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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主公但有什么为难又不得不做的事情只消告诉臣,臣会命令这些喽啰帮您办妥的。”
宗容厌恶的望着徐鸿,许久方才回转过来望着刘武道:“将军,他说的是对的,您是该有个人专门给您做那些事情了。”
刘武沉默,徐鸿略略有些失望,就在他打算开口再度劝说前,刘武终于开口。
“你愿意留下就留下吧。”
徐鸿大喜。
宗容微微一叹,闭上眼,心中漫溢着淡淡的遗憾。
(注1:抱歉,其实不是豨道,那个古汉字我打不出来,“豕原”,这个南安首城与陇西首城襄武*得非常近,同在渭水河畔至多二三十里而已,可以说这是姊妹双星城。到襄武城下就是到达陇西,襄武城就在陇西郡最东侧边界。)
(当光明到达极致,黑暗出场了。)
节一百零七:先零(手打版/文字
第二天早晨,徐宠是一个人离开的,襄武才城内自然有他的喽啰接应,只是小老头儿离开时还是那套虚伪到恶心的忠臣孝子嘴脸,连徐鸿脸上都有些许不悦。
徐宠走后便是正式议事,宗容强烈反对徐鸿参加会议,理由还是那条,新来的,不知道到底安的什么心,暂时必须观察一阵再说。
“我是没问题,”徐鸿一脸讥嘲,笑嘻嘻道,“可时机可不等人啊!”
“那也比冒险强!”宗容狠狠道。
徐鸿一脸不屑,回身望着刘武:“主公,宗小子说的对,照规矩我的确是不该参加会议,您决定吧。”
“将军,我们不可不慎啊!”宗容看着刘武大声说道。
刘武沉默思索良久,挥挥手,低声道:“都不要吵了,先议事再说。”
意料之中,徐鸿一脸得意笑容,向面色不喜的宗容示威性挤眼,一脸嘲弄,宗容气得直瞪眼。徐鸿这才回转过来向刘武道:“这才是我等的主公,主公有如此气量,他日虎视鲸吞天下唾手可得。”
天下,有那么好图么?刘武知道徐鸿说的也是句大话,不以为意,淡淡道:“全都进帐议事。”
众人按座次一一坐好,新来的坐在末位,徐鸿也不以为意。之后,会议开始,,由蒋涭代劳,也没什么新鲜玩艺儿,就是把刘武等人琢磨许久的计划又说了一遍。
徐鸿听蒋涭讲完,皱着眉,摸摸鼻子,努努嘴巴,问道:“重德说的意思是我们打算从先零羌借兵,可是到了西北才发现先零部已经彻底消失了,借不到兵了对么?”
蒋涭点点头,轻轻一叹:“先零部可是东羌种号中最大的,而且你知道的,马氏家族与先零瓜葛极深。”
徐鸿点点头:“很有道理,先零部我也听我叔父说过,不过我们未必一定非得从先零借兵吧?我听说主公外祖母大人是烧当羌人,我们从烧当羌借兵不是更好么?那边比邻西平,就从西平起事。”
“哼,”宗容一脸不屑道:“烧当羌那么强盛,会理会我等么?更何况就算烧当羌愿意帮助我们,可远离阴平道我军就会像断了根的草木。”
徐鸿冷笑道:“没有蜀中的钱粮给养你就不能活了么?”
“你倒是说我军没有粮草能怎么办?”宗容怒道,“难道跟你一样抢劫么,我军是来夺取凉州的,不是来做强盗的。况且我军远离阴平道也就不能策应蜀中,也不能从蜀中获得兵员补给,到时候将士们会心惊胆寒的。”
徐鸿连连摇头:“策应蜀中这个主意不错,不过不符合主公的利益,蜀中只要能支撑到我军崛起就行,只要到那时我军可携师东进破萧关出陇山,兵临扶风、安定、京兆,则大事可成,蜀中之危自解。而且*近武都阴平有什么好的,汉中十多万大军我估计着马上就要分兵一部挥师转战武都阴平一线,到时候那边能运出来一粒粮食一颗大钱才怪,我军还得平白忍受这些部队的胁迫,钟会可不是那么好惹的,我们现在力量这么弱干嘛要跟这种狠角色斗。”
“这个我也知道,可是,阴平一线要是一点不管那可是要出大问题的。”宗容叹息道,“你没去过蜀中那边你不知道,那边说险也险说不险真的跟平地差不多(其实还是有不少险隘的,但与金牛、米仓道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那算了,不过也不要紧,”徐鸿淡淡道,“到时候再说吧,姜伯约现在还健在、再加上你们说的那些个蜀中将领特别是那些跟着主公起家的老弟兄们,想来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什么问题,现在关键是我们得抓紧时间先在凉州站稳脚跟。士兵嘛,将就从凉州征召就是了,只要我们小心处置,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另外,粮食给养运输,不是我说,你们可以从白马羌部那边试试么,从那边过去直接到西平不就是了。”
“白马羌跟烧当羌关系并不是很好,”宗容冷冷反驳道,“而且白马羌到西平那条路上有巨大沼泽(就是红军过的毛儿盖草地),哼,你以为我们没想过么?”
