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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月流觞?这惠妃是脑子有病还是眼睛瞎了,哪只眼睛看到她喜欢月流觞?当初在他面前落泪,只是因为看到他的容颜,以为他的夜离,所以前世纠缠的情肠以为今生能够实现,最后发现他根本就不是夜离,甚至连夜离的千分之一的比不上,她怎么可能还会喜欢他?
桃月宴嗤笑了一声:“月流觞?”
从惠妃刚刚的话语中桃月宴已经听出来,她所说的为了一个男人远离家乡,很明显就是为了月流觞。
“难道不是吗?从你见到太子的第一眼开始,一直到你们御花园内樱花树下相拥,不都是说明了一切吗?”惠妃虽然表面平稳,但是话语中透出的丝丝怨怼还是被桃月宴听出来。
“月流觞,不是我的菜!”桃月宴邪笑的看着惠妃,说了一句经典的话。
惠妃看着桃月宴,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变化,最后浅笑,她不喜欢太子,那是不是说明就算太子有心,他们也没有可能。
虽然她现在已经是残花败柳,但是爱着太子的心却一直没变,她自私的希望他身边始终她一个人,就算是以属下、内应的身份也好。今天她来,就是想了解桃月宴对太子的看法,如果她也喜欢太子,那太子的那封信,她真的要交给她吗?不,她不会,桃月宴本就倾国倾城,一身傲骨本就让不少男人都趋之若鹜,也包括太子,但是太子只能属于她。
“那我以后可以经常来吗,现在宫内德妃受宠,一手遮天,我们这些妃子天天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惠妃意有所指的说着,却在听到桃月宴的话之后,脸色僵硬。
桃月宴斜睨了一眼惠妃,平白说了几句话,就想借机靠近,“不欢迎!恕不远送!”自始至终都没有给惠妃好脸色的桃月宴直接下逐客令。
惠妃淡淡的笑了笑,桃月宴只要你不喜欢太子,我就放过你,而那封信,你永远都别想看到。
惠妃离开后,紫灵和凌风凌雨三人从一旁出来,紫灵皱着眉头,“主子,她又来干什么,上次害的你坐牢,这次又想干嘛?”
“无碍!”聪明如桃月宴,自然明白惠妃这次过来的目的,从她刚刚话里话外都在问她是否喜欢月流觞,真是愚蠢,且不说她不喜欢月流觞,就算她喜欢,也不会傻的自己说出来而自找麻烦。
上午惠妃刚走,下午如今沥楚痕身边的小太监就出现在灵犀宫,“贤贵人,奴才奉皇上之命,通知贤贵人可以回府省亲三日,步辇已经为您准备妥当。”
“回府?”桃月宴惊讶的问着,她什么时候说过她要回府了?
“贵人,丞相大人近日一直告病在家,捎来书信称想见贵人,所以皇上特意恩准让贵人回府三日。”小太监原原本本的将事情告诉桃月宴,让桃月宴心中警铃大作,那老头平日活蹦乱跳的,怎么会突然告病?
“准备一下,出宫回府。”先不管到底怎么回事,她都要回府一趟,至少在她离开之前,也要把那老头安顿好。
紫灵身体还没有康复,所以桃月宴只身一人回府,除了拉着步辇的几个小太监,还有就是暗中保护的凌风跟随,凌雨则留在灵犀宫内保护紫灵。
小太监将步辇拉至门口,桃月宴上去后,随着步辇与青石路面传来的滚动声,离开皇宫向丞相府进发。
奉命回府,丞相府的家眷全部在门口准备迎接,虽然已经知道她被降级,但是身份仍然代表皇宫,秦棉和用香巾遮面的桃月影以及长高不少的桃月锦还有一众家丁下人,站在门口远望,当看到黄色高大的步辇出现在路口时,桃月影的双眼顿时睁大,恶毒的看着,她今天的一切都是那个贱人赐的,凭什么她饱受的折磨,她却坐着皇家步辇威风回府。
步辇停至门口,桃月宴下车,秦棉为首全部下跪迎接:“见过贤贵人。”这期间,唯独桃月影双拳紧握,咬牙切齿的站着,秦棉侧眼看到,不由心惊,身手抓着桃月影一把就将她拉的跪在地上。
而桃月宴没有时间与他们纠缠,应了一声,越过众人直接向府内桃苍海的卧房走去。而驾车的小太监,则被秦棉低声下气的请进府内,奉为上宾。
桃苍海卧房,不时的传出剧烈的咳嗽声,管家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满屋子都是浓浓的药香味。
桃月宴走到卧房外面的草坪时,就听到里面的咳嗽声,加快脚步的推门而入,扑鼻而来的就是浓烈的药味,这时桃月宴再无怀疑,看来自家的老头真的病了。
走到床前,看到躺在床上的人时,桃月宴紧皱眉头看着,他是谁?面如枯槁,头发花白,嘴唇成青紫色,怎么会是那个即将四十而立的威武丞相?
