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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琳赶紧拉住他,急道:“王爷,你别这样,我真的没有!”
“不,不管有没有,总之让你这样住在宫中,我始终不放心,走,我们一起去求母后!”说完,他拉了顾念琳便走。
顾念琳哪里阻止得了他,眼看着就被他拉得出了院子,她彻底急了,脱口而出:“王爷,我不能嫁给你!”
如晴天一声霹雳,龙允乾立时站住了,沉声问:“为什么不能嫁给我?”
“我...我...”顾念琳一时词穷,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龙允乾猛得转了身,看着她,质问道:“那些谣言是真的,你爱上了皇兄,是不是?”
“不是的,我...我...”龙允乾此时的表情很受伤,顾念琳有些于心不忍,但她脑中还是清醒的,她不可能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于是干脆说:“我不想给人做小!”
龙允乾凄凉的冷笑了一声,道:“是吗?那皇上呢?你要真做了他的女人,那连‘小’都不是了,你就是这样报复我的吗?”
顾念琳有些烦了,“王爷,我说了多少次了,我没有,我也不会做皇帝的女人,你听清楚了没有?”
“好啊,那你嫁给我!”
“不行,我并不爱你!”顾念琳干脆明说了。
“你......”龙允乾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不断地摇着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话已说出了口,顾念琳也顾不得其它了,“是真的,王爷,我只将你当成自己的哥哥般,那不是爱啊,我不想骗你!”
龙允乾失望地离宫了,当他落寞的背影出了宫城大门时,有关于他与顾念琳的对话随之传开。眼看着自己又要多一个对手了,各个宫的主子们都压了一口气。
不管这谣言是真是假,她顾念琳昨儿个晚上与皇上在御书房呆了将近一个时辰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尽管当时有攸林在场,可此时这些爱钻牛角尖的主儿,都思想一致地将她无视了。
储秀宫里,兰妃已端起了寝宫里的最后一个花瓶,将之狠狠砸于地上,然后骂:“放着好好的金枝玉叶他不爱,偏偏要去找那些下贱的女人,贱婢子、摆渡女...以后还会有什么?戏子?勾栏女?”
正文 淑贤皇后
萧郁曼急得不行,在一旁焦急地劝着:“姐姐,我的好姐姐,您就悠着点吧,这种话咱说不得啊?”
“他都能做得,我为何说不得?妹妹,你说,他自亲征回来后,去过你宜心苑几次,啊?是他忙吗?为国家操心吗?统统不是,他不是在那个贱婢那里,就是去找了那个摆渡女,两个狐媚子,瞧着吧,本宫不会让她们高兴太久的!”
惠贵嫔叹了一声,道:“姐姐,亏得您平时总说妹妹鲁莽乱说话,可您瞧瞧您如今说得什么呀,他是皇上,他要爱谁都是对的!”
“凭什么呀?他是对的,咱们都错了吗?偶尔的,他想起咱们了,说来便来,说走便走,可我们呢,不管当时心中有多么的伤心,也得收起心事,强颜欢笑地迎上去,凭什么呀?”兰妃说着不禁悲从中来,眼泪不受控制般流了下来。)
“姐姐,算了!”
“妹妹,你瞧着吧,总有一日,我会让他后悔,让那些勾引他的狐媚子后悔!”兰妃咬着牙,恨恨地说道。
这件事后,龙允轩只是沉默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龙允乾则天天上玫园去劝说顾念琳,每次都是满怀希望而来,失望而去。
这一日,龙允乾又失望得从玫园里而出,阳太后见了他,便喝道:“允乾!”龙允乾就像没见到似的,头都不抬,便从她的身边走过,阳太后火大了,怒道:“允乾,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后没有?”
龙允乾站住了,但却未回头,说:“母后,儿子就是因为太听您的话了,所以才失了眼前的幸福,您还想怎样?”
“一个女人就将你弄成这样,看来哀家不让你娶她,是对的,现在更好,她既不愿跟你了,那哀家便做主将她处置了吧!”
龙允乾转过头,眼里没一丝感情,冷冷地道:“母后,您就知道杀人,您这一生到底背负了多少条人命?您夜里真能安寝吗?”
“你...”阳太后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如此跟她说话,一时气结,心中百般酸苦,“儿啊,母后都是为了你啊?”
龙允乾摇了摇头,“不,母后,您用这个借口压了我一辈子,儿子累了,也不怕明说了,您不是为我,您是为了您自己!”
