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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晕倒!
晕倒这种戏码已经过时很久了,偶尔出现的时候也绝对不属于男人。薛临波看着床上的霍炎,很有些啼笑皆非。
“他只是睡着了。只是睡着了。”
五分钟前,会诊的医生结结巴巴的向薛临波再三申明,比霍炎还要面无人色,比霍炎更象晕倒:全因为薛临波可以杀死人的眼神。而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位据说是晕倒的老兄竟没有一丝一毫生理上的不适迹象,根本就是熟睡,甚至还好梦正酣呢!他所受的医学训练令他无法解释这种情况,因此再面对“家属”的时候难免会觉得心虚。
今晚怕是回不去了,薛临波认命的担负起“陪床”的义务。好在病房里有三张床,却只有霍炎自己是病人。她把他的外套挂起,却听到他的手机在震动,拿出来一看,是本市的座机,薛临波还在想要不要接起来的时候,那边已经挂断了。看着这个再普通不过的电话号码,薛临波从未这么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她对霍炎一无所知。他是谁?他从哪里来?会有谁在深夜打给他?薛临波这样想着,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床上的病人。
他可真是好看。老天爷也不公平,凭什么把男人生的比女人还要好看?薛临波觉得观潮已经属于美男子,可那与霍炎完全不同,观潮依旧是世人,可霍炎象古典雕像。看他长眉斜飞,安闭的双眼下浓黑且长的睫毛甚至还微微卷翘,鼻子高挺(——太完美了,不会是做出来的吧!薛临波甚至想捏一下证实),只有唇线太过刚硬,还有方正的下巴,显示出此人过分执拗且撞死南墙不回头的脾气……薛临波呆呆的注视,心里隐隐的想着:他从哪里来?这样美丽的男子,到底与自己有什么样的交集?是对手吗?是朋友吗?——忽然,霍炎的表情一柔,脸上现出一个淡淡的笑意。
“——就是,你……”他口中含混不清的呓语,象个熟睡的孩子。薛临波开始相信医生的话,却不认为霍炎是故意作弄自己。
在做梦吧!薛临波看他的眼珠在微微的转动着。做什么好梦呢?她不仅也有点倦了,仗着他睡着,放胆靠在他肩侧,视线却无法从他的脸上离开。为什么笑的那么温柔,仿佛陷入了对漫长的往事的回忆,那些美丽的、单纯的岁月,青翠的,茏葱的山林——怎么会是山林呢?在沉入睡乡前,这是薛临波最后一个疑问。
55,54……50……40……电梯从55楼上一刻不间歇的落下来,饶是这样,薛临波等得也不耐烦了。楼盖的太高有什么好处?她双臂环抱,目光追随着闪烁的红灯。
30,29,28……20,19,18……
门打开,小郭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抱着一个纸箱。看见薛临波笑着说:“薛小姐要上去吗?我刚从公关部把一些琐碎的东西拿回来。”
“我去张总那里,对了,一下到会议室开会,李克俭说有新产品发布。”
“好。”
薛临波踏入电梯,门徐徐关上。
似乎——她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呢?
有一件事情……有一句话……
她还没来得及想明白,电梯轰然打开:55楼到了。
“情况大致就是这样。我认为很有发展潜力。”
窗帘拉开,屏幕拉起,会议室重新明亮起来。李克俭志得意满的环视四周,为自己发现了一条财路骄傲不已。果然,薛临波颔首:“很不错,辛苦了。”
“计划书我已经在做了,明天就可以拿出来。”他得意的加上一句,仿佛看见奖金的0在不断增加中。
会议室里的一干人等都在低声议论,每个人都很兴奋,这么具有市场前景和挑战性的产品,对现在几乎伤到元气的鼎天不啻于一剂强心针。
薛临波扭头,发现霍炎呆楞的注视着桌上的投影仪。自从昨天晚饭后他莫名其妙的晕倒,整个人就变得非常不对劲了。不做会议记录,他盯着个投影仪干嘛?薛临波威胁的低咳一声,他恍然回神,一笑。
莫名其妙!她不再理他,宣布散会。众人离开,两个小伙子留下来收拾杂务。
“等一下。”故意落在后面霍炎止住一个人要搬动投影仪的手,很“虚心”的求教,“这个,投影仪怎么用?”
