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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十二天前的情报。”胡奋说。
两军交战、道路艰险,这种局面下还能以十二天的时间从敌占区将军情传递到魏军已是神速。
“该死,”文淑感慨地指了指地图上一个小圆点,“这个城我攻了几十次,还是没攻下来,我估计他们人马不多却原来人马这么少如此再劝请大都督多调些人马给我,拿下这个城就好了,等于在他们中间埋下一枚钉子。”扼腕痛惜。
这个城的名字叫允吾,文淑在几天前还受命攻击这个城,后来箭和食物攻击不上,只好暂时回撤,此后大都督军令到,文淑军便缩到陇西金城两郡交界河关城附近,依托枹罕城补给,同时稍事休养恢复士气。
众人感慨了一阵,继续察看体会图上那些被朱砂红笔特别标示地线条,那才是他们关注的东西——这就是由大都督钟会倡议下在众谋臣仔细估算,并由司马辅、王等人过目,被封存起来的那胜算极大的方案。
四人看来看去,越看脸色越是凝重。
“好大的胆子,好计策,不愧是足智多谋的钟士季,”胡奋冷冷道,“若是此计能成当可速胜,即便不能奏效,就是挥师北去也等于在敌军腹心重重捅了一刀,还能策应正在西凉州孤军奋战的马孝兴,并与匈奴部呼应,此计一箭数雕,真好计策。也怪不得监军大人临行前要我兄弟二人带了四千精骑和两位特别人物支援中郎将您呢。”
文淑击案:“那么,我军现在便收拾军马器械,明日便出发。”
……
炎兴三年二月五日,好不容易将匈奴左部安抚,并拜托左部劝说即将抵达的其余几部匈奴后,带着所谓地侄儿刘渊,刘武匆匆从武威县赶回姑。
刚刚抵达姑臧,刘武就从武威太守丘本口中得到一个坏消息——南方,河面上那些渐渐脆弱单薄反而给魏军通行带来威胁麻烦地冰面终于在几天前开裂了。
只要几天冰凌消尽,河水将再度可以通航,而船舟足够,魏人将源源不断渡过河水抵达北方。同样,这意味着刘武就算日夜全速赶往南方,也很难在金城战役开始前赶到那边。
“主公,裨将军(马念)已经带领姑臧四千精锐赶往南方支援了。”
“胡闹!”刘武大为不满。“他上去了武威这边怎么办,谁来调度?”
“主公,叔贤说了,可让傅伯长从张掖返回暂时主管武威郡。”
刘武想了又想,道:“也只能如此了。”
大局为重,南方战事吃紧,张掖只能暂时放手不理。
“对了,臣差点忘记了大事。”丘本连忙道。“主公。叔贤让臣禀告主公。他向树机能求援了,希望树机能先挥师返回,帮助我军抵抗魏人。”
树机能滞留西凉州,他手下至少还有河西鲜卑部六七千精兵,这六七千人能及
那就太好了,希望树机能能识大体及时返回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当天。刘武正打算带领鲜卑部约三千人赶往南边时,西边又来了消息。
是傅息发来的,但却是传述,是树机能地消息。
树机能竟然兵败了,他已经溃逃到会水、表氏一代,傅息请求刘武允许自己派兵救援他。
“混蛋!这怎么可能,”刘武勃然大怒,“而且现在南边战事这么紧张。我哪有兵力让给他?”
真是屋漏偏造连天雨。现在兵力不够,树机能偏偏听信不知道那个混蛋地谗言要在西凉自立门户,这下子好了。西凉兵败,兵力本来就少还闹腾。
“主公息怒,”丘本劝慰道,“马隆狡诈骁勇,以树机能的才能怕是不能与之相论,若是没有人帮助收拾残局,只怕马隆会乘势东进。到时候我军将会腹心受敌,那就更麻烦了。”
刘武沉吟片刻:“你说的对,就让傅息暂时不要回东边了,先由你兼理禆将军职,主管武威军事吧。”
丘本激动不已,叩首高声道:“谢主公信任,臣当誓死保武威安危!”