音落,一颗泪随之淌下,龙允乾转了身,“母后,您保重!”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阳太后倒退了好几步,佩容赶紧扶住了她,担忧地道:“太后,您别往心里去,王爷他只是一时糊涂!”
阳太后摇了摇头,说:“不是他糊涂,是哀家糊涂,哀家早该在那女人刚进宫时就将她处置了,也不会让允乾越陷越深,我糊涂啊!”
“太后,事已发生,咱们该想想眼前该如何做才是!”佩容边说边扶了阳太后往寝室里走。让她在卧塌上坐了,佩容又道:“要不,您再来个故伎重演?”
“不行!”阳太后想也没想便否决了。
“为何?难道太后要成全王爷?”
“不可能!”
“那...让她消失?”
“那更不可能!”
佩容为难了,问:“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可难住奴婢了,太后有何打算?”
阳太后冷笑了一声,一个主意已在心中生成,“哼,这个女子可真是好福气啊,乾儿对她死心塌地,皇上对她宠爱有加,如今我的儿子为她伤心欲绝,那哀家也绝不能让他皇帝好过,哀家既然不能要了那女人的命,那就送她上一个好地方吧?”
佩容一喜,赶紧问:“太后指的是送她上烟花之地?”
“当然不是,那太便宜皇帝了,哀家送她到一个乾儿不敢面对、皇帝不想踏足的地方!”阳太后一脸得意地笑,面孔瞧着分外狰狞。
“太后指的是...柔仪殿?”
“不错!”
太后的一句话,顾念琳便与容梅站在了柔仪殿的门口了。
没有象征性的欢迎仪式,甚至连个人影也没有,柔仪殿的大门紧紧地闭着,就像顾念琳的心,如一潭死水般安静。久久后,“容梅,你去叫门吧?”
“哎!”容梅应了,便上前去拍门,门开了,从里头探出一张腊黄的脸庞,头发枯黄枯黄的,发上没任何首饰,一双眼睛无神地望着容梅,容梅见状赶紧道:“姑姑你好,我们是太后派来陪伴皇后娘娘的!”
那姑姑听言有些意外,但也没多想,点了点头后,就将门打开了。
柔仪殿,殿外华丽而庄严,殿内如秋风扫叶般萧条,沉旧的摆设、冷清的环境。
管事姑姑是刚才替两人开门的妇人,叫玉萍,说是妇人,其实她只有二十二岁,是个哑巴,这里没有太监,所有的事都是玉萍在做。
此时玉萍向二人比划了一阵后,便领着她们朝里间去了。
穿过长长的走廊,绕过几间宽大的屋子,一阵药味扑鼻而来,里面是皇后的寝室。
要不是亲眼所见,顾念琳死也不会相信,皇后会是如此模样,脸色苍白如纸,双眼跟玉萍一样的无神,顾念琳与容梅向她跪礼请安,皇后话说了两句不到,就拼命咳嗽起来。
“娘娘,奴婢懂得一些把脉的功夫,让奴婢替您把一下脉吧?”顾念琳见她咳得难受,便上前说道。
皇后颤崴崴地从被窝中伸出手,以沙哑地声音道:“快别,琳姑娘,你是太后派来的人,可别奴婢奴婢的称呼自己,以后就以‘我’相称吧,不必跟我客气,姑娘既懂医术,我这病就有劳了!”
接下来便又是长时间的咳嗽。
“娘娘,这是我应该做的!”顾念琳也不客气,立刻便省去了那番客套,本来嘛,要让她一现代人整天奴婢奴婢的称呼自己,那还不得屈死啊?当下便替皇后把上了脉。
皇后见她把着自己的脉相后,眉头便皱了起来,便笑着道:“姑娘,您也查不出我是什么病吧,算了,我都认命了,我得这病好几年了,太医院的太医都烦了,如今除了柯太医会偶尔过来看一下外,这诺大的柔仪殿大概再也无外人来了?”
顾念琳把了脉后,又小心地将皇后的手放进被窝里,才问道:“娘娘指的是柯权柯大人吗?”
'文'“是啊,姑娘也认识他?”顾念琳点了点头,皇后又试探着问:“姑娘可有查出我得了何病?”
'人'皇后的脉像时快时慢,稍仔细点,会发现有一些杂音,顾念琳心中已有些了然了,此时不答反问:“娘娘是否会常常心悸,夜间经常不能安睡,更不能仰面躺着,似这般的咳嗽一到了晚间就加重了,是吗?”
'书'皇后有些意外,“姑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