他们很热心的滔滔不绝的开讲,霍炎的笑容逐渐扩大。
懂了……
那么,会是谁呢?……
他知道些什么?……
敞开的门外,两双眼睛注视着笑得灿烂无比的霍炎。
“不行。”
“不行?为什么?”张创世很意外薛临波的拒绝,“只是吃个饭,聊聊天,为什么不行?”
薛临波尴尬的很,支吾着:“唔——我另外有约会了。”
“是吗?”对这个回答他更没有心理准备,讪讪的一笑:“看来我对临波你的魅力估计不足啊!可以说是谁吗?我大哥?”
薛临波一怔,他怎么会以为是继祖呢?不过旋即明白:她这二十九年,认识的男人中可以约会的屈指可数,说是和张继祖有约也是情理之中,她一笑:“不,是霍炎——我们有一些私事要谈。”
我们?张创世玩味着这个词,他几乎是审视着薛临波,不知是不是唯心,他竟在向来不做小儿女之态的临波脸上看到了一丝红晕,这是怎样的情形?他暗自微笑,霍炎的魅力真是不可小看啊!他记得第一次见到霍炎是在创业朋友的酒吧。创业是个标靶高手,在酒吧的飞标比赛中常小赚一笔,有一次却输了一大笔钱:那个赢家就是霍炎。也不知两个人说了些什么,第二天晚上自己就被创业带到了酒吧,就这样认识了霍炎。
霍炎,火焰。张创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为一个男人“惊艳”。人如其名,他简直就是一道美丽的火焰,危险却叫人无法离开。之后,张创世甚至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因为在酒吧的一面之缘就让他进入鼎天,并担任销售部的要职——冒着薛临波发飙的危险。而后,眼睁睁的看着他,不动声色、悄无声息的攻占临波的生活……
“总裁?”薛临波看着明显神游物外的张创世,提醒的叫他。
“哦!好,既然这样——玩的开心点。”他很大方的笑着。
薛临波浅笑,转身离去。
霍炎呵——张创世回到刚才的思路,本来,只是碍于创业请求的一个寻常的举动——对了?错了?——临波,霍炎……多有趣,一个属水,一个属火,这样两个人的碰撞,会产生怎样的结果?
他眯起眼睛,按一个键叫外面的秘书。
“总裁?”
“帮我在三清茶社定一个包间。”
九
“觉得这里怎么样?”
“不过是普通的酒吧。”
薛临波啜着柳丁汁,随意的打量着这间叫“千年”的酒吧。店面不大,装饰也很普通,名字也不是特别吸引人的那种,不明白霍炎为什么会对这里感兴趣。
他们身在半开放的包厢,有大提琴的音乐传来。这是一个称的上安静的酒吧,没有搞怪DJ,没有震耳欲聋的噪音,没有故做玄虚的灯光,甚至算得上“朴实”。让人感觉非常放松。
“明天是礼拜天,佩珊的百日。警察已经在墓地设伏,你说创业会出现吗?”
“你希望他出现吗?”
薛临波回看霍炎,不仅也这样自问,可是,却无法回答。
霍炎注视右手边1米开外的标靶,淡淡的说:“我在这里认识张创业。”
薛临波微吃惊的看他,背对暗淡的灯光下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有平静的声音:
“他帮过我。没错,他轻信、盲目,但却帮过我,如果没有他的帮忙,也许此时,我还在漫无目的的瞎转。”
他斜睨若有所思的薛临波,回想当时的情形。他没钱,没阅历,什么也没有,如果不是张创业自己送上门来,怎么可能进行的如此顺利?也许他是无心,也许是公子哥所谓的“豪气”,却使他避开了许多障碍。
“创业一向是个大方的孩子。”薛临波想起他种种往日情形,深有感触。他不象他的哥哥们,他没有吃过苦,不知道何谓艰辛,因为是幼子,得到很多哥哥们童年不曾得到的疼爱。颐指气使,骄横跋扈,所有公子哥的坏习气无一不有,可是,他也是有优点的啊!至少,他很专情……她眼睛发涩,不忍心再去回忆。
——那么爱她,是会出现的吧,连警察也如此认为。
——可我不希望他被抓。
——为什么会这样希望呢?难道自己真的在心里认为,黄素滢死的罪有应得?
——那就不要来……可是,创业,你不来,我会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