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罢将诸葛月华拉走,到后堂说话去了。
马邈家的事情,有些难搞,那个小子果然喝过兵血,不然哪有铜钱购置小妾?
众人又待了一阵子,诸葛月华偷偷溜出,向众人说了些碎事。
“戍所里没粮食了,姐姐明日还要再去一趟,给戍所那两百多人送粮。”小丫头说。
“我们也去看看?”霍俊插嘴。
“那可不行!”小丫头白了霍俊一眼,“那地方又小又窄,而且你是谁啊?皇帝派来的么?凭什么让你去看?再说了,王爷这次可是……”
“妹妹,不要多嘴!”诸葛显急忙打断小丫头的话,一脸愠怒,“这种事情是天天挂在嘴边说的么?”
北地王这个抗旨黑户,偷偷跑出来玩,没出事就是万幸,还敢跟大臣们广泛接触,想干嘛啊?
成心想让许多人掉脑袋么?
这些事不能做,也不能说。刘谌想去戍所,那是不行的。
“兄长,若是有兴趣,可愿与我上城墙去看看日落?”刘谌轻轻一叹,向刘武邀请。刘武同意了,霍俊也要跟去,此后是身为半个主人的诸葛显也要留在马府统筹打点,至于李果,老儿一路劳累,不肯过来。小丫头诸葛月华,又让管事请去陪李氏去了。
就这样,一行三人,离开花厅,刘谌刘武两家的家奴也各跟过来一人,五人从城门侧拾阶而上,登上这个瘦瘦小小的小城江油低矮的城墙。城内炊烟处处,香气缭绕,城外,寂寞一片,到处是树木竹林,冬季孤寂的田园上,一些胆小的小东西,诸如野兔、小鹿,在地里搜索农夫未曾捡光、掉落的稻粒,西边是龙门山脉尾端,涪水穿流而过,日正低垂,快要没入山间,天空满是橙柚色彩。
这种景色,是刘武最爱的,他母亲梁氏生前,最喜欢拉着只有几岁的小刘武,就站在成都西边,搂着年幼刚刚到她小腹高度的儿子向西北眺望。
一时间,刘武仿佛回到童年……
“妈妈,那是哪儿啊?”
“那是陇西,妈妈的故乡。”
“妈妈的故乡不是这儿吗?”小男孩回头仰望着身后的母亲。
“不是。”
“那我呢?”
“你……也不是吧,也许,你跟妈妈一样。”女人突然笑了,“对,不是也许,就是这样。”
“为什么呢?我们不是住这儿么?”
“你不懂,呵呵,以后你会懂的。”美丽的女子摸摸儿子小脑袋,微笑道。
……
“兄长,您怎么哭了?”刘谌看着刘武,有些惶惑不安。
“没什么,沙子迷了眼。”
节六十七:兵临(手打版/文字版
“你真是胡来,”李氏拿自己这个小表妹实在是没法,这小丫头,为了不嫁人,兴师动众的,竟然躲到她家里来了。
“你呀,太离谱了,还好在有这么多兵士保护,不然路上撞上流寇,哭都来不及。”
小丫头还瞒过当初只有哥哥和一个家奴就敢往前线跑的事情,不然还不知道李氏会说什么呢。
“对了,王爷和那个蛮夷小子怎的就跟着你来的?”李氏望着小丫头问道,“他们怎么跟你来的?莫非是有什么大事要对你姐夫说么?”
