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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墨竹忙扶住绯云道。
“是啊,最近不知怎地,总是容易头晕。”绯云扶住墨竹道:“可能是低血糖吧,墨竹姐姐,我好饿。”
“饭做好了,快起来洗簌。”紫兰顾不得跟绯云生气,放下包袱去摆饭。
“两位姐姐,你们还是回二爷跟前去吧,理国公府到底是清贵之家,二爷一向看重你们,将来肯定能为你们寻个好归宿……”
“别啰嗦了,快点吃饭吧,你赶不走我们的。”墨竹拧了一把绯云的鼻子道。
刚用过饭,宫里的车就来了,紫兰留在家里守屋,墨竹陪着绯云往宗人府去。
因为是秘密提审左家老太太,所以,没有在宗人府大堂,而是在一间幽雅的小院子里。
绯云一进门,就看见冷奕勋正冷着脸立在堂中,眉眼低敛,浑身张扬着冷厉肃杀之气。
墨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小声在绯云耳边问:“你和爷又吵了?”
岂止是吵,是绝裂了。
放过狠话后,应该相见两不识了吧,可是,再见面时,心还是不由自主地抽痛着。
慢慢来吧,这个世界没了谁地球还是照样转,习惯就好。
自她进门,冷奕勋眉眼都没抬一下,当她陌路。
很好,他比她表现得好多了,应该向他学习。
绯云收回关注着某人的眼角余光,尽量当他为空气。
皇上不一会儿也到了,让人将左老太太提来。
不过几月不见,左家老太太那张圆润福太的脸已经消瘦了很多,脸上的皱纹清晰粗厉,看得出,这几个月她过得并不好,眼容都落下去一个洞了。
“左刘氏,你可还有何事情未向朕坦白的?”皇上喝了一口茶,漫不经心地问道。
左老太太跪下,眼睛迅速环视了屋里一遍,街看到绯云也立在堂中时,顿时激动起来,浑浊的双眼里满是恨意:“是你,都是你这个妖女,你毁了我们左家,毁了我们左家。”
绯云没想到左家人会如此恨自己,左老太太的眼光简直就象要吃掉她一样,那恨意浓烈得让绯云头皮发麻。
“回答朕。”皇上不耐烦了。
“没有,罪妇该说的都说了,皇上要杀要剐随便吧。”左老太太知道自己反正是没有活路了,亲人都死了,留自己一个老婆子等死,还怕什么。
“左家世代忠良,到了这一辈,却成了乱臣贼子,左刘氏,你对得起列祖列宗么?”皇上恨道,左家先祖乃有从龙之功,跟太祖爷打过天下的,以前也是王爵,代代更替下来,现在虽然只是一等公,但一直受皇室重用,荣华富贵不断,皇上也想不通,左家为什么会要反。
“皇上,这个问题您怎么不问问自己?”左刘氏唇角含着一抹讥笑道。
“朕虽不是千古明君,但也自认不昏庸无道,待你左家也不薄,朕为何要替你们承担判逆的过错?”皇上怒道。
“皇上确实算得上清明,可惜,治得了前朝,后宫却是乱成一锅粥,又轻信小人,毫无防备之心,这些年,想要谋反取而代之的,又岂只我左家。”左刘氏道。
“你……你什么意思?还有何人想要造反?”皇上震惊道。
“皇上您自己查吧,罪妇可不想胡乱害人,不过,皇上就没想过,为何您七个皇子,只剩下七皇子一样,哪有那么凑巧,就您的儿子会夭折的?”左刘氏冷笑道。
这话正戳到皇上的痛处,六个皇子,个个都早死,最大的一个也不过十岁左右,七皇子如今也是……
“莫非你是想说,朕的皇儿,都是被人害死的?”皇上沉吟半响道。
“是不是被人害死的,皇上您自个查。”左刘氏讥诮地看着皇上。
“那也不是你左家造反的理由。”皇上怒道。
“这天下反正是会被他人取而代之,为什么不可以是我左家。”左刘氏说得理直气壮。
“你……”皇上气得快说不出话来,但他很快想起今天的正事,冷哼道:“好,就算朕一个儿子也没有,冷家也大有人在,至多朕将皇位传给太祖爷的子孙就是。”
左刘氏一听道:“正中某些人下怀。”
她在激怒自己,皇上再笨也听得出来。
“来人,把七皇子请上来,让他与左刘氏见最后一面。”皇上冷冷道。
左刘氏听得眼睛一亮,满怀期等地看向门口。
