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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张伯伯店里有个很漂亮的小美,可她却突然不干回老家了。走得好匆忙,我还很不开心了好一阵子,因为她经常跟我一起玩。”薛临波看着张创世,眼睛里尽是悲伤,“郭继人。继祖,创世,创业,守成,开云,守安——这是你们兄弟姐妹排序,是吗?假如没有这个失误,今天叫继人的,应该是创业才对。”
张创世长出一口气:“临波,你比我想象中更聪明。”
“假如这是一地的珍珠,她就是那条串珠子的线。我从急诊室被送进病房,在走廊上,和来探小郭的郭美擦肩而过,二十几年没见,我当然不会记得她,而她也不会记得我才对,可是,我们无意中眼神相接,她那种惊惧惶恐是无法掩饰的。这倒罢了,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急急忙忙地跑进小郭的病房。”
“你知道什么叫恍悟吗?我想我是知道的。就如同一个睡的浑浑噩噩的人,突然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全身僵直,却清醒异常。那些珠子仿佛都有了生命,一个一个跳将起来穿在这珠线上面。郭继人,从头至尾,每一件事情,何曾缺少过他?小菲说的其实已经很清楚了,小郭并不是市场部的员工,而小菲进来鼎天也不过大半年,他们自然不会产生太大的交集;而当时,小郭已经调到了公关部帮忙,所以,她才会有那种感觉,很熟悉却不在她认识的人之列;并且,她提出了非常重要的一点,佩珊跟他很熟,小郭是跟佩珊一起进公司的,跟完我又跟创业,他们怎么可能不熟?宣传——当然了,小郭当时正负责周年庆典的事情,谈到的话题自然离不开宣传。就是他,不知用什么理由,给佩珊拍了那卷录象带。”
“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也只有他,可以大摇大摆穿梭公关部和十七楼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所有的人都会觉得,他出现在那里是天经地义的。就是这样,他完成了闹鬼这个了不起的杰作——是为了小菲吗?怕小菲想起什么来,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吓她?”她看张创世,用的是问句。
张创世斜靠床尾,似乎在听一个还算有趣的故事。薛临波把目光投向床上的小郭,却无法想象他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在他实施计划的时候,他是否动过半分恻隐之心?可怜可怜吧,可怜,这样无辜的生命……
“他计算好佩珊出事的时间,赶着第一个来通知我,我离开之后,他有大把的时间将我咖啡偷出来而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只是,我的咖啡里真的有毒吗?假如说我的咖啡里有毒,那么,你们想毒死的人到底是我还是佩珊?你们怎么知道,她一定会喝下我的咖啡?”
“我们?”张创世嘲讽的一笑,“临波,你凭什么就用这个词?其实我对孙佩珊之死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能将我和他联系在一起的?为什么是我,而不是老大?”
他低头看自己的装束,从体态到发型,都象张继祖十成,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破绽,可为何刚才薛临波脱口而出的竟是自己的名字?
“张守成心细如发,怎么会让郭继人这么蒙混过关?必定是有人给他说情撑腰。每个人都知道,他最不买帐的人就是张继祖,所以,让郭继人靠假文凭混进鼎天的一定不是他。你大概不知道,昨天开完会以后,我偷听到了你们在会议室的谈话,他说当初不该听你的,我对这句话一直不明白,只认为是你们私下达成了什么共识,但现在我知道了,他所说的,就是郭继人,是你买通了张守成,让他进入鼎天。这是其一。”
“G省分公司的计划书,做得近乎完美,我一直觉得,这份报告的风格非常熟悉,当然了,它出自我最得力的部下之手,怎么可能不熟悉?我想,他为了不让我看出来,一定费了不少脑筋,可惜一个人的行文风格就如同他的性格,不是那么好改变的。这是其二。有这两点,我就足可以断定,你和郭继人,有着我们所不知道的某种密切的联系。假如你认为这依旧很牵强,我还可以提供给你最有力的证据。”
“说来听听。”张创世很有兴趣的样子。
“我经常会有这种感觉,有些人,有些事情,很不对劲,好象两个齿轮,你硬把它们套在一起,但又根本无法咬合,”薛临波说,“就好象某天,我去你的办公室开会,在电梯里遇到他。他告诉我刚刚从公关部回来,我根本没问他,他又何必多此一举的解释?他说他从公关部下来,可是,电梯是从五十五楼启动的,根本没有在公关部停过。他撒谎,何必撒谎?因为他很慌张,急于撇清他去找你的事实,他不想被其他人尤其是我知道他越级去找你。他本来可以撒一个更高明的谎,可惜情况紧急让他露出了破绽,百密一疏,恰是如此。我本来是以为你欣赏小郭所以才找他,而他不想锋芒太露才撒谎,所以就把这件事情抛开了。然而,是我把事情想象的太美好了。你的确欣赏他,不过,你所欣赏的,是他另一项本领,杀人。”
张创世的微笑开始变得僵硬:“很有意思,确实很有意思。临波,我还不知道你懂得推理。那么,你不妨告诉我,他杀了谁?”
