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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朝廷还不自知,让这种情况不断的蔓延下去,才酿成了今日的惨祸。尤其是这些宦官,培植任用亲信,使各地礼崩乐坏,加剧了朝廷和百姓间的矛盾,才让张角钻了空子,把事情搞得这么大。”没想到沮授还是有点先进思想的,居然知道豪族和宦官的双重危害。
“我知道大人是律令传家,家中之人对律令之学无不熟悉,但朝廷律令大部源于暴秦,您有没有考虑过更改律令?让豪族和宦官势力受到一定的限制,朝廷和百姓间的矛盾可以不要这么大。”沮授讲了这么多,原来是想改律令,这位完全是治标不治本的做法,要改的应该是政治基础,而不是简单的一个律令。
我诧异看了看沮授:“沮大人,事情不像您想的那么简单,要是律法想变就变,那朝廷成什么啦?祖制还要不要了?这简直是要皇上的命根子,如果要按您说的去做,我立即就会成为天下公敌的。走不了几步就会抄家灭门,您不会是想要害我吧?”
要不说沮授是个老油条呢,前边的话根本就是个骗人的,纯粹是拿来装样子,他埋了一个非常大的伏笔,就等着我上当呢。“我既然是为主公出谋划策,当然不会害主公了。但是现在的天下已经开始乱了,所谓乱世出英雄,不甘寂寞的人可不是您一个。”说着沮授拿眼睛瞄了瞄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稍微思考了一下:“难道本初兄也派人找过您?”
沮授大惊失色:“主公竟然连这种事都能知道?”
我心想,这还能不知道,袁绍的那点儿家底都在我肚子里装着哪。但是我也不能说出来啊:“本初这几年守孝守得也快出格了,都多少年了,难道只是守孝这么简单吗?他们家暗助党人,明结宦官,要说没有图谋,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信。我四岁的时候就已经觉着他们家不对了,现在多少年了?我会看不出来?”
沮授看来是倍受鼓舞:“这才是我需要的主公哪,谢谢上天待我不薄。”
沮授居然冲着屋外磕了个头:“主公啊,方今天下乱世虽未成,但亦离之不远。宦官与外戚,世家大族的斗争日趋激烈,彼此间的碰撞已经不是在朝廷里能解决得了的了。所以才会大肆的培养地方势力,这次张角的叛乱您看出什么苗头没有?”
我一愣,还有什么苗头?我还真不知道:“先生请直言。”
沮授端起桌上的酒冲我一举杯,饮了一口说:“居豫州刺史王允说,他在剿灭黄巾余党的时候搜到了很多张让等人交通黄巾乱党的信件,已经交到了朝廷,但是圣上对此事居然并为追究,只是斥责了张让一顿罢了。这是什么意思?说白了,这次的事情弄不好连皇上都有份参与,只是圣上借助张让等人向世家大族宣战的一次演习罢了,张让之所以被斥责,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和怪责张让不小心而已。”
ps:豫州刺史太原王允破黄巾,得张让宾客书,与黄巾交通,上之。上责怒让;让叩头陈谢,竟亦不能罪也。让由是以事中允,遂传下狱,会赦,还为刺史;旬日间,复以它罪被捕。《资治通鉴●卷第五十八》
我听得目瞪口呆,我从未想过黄巾军的事会跟灵帝有什么瓜葛。沮授接着说“但是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外戚不立,权柄不得,他现在可不是任人摆布的三岁毛孩子了。而且世家大族占着那么多的土地,皇上收不到一分钱,您以为圣上他能安心?为了把何进扶植起来,必须得有一个名义,这就是黄巾乱党,皇上要兵权啊。有了兵权,皇上又可以多一笔收入了。而且朝堂上一向是三方对立的,外戚,世家和宦官,现在缺少了外戚就斗不起来了,皇上怎么能安心呢?所以他一定要把外戚立起来,但是皇上选的人错了。”
我这个老丈人别的本事没有,要钱的本事绝对一流。沮授又喝了一口酒:“但是皇上选的人真是选错了,张角并不听话,有了人马,他的野心也起来了,真的想要杀官造反了,结果事情越搞越大,很多人都受到牵连,连很多宦官的亲属都身家不保。事情闹大了的直接结果就是,皇上不仅没收到太多的钱,反而赔钱了,他不得不动用西园里的钱财去平叛。而且还在无奈之下,把党人也给解禁了。而他借机扶植起来的何大将军做得更绝,不仅没有投向宦官一方,反而和世家大族以及党人打得火热,整个朝廷现在已经完全失控了,这个乱世的格局就要出现了。”