出了这档子事,树机能六七千人都败了,单*傅息手上不足一千人的力量肯定是无法救援树机能的,就算强行招募,那些士兵的士气低落、战力几乎为零。
所以必须从预定赶往南边的队伍中挤出一部分支援西边。
刘武只得暂时滞留姑臧,将队伍一分为二。
趁着这个时间他抽空见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是现在立功颇多已被刘武拔为武威郡门下贼曹地葛斌,另外一个是武威郡武威郡录事史陈寿,最后一个是那位这些日子只顾跟女人厮混地某人。
然后,刘武率领一千五百人,三千六百匹马,带着食粮武器赶往南方。
炎兴三年二月十一日正午,刘武终于再度赶回浩舋城时,他看到地是一个憔悴不堪的老头儿宗预。
“王爷,您来得正好,老臣正好有极其紧急的事情要向您禀报。”
宗预将他直接领到密室。
那边,那个钟会身边的特使何囧就坐在那边,眯着眼望着他,冷淡的声音:“血屠夫,你来得蛮及时的么,我刚到第二天你就来了。”
宗预凑到刘武耳边悄声:“钟会又给我们带来一个消息,虽然听上去很奇怪。”
按照钟会于二月二日提供的消息,至迟在二月七日,文淑和胡烈、邓忠将统帅一支大约为五千五百人左右地纯骑兵部队攻击西平郡。
“他们疯了么,进攻西平郡,那里可是羌部本据,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刘武不悦的问。
“你似乎忘了,你在那边留的人马也最少,最容易被突破。”
“哼,突破了又能怎样?西平你们根本压制不住。”刘武傲然冷声道。
“哈哈,可是一但你丢失了西平会怎样呢,”何囧笑嘻嘻对宗预道,“老爷子,你还是快将那份拓下来得地图给你们自大的王爷瞧瞧吧?”
何囧带来的图纸还是秘墨所绘,见酒则显,遇水则烂。所以,照上次规矩,老儿让人将图拓下。
这张图与文淑胡奋兄弟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
刘武看到这张图后刹那间手脚冰冷脸色变得雪白。他勃然大怒:“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疯了吗,这谁出的主意?”
“当然是钟会本人,”何囧笑眯眯的,“怎么样,这主意不错吧?现在就算拿不下西平。万一打到武威,我看你抓地那么多地俘虏顷刻之间就能被重新武装加入战斗,只不过不是为你打仗。”
这就是钟会的计划,从兵力薄弱的西平入手,突入凉州腹地。若能一举奏效拿下西平,则可截断刘武与羌人之间地通道,至不计也能拖延一段时间,使羌人无法及时赶到参加金城会战。而若是攻势不利。则趁着刘武军主力大部分集中在金城前线之际自西平折道突入武威。
而武威郡有刘武一处最大软肋——那从一次和二次战役抓捕来的数万魏军俘虏。
这些俘虏因为家小亲人都在魏人控制地带。不可能为刘武效命。一但魏人突入。极有可能顷刻间被重新武装加入魏军。
以武威郡现在的力量应付这几万魏军毫无胜算。
该死!钟会这个计策太恶劣了。
刘武狠得牙痒痒,怒喝道:“你们这样太过分了,明明知道我军以一州之力抗拒一国实在勉强,却偏偏出这种歹毒计策,你们到底有没有诚意与我军合作!”
何囧笑:“我将地图和方案都交到你面前,这难道还不算诚意。”面色微寒,“我上次跟你说过了。钟会他身不由己,知道么,上次魏军偷袭失手,虽然军中暂时还没人想到是我们这边的问题,不过对钟会的能力已经有不少人提出质疑。钟会不能不献此毒计以掩众人之口,否则若是钟会被撤换,他固然难逃一死,但你们怕也要跟他做伴同下黄泉。”
刘武默然。向那人道歉:“是孤鲁莽失言。”
“无妨。你是贵方首脑,我不过一小卒耳。再者,贵我两方休戚与共。若是贵方兵败司马家重新将凉州治下,那对我方可是毫无益处,而且我上次说过了,我与司马家有灭门之仇,给司马家多一个强敌我可是很愿意看到。”
何囧嘿嘿狞笑。
“钟会有没有,让你告诉孤王怎样应付当前此劫?”刘武自己是没办法,他想了又想还是觉得当前处境异常艰险,似无法可解西北死结。只好低声下气问。
“哈,没想到你会问我这句话。”那人颇为得意模样。
“有么?”刘武不顾宗预劝阻,又问了一句。
“当然有。”
这回答让宗预略有些吃惊,显然他并不知道,也没问。不过这也很正常,单论才智宗预乃汉廷一流谋臣,天下闻名地智者,绝对不亚于钟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