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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很讨厌?
绯云皱了皱眉:“为什么讨厌?你不愿意等就算了。”
“讨厌你的自作主张,讨厌你别扭的自尊,讨厌你不信我。”他没好气的说了一大串,还不忘用他那双明媚水润的眼睛瞪她,却不知,更添了妩媚,妖艳得如勾魂使者,绯云忙捂住鼻间,差点又丢丑。
“可你……”你还是在与安宁订亲啊!
如果他所说的等,只是留一个侧室或妾室的位置给她,这种等,一点意义也没有。
他有点茫然,不知她的意思。
绯云也不好再说什么,心情低落起来,如果最后的最后,还是只能成为他心中的之一,那又有什么意思,是她强求了吧,三妻四妾原就是这个时代的陈规,没有哪个男人会为了一个女而放弃一大片美色的。
何况,他还如此优秀,想给他当妾的,能排到京城以外几十里地去。
看她脸色明显苍白,他有些无措,担心地再次捧起她的脸,不让她躲避。
“怎么了?我说了会等,就会等,你不信我?”
不是不信,是不知道,你的等,是不是我要的等。
他着急,她又不肯说,再对恃下去又会吵架,他还是投降了,好不容易肯回来一次,他快成后宫里等待他宠幸的妃子了,不想就此破坏了气氛,无奈地揉了揉她的额发,还是那样柔软丝滑,手感真的很好,又揉了揉。
“你弄乱我头发了。”她又不是猫,要顺毛?
“反正我说了会等就是会等,你莫要多想,只管去做你的事,对了,你说有事?”
冷奕勋看她的额发被自己揉成了小鸟窝,很满意地停了手,任她气急败坏的扯顺着。
“是啊,想必我正在查的案子,二爷你也知道一二。”说到正事,绯云收起小女儿心思,正色道。
“嗯,现在到哪一步了?”冷奕勋拖她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茶。
“我想知道,当年赵小姐到底嫁给了谁,许大人又做了什么,如何毁掉那一家人的,还有,那家人还有没有人在世,对了,刘益为什么会姓刘呢?”
她一股脑儿说了一大串,没条没理的,亏得冷奕勋也习惯了她在他跟前迷糊。
“赵小姐嫁的是奉天的邱家,许世会阴险鄙夷,用了非常手段污陷邱老爷贩卖私盐,将邱老爷一家拘了。还贪默了邱家的家财,至于那个刘益,这里有他的资料,你回去再看,相信对你的案子很有帮助。”
绯云听了忙打开案卷,一看之下,终于全明白了,很多线索一下子全串在了一起,不明白的关节也想通了,如今,只剩下找到确切的证据,指证罪犯,这桩杀人案,就可以告破。
不过,为什么,她还没有开口相求,她想要知道的,他竟然全知道了!
绯云只是想求他帮自己去查,没想到,他竟然早就帮她查得清清楚楚。
“二爷……”她的鼻子酸酸的,眼泪也忍不住浮上来。
“笨蛋!我帮你是为了让你哭的吗?”他冷着脸瞪她,伸手抚去她脸上的泪珠。
“二爷真好。”绯云忍不住伏进他的怀里,这样的男人,就象她身后的一座大山,可以任她依靠,任她撒娇,当她奔波闯荡倦了,累了时,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不用担心,只偎在他怀里就好。
“比你的冷大人还要好么?”头上的人又凉凉地来了一顺。
怎么又酸起来了,绯云钻出他的怀抱,翻个白眼:“是啊,安宁郡主也比我好。”
“提她做什么?不相干的人。”冷奕勋皱了皱眉。
不相干?不相干你跟她换庚贴?不相干你们就要订亲了?