左刘氏恨皇上,却在听到要与七皇子见面后,整个人都象换了灵魂一样,有了光彩。
皇上看在眼里,心中越发生疑。
七皇子消瘦了很多,原本婴儿肥的脸看见了下巴。
更衬得那双大眼越发黑亮,被带进来是,他神层忮怯的,步子也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了什么,会引得皇上不高兴。
一进来,就往皇上身边偎去,看也没有多看左刘氏一眼。
“父皇,您叫我。”七皇子天真地问道。
“去看看你的表姑奶奶吧,再过几天,她就要上法场了。”皇上柔声道。
左刘氏热切地看着七皇子,浑浊的双眼里泛起点点泪意。
“父皇,她是乱臣贼子,儿臣才不想见她,更没有她这样的亲戚。”七皇子大声道,满脸恨意地瞪着左刘氏。
左刘氏听得怔了怔,脸色微微发白,苦笑道:“是啊,罪妇是乱臣贼子,殿下您别过来,别污了您的眼睛。”
“父皇,您主儿臣过来做什么?是来学习如何处罚叛党的么?”七皇子转头天真地对皇上说道。
“皇儿,你表舅代你不错,昨天他死在你身边,有没有害怕?”皇上不答反问道。
“害怕,儿臣快吓死了,是她,这个女人她要杀儿臣,父皇,治她一个反叛之罪吧。”七皇子突然指着绯云道。
“是她救了你。”七皇子的反应让皇上更加起疑。
“可是父皇,稍有差池,她就会误伤儿臣,您快治她的罪。”声音象孩子一样单纯,语气也象孩子一样任性,可那双看绯云的大眼里却充满怨毒,那决不是一个七岁孩子该有的眼神。
绯云突然明白,如果这把这个孩子从皇子的神坛上拉下来,将来自己的小命定然会葬送在他的手里,这个孩子决对是个心狠手辣之辈。
“皇上,可以开始了。”绯云上前一步行礼道。
“好,来人,准备两个碗。”皇上命令道。
银针,装了水的碗都摆好了,皇上拉着七皇子的手,拿起银子。
“父皇,您要做什么?”七皇子拼命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左刘氏也满脸震惊,目中全是惊惶之色。
“当然是滴血验亲。”冷奕勋淡淡地说道:“皇上这是要给天下人一个说法,免得人人都说七皇子身世有问题。将来就算把江山传给了七皇子,也会有人诽议,还是早些证明了的好。”
“父皇,父皇,儿臣怕疼啊,儿臣不要……”七皇子脸色苍白的哭了起来。
“七皇子是皇上最后一根独苗,皇上,您是真的想将江山拱手送给奸人么?当初那人杀害您六位皇子,为的是什么?您如今此做,不是正合了那个人的心意?”左刘氏急切地说道。
“不合那个人的心意,那就合你左家人的心意?你们全当朕是傻子么?”皇上怒喝道,拖过七皇子的手指,银针一刺,挤出两滴血滴在碗水中。
七皇子的脸色惨白如纸,整个人都在发抖,而左刘氏则绝望地看着皇帝也伸出自己的手指下,正要刺破,她疯了一样上前打破装了血的碗。
皇上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绯云说的果然没错,左刘氏应该也清楚七皇子的身世,七皇子,真的不是自己亲生的么?
“左刘氏,你还不仔细交待?”皇上冷冷地看着地上碎得粉碗的青瓷碗,虎目含悲。
“交待什么?罪妇是不想看到皇上伤了七皇子的心,他到底还只是个孩子,他承受不了这么重的创伤。”左刘氏无力地说道。
皇上默然地将自己手指刺破,两滴鲜血滴在余下的一个碗水里。
侧目看向七皇子:“过来,只要你与朕的血融合,你就可以洗脱身上的诽议了,皇儿,朕也是为你好。”
七皇子却紧紧抱着自己的身子,泪盈盈的摇头:“父皇,你不要儿臣了么?您也信这个妖女的话。”
“七皇子莫非也在担心自己的血脉不纯?不敢过来一试?心中有鬼?”绯云淡淡地说道。
“你胡说,我怕什么?我就是父皇的儿子,父皇听信你妖言惑众,我可不信,我问过太医,刘太医说,滴血验亲不靠谱,只要是同宗同族血性相同,两个人的血就可以融合。”七皇子大声道。
“那你还怕什么?只要你是冷家嫡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