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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胞胎与老道士说话的时候,小绿已然牵着后面的马车走过来,趁着老头不注意的时候,几个人快速的上车,挥舞着皮鞭,马屁瞬间就离开了原地。
“娘亲,就这么扔下老爷爷?”显然双胞胎似乎对于老头还是比较感兴趣,所以对于这样突然离开很是不解。
而桃月宴根本就不说话,她始终觉得这老头对她说的第一句,分明是有所指,而且自己似乎也想到一些事情,但却太快了,一时无法抓住。
“就是,你这小女娃,真是不地道,就这么把我一个人扔在那不管了。”突然从桃月宴身侧就传出一个声音,马车内的几个人惊得下巴都落了地,这到底是什么人,悄无声息,来无影去无踪的。
“你到底要干嘛?”桃月宴身体紧绷,老道士反而像是自家一样,上了车打量过后,就看着双胞胎继续询问,丝毫不将桃月宴的话放在眼里。
当察觉到桃月宴外散的杀气时候,老道士嘴角笑了笑,摇着头说了一句让桃月宴如同醍醐灌顶的话:“呵呵,小女娃,杀气这么重,一如从前呢!”
已然不需要在多说什么,老道士的这句话,成功让桃月宴抓住了那一闪而过的念头。当年桃苍海还在世的时候,她记得他说过,曾经在河边遇到过一位无名大师,疯疯癫癫,却说出了她是异世之凰合二为一的事情,眯着眼打量了几番,桃月宴终于嘴角扯出笑容,对于这样的天外之人,能够看透前世今生的,果然不是她能够比拟的。
自然不需要多言,这老头的身份不言而喻,想来就是当年告知桃苍海这件事的那个无名大师了。
看到桃月宴表情的变化,老道士同样是呲牙一笑:“小女娃,看样子是想起来了?”
“不好意思,多有得罪。”看着老道士也放下了心,同时颔首对于刚刚的事情表示歉意。
“呵呵,能让你这女娃道歉,老头我真是荣幸了。”
几个人乘坐在不算宽敞的马车里面,但可绝对不拥挤,猛然间想起刚刚老道士说的一句话,开始的时候她并未上心,可是此刻知道了他的身份,就不得不怀疑了。
“前辈,你刚刚的话是何意?”
“什么话?”
似乎有意与桃月宴打太极,老道士坐在双胞胎的身边,与他们套着近乎,反而对桃月宴的话爱理不理。
说来奇怪,明明是个浑身脏乱的道士,但是在马车内竟然没有任何的异味产生,紫灵和范剑更是两双眼睛上下打量对面而坐的老头。
“三长两短!”显然桃月宴对于老道士的冷落也不在意,她只想知道他刚刚到底是信口开河,还是真的能够预知一二,他的那句‘你就不怕你的情哥哥有个三长两短’分明说的是龙凌。
闻言老头也没再扯皮,而是直接定定的看着桃月宴,一动不动,外人看上去好似两个人在相互对砍,实则老头的一席话早已经传进了桃月宴的耳里,自然是传音入密:“女娃,这是你的命,就看你们的缘分深不深了。”
“什么意思?”早已经对这里的武功深谙使用之道,自然传音入密这样的武功也不在话下,紧接着桃月宴凝重的看着老道士,同样没有开口。
“嘿嘿,你猜。”突然老道士一反之前的态度,瞬间再次变得疯癫起来,而这一句也直接开口说了出来。
让人以为刚刚那个神情严肃的仿佛不是他一样。
顿时一口气仿佛憋在胸口里,上不去下不来一般,桃月宴绝对不会怀疑老道士的话,也绝度相信他并不是玩笑。
自己的命运他都能预测的如此准确,更何况事关龙凌,这让她一颗心更是焦急万分,恨不得立刻就飞奔到那个男人面前,狠狠的给他一巴掌,若是因为这次的事情而有任何意外,她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如果不是沥楚痕传出消息要对付自己,龙凌又怎么可能挑在这个突然离开…
而此时的马车内,只能听到老道士和双胞胎毫无嫌隙的谈话,似乎都比较喜欢对方。
……
沥粤
沥楚痕坐在上书房内,虽然一身明黄,可是看的出有不少褶皱,显然是一直没有更换导致的,奏折啪的一声被仍在地上,左右两边落座的三品以上大臣都纷纷缩了缩脖子,不敢言语。
“什么叫做势如破竹?啊,朕派了兵去抵抗,为什么还是一路败退?”沥楚痕怒吼声盘旋在上书房内,似乎要将人的耳膜都震破一般。
“皇上息怒。”
每到这个时候,所有的大臣无非就是这般跪地求息怒,任何有用的建议皆无。
“滚出去。”已然看清楚了事实真相,即便再发怒也无济于事,一声令下, 顿时所有的大臣如蒙特赦一般,鱼贯而出不见了踪影。
门外的人每次都能拿捏好时间,大臣离去后,紧接着冰兰就端着汤碗进来:“皇上,天热了,喝点酸梅汤降降火吧!”