“张创世太太,黄素滢女士。”
“你喜欢排球吗?排球里有种战术,叫做打时间差。这种战术被郭继人——你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发挥的淋漓尽致。假如说偷走我的咖啡只是取巧,那么,在周年庆典晚上的杀人则是经典的一战。你乘我休假的时候把他调进公关部,利用霍炎把我的视线转移到创业身上,使我无暇分心旁顾。更衣室间墙的洞,监控器上的小手段,创业的出现,甚至,我的礼服,无一不是杰作。”薛临波想起霍炎所做的分析,每一分钟都拿捏的恰倒好处,正是一个受过训练的退役士兵能够达到的水准。
“精彩。”张创世喃喃着,“临波,我必须要再说一次,你的头脑远远超乎我的想象。”
薛临波眸似寒冰,冷冷地说:“并不。至少我不知道你的动机是什么。至于小郭,G省分公司,我想,那就是你所能给他的,然而,他胃口着实太大,大得令他断送了性命。”
“错。”张创世竟没有附和,“你还是把人想得太好了,临波,你以为是我杀人灭口吗?不是,要杀人灭口的是他。他要杀“错。”张创世竟没有附和,“你还是把人想得太好了,临波,你以为是我杀人灭口吗?不是,要杀人灭口的是他。他要杀你,还有霍炎。”
薛临波心头一悸。
“何人拦住仪仗?敢是活的不耐烦了?”随一声断喝,马鞭兜头抽下。
竟没有听到应有的惨叫,小校马鞭的鞭稍被那白衣少年轻轻捏住,他意欲再挥,却丝毫动弹不得。
“我是郎中,是给将军治病来的。”少年仰起头,小校的心突然很不听话的“扑通”了一下。
好俊美的一张脸!
“胡——胡说!我家大人春秋正盛,勇不可当,哪里有病!”小校有点结巴,“速速离开,饶你不死!”
“将军何必讳疾忌医?”少年朗声叫道,“将军,二十日前凤凰台一战,旧伤仍未愈吧!”
“大胆!”小校脸都绿了,这少年想是不要命了,竟在闹市之中乱喊。一群亲卫过来,将那少年团团围住。看他衣裳血污狼藉,脸色晦暗,身躯摇摇欲坠,似刚经过一场恶战,若这群狼虎杀过来,他纵使有百条性命也完了。小校突然很为这少年担心。
少年并不慌张,反从怀中摸出一个圆圆的纸包,笑道:“这里有一剂丸药,服下可保伤愈。将军,从此往西三十里处有一个芝仙峰,因峰顶有千年灵芝而得名。此药就是灵芝所制。将军,若有那整支的灵芝,何止伤愈,就算死了我也能让你再活过来。若能得而食之,必永生不死。”
驷车的帘子被缓缓拉起,露出一张威严的面庞,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确实受了严重的内伤。两人四目相交,节度使心中一动,眼前的少年明明落魄不堪,为何竟如此妖媚?尤其是一双眼睛,就象两口深井,看的人目眩神迷——半晌,节度使方才回过神来,沙着嗓子说了一句:“呈上来我看。”
“好!”少年赞了一声,“将军果然好胆色!”他右手轻仰,纸包不偏不倚的飞进那将军的手中,撕开一看,果然是一丸药,一股淡淡异香扑面而来,顿时觉得神情气爽,“将军,这可是良药啊!”少年的声音轻轻柔柔,如同在人耳边呵气一般,马上小校立刻面红耳赤,几乎要摔下马来,几个亲卫手中的长枪也掉落在地。鬼使神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