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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她还行,谁要当他的宠物了,见过自恋的,没见过恋成这样的,你这朵该死的白莲花。
绯云差点暴走,却还是抵不过香酥饼的诱惑,瞪着前面的那位,狠狠的咬了一口,夜安离感觉她不是在吃饼,那一口分明就咬在自己的脖子上,“好凶的丫头。”
“不凶救不活大嫂啊。”冷奕勋不动声色吃着菜,慢悠悠地来了一句。
夜安离顿时石化,随即目光赤红:“清雪她……她怎么了?”
“咦,夜兄竟然不知?哎呀呀,定是侯爷和夫人不想让夜兄知道,你看我这嘴多得,嗯,差不多吃饱了,府里还有事,我先告退。”
冷奕勋说着就起身,夜安离哪里肯,额头青筋都暴起了:“不许走,你把话说清楚。”
“家丑不能外扬,不能外扬啊,阿离啊,你这是在为难在下。”冷奕勋却说什么也不肯走了。
“你是靖北侯世子?”见夜安离是真的很在乎顾清雪的样子,绯云试探着问道。
“不错,对了,你告诉我,清雪怎么了?”夜安离立即弃了冷奕勋,向绯云扑来。
冷奕勋一把将绯云拉在身后,嗔道:“她是我看中的,不许抢。”
夜安离真想一掌劈翻他,无奈这位不论武功心智都要高自己许多,气得咬牙切齿道:“你不说我就没办法知道吗?”
说罢,纵身一跃,竟是从窗子里跳了下去。
“呀,殉情了。”冷奕勋探出身去,闲闲地摇动手中的扇子。
回过头来,顿时怔住,他的新晋小宠正拉开架式大块朵怡,吃得满嘴流油。
“别说你是我的丫头。”某人嫌弃地摇头,施施然往楼下去。
绯云又猛吃了两口酥肉,起身就追,伙计拿着食盒过来:“公子说,没吃完的打包走。”
绯云一口酥肉就哽在喉咙里。
提着食盒坐在马车里时,绯云还是不停地打着嗝。
将食盒抱在怀里,绯云先前的怨念全消,狗腿地笑道:“谢……呃……谢爷……呃……赏赐。”
白衣男子皱眉,嫌弃地挪后两尺,恶声恶气:“不许再吃葱油饼。”
主仆二人回到理国公府,一进门,就发现气氛不对劲,仆役们一个个如临大敌,刘管事一见冷奕勋就迎了上来,看见他身后的绯云,不由怔了怔,恭声道:“二爷,国公爷在正院等您。”
正院里,理国公正满脸怒气地在堂屋里走来走去。
见冷奕勋过来忙迎了上来:“勋儿,你与那夜安离是好友,你去劝劝,靖北侯府也是百年世家,怎么会教出这样不讲道理的子孙来。”
冷奕勋皱眉:“父亲,儿子与夜兄只是泛泛之交,大哥可是他的表妹夫,大哥的话比儿子更有用才是。”
“这个时候让你大哥去,只会火上浇油,堂堂理国公府怎么能让个毛头小子闹腾,勋儿你素来有办法,快去制止他。”理国公语气中就带着一抹无耐和恳求。
冷奕勋却淡淡道:“既然他是无理取闹,爹爹就着人打出去就是,儿子乏了,就此告退。”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
理国公怒道:“勋儿,你也是爹的儿子,理国公出事,你就能好过?”
冷奕勋猛然回头,目光犀利冷厉。
理国公被他看得脸色一冷,待要发问,他又是一副懒散冷漠的样子,仿佛刚才的锋芒乍现的是另一个人。
“我去劝劝,他若不听,儿子也办法。”
理国公脸色缓和了些:“去吧,爹爹已经着人去请靖北侯了,只是不知为何还没有来。”
信和院里,夜安离正揪着冷书宁的衣领吼:“说,你究竟做了什么?为何要逼得清雪自尽?”
