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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情有独钟,莫非此次乃是皇帝擅自做主,于是道:“依小弟所见,即便大哥不喜欢张小姐,但碍于陛下,娘娘颜面,大哥还是不要推辞。何况此事对大哥并无妨碍,乐得多一美女相伴?”
李兰一时片刻也不能将此事情说的清楚,只得转移话题道:“莫非伯济便是为了此事来成都向为兄贺喜?”这当然是玩笑之言,荆州离成都路途遥远,怎能在早朝时候刘禅颁下诏书,郭淮不到个把时辰就赶来贺喜?只是郭淮身为荆襄主将,身荷蜀汉东面重责,即便逢年过节,也只是备下厚礼派人送来程度而已,此番却亲自前来,必然是有重大之事。李兰心中虽然已经料想到了几分,到仍旧想要其亲自说出口来,才有此一问。
郭淮还道李兰当真不知,向桓易互相见礼之后,便落座道:“成都难道还没有得到洛阳传来的消息?”这一句话问出口,李兰就知道自己料想不差,郭淮只身前来,与桓易心思一般无二,都是想劝言自己能乘曹魏国丧之时,出兵讨伐,争夺中原。看着眼前两人,李兰心中只是不住摇头,这两人想必就是军中主战派的代表。身为武将,自然不能日日只是在营中操练兵马,而需要征战疆场。蜀汉与曹魏休战多年,怕是将他们憋得慌了,原本也怨不得他们,但李兰的心意却是苟且偏安,如今的日子便是心中所愿,何必再生是非,枉送两国将士性命?
郭淮见李兰不答,还道是蜀道艰难,自己这几日赶路赶得急,竟然在成都细作之前赶到,于是又继续道:“小弟在荆州已经得到消息,魏主曹丕去世,其子曹睿继承帝位。如今正是举国慌乱之时,大哥何不乘此机会,北定中原,以成王霸之业?”桓易在一旁听郭淮刚开口,就知道他的来意与自己一样,再听他如此说来,不禁拍手喊道:“好。郭将军有所不知,某此次前来拜会将军,便是商议此事。”
“哦?”郭淮也是大喜,急切问道:“那大哥商议的如何?可有向陛下禀奏起兵之事?”李兰看着二人跃跃欲试的神情,当真是不人心把自己的心意说明,只得低声沉吟,道:“所谓哀兵必胜。乘人之丧而伐,恐违大义,希则秦穆公乘丧伐晋,乃有肴山之惨败。今魏主新亡,举国哀痛,此时兴兵伐之,未必能胜,怕是还得从长计议。”郭淮岂能不知李兰乃是推脱之辞,他之所以不委旁人,而使于圭镇守荆州亲自前来成都,便是了解李兰秉性,怕旁人劝说无效,才自己赶来。听李兰如此说起,便知他是不欲与曹魏开战,但郭淮在荆州操练多年,又有李兰设计制备得不少器械,怎么甘心就只是固守,而不出战?再望了桓易一眼,见对方也正好向自己望来,眼光之中也有北伐之意,于是郭淮便要再行开口劝说。却又听见外面家将高声喊道:“禀将军,门外有汉中使者求见。”
李兰还不曾反应过来,却听郭淮笑道:“此必是魏文长无疑。”心中大是郁闷,看来这一群武将都是急着来赶鸭子上架。事已如此,总不能不见,李兰只得高声道:“有请。”果然不过多时,又有武将大步而来,虽然也有改装,但从其魁梧的身型,以及矫健的步伐,很容易就让李兰认了出来。郭淮所言确实不假,魏延当真也亲自从汉中赶了过来。
魏延人未到,朗笑之声却先至,跨进房门看见郭淮也在,先是一愣,随即对着他道:“不想伯济竟然先某而来。”这两人都是得到洛阳消息之后,便有心劝李兰北伐,又恐旁人不能劝谏,是以各自使副将守御,自己亲自赶来,却不想都是一日同至。两人看到对方心中都想到彼此来意,各自欢喜,只有李兰暗暗叫苦,如今蜀汉军中三位顶梁之柱都要求出战,只怕自己将这三寸不烂之舌当真磨烂,也不能使他们三人善罢甘休。
第一百九十三章
魏延一到,无疑又为郭淮,桓易二人增加一个帮手。李兰自忖不能说过三人,于是抢先道:“多日文长,威风依旧,你我四人难得聚在一起,当痛饮一醉。”说着便招呼家将入内,使人准备酒宴。郭淮心知李兰有意推脱,急忙道:“饮酒暂且不忙,待大事定后,小弟敢不陪大哥尽兴?”李兰却并不理会,左手挽着郭淮,右手挽着魏延,笑道:“今日先叙兄弟之谊,军国大事改日再谈不迟。”强拉着二人出门。
