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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野指挥部,粟代司令员正在里间屋里盯着作战地图,左手习惯地抱在胸际,右手托着左臂。这时,值班参谋报告:“司令员,陈司令员打来的电话。”
粟代司令员精神为之一振:“来得正是时候。”
“喂,是军长吗?我是粟Y。”粟代司令员一直这样亲切地称陈司令员为军长。
“正是‘”山人’,我敢肯定你是一夜未睡。“陈司令员半开玩笑地说。
“睡不着呀,我想你们常委们也都没有睡觉吧。”
“那我们是彼此彼此。邓政委讲得好,消灭了黄焕然,我们还没有资格睡觉。敌人仍有60多万人马在淮海战场
上,就是要瞪大眼睛,再打几个歼灭战。等到把淮海的敌人全部解决了,我们大家再打个盹吧。”
粟代司令员在电话的这头笑了,问:“军长有什么指示?”
陈司令员切进正题说:“毛主席指示我们,一定要把徐州集团歼灭在长江以北,我们考虑,不要叫徐州的敌人三个兵团过淮河怎么样?”
“是的,军长,我也这么考虑。”粟代司令员赞同地说。
“徐州之敌还有将近30万人马,不过在棋盘上已经没有活眼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打?”陈司令员征求粟代司令员的意见。
“杜聿明是个聪明人,他恐怕不会死守徐州这座孤城的。”粟代司令员说。
“嗅,你说说看。”
“杜光亭早就主张固守江淮,黄焕然一完蛋,那个蒋总统很可能会采纳他的主张。”
“非常正确,你考虑杜光亭可能从哪条路线撤退呢?”
粟代司令员分析说:“路线只有三条。第一条,向东渡海南逃。可目前他手头既无轮船,又无出海口码头,暂无此种可能;第二条,向东南,经苏中转京、沪。但这一地区为河叉水网地带,大兵团运动极为有碍,所以一般不会走此路;第三条,向西南经永城南下,这样既可与黄威兵团会师,又可望与蚌埠一带的李延年、刘汝明两兵团遥相呼应。所以,我想敌人走这条路的可能性最大。”
陈司令员在这头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头,说:“非常正确,不过杜光亭在国军中可算是个‘将才’,他很狡猾。他会不会摆个迷魂阵,先从津浦路南下,然后再改弦易辙,绕奔永城呢?”粟代司令员:“对于这一点,我想过,但还未考虑成熟。我们马上开会研究一下军长的指示,制定出行动预案来。”
放下电话,粟代司令员立即让作战参谋通知各纵队司令员、政委来开会。
会议开了两个小时,最后粟代司令员起身对各纵司令员、政委说道:“现在,大家的看法统一起来了。根据陈司令员的判断,敌人有可能在向西南逃窜之前,先南犯津浦路来迷惑我们。我们就来个反客为主,先迷惑他一下。立即在津浦路南线展开兵力一部,构筑阻击阵地,拉开与敌在徐南开打的架式,给敌人造成我们并没有注意西南的错觉。等敌向西南逃跑时,各纵立即转为追击。”
说到这里,粟代司令员扫了一眼大家,加重语气说:“为此,我们要将兵力分为南北两线,两个集团。北线兵力由第3、4、8、9、12、鲁中南、两广等六个纵队,加上冀鲁豫军区独1、独3两旅组成,统由谭副政委、王司令员负责指挥。其任务是:牵制徐州之敌,明作徐南决战,暗作西南追击,同时作为围歼黄威兵团的预备队。甫线集团由已经南下的第2、6、10、11、13等五个纵队组成,统由韦司令员、吉政委指挥。其任务是:负责阻击由蚌埠增援黄威的李延年、刘汝明两兵团,支援中原野战军围歼黄威兵团。另外由陈参谋长率第7纵、特纵一部直接加入围歼黄威兵团的作战。以上任务的总意图,是将敌徐州集团的三个兵团包围,歼灭在永城地区。任务都明确了吧?”