“放手,夜安离,你不来我也要去找你,你这无耻小人。”冷书宁也很激动,一掌向夜安离击去。
两人就在花厅里打了起来,顿时只听见乒乒乓乓的打砸声,花厅很快一片狼藉,丫环婆子小厮们一个个吓得躲到一边,不敢近前。
冷奕勋闲适地立在门外观战,并没有进去劝和的意思。
理国公夫人听到声音过来,喝了好几声也没人理,站在一旁干着急。夜家乃武将世家,练的就是硬加功夫,冷书宁似乎不是夜安离的对手,身上挨了好几下狠的,原本俊美的一张脸被打得鼻青脸肿不成样子。
饶是如此,冷书宁也不示弱,与夜安离死缠烂打。
理国公夫人心疼得无以复加,伤心地哭了起来。
冷奕勋看双方闹得差不多了,才懒懒地走进去,绯云也没见他如何动作,就架住了两个抵死缠斗的人。
夜安离拽了拽,竟然没有甩脱那只随意搭在肩上的手。
☆、第十四章:堕胎案八
“阿奕,若还是朋友就放开,本世子今天非要废了这王八蛋不可。”
“放开可以,只要你希望大嫂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冷奕勋面无表情地说道。
“还过什么过,和离,让清雪与这王八蛋和离。”夜安离大声道。
“你是清雪的爹还是清雪的娘?就知道你巴得我和清雪分开,好合了你的心意。你个无耻的下流痞,我和清雪夫妻不和,全是你挑出来的。”冷书宁也不示弱,恶狠狠地骂道。
这时,里屋的刘妈妈冲出来哭道:“你们是想逼小姐再死一回么?”
两个男人顿时泄了气,同时松开手,夜安离率先一步冲进里屋,冷书宁气得跺脚,也跟随而上,冷奕勋淡淡地叹气:“阿离,你是真为大嫂着想,还是想害她?事情都不问清楚就大吵大闹。”
理国公夫人听了也忙道:“世侄,你一进来就闹,也不问个青红皂白,清儿自嫁进国公府,我自问待她如女儿,从没有亏待过她,小夫妻间拌个嘴闹个别扭是再常见不过的事,若所有的娘家人都如你这般不尽人情不问是非,谁家还敢娶媳妇?”
夜安离是个暴脾气,三句话不合就急,但对着冷书宁可以大打出手,对着拿软刀子的理国公夫人却有些无措,看刘妈妈立在门口,问道:“刘妈妈你说,究竟出了什么事,要闹到挂脖子上吊?”
刘妈妈一听便泪如雨下,扑通一声跪在夜安离面前:“表少爷,你可要为小姐作主伸冤啊,小姐真的没有下毒害人。”
“表妹素来温婉纯良,怎么会下毒害人?谁敢污陷她?”夜安离果然怒火万丈,又要发作,冷奕勋皱眉:“你莫又胡闹,还是问清事实再说。”
夜安离这才强压怒火,仔细问。
国公夫人不得已,又将事情再说了一遍。
她话音未落,夜安离又暴跳起来:“你扯屁,表妹不可能做那种事,侍书呢,让她进来,本世子爷要当面问,你们谁说的话我都不信。”
理国公夫人冷笑道:“那种蛊惑主子做下伤天害理之事的贱丫头还留着做什么,国公爷做主,乱棍打死了。”
夜安离也冷笑:“也就是说,现在死无对证了?”
理国公夫人怒道:“当初可是当着靖北侯爷和夫人的面审的侍书,侍书当着他们的面承认的,这事也早就与靖北侯说定到此为止,过去一切既往不咎,世侄如此来闹,是想出尔反尔么?真没想到,堂堂靖北侯竟然是如此不讲信誉。”
“你少扯我爹娘来压我,清雪自小在我家长大,她什么禀性我再清楚不过,侍书也是从我家出去的丫头,她也不是做那事的人,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这么了了。”
夜安离说完,桀骜的眸子四顾,突然伸出手来,将躲在角落里的绯云扯了出来:“刘妈妈说是你将表妹从鬼门关救回来了,来来来,先受本世子一拜。”
绯云吓了一跳,就要让开,却见冷奕勋对她点了点头,她这才忙躬身去扶住夜安离:“世子快快请起,您这是要折杀我么?”
“你说,我表妹会是那种心肠狠毒之人么?”吵闹了一阵,夜安离似乎有些累了,桀骜不驯的眸子里有些无助,似是在询问,又似是在自言自语。
“不是,世子爷,少夫人是很温和宽厚之人。”绯云认真地说道。
“可他们非说她害了人,还有证有据的,怎么办,我想为表妹伸冤,却一点法子也没有。”夜安离象个被遗弃的孩子,无助地伏在绯云肩上声音哽咽。
“彩霞死了,还是一尸两命,世子爷只心疼少夫人,彩霞也是别人的女儿和妹妹,她是被人害死的,世子爷也想想可怜的彩霞吧。”绯云语重心长地劝道。
夜安离果然猛地抬头,眼中星辉一闪道:“不错,侍书死了,还有彩霞,来人,带本世子去看望这位苦主彩霞。”
理国公夫人脸色一白,冷声道:“死者为大,人都死了,世侄又何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