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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早去早回,别把老子的事情弄错一件,否则老子可对你不客气。”
“哪敢啊。”葛彬笑得很勉强。
如是,徐鸿又对蒋默借了几个人手,蒋默迟疑片刻后马上答应了,现在营地里鲜卑伤兵多得很,也不怕闻到血味儿发狂的狼崽子们骚扰,三个兵七匹马,加上葛彬的一人一马,正好一人两匹路上换乘,徐鸿也笑嘻嘻说要多多举荐他这位识大体知轻重的贤良。
一行三波,一波跟随徐鸿速速赶往西平,一波跟着葛彬去天水,最后一波继续呆在营地,徐鸿葛彬离开后不久,又一批鲜卑伤兵抵达营地。那些鲜卑人个个夸赞这位汉部医生就是手艺好啊,比他们部落上那些个萨满巫医强多了,不用臭烘烘的牛粪草汁,而是满是香气的药材。
四月初九日傍晚,徐鸿抵达西都地界,天黑前,终于找到在西都城北门外预定地点等候许久的蒋涭。
“子迅,你总算是来了,北边那边情况可还好么?”蒋涭急急忙忙问道。
蒋涭对徐鸿看法还行,毕竟当日露骨大谈利益事件只是刘武和徐鸿宗容三人之间,余者不知。
“还行,还行。”徐鸿谨慎的向正急急忙忙打算关门的那些身着魏人衣甲的守城士兵望了一眼。
蒋涭回身望去,见是那些士兵,忙回头道:“子迅,他们也关门了,再晚就看不见路了,我们还是赶快回营地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们回营再说。”
“好。”
两人上马,不久火把点上,再之后总算估摸着大半个时辰,他们终于到达一处***通明的巨大营垒中,一起跳下马缓缓走向营门,营内***通闪耀,处处都是食物味道,这个营垒绝对超过一万人。男人喝斥声,爽朗笑声,女人的歌声,婴儿啼哭声,牛羊嘶鸣,种种声音交织错杂不断。
“这是姚氏部落一个营地,”站在徐鸿身侧的蒋涭静静说道,“他们一共有十多个营地,其余的远远没这个大不过粗粗算来少说也有将近六七万之众。”
徐鸿站在大营门首呆立良久,蒋涭也不说话,两人静静看着这繁荣鼎盛庞大无赛的营垒。
“主公现在何处。”徐鸿终于说话了,蒋涭声音微黯,“这会儿估计在大帐喝咂酒,哎,本来广崇的计划都快成了的,谁知道二老爷子竟然跳出来反对。”
他们也不怕周围羌民偷听,反正除了刘武能听懂烧当姚部语音外他们没人能听懂,同样烧当姚部也没人懂京兆长安话。
“到底怎么回事?”
蒋涭如实把之前的事情交待了下。
一开始,刘武听从宗容计策,先跟姚部那些跟自己母亲同母异父的纯粹羌人舅舅们交好,为此,不惜将狼牙强行推入一堆母羌马中,狼牙抗议归抗议,到底也在那些精挑细选的母羌马中选了几个能接受的骑跨上去。
屠夫马乃是天下第一等名马,姚部诸人得此血脉自是欢喜无限。
下面就轮到驰名西北天下无双的刘武自己了,像当年羌部请求马儿(即马超)留下血脉一样,刘武也被请求跟那些精挑细选的姚部美女欢好,酋豪姚伯昱还直说上次马儿没能在姚部留下儿子就是因为女人太少,因此这次给刘武的女人比上次多一倍,八个。
众人哭笑不得,刘武也只推说身体初愈,一时无心于此,但全推掉又不可以,所以只许诺收下两个女人。
这下子,这些一心想拥有最优良子嗣血脉的女孩儿的父母亲族们可闹开了,他们原定的八个,已经是一次又一次商议过后,妥协下来的,现在刘武只肯受两个,谁都不肯退让,于是闹得不可开交。
他们吵闹正好落得刘武轻松自在。
此后么,姚部会议上,刘武向母亲的这些亲族们直接提出请求借兵一事,刘武的那些四十多五十来岁的同母异父舅舅们已经被刘武一个个私下说服,都很赞成,酋首姚伯昱也在这些刘武的舅舅们鼓动下,几乎就要答应了,可偏偏这时,将刘武带入部落一直与刘武好的不行的姚仲康却起身反对,坚决不许他兄长姚伯昱答应。
“姚仲康?”