“明确了!”众人答道。
这样,华东、中原两大野战军显示出1+1>2的优越性,先是中野顽强阻击黄威兵团,有力地保障华野最后消灭黄百韬;接着中野有华野作依托,大无畏地包围了包括第18军在内的15万人黄威兵团。两支大军及其领导协同作战,密切配合。鉴于南京方面派黄威第12兵团紧急增援华东战场,同时命令第6、8兵团沿津浦路徐蚌段增援徐州,均被中原野战军阻截在徐州西南面和南面,毛泽D根据战场情况的变化,及时调整原定向两淮发展的部署,以中原野战军为主求歼黄威第12兵团,为华东野战军赢得短暂的休整时间,然后,或求歼敌南线的第6、8兵团,或全力消灭敌徐州集团,以求基本解决华东、中原的战事,这就形成了“吃一、夹二、看三”的形势。
第三部 第三百六十四章 抉择(四)
更新时间:2009…3…16 20:12:11 本章字数:6110
蒋总统站在南京官邸的落地窗前,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外面是一片秋冬季节凋零的草地,一阵阵寒风吹来,使得那些低伏的枯草瑟瑟发抖。蒋总统在心中历数着几个月来他在军事上所遭受到的历次失败:先是济南失陷,接着整个东北也落入G军之手,现在黄焕然兵团在徐州会战中全军覆没……他想着想着,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股愤恨。
他恨他的那些将领们,他们辜负了他的希望。他更恨GCD和毛泽D。他不知道上帝既然造就了他蒋某人,为什么还要造一个毛泽D。从井冈山时期起,20多年来,他一直在同毛泽D较量。他曾战胜过多少不肯服从他的军阀和地方势力,但是战胜不了毛泽D和GCD的军队,他感到自己的气力已尽,但毛泽D和GCD军队却仍然是那么生机勃勃。他憎恨毛泽D和GCD,并把这些仇恨发泄在对他们的称呼上,他称他们为“匪”、“赤匪”或是“G匪”,他要“剿匪”,为此成立了许多个“剿匪”总部。自1930年以后,他一直在驱使他的军队清剿GCD。有一次,他几乎就要成功了。
毛泽D和中央红军退出了中央苏区,被迫开始二万五千里长征。他调动了所能调动的部队围追堵截,红军从30万人减少到四五万人,但还是奇迹般地生存了下来。他的围剿的计划破产了,而毛泽D的预言却实现了。
抗日战争中,他坐镇于安全的大后方,毛泽D领导的几万红军却化整为零,变成无数支游击队,像胡椒粉那样洒向日本军队占领的广大区域,开展游击战争,在敌后建立根据地。毛泽D及其领导的鸟瞰军、新四军没有被日本人消灭,相反他们却在战斗中成长壮大了。
蒋总统总想置毛泽D于死地,红军时期自不必说,就在他发动全面内战之际,又发出了对毛泽D的“通缉令”。但他一次次地失败了,而现在搬起石头却砸到了自己的脚上。想到被他投人徐蚌战场的黄威、李延年、刘汝明、邱雨庵、李文卿和孙元良前途未卜,他不得不再度强打精神,重新制定作战计划,以图挽回即将失败的危局。黄焕然兵团在碾压圩被歼,华东野战军腾出了主要兵力。这股强大的力量既可以直取徐州,也可以直下江淮地区,包围李延年、刘汝明两兵团,继而直接威胁国民政府的所在地南京,对此蒋总统感到十分后怕。
在南京的蒋总统七如坐针毯,11月24日在他的黄埔路官邸召开了徐蚌作战会议,除顾墨三、何敬之、美国军事顾问巴大维将军等人外,在徐州的刘经扶、杜光亭也应召到会。
会议一开始,蒋总统就对徐州方面的几个国军高级将领大加训斥:“我给了你们几十万人的兵力和大批的美式装备,为什么就是攻不破G军的防线,黄兵团的结局,你们要负一切责任的。”
说到这里,蒋介石指着刘经扶说:“经扶,你说为什么我们的部队就不能像G军那样竭力作战?”在蒋总统咄咄逼人的气势下,生性胆小懦弱却又好财的刘总司令说:“校长,G军实在太厉害了。他们根本就不怕死,我们的三个兵团也是尽了最大努力。”
“放屁,娘希匹。”蒋总统打断刘总司令的话,愤愤地骂了起来,“我就不相信,G军就那么厉害,难道他们的脑袋是铁打的不成?我认为你们失败的原因,一是没有信心,从心理上先输给了G军;二是你们的心没有他们齐,老是想到自己的利益,怕自己的实力受到削弱。这怎么能取胜呢!”蒋总统越说越生气。
气事就算蒋总统再明白,他也很清楚在那种时候,国军将军里根本不可能没有人没有没有任何的保存实力的想法。即使同为嫡系部队,也是要分关系亲疏,三六九等的。而且国军里一项就有风气,带兵的将领手里面没有了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