似乎总是在最及时的时候出现的冰兰,的确让沥楚痕的火气降了不少,但是前方紧急的战事,也让他忧心忡忡,即便美人在怀也无法舒展。
“皇上,情况很不乐观吗?”
“自然。哼,这些人只会吃着朕的供养,到了紧急的时候,屁用都没有,什么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些武将也都是脑中无物的莽夫。”似乎对自己朝堂上没有可用之才十分恼怒,说着甚至愤怒的将茶碗仍在地上。
冰兰瑟缩了一下,扯动嘴角说到:“皇上,六弟在前线,兰儿相信六弟一定不会有事的,若是皇上十分不放心,何不去前线巡查一番,皇上亲自上阵,必定会让我方的士气大振的。”
沥楚痕深意的看着冰兰,似乎在考虑她所说的话的可行性,但若是他就这样离开,皇宫内谁来掌控。
想着就摇摇头,没等说话,冰兰又说了一句:“四王爷现在不正在宫内吗?皇上难道不可以让他坐镇沥粤,你也可以无后顾之忧去前线指挥,在兰儿看来,皇上驾到要比任何人都能够鼓舞军心的。”
“兰儿果然蕙质兰心,懂得真不少!”听不出是褒义还是贬义的一句话,让冰兰有些变了脸色,她知道这些也是曾经在珍珠岛上看书学习而来,那时候一心想要自己能够配上少主,所以自己也曾经刻苦钻研过各方面的书籍,只不过似乎让对面的男子起了疑心。
有些担心的垂眸不再说话,而沥楚痕看了半天,没有察觉任何一样,也没多说,只不过吩咐小太监去同传四王爷,看来是打算用良妃冰兰出的注意了。
沥楚辰自打从月弦回来后,整个人变得愈发的冰凉,对待别人的疏离气息也愈发加重,似乎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入了他的眼。
双眸冷清一场,越显凉薄的唇似乎不曾放松,永远都是紧紧的抿着。
来到上书房,三年时间,一切都没有改变,他还是那个沥粤的四王爷,而他也仍旧是皇帝,只不过物是人非的是当年那段刻骨柔情。
“皇上,良妃娘娘。”静静的站在沥楚痕的下首,一身白衣愈加脱俗,仿佛那不理世事的谪仙一般。
沥楚痕挥手让冰兰退下,看着自己的兄弟,心中微微叹息,这个男子从来不曾参与任何朝政,整个人仿似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只是他的事情,自己也略知一二。
“老四,准备一下,朕要出宫去前线,宫里的事情,暂时由你来掌握。”
沥楚辰闻言没有一丝波动的眸子,缓缓抬起看着沥楚痕,显然有些不赞同:“皇上,六弟不是已经在前线了,为何你…”
沥楚痕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若非情势所逼,朕也不会这样决定,你就安心在皇宫内替朕坐镇,待前线稳定,朕就会回来。另外,你与月弦公主的事情,朕帮不上什么,等朕回来后,你若是不想留下,朕准你的请求。”
一直以来,沥楚辰曾经多次上奏表示自己想要离宫,独自生存,沥楚痕深知他这样做的目的,但却一直以国家大事为由拒绝了他的请求。
如今看着他越来越孤寂的样子,沥楚痕也不得不给他一个承诺,他想离开皇宫,无非是惦念着远在月弦的大公主,不论他说的再多,否认的再彻底,聪明的沥楚痕仍旧能从他的表情甚至是双眸中看到那种痛彻心扉的等待。
他想离开,这次之后,他会遂了他的心愿。
“皇兄?”第一次,沥楚辰寂静的眸子里面情绪波动厉害,也是第一次看着沥楚痕喊出了皇兄。
沥楚痕嘴角苦笑,“是该放你走了,一直以来是皇兄太过自私,这一次之后,皇兄让你走。”
沥楚辰抿唇垂眸,再次将情绪掩盖在眼底,嘴里嗫嚅的说了一句:“辰谢谢皇兄。”
沥楚痕走下龙案,上前和沥楚辰相拥捶了他的后背一下:“客气什么,皇宫的事情就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