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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挂着晋0******牌号的奥迪轿车猛然停在我们面前。
晚盈迟疑的望着那个打开车门拚命向我们招手的女孩,这个女孩很漂亮也很面熟。
“喂,我叫陈怡,你过生日的那天晚上你哥哥背你回家的时候,我们曾经见过面的,还记得吧?我是你哥哥的同学,相信我,快点上来,有人已经打电话报警了!”
“可是我哥哥已经晕过去了,我搬不动他!”
“啊?!”陈怡无言的对着车顶翻了翻白眼,想不到还真见识了一次站着也能晕倒的壮观景象,也算不枉此行。
两个女孩子连搬带拽的把我送进后排座位里,路上遇到110警车,对方在看到奥迪车前面的市政府牌照后,礼貌的让开一条道路,陈怡狠狠一踩油门,带着我这个身负命案的家伙扬长而去。
“这家伙怎么了,到你们学校去和一只狗熊肉搏吗,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陈怡一边驾车,一边皱着眉头通过观后镜查看我的伤势。
晚盈将我的头放在她的腿上,小心的环住我的身体,不让我因为车体的颠簸而再受到震动,听到陈怡的询问,泪水再次从她的眼睛中涌出来,“是我不好,哥哥因为我和陆鹏起了冲突,当时我被人打晕了,醒来的时候才知道哥哥失手打死了陆鹏的保镖,他自己也变成了这个样子。”
“厉害!”陈怡打了个响指赞叹道:“陆鹏那个家伙只是一个仗着老爸有钱作威作福的笨蛋,但是他的保镖可算得上是个人物,曾经获得过省自由搏击比赛亚军,傅吟雪这个家伙双臂都不能使用,居然还能放斩这么厉害的高手,还真够变态的!”
看出晚盈的焦虑,陈怡傲然一笑,“陆鹏他爸爸不过是在清徐县*烧焦炭起家的暴发户,虽然每年都拿出不少钱来孝敬官场上的人物,但是没有根基活动能力毕竟还是差得远了。何况现在死得又只是身边一个职业打手,我们只需要稍稍走点过程,你哥哥最多也就是判个防卫过当,法官再来个缓刑减刑,我保证他可以完好无缺的走出法院大门。现在我们真正要担心的是,这个笨蛋伤上加伤,搞不好就会从此一命呜呼了!”
我又被送回山西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这一次我不但身上的枪伤绽裂复发,而且断了两根肋骨,左肩粉碎性骨折,内脏出血,全身大面积软组织挫伤,视网膜有轻微脱落。我的主治医生见到我种样子也吓了一大跳,在进手术室前他的话把晚盈吓得脸色煞白:“你们要做好心里准备!”
目送我被推进手术室,陈怡抱着吓得全身无力的晚盈找到一张长椅坐下,轻拍着她的肩膀洒然道:“放心,还有你这么一个惹人怜爱的小东西需要照顾,傅吟雪凭借他钢丝一样的强韧,绝不可能输给死神!我想就算是已经被黑白无常拉过奈何桥,他为了你也一定会把那两兄弟打成一对猪头,重新回到你的身边。”
“是吗?”
晚盈抬起头用含泪的双眼望着陈怡:“你和哥哥是不是很要好的朋友?我觉得你比我更了解他。”
陈怡沉默了片刻,从晚盈脸上挑起一根被泪水粘住的头发,微笑道:“你哥哥是一个很优秀的男孩,他行事果敢狠决,很有些大丈夫气概。很多女孩子都因此被他吸引,偷偷给他写过情书递过纸条,可惜他活象块大木头根本不解风情。直到那一天我遇到你们,看到你们的那种亲密无间我才明白,他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热情和欢笑只会留给一个人。”
晚盈点头道:“是啊,很多人说我哥哥为人处事太呆板木枘,而且不喜欢和别人多说话,显得少年老成。但是只有我知道,他实际上还只是一个孩子,虽然他比我要大上三岁,但是很多时候他比我更顽皮,每次被我的恶作剧弄急了,他就会插诨耍赖推委责任,甚至象只猴子般的上蹦下跳。但是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又坚强稳重得象一座大山,让我觉得只要躲进他的怀里,任何风雨都不会再打到我的身上,他实在是一个又呆板又可爱,又活泼又稳重的笨蛋……”
晚盈就趴在陈怡的怀里,开始向她诉说和我曾经的往事,陈怡静静的听着,直到晚盈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进入沉沉的梦乡,在这一段时间里她为了我的医疗、生活费已经忙得心力交瘁了。
陈怡望着怀里沉睡的晚盈,怜惜、痛恨、嫉妒、佩服几种表情交替闪过,她深深吸上几口气,直到自己平静下来,才取出手机按下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喂,伯父您好我是陈怡,我已经把他送到医院,学校那边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您放心吧……”
第一卷叛经离道 第十章 决则
真他妈的痛!偶尔给我打一针麻醉剂难道会死啊?