算了,未必也是他做的,也许,他只是任着老太太在折腾。
“你还想让我做什么?”冷奕勋看她一脸的纠结,问道。
“想让二爷掌握许世会的犯罪证据,如果我查出真正杀害周棋的凶手另有他人,我不想许世会这种人渣还能逍遥法外,我要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绯云正色地说道。
“好。”他又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啄了一下。
门外咚咚响起敲门声。
“阿奕,你什么意思啊,我可是来给老太太祝寿的。你怎么这样对待客人?”夜安离捶着门道。
“打扰人家好事,夜世子,你会遭报应的。”就听墨竹凉凉地说道。
这个墨竹,一会子真要好生教训她一番。
绯云的脸红得快要滴出粉来,某人还趁机抱起来,又亲了一口,这才去开门。
“谁让你来了?滚蛋。”冷奕勋一脚向夜安离踹去。
“阿奕,没见过你这样的,过河拆桥,刚才若不是我,你能听到那么动听的话么?”夜安离跳开,哇哇乱叫。
绯云越发羞窘了,咬牙道:“二爷,夜公子欠揍。”
“什么夜公子,刚才还叫安离哥哥的啊。”夜安离左闪右避,玩得热闹。
大家又闹了一阵,绯云才明白,夜安离这几日子在兵营查案也着实累了,来了国公府,就溜进冷奕勋的房里睡觉,随知放在身上的朱砂掉床上了,翻身间,就染了一背,把绯云吓个半死。
“左家人现在怎么样了?”绯云也关心兵营里的事。
“多亏得小云你提醒,又拿来解药,其实右营的那些兵根本就没死,被抬到后山后,没有埋,过了一天后,就醒转过来,再吃点解药,又全都活了。”夜安离兴奋地说道。
“阿奕就顺着那些解药渣子,找到了左家在西山的秘密兵营,现在只等皇上下令,就能一举歼来了左家。”
“可是,两军对阵,总有伤亡,若能不战而收复那些军队,让左家投降就好了。”绯云不喜欢战争,何况都是锦泰自个的部队,自己人打自己人,有什么意思?有的或许还是兄弟对恃,死相残杀,会有很多人间悲剧发生啊。
“是啊,所以阿奕在犹豫。不过,小云你也不用担心,你家阿奕狡猾狡猾的,在兵营查案的这些日子,愣是把个右营治理有井井有条,连我父亲也不住地夸赞他呢,庆王世子也入驻了右营,他啊,跟阿奕有得一争。”夜安离是个爽朗性子,又藏不住事,不用绯云问,也把她想要知道的,都一股脑儿往外倒。
“左家反叛无非也就是为了夺取帝位,可如今的形式,他们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如今的左家,快成丧家之犬了,相信,左家也撑不了多久,现在不过是仗着手里的兵,负隅顽抗罢了,如果,把左家家人全都抓起来,相信,会影响左家的军心不说,还能攻破左浩然的心理防线,二爷不防在这方面去试试。”
最后,绯云还是在冷奕勋那里提了份礼物,给老太太拜了寿,虽然不太受待见,好在绯云也不在乎,用过午饭后,绯云没有过多的停留,和墨竹一起,直接去了文华书院。
绯云首先去拜见山长上官清。
“听说你就是那个以奴才之身,破了好几综大案,破格录取到本书院的女弟子?”上官山长正在翻阅书卷,见了绯云,放下手中的书,示意她坐下。
“回山长的话,绯云以前确实是个奴才。”
见她说起自己的出身时,神色淡定从容,既没有羞窘之色,也无自卑的表现,上官清点了点头,此女心性坚定,目光清明,又有一身查案的本事,果然与众不同,她真进了女学,会给女学里带来一股新风,或许,将来改变锦泰女子的思想,不靠她了。
“出身高低不是你能左右的,难得你不妄自菲薄,又肯自强,来,说说你找本山长有何事?”
“学生想知道有关秋枫老师的家世。”绯云道。
“秋枫?你想知道他的事做什么?”山长脸色一肃,皱起眉头。
“我想知道,刘益,是不是秋枫老师的弟弟,还有,他与秋桦的关系。”绯云淡定地说道。
“刘益怎么会是秋枫的弟弟,这不可能,两人一个是奉天人,一个是顺安人,八竿子也打不到的两个人啊。至于你说秋桦,他与秋枫也没什么关系,秋枫是顺昌二年的进士,性格倔强,看不惯官场的虚伪,所以干脆进了文华院,后来就在书院里教书,没听说他有个弟弟啊。至于秋桦,他是个孤儿,就是京城人士,与秋枫也没有什么关系。”
☆、第六十七:威慑王府
也就是说,三个人除了师生和同窗,就再也没有任何别的关系,可是,冷奕勋给她的资料里,可不是这么说的,冷奕勋手下的厂卫可是最善暗查,收集消息的,他不可能会骗自己,为什么两种说话如此不同,要不,上官山长在说谎,要么,这三个人在学院里的资料是有问题的。
“多谢山长,请问学生能不能去书院的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