“啊,这样啊!”徐鸿摸摸鼻子,尴尬一笑:“我没去过蜀中那边不太清楚。”
“哼!”
“那好吧,既然你们坚持要去找先零,我就带你们去先零部好了。”徐鸿一本正经的说道。
“……”众人错愕。
从襄武先到鄣县,此后抵达临洮,顺着洮水逆流西去,越走越远越走越偏僻,越走越难走,碎石无数……
终于,三月十日上午,他们看到了荒凉凄楚但似乎时常有人走动的道路,这条道路也果真如同徐鸿所说,一路上留着着不少羌部标识——乱石堆,特别是一个图腾,那个图腾的纹饰正是西凉马氏家族思念几十年的纹络。
最后,前方探马来报,那边有处峡谷,里面有人影闪动。
刘武等一干人等赶忙前去察看,他们站在最后一个山坡上向山谷中眺望,隐约可见的是许多颓败的石屋,一些穿着简陋的农人正在田地中劳作,那似乎并不是什么巨大主营,只是一个小小村寨而已。
这就是传说中所向睥睨可以轻易征召数万士卒的先零羌?
他们花那么多时间找到的竟然是这么个小小的、小小的先零羌?
刘武和马氏兄弟都是一脸错愕。
“主公!臣已经跟您说过了,”徐鸿站在刘武身边无奈道,“臣能找到先零部,但臣从来没到过这儿,所以先零部到底现在如何,臣也不知道。”
山谷中那些农人们突然快速逃离那些田地,不知是为什么。刘武正狐疑着,宗容先自大叫道:“坏了,他们恐怕是有人看见我们了。”
果然,没过多久,一些男人们又从各自家中冲出来,貌似举着长长的东西,似乎是矛。
亏得刘武等有所准备,将兵队分开排布,数百人骑着马举着骑弩,而对面只有三四百手持长矛或持短弓的。
“弓箭准备!”宗容大声喝令,众将士将弓弩举起。马念大吃一惊大叫道:“住手,你想干什么?我们是来向他们借兵的,不是……”
话还没说完,这些山民果真是顽固不化,几个手持短弓的竟然向数倍于己的陌生军队射击,一瞬间蜀军中就有人不幸中箭的。亏得一个仰一个俯,仰攻的用的又都是打猎用的短弓。只是至此连宗容蒋涭乃至刘武也来不及管束,那些早已举箭瞄准山坡下那些嗷嗷尖叫端着长矛冲锋羌人的蜀军士兵们怒不可遏的将一发发弓矢射向那些羌部男人们。
马念急得大叫也无济于事。
数百只箭,一道道破空箭气乱飞,最前段的十多个羌部男子被射成刺猬,鲜血横流软软倒下。连续几波次射击,向着刘武军冲锋的三四百羌人里那些处于最前段的将近一百人被彻底杀光,其余羌人见状转身就就跑,逃回山谷中。
一切都只是顷刻之间的事儿,前后不过半刻钟,连得胜的蜀军队伍也没闹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宗容,你混蛋!你干吗下那种命令,他们可是先零羌,先零羌!”马念咬牙切齿怒吼着跳下马冲到宗容身边,一把将宗容拖下马就打,一拳打在脸上,另一拳正中宗容左眼。亏得蒋涭瞧见不妙,连忙叫小弟蒋筑去救,蒋筑和几个士兵及时将面色血红愤怒无比的马念拉开,宗容则倒在地上痛苦挣扎。被按住双手不得动弹的马念怒意未消,还想拿脚去踩宗容。
局面乱成一团。
马志压抑着怒火走到马念面前,抬手就给弟弟一耳刮子,一声脆响,怒吼道:“你这是干什么!混蛋,欺负自己人算什么本事?我真为有你这么个混蛋弟弟感到丢脸。”
“可是,可是哥哥,那是先零羌啊!”马念哭了:“我们马家世代都跟先零割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