“对,这老爷子精通凉州、长安话,很喜欢穿葛布衣服,看上去很和气很好说话的,可是最关键的时候却是他出面反对,真让人想不到啊!”蒋涭感慨良多,“广崇的计策让这位老爷子这么一截一堵全白费了。”
徐鸿没说话,只静静思索着,好一阵才道:“你且说说那老爷子到底说些什么。”
“他说……”蒋涭苦笑道,“‘我西海姚氏牧场广阔,人口繁盛,但与大魏万里河山数以百万计的百姓相比实在不值一提。你们如果真的要跟着他起兵反抗大魏,那就先请将老汉我杀死。’就是这话,这老家伙很难对付的,酋豪很重视他的意见,那些已经被说服的被那老家伙一阵抢白也不开口了,到最后落得将军很没面子也不知如何是好。”亏得酋豪似是也不想刘武在留下血脉前被迫离开姚部,马马虎虎敷衍过去,两下表面上依旧平和。
“想不到蛮族中也有见识不凡的。”徐鸿呵呵一笑,面色平静。
这倒让蒋涭颇为奇怪:“你怎么不着急啊?”
“急有什么用,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只有想法子补救才是。”
“莫非,子迅胸中有良策?”蒋涭问道。
“哪有什么好法子,”徐鸿皱眉道,“且先让我瞧瞧那个姚老儿,再作打算。”
葛布衣服,面上毫无羌部男子常见的伤痕,但纵横交汇的苍老爬满整张面孔,手上满是老茧,身量倒是颇有些单薄意味,倒有八九分貌似汉部老农,的确一点也没有数万之众首领的风范,可这是剽悍凶狠的西北。而这位老者在这种地方生存长达数十年,自然应有其过人之处。
酒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已经有好几个大陶罐里只剩下那些毫无酒气的渣,这些渣会成为孩子们的美味食物。
徐鸿在大营外偷偷窥看,越看越觉得心里没底,这老家伙深不可测,实在找不出什么好主意对付他,最后招呼蒋涭慢慢退下。
“子迅,可有什么良策?”蒋涭着急的问道。
徐鸿摇摇头:“这个老头儿我看很难对付。”
“那怎么办?都到这一步了,眼看就能借到的却变成这样。”
“不要急么,”徐鸿连忙安抚蒋涭,“等明日主公酒醒后我们再议议。”正好有点时间慢慢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一时半会儿他也没有什么主意。思虑已定,对蒋涭道:“重德,你带我去广崇那边吧。”
“你……”蒋涭大惊,“你去他那边,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徐鸿淡淡道,“重德,你也一起来,我们三人好好商议商议。”
就此他们去了宗容营帐内。
这一夜也是刘武照旧睡羌部女人的日子,只不过酋豪姚伯昱私下将那两个照旧说好的女子换成其他的女孩儿,刘武酒醉不知,那些亲随们也是装聋作哑,不干己事莫开口。
一夜狂欢。
次日临近中午,胡闹一夜的刘武醒来,头微微有些宿醉疼痛,那两个羌部女孩儿已经走了,现在在他身边服侍的是小刘魏,这个孩子连忙告诉他徐鸿到了。
“他都知道了么。”刘武淡淡问道。
“嗯,他们昨天在宗容营帐内商量了一夜,估计是有主意了,父亲,您请先梳洗漱口先用过饭食,过会儿她们会来这儿向您回禀,您……。”
刘武抢先道:“你去叫他们赶快来。”
“可您还没用膳呢。”
“大事为重。”
刘武刚梳洗漱口完毕方才吃了几口烤饼,宗容、蒋涭、徐鸿、马志、蒋筑五人已跟随刘魏到来。他放下吃食,抹净须发,让他们进来。
众人在刘武面前依次坐定。
“诸位,我也不说什么了,大家都知道我军目前处境艰难,兵力有限,且身边携带的钱物也差不多消耗一成了,且若是再不能举兵,机会稍纵即逝。”刘武静静说道,“若是诸位有什么高见但言无妨。”
财物钱粮都是小事,而机会难得。
蒋涭向自己身边两侧的宗容和徐鸿瞧了瞧,却瞧见两人都在看自己,蒋涭只好硬着头皮,拱手道:“将军,末将有一言进。”
“重德快请讲。”
“将军,我军现在的难处是从姚氏这边借不到兵,不过,烧当羌共有七家大种号小种号更是不可胜数,姚部也不是最大的一家。我军是否可考虑从其余几家借兵?”
刘武沉吟良久,微微摇头,叹息道:“你说的广崇也对我建议过的,我也不是没想过,可是我只懂姚部一地的语言,其余诸部的话我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