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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听了刘屈的劝,他们互相别过了头,谁也不看谁,大帐里一时陷入了难堪的沉默。
不大一会儿,其他三门的指挥官也都到了,他们看着脸色很难看的李广利,心虚的没敢多说,行了礼,安安静静的在一旁等着。他们都听到了宫内的喊话,虽然知道这是宫里的心理战,可是他们想想,也
广利虽然力猛攻确实有问题,太子的话未必没有道如此的话,太子是否有罪也就是一两天之内就可以水落石出,他们和李广利一起疯就没有必要了,真要把太子干掉了,那对他们来说未必是什么好事情。有了这个心理,他们虽然没有商量,却不约而同的取消了强攻长乐宫的打算,虽然喊得凶,其实并没有真正动什么进攻,不过让人做做样子,墙上一放箭,他们就退回来,准备半天,再来一次,转眼又退了下去,两次一来,宫里宫外的人都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心照不宣的互相配合演戏。
李广利看到这些人就恼火,恨不得推出几个人斩,可是他也明白,真要这么干,只怕这些人会更加怀他的用心,一旦炸了营,事情就没法收拾了。他不想再看这些人,扔下他们枯坐着,一甩手进了后帐,独自喝着闷酒,只等着杜宇这个智囊来给他出主意。
杜宇终于来了,他默默的冲着李广利行了礼,然后安静的站在那里,静候李广利问话。
“先生,”李广利舔了舔嘴唇,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杜宇,迟的说:“现在宫内散谣言,拢我军心,三辅车骑进攻不力,你看……可有什么好办法?”
杜宇在来的路上就听到宫墙上兴奋的喊声,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略一思索,抬头问道:“将军,哪个门攻得最弱?”
“还能是哪个门?然是南门。”李广利苦笑着摇了摇头,脸上尽是无奈。
杜宇点了点头,南门是丞司直田仁和御史大夫暴胜之守护的,暴胜之和太子的关系还算一般,田仁却曾经是太子的近臣,要不是卫风和太子闹了别扭,田仁根本就是太子的人,这个时候要他力攻打长乐宫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是。
“将军,把羽林和将军府、丞相府的家丁集合起来,从南门猛攻长乐宫。”杜宇语气很平缓的说。
“从南门?”李广利有些不。
“对,南门。”杜宇点点头,近一步解释说:“南门和城墙相距不远,可以用弓箭手在城墙上进行支持,有一定的地利。而且太子一定觉得田仁不会主动进攻南门,四门之中南门最安全,防备也会最松懈,将军佯攻西门,在南门悄悄换上最信得过的人强攻,一定可以出其不意,一鼓而下。”
李广停住了手中的酒杯,眼睛转了两眼,露出一丝佩服的笑容,他冲着杜宇挑起大拇指:“杜先生,你平时一直自谦不通兵法,可是我看你这一手,颇有兵法神韵啊,这才叫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虚实之,实虚之啊。”他霍的一声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现在就去撤了田仁。”
“不可。”杜宇一个箭步拦在他的面。
“为何?”李广利的笑容僵住了,莫名其妙的看着杜宇,不是你说要换掉田仁的吗?
“将军,将军是暗,田仁是明,你现在撤了田仁,宫里马上就能看出异常。”杜宇压低了声音,急急的说:“请将军令下去,督促四门同时急攻,不管他们是不是用心,哪怕是做样子,也要他们进攻。特别是南门,再让他们敷衍一阵子,等宫里彻底松懈了,将军再突然出手,这样才更有把握。”
“哦。”李广利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这才一撩大氅,扮作一脸怒容的出了后帐。
“诸君!”李广利威严的扫视了一眼挺身站起的众人,特别看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的田仁,举起手里的诏书:“陛下平叛诏书在此,诸君自当努力,奈何听了些闲言碎语就乱了方寸?我等将长乐宫包围得水泄不通,太子如何能得到几百之外的消息?定然是胡说八道,乱我军心的。将来擒下了太子,还要在他的罪名上再加一条,矫诏!”
