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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他真正生气的时候他才会连名带姓地称呼他最疼爱的弟弟。
“大……大哥?”紫王努力睁开自己沉重的眼皮,只见眼前冷澈的影像叠了一重又一重,而后呵呵笑道,“大哥难道也是来眠花宿柳的么,要不要和汐一起……”
紫王的话音方落,一记重重的拳头便砸到了他的左脸上,顿时嘴角淌血,冷澈的拳头举在半空,将紫王更提进自己一分,“是,我是来和你一起眠花宿柳,听清楚了吗?”
紫王不怒反笑,似乎是醉得不轻,只抬手轻轻抹了抹嘴角,继续笑道:“大哥可是有嫂嫂在府里的,大哥若是眠花宿柳,嫂嫂岂不是要伤心了?”
又是重重一拳落到了紫王脸上,紫王顿时喷出一口血来,将冷澈的胸前的衣衫都染上了血滴子。
“冷汐,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么?”冷澈眼神如刃,几乎是咬牙切齿,“看清楚我是谁了么!?”说着又是一拳要落到紫王脸上,温柔连忙抓住了他就要落下的拳头,冲他微微摇了摇头。
冷澈烦躁地将紫王一把甩到地上,向门外的夙夜命令道:“夙夜,将他拖回去!醒酒!”
“是,爷。”
“阿柔,跟我回去!”冷澈看也不看温柔一眼,转身便走,温柔有些无奈地笑笑,看了一眼已被夙夜扶起的紫王,随着冷澈走了。
马车上,温柔想要与冷澈说话,却发现冷澈一路皆是闭着眼,显然是不想给她说话的机会,生这么大气?
到了白王府大门,冷澈先行下了马车,再将温柔扶了下来后转身淡淡道:“阿柔先去歇着吧,我到西苑去,还有很多事情需要理。”
温柔没有答应他,只是他往西苑走,温柔便也跟着他往西苑走。
突然,冷澈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望着温柔,道:“累了就去歇着,最好让婢子热水让你沐浴一番。”
“生气了?”温柔抬眸对上冷澈微愠的眸子,话尾微扬。
“没有。”冷澈一口否定。
“回答得这么肯定,那肯定就是生气了。”她不是瞎子,他生不生气她可是瞧得出来的。
“没有。”冷澈再一次否定,只是这话听在温柔耳里,像个固执又别扭的孩子。
“好好好,没有生气。”温柔轻轻一笑,抬手挽住了冷澈的手腕,“有什么事非急在这一时处理么?来吧,我的夫君大人,我扶您回房休息。”
“……”温柔的话让冷澈面色一僵再一黑。
“不用我扶?”见冷澈一动不动,温柔又是笑道,“那我背着你回房?”
“……”
“背你也不喜欢?那我抱你回房吧。”温柔笑着说完,伸手就要搂住冷澈的腰,然她的手还未碰到冷澈的腰身,整个人就被冷澈横抱了起来,让她不禁勾起满意一笑。
“不生气了?”温柔将脸贴着冷澈的心口,昂头问他。
“没有生气。”冷澈依旧回答得斩钉截铁。
“既然没有生气,那为何要板着一张脸?又为何会出手打将军?”没有生气也是假的。
“烦躁而已。”冷澈微微蹙起了眉心,他的妻子夜里不回家,与他的弟弟到青楼饮酒,他能开心么?况且,他从来没有见过冷汐那副模样,如何让他不烦躁?
“你不该打将军,他不过是心里有事,醉了而已。”
“醉了?召他回帝都不是让他回来流连烟花之地,不是让他买酒醉饮!”冷澈将眉心蹙得更紧了,“他就是有天大的事,也该是国事!”
温柔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澈,你怎能强求人人都与你一样。”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心里只有国只有家。
温柔的话让冷澈微微一怔,不再说话。
“你不就是担心将军么,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哎,傻木头,明明心里是关心,嘴上还不承认,若不是关心,怎会只身跑到青楼去?
一抹窘迫闪过眼底,旋即消失,冷澈吩咐了值守的婢子去烧些热水,便将温柔放到了床榻之上,久久才又吐出一句,“以后不可再去那样的地方了。”
“为什么?”想让冷澈不要再为今夜的事烦闷,温柔便笑着哄他道,“难道你不觉得我一身男儿打扮也挺像翩翩佳公子么?”
“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冷澈眼光一寒,“翩翩佳公子?不怕勾了哪家女子的魂要你负责?”
