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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嫔冷哼一声,说:“不用什么证据了,春香这贱婢都已经承认了!”偏头朝内殿喊道:“将那贱婢带上来!”
这话过后,婉贵人震惊地发现,兰妃与惠贵嫔同时变了脸色。兰妃更是第一个跪下承认:“皇上,春香确实是惠贵嫔的宫女,但派她到端阳宫当差是臣妾的主意,与妹妹无关,可是请皇上明鉴,自从臣妾进了冷宫,再重新得位后,臣妾姐妹二人已洗心革面,再无让春香替臣妾传递过任何消息,更再无找她,请皇上明查!”
“哼,兰妃,你承认最好,至于这春香到底帮你做过多少事,待皇上亲自审了再说!”皇贵妃开始得意。
春香满身是伤地被人押了上来,见了皇上便挣脱束缚,跪下不断磕头求饶起来:“皇上饶命,奴婢也是被逼的,全是兰妃与惠贵嫔让奴婢这样做的,请皇上饶命哪!”
龙允轩只觉得自己的后宫就像一个戏班子,而自己正是给了她们舞台的怂恿者。头开始刺痛,身子也似有些发虚,无力地问:“春香,兰妃与惠贵嫔指使你做了些什么,一五一十地全交待了?”
春香应了,深吸一口气,抬头,说道:“初时兰妃娘娘是恨透了蓝贵嫔与婉贵人的,那时的贵人还住在玫园禁地,还未册封,有一次,兰妃让奴婢将蓝贵嫔从瑰苑禁地这条路引到玫园去,可是临到瑰苑时,蓝贵嫔突然犯了头痛,返回宫去了;兰妃极是不甘,便让奴婢想办法将婉贵人引出来,她好通知人抓她个正着;要知道瑰苑这条路已被皇上下旨封了,如果婉贵人从那里出来,一定会受到严惩,奴婢当时明明看到婉贵人从玫园出来了,可是不知为何,当兰妃赶到时,却又找不到了,事后,兰妃娘娘曾一度怀疑,是允亲王将婉贵人救走了!”
婉贵人几乎咬牙切齿,恨道:“原来是你这个奴才所为!”
皇贵妃极是不屑,道:“可不是,就是不知道兰妃所怀疑的事是否属实,要知道玫园在宁寿宫里面,外人实在难以进得去,这唯一能大胆出入的该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允亲王了,听说那时的允亲王与婉贵从你出双入对,感情......”
这种天子家丑,龙允轩怎会让她说完,此时打断道:“你们别猜了,那件事朕最清楚不过,当时是朕拉住了婉贵人!春香,你这贱婢,再说些捕风捉影的事,小心你的脑袋!继续说!”
春香又磕了响头,说:“事过不久,婉贵人被太后调去了柔仪殿。兰妃怕婉贵人将皇上引去皇后那里,所以使计让婉贵人偷了惠贵嫔的金簪,又怕这事被皇上识破,所以故意将端阳宫的红梅引了去,好到时拉蓝贵嫔垫底......”
“陈年的烂谷子芝麻事了,还拿出来说什么?就说最近的,说说麝香的事!”婉贵人眼见兰妃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神情越来越懊悔,便出声阻止了。她想:反正这些我都已猜得到,兰妃如今人已变了,我犯不着还去计较?
正文 偷鸡不成蚀把米4
兰妃这才舒了一口气,只要婉贵人大量,她便放心了。,,春香见婉贵人如此镇定,此时倒有点慌了起来,答道:“自从兰妃娘娘进了冷宫后,奴婢就铁了心要跟随蓝主子了,可是这时兰妃娘娘又从冷宫出来了,她让奴婢对蓝主子的肚子下药,可奴婢不敢,几次三番拒绝;最后,兰妃娘娘发狠了,说蓝主子的安胎药里早已被婉贵人偷偷下了藏红花,说只要蓝主子的肚子一没了,她就要彻底失宠!”
饶是兰妃再好的性子,此时被这一番莫须有的罪名也弄得火大起来:“贱婢,你胡说些什么?”
“兰妃,让她说下去,你不许插嘴!”皇贵妃怒道。
春香壮了壮胆,继续说道:“兰妃娘娘让奴婢帮她做最后一次,说只要我答应了,此后再不会为难奴婢,奴婢家中上有老、下有少,着实无奈,只得答应,前日晚硬着头皮去找柯太医开了麝香,因为兰妃娘娘事前说过,柯太医是婉贵人的人,奴婢找他开麝香,他绝对会替奴婢保密的!奴婢领了麝香后,昨日上午被极力劝说蓝主子到御花园散步,因为奴婢早已将麝香暗中绑在了芍药树上,当时南风徐徐,正对着蓝主子吹来......婉贵人想必是还不放心,竟然暗中跟过来躲在一旁偷看,却不想让蓝主子发现了,蓝主子见她形为可疑,就过去问她话,哪知婉贵人不但不分尊卑,辱骂蓝主子,还动手推了蓝主子一把,幸好红梅姑姑眼疾手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很好!”婉贵人甚至拍了拍手,走到春香与小弼子跟前,问:“你二人果然配合得极好,事先一定排练过多遍了?”
