
“没有盖章,算不得数啊。”绯云心中有事,笑容就有些免强。
“怎么了?你不高兴?可是太太又训斥你了?”他宝石般的眸子里满是关怀。
“爷,太太不肯把卖身契给小云。”紫兰小声说道。
冷奕勋俊眸一沉道:“她是不是拿律法说事?”
“不错,太太说,皇上不权力剥夺她的私有财产,就算是国公爷也不行,我是她陪嫁丫头的女儿,这辈子也只能是她的奴才。”绯云苦笑道。
“是这样么?很好。”冷奕勋俊美的脸上浮起一抹阴狠的笑容,“紫兰,让春喜去市场上买一百斤菜油来。”
“爷,要这么多菜油做什么?”绯云不解地问。
“当然是炒菜吃,你不是不开心么?一会子爷给你亲手做一道红烧猪头好不好?”冷奕勋拉住绯云的手,黑宝石般的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辉,带着一抹肆意与冷酷。
绯云莫明的就感觉背后有小风冷嗖嗖地吹过,她家二爷每次露出这样的眼神时,就会有事发生。
那次在迎宾楼里,第一次见夜安离那次,他就是这么笑,这种眼光。
后来,夜安离大闹理国公府,并让自己解剥了彩霞的尸体,再后来,冷书宁就自杀了……
“走,去正院。”
绯云正沉思时,冷奕勋拉着她往外走。
理国公夫人似乎早有准备,看冷奕勋进来,笑道:“阿奕,你可是为了小云的契书而来?”
“不错,母亲可愿将契书给我?”冷奕勋也面带笑容地说道。
“不行,阿奕,小云姑娘才华横溢,早晚非池中之物,有个契书制约着,她也能忠心为你效力,娘也是为了你好啊。”理国公夫人喝了一口茶,和颜悦色道。
“就是没有契书制约,她也会对我忠心,再说了,让手下人忠心,应该是以德服人,而不是用这种手段的,母亲,你还是把契约给她吧,没必要为了一点小事触怒皇上,毕竟,她是皇上御赐身份,您如此,可有点得不偿失啊。”冷奕勋神情淡淡,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阿奕,你还是带她走吧,我要歇息了。”理国公夫人没有了耐心,端了茶。
“母亲真的不肯给?”冷奕勋轻描淡写地又问了一句。
“不给,就算是天皇老子来要,我也不给,看谁能奈我何!”理国公夫人懒得再装,愤恨地说道。
“很好,如此,阿奕告退,母亲保重。”冷奕勋牵着绯云的手转身离开。
“爷,多谢你了,不给就不给吧,以后再想法子。”绯云看不出他的情绪,只好劝道。
冷奕勋没理她,拖着她出了正院,春喜和紫兰都守在院子外头,冷奕勋挥挥手道:“浇,前院后院四周,不留死口,全都给我浇上。”
“是爷,奴婢把府里的干柴也全搬来了,全堆在正院四周。”春喜满脸兴奋,象是过年要吃大餐一样。
“很好。”冷奕勋扔了块银子给春喜。
门外不知何时摆满了桶子,男仆人一个个精神抖数,只等冷奕勋一声令下,搬起桶子就往正屋墙上浇。
一股清香的菜油味扑面而来,绯云惊呆了,他这是要做什么?
“爷……”
“爷不是说让你吃红烧猪头肉吗?”冷奕勋斜睨她一眼道。
正院的仆人们吓得惊慌四散,大叫:“二爷,您这是要做什么?”
“可都浇满了?”冷奕勋根本不理睬他们,懒懒地问。
“爷,浇得透透的了。”春喜两眼光放道。
“火把拿来!”冷奕勋手一伸道。
春喜将早就准备好的火把递给他。
理国公夫人正觉得心头畅快,就算治不死那丫头,至少让她难受,让她无可奈何,还有,那个贱人生的贱种,平日里不是不可一世,嚣张跋扈着么?今天老娘就是不如你的愿,你又能如何?
