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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我知道你们得去学校的餐宴吧?”他注意到哈利有点难为的样子。
“不,”哈利马上说道,“我会来——”
“我亲爱的朋友!哈利。波特,来我的忌日晚会!还有,”他犹豫了一会,兴奋地说,“你能不能在勃德莫先生的面前稍稍提及一下你看到我时是多么毛骨悚然呢?”
“当——当然了。”哈利说。
无头的尼克向他展露了微笑。
“忌日晚会?”荷米恩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哈利换过衣服,在大厅看到了罗恩和荷米恩。“我敢打赌没几个活人去过这样的一个忌日晚会——肯定会是很好玩的。”
“为什么有人想庆祝死的那天呢?”罗恩说,他没做完药剂作业,脾气很暴躁。
“听起来让人蛮沮丧的……”
雨点仍旧拍打着窗户,外面漆黑一团,可里面既明亮又愉快。烟花发出美丽的光彩,飘落在椅子上。弗来德和乔治想看看如果把烟花喷到火蜥蜴上会有什么后果。
弗来德刚刚从魔法动物医疗班上“解救”出一条橘黄色的火渐蝎。他现在悄悄地躲在一张桌子下,四周围满了好奇的人群。
哈利正想告诉罗恩和荷米恩关于弗来德和克拉咒语课程,那条火蜥蜴一下子飞到半空,绕着房间疯狂地转着,还喷射出火花和发出巨大的响声。伯希朝着费驰和乔治大叫;火晰蝎口中喷出橘黄色的火焰,然后逃进了火堆,发出爆炸声。这一切让哈利忘了弗来德和克拉咒语的信封。
随着万圣节一天一天地临近,哈利开始后悔他太仓促地作出了去忌日晚会的决定。学校的同学都在猜万圣节宴上的美味;大厅用活蝙蝠装饰了一番,哈格力的大南瓜被做成了灯笼,足足够三个人坐进去。还有传言说丹伯多预约了一个骷髅跳舞剧团来表演。
“你可是先答应别人的,”荷米恩权威似的提醒哈利。“你可说过你要去忌日晚会的。”
于是,七点整,哈利,罗恩和荷米恩径直走出门口,来到拥挤的大厅,大厅里金碟子和蜡烛闪闪发光地向他们发出了邀请。他们走向了办公室。
通向无头的尼克的晚会的过道上也摆着蜡烛,但是这些就没那么令人愉快了。
细细长长的黑色的蜡烛,烛火是亮蓝色的,在他们脸上投下暗淡的幽灵般的影子。
他们每往下走一步。温度都会下降一点。哈利战抖着,把魔袍紧紧地围住身体。这时,他听到了一种好像上千只指甲抓着一面巨大的黑板的声音。
“这该不是音乐吧?”罗恩低声说。他们转过一个角落,看见无头的尼克站在挂着黑紫色门帘的门口旁。
“我亲爱的朋友们,”他悲哀地说,“欢迎,欢迎……真高兴你们能来……”
他拿下羽毛帽子,向他们鞠了一躬,让了他们进去。
里面的情景让人难以置信。房子里上百个苍白透明的人在舞池上漂浮着,跟着可怕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乐声在跳华尔兹舞。在黑幕下的平台上,一个交响乐团在起劲地拉动着三十根电锯。头顶的树枝形吊灯发出蓝色的光。他们呼出的气都变成雾气;就好像走进了一个雪柜。
“咱们到周围走走看?”哈利建议道,他想活动活动一下冻麻了的脚。
“小心不要穿过别人,”罗恩紧张地说,他们沿着舞台边走。他们看见一群神情暗淡的修女;一个衣衫褴楼的戴着手镣的人;还有胖胖的法莱尔——一个快乐的海夫巴夫鬼魂。他正跟一个眉心插着箭的骑士在说话。哈利毫不惊奇地看到了浑身是血的拜罗——一个憔悴的史林德林鬼魂。
“噢,不是吧,”荷米恩突然说道。“回来,把头扭过来,我可不想和呻吟的麦托勒说话——”
“谁?”哈利问道。他们马上转了回来。
“她老在一楼的女厕里吓人。”
“她在厕所里吓人?”
