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姐姐,哀求小姐几声,或许小姐发慈悲也就免了她的死罪,如此质疑主子,该是罪加一等,小姐都发了话,怎么还没人来把这贱婢拖出去?”冷玉蓉跟前的大丫环碧莲素来牙尖嘴利,是个得势不饶人的主。
顾清雪跟前的大丫环侍书道:“碧莲,这里是信和院,不是清和院,要打要杀,自有世子奶奶做主。”
侍书这话一语双关,冷玉蓉听了更气,这是在骂她在信和院僭越张狂,没把顾清雪放在眼里。
她冷哼一声,一个不受宠的女人,谁不知道大哥冷书宁很不待见她,空有世子夫人的名头,有什么了不起的?
正要命人继续行刑,就听顾清雪道:“你说有疑点?且说说看,若只是强词夺理虚言塞责,本夫人可是会连着你一起罚,好让三小姐出了这口恶气。”
绯云感激地看了顾清雪一眼,有点可惜这么*端庄的女子怎么世子爷冷书宁就是不喜欢呢?结婚三年无所出,连世子爷跟前的丫环都有了身孕,她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快成了王府的一个笑话了。
“三小姐,能否将丢失的珠钗给奴婢瞧瞧?”
“瞧就瞧,也让你这贱奴婢长长见识,这可是宫里的贤妃娘娘赏的。”
确实是一根上好的珠钗,绞丝缠金上镶着一圈圆润的珍珠。
绯云仔细端详着,问一旁的厨房管事谢大娘:“大娘,我姐姐今儿是在厨房摘堤蒿吧。”
“你怎么知道?”谢大娘一脸诧异,差事是临时指派的,而绯云一上午都在搬花盆,根本不可能到厨房来。
“掐堤蒿时,一般会沾上堤蒿汁,手指头就是黑的,而且身上有一股子蒿味儿。”绯云刚才扑在绯玉身上替她挡板子时,注意到了这些。
“大厨房今儿在做辣油么?”见谢大娘赞同地点头,绯云又问。
“不错,厨房里的辣油没了,正在做。”谢大娘回道。
“可是二爷喜好的川味辣油?是曹婶子在做吧。”
“不错,你连这个也晓得?”谢大娘更震惊了。
绯云听了长舒一口气,对顾雪清道:“世子奶奶,请让曹婶子过堂来回话。”
“不是查你姐姐的偷盗么?扯三扯四做什么?”冷玉蓉很不耐:“不相干的人不必叫过来。”
顾雪清却眼神清亮,一挥手,侍书便让人去了。
不多时,一个瘦长脸的妇人进来,给冷玉蓉和顾雪清行礼。
绯云将她细细打量了一遍,拿着两根珠钗问道:“曹婶子,都说我姐姐偷了钗子,这珠钗明明就是我娘留给我姐姐当嫁妆的,怎么可能是偷的,您当时也在场,您看看我姐姐是偷的哪根钗子?”
曹婶子眉头皱了皱,指着其中一枝道:“这不正是绯玉偷的那根么?”
绯云眼圈一红,哭了起来:“曹婶子,我们姐妹无父无母,在这国公府里孤苦无依,婶子平日介欺负绯玉也就算了,为何还要陷害她,非要置她于死地么?我们到底与你有何深仇大恨,你要如此狠心?”
“你这个扫把星,胡说什么?我……我怎么陷害绯玉了?”曹婶子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后退一步道。
“婶子还在狡辩。这珠钗分明就是你偷了三小姐的,再陷害我姐姐。”绯云厉声指控。
------题外话------
小鱼回归,认得的不认得的亲留下足印。
☆、审珠钗2
曹婶子脸色一白,转头向冷玉蓉哭道:“三小姐,奴婢打小就服侍您,奴婢的人品您还不知道么?明明是绯玉偷了钗子,怎么就扯到奴婢身上来,奴婢真是快冤死了啊。”
“贱婢,冤枉人也要拿出证据来,平白无故的乱攀咬,你是想死么?来人啊……”冷玉蓉厉色大喊。
“三妹妹莫急,何不等她把话说完呢?”顾雪清手一抬,对绯云道:“你可知蒙骗主子诬赖他人是要罪加一等的,你若说不出个一二来,就同你姐姐一样,也吃三十板子吧。”
绯云自信地点头,将钗子递给侍书:“多谢世子夫人,奴婢敢说是曹婶子,自然是有证据的。”
一旁的曹婶子眼里就露出一丝冷笑,证据,怎么可能?
“请侍书姐姐和屋里的妈妈姐姐们闻一闻,这根珠钗上是不是有一股气味?”