下面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应李广利的话,太子的消息传哪里来的并不重要,关键是大家都认为这个说法是符合逻辑的推理,李广利确实是急不可奈的要抢时间。
李广利哼了一声,一拍面前的案几:“且不说这个消息只是空**来风,就算是有这个可能,在陛下的诏书到达之前,太子依然是谋反的逆贼,我们理应攻进宫去,完成陛下的重托。从即刻起,有故意拖延,斩,进攻不力,斩,与宫内暗通消息……”他站起身来,阴森森的扫了一眼众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低着头的田仁身上,停了片刻,忽然拔出腰出的长剑,一剑砍在案几上,几乎是声嘶力竭的怒吼道:“斩!”
第156章 阵营的选择
仁虽然没有看李广利一眼,可是他能感觉到李广利最是针对谁,他也不反驳,只是在心里暗自冷笑。李广利越是气急败坏,越是说明他离死不远了,四公子要回来了,只是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时候回来而已,照路程来推算,应该就在今明两天。
他用眼角余光打量着帐内各人的脸色,最后落在了面色胀红的李广利和脸色阴沉的马何罗脸上,他的脸色虽然不一样,可是眼神却是一样的,就象上林苑虎圈里饿红了眼的老虎,在打量着他的猎物,可惜,这里没有猎物,他们想要的猎物在长乐宫高高的宫墙后面,想要吃到嘴可不容易。
“诸位即刻各回营地,力猛攻,先入宫,我和丞相大人定当在陛下面前为他请功。”李广利缓和了口气,最后许下重赏的诺言,遣散了众人。
田仁出了门,这才直起腰杆长长的吐了一口闷气,虽然他觉得李广利只是垂死挣扎,可是毕竟被人含沙射影的骂并不是件让人舒心的事。如今站在阳光下面,呼吸着新鲜干爽的空气,这才让人觉得舒坦,甚至连空气中那淡淡的血腥味,都让他觉得舒服。
“田大人,走吧。”御史大夫暴胜之微笑着对田仁说。田仁笑了笑,连忙还礼:“暴大人请。”
两人上了马,并而行,赶向南门,他们各自想着心事,谁也没有说话,离开章台街向覆盎门到高庙前的时候,暴胜之停住了马,指着远处的一个民屋,略有所思的对田仁说:“田大人,我听说卫大人就是在这里擒住朱安世的。”
田仁瞟了一眼,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参与捉拿朱安世的行动,但是听卫不说过,卫风他们就是在这里拿住朱安世的,最出彩的就是卫风的连珠箭过了朱安世的眼睛,将他一箭射倒的。这个事长安城里知道的人不少,不知道暴胜之现在为什么会提起。
“如果当初卫人的箭稍微偏那么一点,将朱安世射死了事情恐怕也不会象现在这么复杂。”暴胜之微微的笑着,松开了缰绳动坐骑继续向前走,偏着头看了田仁一眼。田仁笑了,他想了想,摇了摇头:“暴大人,只怕未必啊,朱安世不掀起这场风波迟早会有王安世、李安世跳出来。一个游侠,居然敢刺杀陛下这些人的决心可想而知,他们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
暴胜之点点头:“田大人得有理过田大人监查百官,可曾现有什么蛛丝马迹吗?这个朱安世会身后究竟是什么人?”
田不置可否的笑了:“暴大人放心安世身后的人就算是藏得再深,也会有露出水面的一天。大人,眼下师将军的军令已下,我们还是赶快回南门吧,要不然被贰师将军问一个延误军机的罪名,我们可承受不起啊。”
暴胜无所谓地笑了笑。他将田仁地脸色看在眼里。不由得犯了嘀咕。李广利突然力猛攻长乐宫。其中地古怪几乎所有人都在怀。长乐宫里太子再派人一喊。不少人都顺着太子地引导向那方面想了。暴胜之也例外。他也在盘算这个关键时候究竟该向哪面靠一靠。以李广利为地昌邑王一派和太子一派已经到了最后决战地时刻。不容得他们再犹豫不决。暴胜之以竹衣使起家。以敢于诛杀而获得陛下地欢心。从这个角度来说。暴胜之与太子之间不可避免地有些分歧。但是暴胜之和江充不一样。他对太子这个储君很尊敬。特别是做了御史大夫之后。从来不和太子生冲突。相处算愉快。在他看来。太子毕竟是太子。是将来地天子。他要想安安稳稳地把官做下去。就不能自断后路。
这几天他和田仁一起守南门。田不出力。他也不勉强。大家心照不宣地抹稀泥。南门就成了四门当中最平和地一个门。宫墙上下地士卒连骂战都没什么兴趣。根本没有一点打仗地应有地紧张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