看这对贱人受扁的样子,真的好痛快啊。
“太太,太太,不好了,二爷屋外头浇菜油。”赵妈妈连滚带爬地扑了进来。
“你说什么?”理国公夫人霍地站起来。
“太太,快出去看看吧,二爷要烧了正院啊。”赵妈妈哭得鼻涕眼泪一把抓。
“他敢!”理国公夫人一掌拍在桌案上道。
“二爷有什么不敢的?您还记得当年的信和院么?大少爷的书斋就是二爷一把火烧了的。”赵妈妈哽噎道。
理国公夫人这才慌了,跌跌撞撞地冲出来,就见冷奕勋正持了火把点火。
“住手,住手,阿奕,你想做什么?弑母吗?”理国公夫人怒喝道。
“弑母?哼!”冷奕勋冷笑,艳丽的眸子里满是讥诮:“母亲你不是出来了么?您只要站得远,烧不到您身上去的。”
他想了想,又很认真地说道:“啊,不过,你这些年收刮的财物怕是存不住了,尤其是银票啊,帐本啊,契书啊什么的,一把火,就烧为灰烬,多省事啊,不过您放心,金银珠宝是很耐火的,烧不坏,一会子火熄了,您再回去拿,儿子保证不让下人动一分一毫。”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要放火烧府么?你也是理国公府的一员,你也住在理国公府啊。”理国公夫人快气疯了,在她眼里,冷奕勋就不是个人,是个疯子,是个神经病。
“母亲又糊涂了,这是正院,我住宁墨轩呢,放心,院落之间我早就做好了隔火措失,烧的,只会是您这正院,别的院落不会受一点牵连。”冷奕勋仍是懒懒的,闲散的样子,半点也不象就要纵火之人。
“哦,对了,你们几个,守关寿安院,别让老祖宗吓着了,就说二爷我无聊了,想玩玩烧烤。”他笑着又吩咐前来看热闹的其他院里的仆人道。
说着,他将手中的火把向烧了菜油的干柴伸去。
理国公夫人脑子轰得一响,不顾一切扑过去,抱住他那只手:“不行,不能点火。快,快去请国公爷来。”
理国公夫人感觉自己都快疯了,她在府里住了十几年,这个正院是她苦心经营了十多年的,很多私房钱,这些年收藏的珍宝都在屋里啊,若是一把火烧了,她还有什么?
唯一的儿子死了,财产也没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母亲,你真的很重呢?这些年吃好的穿好的,养尊处优,可真没了当初在小县城里简朴度日时的好身体了。”冷奕勋厌烦地甩开她道。
理国公夫人听得浑身一震:“你……你说什么?你知道些什么?”
“知道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母亲不是小县城来的么?呃,那天赵妈妈几个说的话,莫非是我听错了?”冷奕勋一脸迷茫道。
理国公夫人回头瞪了赵妈妈一眼,却是松了一口气,一转眸,见冷奕勋又要点火,忙又扑过去拽住:“阿奕,阿奕,你有话好好说,不能点火,不能点火啊。”
“油都浇了,不点火多可惜啊,我答应了小云,要放焰火给她看,还要请她吃红烧猪头的。”冷奕勋很为难道。
理国公夫人忙转向绯云:“小云,小云,你快劝劝二爷,让他千万别点火,不能烧啊。”
绯云一直在憋笑,看到理国公夫人惶惶然不可终日的样子,心中也是无比畅快,为难道:“爷见小云心情不好,特地废了这许多心思逗小云开心,小云岂能辜负爷的一片好意?再说了,火是好东西,能烧灭一切罪恶,阿弥砣佛,善哉善哉,太太,您就让二爷烧吧,一切孽障尽在火中烧个干净,您也就解脱了。”
“你……”看她装模作样,理国公夫人气得快吐血,可她也深知冷奕勋的性子,决定了的事情无人能让他更改,这会子就算请国公爷和老太太来,他也未必肯听,解铃还需系铃人,该死的,他只听这个臭丫头的,只能求她。
“小云姑娘,我求求你了,你别让阿奕点火,你不就是要契书吗?我给你,我给你就是。”理国公夫人只差没跪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