出得房间,左右都是家将护卫,郭淮有心再言,却恐人多耳杂,便不再说话。魏延并十分清楚李兰心意,又多年不与众人见面,心想北伐之事,不必争求朝夕,是以也乐呵呵地跟着李兰前来大堂。李兰既是大将军,府中仆役不比当年,只是说笑之间,便奉上美酒佳肴。李兰心中无计可施,只得拖的一时算一时,不住向三人劝酒。郭淮,魏延二将多年不来成都,此刻也放下心中所想之事,陪着李兰开怀畅饮。
李兰打仗虽不及三人万一,但酒量却丝毫不逊色。一喝便是大半日,等到那三人都醉趴在桌上,李兰还能站起身来,吩咐家将将三人安置去客房休息,自己却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地回到内室。容儿正坐在房中等候,虽然早料想得到这四人在一起,必然会是不醉不休,但见到李兰这般模样,仍旧有些不喜,上前搀扶道:“你身上多有旧伤,怎么可以如此多饮?”李兰虽然不像那三人一般瘫倒在地,但也有八九分醉意,只是“呵呵”傻笑,道:“伯济,文长多年不见,怎能不豪饮一番?”说话之间便猛然打了一个酒嗝,熏得容儿伸手连连在面前挥动。
容儿轻叹道:“你便是这般不爱惜自己。”又扶着李兰躺到塌上,将早准备好的醒酒汤,喂他喝下,复又道:“天涯已经有消息传来。”李兰此刻脑袋之中早是一片空白,哪里还能分辨容儿在说些什么?只是“恩,恩”的答应几声,便顺着她的话,问道:“什么消息?”容儿却并不管他究竟能否听见,继续道:“张小姐并没有与天涯私奔,依我看来,这并非巧合误会,定是张绍之计。”李兰仍旧只是哼哼了几声,道:“是计,是计。”
容儿才见他醉得实在不行,但此事又干系重大,于是用力拉扯李兰几下,道:“我在与你说话。”李兰却正酣醉之时,脑袋一粘到枕头,眼睛便不自觉的合了上来,被容儿在旁边不住的说话,反而觉得烦躁,不由显得十分不耐,道:“有话明日再说不迟,我现在好困。”
见到李兰如此,吕容的心中不由有些凉意。正是这个男人的宽厚仁义,当年深深地吸引了自己,可是多年以来他仍旧一味的如此,致使张绍这样的小人都有心作乱,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忧。现在张绍已经在开始设计相害,可是李兰仍旧如在梦中,吕容的心里怎么能不着急?可是李兰自己却还醉酒高卧,就似这些事情与他无关一般。吕容真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用力打在他的身上,道:“张绍有心要害你,你可知道?”
容儿一掌打出之后,感觉出手重了些,心中正在懊悔,但见李兰丝毫没有动静,原来已经是睡熟了。容儿也只能是轻叹一声,便准备伸手为李兰宽衣,却又听见李兰喃喃说道:“容儿,我只想和你斯守终老,并不想北伐中原。可是文长,伯济都有心如此,我却将如何回答?”吕容听他突然之间,说出这话,先是一惊,再想听下去,却又不见李兰继续言语。等了良久才知是他在梦中呓语,吕容听他说的真切,不禁伸手抚摩在李兰脸颊上,低声道:“你倒是想过这样的日子,可是旁人怎么能放过你?”片刻之后,才又替李兰宽衣解带。
等将李兰在榻上安置妥当,吕容只是坐回案旁,看着烛光出神,似有大事不能决断。再过许久,吕容终于拍案而起,在衣橱之中取出多年前穿戴的那副软甲披挂在身,再佩好宝剑,便出门而来。外面院中家将久不见吕容如此装束,都是一惊,急忙上前来问道:“夫人可有事吩咐?”吕容点了点头,沉声道:“速去备马,我要出城。”等一家将领命下去,吕容又复对剩下诸人,道:“将军酒醉酣睡,万不可有人打搅。无我之命,谁也不能求见将军。”众人见她说的郑重,都不知出了何事,只是面面相觑,不敢答应。吕容见众人迟疑,不由手按剑柄,道:“怎么?我的命令,便不如大将军的命令么?”众人见她作色,又都知李兰素来宠爱于她,怎敢再有违逆?一起答应道:“谨尊夫人之命。”吕容这才点了点头,道:“等我回来之后,必然重重有赏。”遂不再多言,径往大门而去。
等吕容走远,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