小弼子磕头,辩解道:“皇上明鉴,各位娘娘主子明鉴,奴才所言并无半点作假,皆是奴才记忆好,才记住了这些事,事先并无人指使!”
婉贵人冷笑着,不急不慢地问:“记忆力很好是?好,本宫就来试试你记忆如何的好!本宫问你,柯大人在哪一日取走了17钱藏红花?”
“是四月十五日!”小弼子想也没想的答道,看来记忆的确不差。
婉贵人抬头看玉萍,玉萍会意,看了一眼记事簿后点头,会如此,婉贵人并不惊讶,又问小弼子:“何日开13钱?”
小弼子脑中快速搜索记忆,似乎有些卡壳,回答得也不肯定起来:“是三月十五日!”
“你确定?”婉贵人好笑地问。
小弼子点头,说:“奴才确定!”
“你撒谎,本宫很清楚地记得,根本没有13钱一说!”婉贵人提高了音量吼完,朝玉公公问:“玉公公,本宫说得对吗?”
玉公公讪笑着答:“确实如此,贵人好记性!”口气是掐媚的,但婉贵人却觉得这老奴才对于这个结果极是不甘心似的。
小弼子开始冒冷汗,顾念琳心头冷笑,知道如何才能从心理上攻击这个可恶的奴才了。又问:“小弼子,既然你连柯大人何时有事调了班都知道,那也该知道柯大人当值时何时离宫了?”
小弼子擦了一下汗水,答:“奴才记得!”
“那好,你告诉本宫,二月三十日,柯大人何时离的宫!”
小弼子微微松了一口气,暗道:柯权只是一个小太医,他哪敢提前离岗,自然是每日酉时!另他每隔五日值一次全班,三十那日正是他值班,离宫时间就更好猜了。想到这里,遂自信地答:“回贵人,是亥时一刻!”
婉贵人又问一遍:“你确定?”
“奴才确定!”小弼子依旧信心满满,上面端坐的皇贵妃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此时面上一阵怒意,但小弼子一直低着头,她也不好用眼神提醒他。这时只好干着急。
婉贵人不再多说,只笑着看皇帝与皇贵妃。皇帝极度厌恶的看了底下的奴才一眼,一声威严地令下:“来人,将这该死的奴才拖下去,乱棍打死!”
小弼子吓得人一下瘫倒在地,直到侍卫上来拖了他要走,他才惊问:“皇上,娘娘,奴才所说皆是实情,婉贵人与柯太医勾结,心狠手辣,为何是奴才受死?”
“大胆奴才,你还敢说你句句属实?朕一开始就跟你说过,若有半句与你先前所说的不符,朕便将你碎尸万断,好你个奴才,二月三十日,柯权亥时一刻离的宫,朕问你,二月何来三十?”龙允轩怒道。
小弼子傻了眼,被侍卫拖到了宫外才想起求情,“皇上饶命啊,皇贵妃,是你让奴才说的,你救救奴才啊......”声音渐行渐远。皇贵妃那张与婉贵人酷似的漂亮脸蛋上,血色渐渐流失,但她却努力地撑着,此刻依旧镇定地端坐。
云贵妃一见,扑哧一声,以袖半遮面,嘲笑道:“没想到皇贵妃平日里一副道貌暗然,也会玩这些把戏,看来后宫浸染多年,这忌妒的恶习娘娘终也染上了!”
“可不是?”云贵妃一说完,楚妃便接口,说:“后宫与太医**祸害皇脉,这多大的罪啊,娘娘也不知道手下留些情!”
“哼!”皇贵妃怒了,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侧脸同皇帝禀:“皇上,臣妾即使有千般不是,说到底终究是为了皇上,这婉贵人初进宫时与允亲王拉拉扯扯、互有暖昧,这已是人尽可知的事;可是后来看到真正有权利的是皇......”
又揭皇室丑事!龙允轩几乎不想再见到章雅真,此时毫不留情面地打断了她,吼道:“皇贵妃,婉贵人年轻,谁年轻时不犯错?何况她哪里错了?皇贵妃难道忘记了你与朕当初的故事了么?”他这样意在提醒她,顾念琳也与她章雅真一样,在太后面前来了招声东击西。
哪知皇贵妃并不领情,待皇上一说完,她立即回道:“在臣妾心中,只有唯一,没有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