沮授很兴奋的又喝了一口酒:“这正是主公趁机而起的好时候。但是又不应过快,在乱世未成之前,您需要的是坐山观虎斗,所以您不宜待在朝廷,而是置身事外。而且您必须得有一块自己的地盘和一支自己的军队,以后咱们可就得靠它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兑现
真想不到啊,原来黄巾起义居然是灵帝老大自己摆的乌龙。不过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官府明知道各地太平道势力大涨,却偏偏不予制止,还一个劲地向上面吹嘘太平道教化万方,帮太平道大肆宣传了。不少朝中的官员都提醒灵帝要小心太平道,连我也向他提出警告了,他却一概置之不理,弄了半天这太平道根本就是他搞出来的。对了,张角虽然在瑯邪宫待过,但是并未得到真传,他如何得到的《太平清道令》呢?一定也是皇上拿给他的。
不过灵帝手下真的没有什么人,要不然也不至于用这两个人了。张角整个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狼,灵帝把他培养起来肯定也花了不少心思,他倒好,居然还没立稳脚跟就要反出灵帝的手心。他也不想想自己那点儿本事,真的能行吗?最后还不是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还搞了上百万人给他陪葬,何苦来的呢?
但是何进就更绝了,借着灵帝和宦官的力量起来了,却一点儿都不给灵帝面子,居然和世家大族关系这么好,他到底要干什么啊?不会只是不想让灵帝控制他这么简单吧。
总的来说灵帝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装傻充愣了这么多年,搞了个鸿都门学被世家大族折腾得那么难看。搞了个黄巾起义,又碰上这么两只白眼狼,想借机发财,居然还赔了血本,只是便宜了我们这些打仗的,捞了不少军功。可怜啊!看来这大汉真的是气数已尽了。
不过弄了半天,我们消灭了近百万人,到底算为了什么呢?难道只是为了这点军功吗?还是在为灵帝擦屁股呢?
我的沉思却挡不住沮授的话语:“主公可是在考虑皇上的事,这完全不用您担心,张家三兄弟已经死了,世上知道这件事的能有几个?”
他要不说我还真忘了,我们以为杀掉张家三兄弟是在给我们刺杀毁灭证据,没想到同时也帮助了灵帝。他跟黄巾军的关系,也被我们毁灭了,史书上只会说这是一场农民起义罢了,根本就想不到黄巾起义的原因是什么?
我定了定神:“先生接着说。”
沮授看了看我:“实际上我估计您也不愿意在朝廷那么肮脏的地方待的时间太长吧?”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沮授很满意我的态度:“既然我们知道那里的水现在太深,不适合呆太久,所以我们一定要出来,要为自己谋取一块立身之地,这是我们在未来的乱世中得以自保的根本,这块地方的选择就很关键了。按您现在的功绩,外派个刺史肯定是绰绰有余了。”
这点我完全同意,只有强大的根据地才可能有强大的战力。而且我现在的功劳还真是不小,要是外放的话,只给个太守肯定是说不过去的,毕竟我原来就是太守啊。这么大的功劳,原地不动,那等于说我有罪责,以功抵罪了。
“那么您心目中有没有比较合适的地方?”沮授在询问我的意见。
实话实说吧,谁让我到现在心里都没个准谱呢:“我也考虑过,但是心里也没有个准地方,不过有几个州我觉得都不错。首先是青州,这个地方离我父亲的徐州很近,彼此能够互相呼应。其次是荆州,人口众多,而且土地肥沃。再其次是益州,道理跟荆州差不多,而且是高祖龙兴之地。但是这几个地方也都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
沮授端起酒杯来又喝了一口:“您说得有道理,人口很关键,荆州人口最多,仅南阳一地,就不是其他地方比得了的。益州人口相对要少一点,但也比青州多。而且不管是荆州的地盘还是益州的地盘都要比青州大得多,但是我还是建议主公选青州。最主要的原因是,这里离朝廷不远不近。而且还很有就是军事意义,青州也好,徐州也好,单独的一个州怎么都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