侍书闻了闻,点点头说:“是有股味,呛鼻,那又如何?”
“是辣油的味道,而谢大娘说,我姐姐今儿上午一直在摘堤蒿,如果她拿过这个珠钗,上面肯定有股堤蒿味,而不是辣油味儿。”
侍书赞同地点头,还真舔了舔钗子,“好大的辣味儿。”
曹婶子大急:“都在一个厨房里当差,不能说钗子上有辣油味儿就说是我偷的,绯玉离我也近,她手上沾辣油味也不稀奇。”
绯云冷笑:“就知道婶子会如此说,你可知刚才我为何让你在两根钗子中选一根?这两根都是三小姐的珠钗,只是一根是绞缠金丝镶珠,一根雕花镶珠,很细微的差别,婶子却一眼能看出哪根是被盗过的那根,只能说明你对这根珠钗很熟悉,试问你一个下等奴才,一直在大厨房里当差,
平时进不得三小姐的闺房,缘何对她的珠钗如此了解?”
曹婶子脸色一白,吱唔着:“我……我与三小姐素来相识,会认得她的珠钗并不奇怪。”
“刚才三小姐也说了,这根钗子是贤妃娘娘赏赐,一年也难戴两回,并不常戴,怕是连她院里的二等丫环也未必能清楚钗子的细节,曹婶子不觉得你的话太过牵强了吗?”
绯云说着又拿过珠钗道:“请世子夫人和三小姐细看,这根钗子上还挂着一根青色粗葛丝,正是曹婶子鞋上的布料。”
冷玉蓉看了眼钗子,皱了皱眉。
绯云又指着曹婶子的右脚道:“婶子拿了钗子后定是爱不释手,放在手里把玩多时,没想到三小姐发现钗子不见后,立即回厨房找,你慌乱之间想把钗子藏在鞋子里,不料钗子太长,藏不了,你抽得急,还把鞋子挂了个洞,三小姐查得紧了,你便生歹意,将钗子插在离你最近的绯玉腰间。
若非你把玩得久,钗子上又怎么会沾这么重的辣油,不然,经了好几个人的手后,钗子上的辣味早没了,不信世子夫人可以拿水来泡泡这根钗子,看看水面上会不会浮出油沫子来。”
侍书还真让人端了一盆热水来,依法泡制,水面上真浮出不少油星。
事情真相大白。
曹婶子还想狡辩,冷玉蓉早不耐烦:“你个老贱婢,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竟然敢把手伸到本小姐的头上来?来人啊,拖出去打。”
“冤枉啊三小姐,奴婢没偷,奴婢是捡到的,真的只是检到的啊。”曹婶子跪下磕头求饶,几个婆子早上来将她拖下去。
曹婶子会遭什么罪绯云自是不愿管,就算她知道,那钗子确实是曹婶子捡来的。
贪小便宜就罢了,贪了便宜又不敢担当,还要嫁祸别人,差点害了一条无辜生命,这样的人被打死也是活该,緋云从来就不是圣母,没必要为伤害自己至亲的人说话。
“既然事情明了,那就放了绯玉吧。”顾雪清淡淡地看了绯一眼,端了茶。
竟然赶她走!
冷玉蓉脸色很难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起了身。
绯云给顾清雪行了个礼,“奴婢谢过世子夫人。”若没有顾清雪给自己一个辩别的机会,姐姐今天怕是要被活活打死了。
她并没有多余的话,别人对她的好,她记在心里,总有还的时候,感激的话说多了就假,不如以后拿行动来报答来得实在。
顾清雪笑着让侍书拿了五两银子:“虽说只挨了几板子,可也是无妄之灾,这点银子当是药钱,好生扶你家姐姐回去养着吧,这几天就不要来上工了。”
绯云也没有客气,接过银子,又给顾雪清恭敬地磕了个头才出来。
六板子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绯玉的背后还是渗出血迹,绯云心痛地小心扶起,绯玉欣慰地一把抱住她:“不痛,没受什么伤,别担心小云。”
打小姐姐就最疼她,好吃的好吃的全都尽着她来,刚才真的好害怕,如果没有人知会她……如果晚来一步,如果顾清雪不肯帮她……
真的好害怕失去唯一的亲人,出生时,娘亲难产而死,在外收帐的父亲听到消息,赶回的途中跌下马车不治而亡,她就成了克父克母的扫把星,原本还算殷实的家一下子毁了,是姐姐将襁褓中的她抚养长大,许多记忆虽然……只是这个身体的,但她感同身受,而且,姐姐真的待她很好……
“怎么哭了,姐姐真的不疼,姐姐很高兴,我的小云好厉害,可以保护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