“呵呵,我倒是想,不过倒是恐怕需要夫君大人来帮我解决呢?”温柔眉毛一挑,她还以为他只会问一句说一句,原来也会发表自己的想法,这是个傻木头。
“……”冷澈的再次蹙起了眉心,说出了一句温柔想也想不到的话,“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温柔眸光一沉,盯着面前天人似的一张脸,再一次感叹他的脑力有待开发,难道此时他不是该说点别的才是?
“傻木头,你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本来还是想逗他让他开心开心,没想到却是自己忍不住了,温柔站起身,伸手捏了捏冷澈的脸,这突然的举动让冷澈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这么由她捏住了他的脸,而他自己,则是登时由脖颈红到头顶。
“阿柔,放手。”温柔才及冷澈的肩高,这么站着抬手捏着他的脸,实在是……让他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总之就是窘迫到了极点。
“不放。”害羞了?脸这么红?真是可爱,“傻木头,你的脸红得快透了。”
温柔说完,忍不住嗤笑出声,而后松开手,往后坐到了床上,只是她才坐下,冷澈温热的身子便抵到了她身上,眼带微愠地盯着她,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散透,温柔也不恼,反而是在他微红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只见冷澈脸上正待退下的红晕又席卷了上来,身体也随之一僵,继而发热。
“傻木头,你压着我的肚子了。”温柔佯装蹙起眉心,担忧道,“肚子,疼……”
“真的?”冷澈微微挑眉,这个小女子,可是晓得拿他寻开心,他可是压都没压着她,根本不可能压到她的肚子。
“真的,疼……”温柔故作委屈状,第一次在冷澈面前作出了楚楚可怜的模样。
“阿柔,我可是都没有压到你身上。”冷澈有些无奈地看着温柔,再看了看自己抵在床上的手肘,温柔的话语里带着一抹无奈,虽知温柔是在逗他,但是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却是他从没见过的,让他忍不住想要怜惜。
“可我就是疼。”
“……”冷澈只觉一阵头疼,怎么就觉得这小女子越来越难伺候了,虽然身体里的热浪很难耐,但是想起夙夜的话,还是生生掐断了心中想法,将温柔从床上搂了起来,“好了,婢子该是快热好水了,洗洗身子,快些休息吧。”
温柔笑了,看来这会儿他的脑子倒是有些用处了,冷澈刚将温柔抱起,屋外便响起了婢子的声音,道是热水备好了,冷澈让温柔去沐浴,自己则拿起壁柜里的一本书,躺到了美人榻上。
温柔沐浴罢后,只见冷澈已经宽衣躺到了床榻上,知道他是替她将被子暖和了等着她,心一暖,蹬了鞋子钻进了冷澈温暖的怀里,枕着他的手臂,浅笑不止。
“笑什么?”感受到怀中的人儿在笑,冷澈不解,轻轻抚着她的乌发。
“开心,不让笑么?”温柔的鼻息弄得冷澈的心口有些痒痒。
“阿柔,你说,冷汐怎会变成这般?”冷澈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温柔的长发,话语虽淡,却是难掩其中的关心与担忧,冷汐几日里连去蝶跹楼的事他不是不知道,他认为不过是冷汐久在边境,难得回帝都,去蝶跹楼玩几日他能理解,可是他不知道他竟会醉得不省人事,在他的记忆里,冷汐从不是个随意饮酒的人,更不是个容易醉的人,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才会令他这样?
“阿柔你也是,他胡闹,你也陪着他胡闹?”当他知道温柔二人都在蝶跹楼之时便一刻也不多做停留地赶去了,一是担心温柔,一是去看看冷汐,谁知他竟是在买醉,买醉也就算了,竟然还拉着她做陪,这如何能不让他生气?
“我的好夫君,你又不是没瞧出来将军有心事,我见到将军的时候,他都已经六分醉了,若不看着他,万一他更胡闹怎么办?”不过,能让英姿飒爽的将军买醉的事,只怕不是小事,“澈,你能忖度出将军是为何事而忧?”
冷澈摇摇头,温柔问完之后才发觉自己问错了对象,“这种事情怎么能问你,你脑子里除了国事,其他的你一概都没法想得到。”
“……阿柔这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
“当然是在夸你。”温柔又是一笑,而后才又肃了肃脸色,“我觉得,能让将军买醉的原因,是情伤。”
情能动人,情能伤人,家国如今可是朝好的方向发展,当需不要将军为了家国之事而去买醉,那么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