“他们,他们……”诸葛月华眼珠子一转,笑嘻嘻道:“王爷要来这儿打猎,正好,人家就拜托他们,顺路送人家来。”
“冬天打什么猎?不好好在家呆着,”李氏埋怨道,“你这小丫头一嘴的谎话,算了,我也懒得理你们,愿意呆多久就呆多久好了,我去看看厨房,我可没没什么精力陪你们胡闹,过会儿还要点起粮草,明日先送一部分给戍所,不然你姐夫非破口大骂不可。”
说到这里,李氏满腹哀怨,她与马邈生活已经有二十多年时光了,以前,马邈纳妾,她什么都没说,毕竟她没孩子,觉得有愧。后来,那些两个姐妹,一个被病痛折磨,香消玉殒,另一个也是在生孩子时血崩不止,魂断黄泉。她就孤守着妹子留下的孩子泉儿生活,后来,那孩儿去了成都,到现在,就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陪在马邈身边。
马邈本来还行,偏偏这几年去成都找了两个小妖精,至此,一天比一天疏远她。
她感到疲惫。
这天的晚宴草草了事,众人没瞧见李氏,李氏也以班昭四德将小丫头扣住,不许小丫头与众人坐到一起吃饭。
此后,一夜过去,第二日清晨,李氏再度顺涪水峡谷栈道北上,直往江油戍,中午时分便到达,戍所的蜀兵一见到车马,立即欢呼起来,一个个跑去迎接。
江油戍被群山环抱,群峦叠翠,涪江自北而来,在这里转了个弯子,河滩淤积,留下了一片平地,然后奔流向南,江油戍就堵在这个小坝子的北端,一边是高入云天的悬崖绝壁,一边是奔腾咆哮的涪水,涪水对岸是巍峨崔嵬的左谵道、凤翅山。
当初,昭烈皇帝和诸葛丞相就是看中这处险隘,在此建关,以提防曹魏效仿汉武帝自阴平道偷袭蜀地。守关将士扼住明月渡口,涪江两岸的险要处,若敌人来攻,涪水北岸的守军可借地利节节抵击,只待南岸援军大至便可坚守,若抵敌不住,亦可撤回南岸与南岸诸部合流,凭借涪水天险,继续抵抗。
可是蜀国建国已久,历四十余年,魏军从未从此进攻,同样,丞相历次北伐,也从不走阴平道,后来的大都督姜维,也压根不走这条路,于是自蒋琬执政始,阴平道各处关隘人马渐渐扯去,上中下三屯皆空。到如今,没几个关塞有兵驻守了,江油戍是例外,毕竟这个关太敏感,若这个关不守,蜀国剩下就没什么好守的地方了,可是蒋琬时的一千五百人马也缩到如今的二百多人,整个江油戍,恍若是风雨飘摇中的一叶孤舟。
李氏的到来,让士兵们很是开心,这位守将夫人对他们很好,就像母亲一般,这次带来的不单有肉,还有酒,不过其余粮草等等还在筹备。
“再过两日,再过两日就好,”李氏笑着对马邈的传令小校说道。
“夫人不用担心,弟兄们见了酒肉比什么都快活,有好吃的,再多饿几顿都成。”浓眉小子爽朗一笑,摸摸脑袋,招呼弟兄们将车上东西尽数卸下。
这小校名唤肖九,江油城里出生的孩子,现年二十有三。建安年间,肖大父亲随昭烈帝入蜀,此后,辗转至建安二十四年,肖九父亲受命驻扎江油戍,就此扎根,后来肖九父亲续弦,娶了个小寡妇,便有了这第九个儿子。
如今,其父已经故去,而算起来,李氏大致上跟其母年岁相当,所以这个小子跟李氏恩若母子,李氏对他也一向很好。
众人搬运,肖九就陪夫人聊聊天说说话。
“校尉大人呢,”李氏在问完戍所各项事情都安好后,还是忍不住这般小声问道。
肖九摇摇头,叹息道:“还是那样。”
“是吗,难怪,又是鼓声……”李氏一脸落寞。
蹋鼓舞,着罗縠之衣,那两个倡伎,到底年轻,身体的美丽婀娜,再加上讨好男人的手段,李氏感到绝望。
她还是得进去,马邈还等着她回话呢。
就这样,她看到那两个抢走她丈夫的女子,一个穿着薄薄丝衣,一脚一脚慢慢踩踏军鼓,一边还向她的丈夫抛媚眼。另一个,就倚坐在马邈怀中,将一瓣瓣的柚子喂到马邈口中,娇声莺语,也是一身丝帛,肌肤清晰可见。
马邈就坐在那边,手里很不规矩的在那个怀中女子身体上摸呀摸。
还是那个女子娇嗔,提醒马邈,大夫人来了,这才停下嬉戏。
“粮食带来了么?”马邈冷冰冰问。
没有一丝柔情,仿佛是陌路人,李氏心中一痛。
“带来了,不过只够用五天的,城内粮食征集还需时日,其余部分,妾身……”她话说到这边,马邈向她摆摆手:“行了行了,直接说,酒和肉食带了么?”
“带了。”
“那就行了,你还不快点退下?”
这就是夫妻?
没想到,她没想到自己一生的宿命,竟然就是被丈夫自己人这样对待。
“你瞪我干什么?还不快走?”马邈恼怒不已,喝道,“快点筹齐其余部分。”
“你太过分了!”李氏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瞪着丈夫厉声道:“你以为你是谁?我家族虽然现在没落,可若不是当年我家支持,你以为你能得到这个守将之位么?你算什么?我对你不好么?你想纳妾,我从来不说什么,对,是我不好,连个孩子都生不出,那是我的错,可我有对不起你么?泉儿是我一手养大,我有亏待过他么?他现在能攀附许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