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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这点内伤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早服下三粒药丸,自己调息了一阵,面色渐转红润,已能开口说话。
蒋良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你们来得好快!”
林森道:“我刚到半途,他们就已赶来了。”转向铁炼成和商求利二人,道:“却不知二位护义是如何得知我们遇险的?”
商求利道:“是它诉我的。”说着自怀中掏出一张纸笺,上面是五行潦草的字迹,似是因时间紧迫而匆匆写就,大意是说左右二使、赏罚二使及巡捕堂主林森遇险,叫商求利速速派人往救,地点在罗忘琴练功禁地,让他们找罗忘琴待仆小僮带路。
商求利解释道:“适才我正忙着清账,这张纸笺突然从我窗口飞入,上面告诉我你们遇上了危险,于是我就通知了他们。”
林森道:“写这张字条的人是谁,他又怎会知道我们遇险?”
商求利道:“自然是总护义了,也不知为何,他不直接面命我等,却匆匆忙忙地写了这张字条。”
林森愕然道:“总护义?!”
姚武忍着伤痛道:“不可能!总护义是——”这一激动,顿时牵动了胸部的伤口,痛得说不出话来。
商求利道:“怎么?”
林森当下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所有的人都十分震惊,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罗忘琴竟是那个神秘的杀人凶手活僵尸。
商求利忽道:“你们都错了,总护义一定不是活僵尸!”
林森道:“此话怎讲?”
商求利道:“因为这张字条确是总护义写的,如果没有他,我们不会来得这么快,你们也不可能得救。”
林森道:“那张字条果真是总护义写的?”
商求利道:“我认得出,那绝对是总护义的笔迹。”
大家都知道,商求利素来爱好书法,他有一项别人永远比不上的本事——他可以鉴别任何一个人的笔迹,而且准确无误。
商求利道:“如果他真是活僵尸,那么他为何要救你们?”
没有人说话,因为任何人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罗忘琴真是活僵尸,那么他根本不会留他们的活口,绝不会反过来救他们。
难道那些证据都是别人的栽赃?难道有人想陷害总护义?
姚武忽道:“不可能,我们亲眼见到总护义在修炼鬼冥门的邪异内功!”他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他不是活僵尸,那些身穿白麻孝服的怪人为何要保护他?”
商求利道:“你们一定是看错了,你们岂能肯定那是鬼冥门的邪异内功?而那些人显然是栽赃者派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更加相信总护义就是活僵尸。”
武姚怒道:“你——你为何总是为罗忘琴辩解?难道你?……”
杨威冷笑道:“商护义的说法,只怕唯有商求利一人能接受。”
商求利尖声道:“杨右使的说法,只怕也不能服众罢。”
杨威冷冷道:“有理便能服众,商护义的说法却有一个矛盾——若非商护义及时赶到,我们岂非已被那些人杀死?我们一死,谁知道我们所见到的一切?那栽赃者让谁来更加相信总护义就是活僵尸?”
商求利道:“也许是因为他已算定总护义一定会替你们搬来救兵的。”
杨威道:“总护义这样做了,我们又岂能怀疑他就是活僵尸?那人栽赃的目的岂非同样没有达到?”
商求利道:“也许,那人并没有料到总护义被诬陷之后,仍有如此博大的胸襟,替误会他的人般来救兵,所以那些人不会真的将你们一网打尽,他们必定会故意放你们一两个人逃出来。”两人想是平时斗嘴斗惯了,各持一理,互不相让,辩来辩去,已进入了无限循环的诡辩当中,好像总护义是不是活僵尸,两种答案都很有道理,但总有一个答案是错误的,一个答案是正确的,到底哪一个对呢?
难道人们所看到的一切,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别人的精心布局?
他们只觉得自己已陷入一个可怕的迷局中,一切都变得不可知,不可定论。
姚武一向最不喜欢动脑筋,听两人辩来辩去,越辩越是糊涂,觉得很不耐烦,说道:“罗忘琴本来就是活僵尸的,你们乱七八糟的说了半天,倒把事情弄得糊涂了,罗忘琴到底是不是活僵尸,还没有个结果么?”