管家看到桃月宴,欣慰的说了一句:“大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病的这么重?不是说才几日没有上朝吗?”桃月宴想着小太监告诉她的话,质疑的看着管家桃叔。
“大小姐,其实月前,老爷就已经感觉到身体不适,而且急剧消瘦,面色枯白,刚开始都认为是老爷过度操劳所致,谁知就在上次小姐回府离开后的第二天,老爷就突然呕血,并在家中昏倒,皇上也派太医来诊治过,可是太医都纷纷摇头,表示根本就没有见过老爷这样的症状,如今只能用药维持。”桃叔将事情经过全部告诉桃月宴,略微浑浊的老眼,星光点点。他从十几岁就跟着老爷,却没想到刚刚三十几岁的年纪,老爷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大小姐,其实是老爷故意瞒着你的,他怕你担心,所以才想自己吃些药,也就好了,可是没想到越来越严重,老爷…他…这次让你回来,就是想见你最后一面的。”说着管家桃叔哽咽,脸上老泪纵横。
桃月宴听到这,就好像晴天霹雳一般,直接打在她的身上,让她一阵晕眩,忍不住晃了晃身子,那个视女如命的老头,那个对她百般照顾的老头,怎么会这样?
桃月宴强忍着走到床头,而桃苍海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当费力的转头看到桃月宴站在床边的时候,笑了,“宴儿。”声如蚊呐,瘦的仿佛只剩下一层皮的脸颊泛起笑容。
“爹,我回来了。”桃月宴拉着桃苍海想要抬起的手,坐在床边。
“宴儿,你瘦了。”桃苍海病的如此严重,在看到桃月宴有些消瘦的样子,闪过心疼的说。
“爹,别说了,宴儿在这里陪你。”桃月宴紧握着桃苍海的手,安慰的说着。
桃苍海看着管家桃叔,他明白的点头,静静的退了出去关上门,将房间让给可能最后一次相见的父女俩。
“宴儿,爹以后可能不能陪你了。”桃苍海虚弱的开口,每说完一句话,就喘息半天。
桃月宴看着这样的桃苍海:“爹,不会的,你好好养病。”
桃苍海缓慢了摇摇头,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短短月余的时间,就变成这样,连医术高超的太医都治不好了,他自己已经感觉到大限将至。
看到桃苍海费力的样子,桃月宴难过不已,虽然她来这里不久,但是真心待她的人不多,而桃苍海就是一个,也让从没享受过父爱的她,饱尝幸福,可为什么却突然又要夺走。
凌风,对了凌风身上有药,“凌风,凌风。”桃月宴对着虚空叫着凌风,虽然她不知道凌风藏在哪,但是可以肯定凌风一定就在附近。
“夫人。”凌风从房顶掀开一块瓦片,光亮透进卧房,桃月宴惊喜的抬头,“凌风,进来。”
没有多话,凌风从房顶一个翻身直接从一旁打开的窗户里窜进来。
“凌风,药呢?”桃月宴相信凌风一直在暗处,肯定会看到桃苍海的模样。
凌风一脸为难:“夫人,我身上所带的药都是治疗内伤或者是止血化瘀的,老爷这个病,恐怕…”
桃月宴心凉了,的确她是病急乱投医,“宴儿,算了。”这时桃苍海看到桃月宴叫出的凌风,略带欣慰,他就知道他的宴儿不是池中物。
“宴儿,爹让你回来,就是想看你最后一眼,这样爹也可以安心的去见你娘了。”桃月宴说着就饱含思念的看着虚空,仿佛面前站的就是他心爱的女人。
突然桃苍海的咳嗽声响起,脸色通红,气息不匀。凌风将手中的茶杯递给桃月宴,自己则跃出去,他实在是无能为力,只希望夫人不要太伤心,最近果然是个多事之秋。
此时的桃月宴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双眼定定的看桃苍海,老天,是不是我杀戮太多,所以你注定要收回我仅有的幸福,前世如此,今生亦然。
“爹,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突然变成这样了?”桃月宴心疼的看着桃苍海问着。
“咳咳,宴儿啊,别问了,一切都是天意,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