“是的,她在那大发脾气,水淹厕所,那儿整年都乱了套了。如果可能的话,我怎么也不上那儿。上厕所时,听到她的哭叫声可真可怕——”
“瞧,食物来了!”罗恩说道。
在房子的另一端有一张盖着紫黑色桌布的长桌子。他们热切地走过去,一看都吓呆了。一大条腐烂的鱼放在银色的盘子上,烧得像煤炭似的蛋糕摆在托盘上,一大块长满绿毛的爬着蛀虫的芝士还有一个巨大的墓碑形的灰色蛋糕,蛋糕上用焦油写着:尼克拉斯。德米斯。波平格顿先生死于1492年10月31日哈利惊奇地看着一个健壮的鬼魂走近桌子,弯下腰,穿过食物,他的嘴张得大大地穿过一条发臭的三文鱼。
“你穿过食物的时候,能尝到什么味道吗?”哈利问道。
“有一点吧!”鬼魂悲哀地回答,然后飘走了。
“我想他们是特意让食物腐烂而要那些味道的。”荷米恩恍然大悟地说。她捏着鼻子凑近一盘腐烂的动物肝脏。
“我们走吧,我觉得不舒服。”罗恩说。
他们刚转过身,一个小人从桌子底飘了出来,悬浮在半空,停在他们前面。
“你好,皮维斯。”哈利小心地打招呼。
这个爱捣乱的鬼戴着一项鲜黄色的晚会帽子,一个不断旋转的领结,宽宽的脸上带着微笑。比起来,他是最不苍白透明的。
“吃一口吗?”他拿起一碟发霉的花生米甜甜地问道。
“不,谢谢了。”荷米恩马上说。
“我听到你说可怜的麦托勒的坏话了,”皮维斯眼睛发着光。“你对麦托勒可不够礼貌啊。”他深呼吸了一口大喊道:“啊,麦托勒!”
“不,不要,皮维斯,不要跟她说我说过的话,她会很不高兴的,”
荷米恩急忙低声说。“我不是有意的,我不在乎她会——啊,你好,麦托勒。”
一个女鬼蹲着飘了过来,她的脸是哈利看到过的最忧郁的。半遮在稀稀疏疏的头发下,戴着一双厚厚的珍珠眼镜。
“什么?”她抑郁地问。
“你好吗,麦托勒?”荷米恩假装高兴地问。“看到你走出厕所真高兴。”
麦托勒鼻孔喷了一下气。
“格兰佐小姐在说你——”皮维斯悄悄在麦托勒耳边说道。
“说,说——你今天晚上很漂亮。”荷米恩用眼睛瞪着皮维斯。
麦托勒怀疑地望着荷米恩。
“你在取笑我。”银色的泪珠从她那小小的几乎完全透明的眼睛里掉落下来。
“不——我是说真的——我说过麦托勒很漂亮吧?”荷米恩用手肘推了推哈利和罗恩的肋骨。
“哦是的……”
“她确实……”
“不要撒谎,”麦托勒喘着气,泪水哗啦哗啦地往下滑。皮维斯在她背后偷笑。
“你以为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说我的吗?胖胖的麦托勒!丑陋的麦托勒!哀号的麦托勒!”
“你可漏了‘肮脏的’。”皮维斯在她耳边低声说。
哀号的麦托勒放声大哭起来,悲切的哭声充满的整个大厅。皮维斯跟在她后面,一边用花生扔她,一边喊:“肮脏鬼,肮脏鬼!”
“天啊。”荷米恩悲哀地说道。
这时,无头的尼克从人群中飘向他们。
“玩得开心吧?”
“哦,是的。”他们撒谎说。
“不错,”无头的尼克自豪地说。“号哭寡妇老远地从肯特跑来……我要去发表一下演说了,得先把交响乐队喊停……”
在这时,交响乐队已经停止了弹奏。狩猎的号角声响了起来。
于是,他们和屋子的每个鬼魂都静了下来,神情兴奋。
“啊,我们去瞧瞧。”无头的尼克痛苦地说。
十二匹鬼马冲进了屋子,每只上都坐着一个无头骑士。大家都疯狂地拍起手来,哈利也拍起了手掌,不过,他一看到尼克的表情就停住了手。
马疾奔到舞池中央,前腿往上抬起,用后脚站立着停了下来。一只体形高大的的鬼站在前面,他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头夹在胳膊底下,吹起号角,然后向前跨了一步,把头高高地举了起来。这样他可以看到人群了。(人群中爆发出笑声。)他走向无头的尼克,把头放回脖子上。
“尼克,”他大叫道。“你好吗?头还在吧?”
他中气十足地大笑着拍了拍尼克的肩膀。
“欢迎,勃德莫。”尼克僵硬地回答道。
“活人啊!”敖德莫看到哈利、罗恩和荷术思,假装惊奇地跳了起来,头再次掉了下来。(人群里又发出了一阵笑声)
“很有趣,精彩。”无头的尼克脸色阴暗地说。
“不要介意啊,尼克。”勃德莫和其他的无头骑士开始了投头冰棍球,把人群的注意力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