一直没有说话的展漠忽然开口了,他缓缓道:“罗忘琴的阴谋被我们揭穿,他当然很不甘心,——只要还有一种方法可以挽回我们对他的看法,他就一定会用出来。”
这次商求利并未发言,只管拨弄着算盘珠子。一直未发话的铁炼成却道:“他写那张字条的用意,就是为了让我们不再怀疑他?”
展漠道:“不错!”
铁炼成道:“他可以把你们五个人都一齐杀了灭口,岂非也一样可以达到目的,而且干脆得多?”
这句话就像一把刀,直切入了问题的中心,看来任何人都无法反驳。
展漠闭上了嘴,但并不是因为他已无话可说,他一向不喜欢说话,但他说出来的话,一向很少有人能推翻的,他一定还有其它的解释。他不说话,只因为他知道一定有人会替他说出来,林森果然替他说了出来,“如果我们都死在总护义练功的地方,别人总难免会有一些怀疑,——这次行动,我们自然留有后着,不致全军覆没,罗忘琴不能不担心这一点。”
铁炼成道:“你们留有后着?”
林森道:“知道此事的共有六人,而来这里只有五人——我们没有让盟主夫人参与这次行动,便是罗忘琴无法预防的一着。”
——这些解释是不是已很合理?
——展漠的判断是否正确?
——罗忘琴真是活僵尸么?
正文 第六章 快乐公子
快乐公子足下:公子侠名,如雷贯耳,在下慕名久矣。今日剑艺初成,不远千里而来,只为一睹公子风采,八月初三黄昏,当候教于洛阳南郊龙门山中,公子必不致令在下失望。
点苍末学谢春生敬上
一个人要是默默无闻、庸庸碌碌地过一辈子,固然不是一件好事,但一个人若是太有名,也并不是一件好受的事。
俗语说:“树大招风”,一个人如果出了名,就得去接受许许多多的挑战,面对许许多多的危险,名人的世界,就是充满风浪的世界。
谌小峰虽然刚刚年满二十,却已是一个很有名的人,武林中的三大公子之一——快乐公子。
只要是在江湖上混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快乐公子之名。
敢于向快乐公子挑战的人,都是一些响当当的人物,他们败在快乐公子剑下,没有一个不是输得心服口服的。
可是这次向快乐公子挑战的,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点苍弟子。
点苍派的四大弟子中,并没有谢春生的名字。
这个人的挑战,他该不该接受?
这个人虽然无名,但他既然敢于挑战快乐公子,就一定是一个很有本事,很有勇气的人。
但他毕竟是一个无名的人!
如果谌小峰接受了他的挑战,这一战不管谁胜谁负,吃亏的总是谌小峰。
一个无名的人败给了谌小峰这样的一个大名人,对他来说虽败犹荣,因为能够和谌小峰这样的名人交手,不管胜败,无名的人也会立刻变得有名了。
但一个有名的人万万不能败给一个无名的人,他若胜了,固然是理所当然的事,败了就是奇耻大辱。
所以这一战当然是很不公平的。
如果是别人,绝对不会接受这样的挑战,但谌小峰却不是别人。
谌小峰就是谌小峰,独一无二的谌小峰。
他毅然接受了谢春生的挑战。
细雨如丝,如雾,淡淡地笼罩着富丽的洛阳城,淡淡的雨雾中,一座座殿阁楼塔峨然矗立,绰约而奇丽。
谌小峰站在客栈的阳台上,凭栏远眺,他身材顽长,穿着一件淡青色的长衫,长衫的下摆在秋风中猎猎飞舞,他整个人好似就要乘风而去。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他喜欢在风中伫立,喜欢在雪中行走,喜欢在暴雨中奔驰。
每当那个时候,他就会忘记世上的一切烦恼。
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烦恼,从来没有一个人能从快乐公子的脸上看出一丝丝的烦恼,他的脸上永远都带着最愉快的表情,最动人的微笑。
他不但自己快乐,还能让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快乐。
他的身旁站着个黑衣少女。
她就是从小与谌小峰青梅竹马的铁心慈。
近年来,他们携手闯荡江湖,几乎形影不离。
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