手术后我晕睡了整整七天,最后我是被痛醒的。小心的睁开心双眼四处打量,我又住回那间特护病房,现在大概是早晨七八点钟吧,正是早餐时间,那些排队为病人买早餐的家属陆续回来,不时有几声饭盒碰撞声传进病房。
晚盈趴在我的床上睡得正香,一头乌黑的长发柔顺的披散开,看起来说不出的娇柔可爱,我弯下腰用下巴顶顶她的头,她的头发中带着薄荷特有的清香,她什么时候换了洗发水,我轻声道:“小懒猪,起床了!”
“唔……”晚盈发出一声低喃,在身体无意识的扭动中,她的长发微微滑开,露出她小巧可爱的左耳,她的耳垂在朝阳的耀映下,散发着一种晶莹圆润的色彩,我忍不住在她的耳垂上轻轻噬咬,顽皮的将一口热气灌到她的耳朵里。
“唔……啊!”晚盈终于醒了,她一抬头正对上我几乎完全贴上去的脸,吓得她一声惊呼,然后不假思索的右手一挥,“啪”得一声,在我脸上留下一个重重的掌印。
这一巴掌打得我眼前金星乱冒,我又惊又怒大声问道:“你干嘛打我?”
晚盈用力将头发甩到后面,盯着我狠狠道:“对待你这只恩将仇报的色狼,打你一巴掌真是便宜你了!”
看到我还是迷迷糊糊的没有完全清醒,晚盈顺手拎起桌子上喝了一半的矿泉水,将剩下的全部倾倒到我的头上。然后甩掉空瓶,拎起我的耳朵大声道:“你看清楚我是谁!”
刚中带柔的美丽面孔带着一丝潮红,一双清析而锐利的眼睛中盈满了愤怒却无法掩饰主人的羞涩,拎着我耳朵的手稳定而有力,可以看出她是个意志坚定而且极有主见的女孩,但是在我摆出一个夸张的表情后她不自觉的放轻了力量。
在我终于看清面前这个女孩后,忍不住惊呼道“你是陈怡”
“废话!”陈怡随手拿起一个枕头*墙放好,然后用不可抗拒的力量把我直直推躺在上面,“既然醒了就老老实实坐上一会,趁着晚盈妹妹去买早餐不在的时间,我有话要给你说。”
“你知不知道自己杀人了?”
我老老实实的点头,我当时拚尽全力咬得那一口和王八咬人时的杀伤力有得一拚。
“在市一中这样的重点学校内杀人,虽然是对方先动的手又有我父亲运用关系全力弹压,但是仍然遇到各种阻力,无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是把这件事情捅到市长那里,想再保住你就非常困难,能让你仍然躺在这里就诊,而不是送进看守严密的武警医院,这已经我们可以做到的极限。”
我疑惑的望着陈怡,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甚至去惊动你的父亲,我不相信你父亲会因为自己女儿一个无关痛痒的同学,甘愿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去做赌注。”
“我等了你七天,不是要和你讨论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陈怡一摆手粗暴的打断我的问话,道:“现在摆到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就是由我为你聘请最好的律师,再加我父亲那的关照打点,你最多会被判个防卫过当,根据我和律师的分析,你只需要在监狱里呆上六个月,就可以获得假释;
第二个选择就是去参军,你出身军人世家自然应该知道,现在世界虽然进入冷战阶段,但是在亚洲国与国的边境线上,以团为单位的小规模战争仍然时有暴发,只要被**后普通公民无法知道罢了。你只要被安插到处于这种动乱地带,采用这种类似于古代充军发配的方法,我父亲就有充足的理由来堵住那些追究者的嘴巴!”
带着屈辱入狱让父亲的名誉再次蒙羞,还是到充满战争危险的边缘地带,去闯出一片属于热血男儿的天空,这个问题似乎并不需要考虑。
“至于晚盈你不需要担心她,我很喜欢这个漂亮可爱的小妹妹,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话,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