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来呢?”宁夏急切地问。
“后来因为流夕受伤了不能继续比,只好判决兰利斯赢了。毕竟那把剑是断的。”小球惋惜道。
“不行,我要去看他!”宁夏坐不住了,虽然天已经黑了,还是跑出了营房,一路直奔军医处。
虽然是夜晚了,但军医处还是有些人。最近因为比赛,受伤的人多了,军医处也比往常要热闹。流夕躺在最里面的床上,赤裸着上身,半个身子被绷带包裹住,肩膀处稍许透出了血迹。他的左手也上了绷带,血干涸在上面,使得绷带看起来很脏。
流夕似乎想换绷带,他想用完好的右手解开左手上的绷带结,却怎么也弄不开。
“我帮你吧。”宁夏走上去,展开一抹友善的微笑。没等流夕拒绝,她就拉过了流夕的手。
流夕看着她,没说话。忽然,一阵疼痛,让流夕倒抽了一口冷气。
绷带最里层由于和皮肉长时间接触,已经粘在了一起,宁夏这一扯,硬是把绷带给拉开了……
“对不起!”宁夏赶紧说。看到流夕的伤口,她脚都软了下来。掌上两条伤口,斜斜地贯穿了整个手掌,深可见骨!被宁夏这一扯,血又开始渗出。
宁夏赶紧去老军医那里拿了止血的药粉和新的绷带,回来给流夕重新包扎。
“痛吗?”宁夏小心翼翼地问。
流夕瞟了她一眼,“废话。”
宁夏忽然笑起来,“你肯跟我说话啦!”
流夕一怔,别过头去不理她。宁夏也不介意,继续说,“你真勇敢,是我的话,除非面对恨之入骨的人,否则一定做不到。”
听到这话,流夕不禁回头看她,只见她盯住他,狡黠一笑,“或者,是把敌人假想成那个恨之入骨的人。”
流夕以冷哼来回复宁夏的话。
宁夏笑笑,专注地包裹流夕的手,用力一扯,疼得流夕裂开了嘴。她低头暗笑,流夕狠狠瞪了她一眼!
陪流夕说了会话——其实是宁夏自言自语了一会,流夕已经闭上眼睛处于半睡眠状态了。宁夏帮他拉上被子,走出军医处。
新月如钩,深秋的夜晚已微有寒气,宁夏做了个深呼吸,慢慢踱步回去。真是人生如梦啊,上一个秋天她如何也不会想到在这个秋天,会身处契沙军营!
忽然,背后伸出了一双手,把宁夏拖进树下的阴影里……
一双野狼般幽绿的眸子,玩味地看着她。
宁夏暗自镇定了一下,努力以笑容对他,“我亲爱的王,有何吩咐?”
阿木图把她捆在他和老树中间,低语道,“为什么混到我的军队里来?”
“我想为您效力。”宁夏扯出一个让她自己都觉得勉强的理由。
“是这样么……要为我效力,不如来为我暖床。”阿木图在她耳边低笑,若有似无地以气息吹过她的耳庞。
“等……等下!”宁夏急急地想推开他,却不能如意,她赶紧喊道,“我会立功给你看,让我留在军中!”
他没说话,只是看她。
她的脸离他的,只有一寸,却看不透他幽绿的眼。
“为什么?”阿木图淡淡地问,手指却把玩着她额边的碎发。
“我不想找理由骗你,但是我没有办法跟你说实话。只是我以甘卡神的名义发誓,我会忠于契沙!”宁夏焦急地抬起手做发誓状。
阿木图拉下她的手,放在掌中轻揉,“不要以神的名义,我不信神。我才是契沙的神。”
“拜托!让我留下!”宁夏对于阿木图的态度没有把握,只能哀求。现在她的命在他手中,任他捏圆掐扁……但她不可以有事啊!她还没有找到她的弟弟,她还没有复国!她血债还没有讨还!
“告诉我,我要听实话。”阿木图的手指轻轻展平她皱紧的眉,“在龙临山庄,你不是还有个丈夫吗?所有的事情,我都要知道。”
宁夏僵立在那里,倔强地凝视他。她的眼神是真挚的,希望他可以看出来。但是显然,宁夏低估一国之君的坚持了。
他的手指从她的脸上移到脖子上,眯了眯眼,含笑道,“如果不说,我可是会砍你的脑袋……这样,会不会可惜了一点?”
尽管他态度轻佻,宁夏却知道他是认真的。他的话里含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如果我告诉你了,你会让我留下吗?”宁夏做最后的挣扎。
阿木图笑了,他笑起来,连月亮都为之失色。
“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本跟我谈条件吗?”
宁夏咬牙,“如果说不说你都要砍我的头,那现在就杀了我吧。”
她悲伤地看着他,在做最后的赌博。她的脸在月光下,苍白凄凉。一行泪以优美的弧线滑落,滴落到他的手上。
……
第八章 火云
他们对视了许久,阿木图终于出声,“好吧,只要告诉我原因,无论天大的罪过,我都不杀你。”
不杀她,不代表不抓她。但这是阿木图最大的让步了,宁夏无奈之下,只好挑部分来讲。
“我是邦什的王族,去年冬天邦什的那场宫变,你该知道吧?”她抬头询问他。
阿木图点点头,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宁夏继续说:“雷若月血洗了我家,只有我和弟弟逃了出来,但是在逃亡过程中走散了。于是我一路上乔装打扮,最后混进契沙。”大半年的经历,她一句话就概括了,其中的酸甜苦辣,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宁夏背靠着树坐下来,抱着膝盖,“我没有不良企图,我只是没有地方去了。无论你打算攻打汉统还是邦什,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如果契沙不能收留我,现在就杀了我吧。我累了。”
说完,宁夏抬起头看他,带着一半的期待,和另一半的绝望。
阿木图单膝跪下,伸手捧起她的脸,笑道,“钟宁夏……你是邦什国长公主——夏宁公主,对不对?”
听到“夏宁”这两个字,她心中一阵苦涩。她点点头。
“你有野心,你不甘心你的叔叔夺去你父亲的位置,想夺回来,对不对?”阿木图凝视着她,嘴角含笑。
宁夏与他对视,说,“是。”
“你恨雷若月帮助你叔叔杀了你父亲,所以你想亲手杀了他,对不对?”
“是。”
“好。”阿木图只说了一个字,站起来。
宁夏不明白这个“好”究竟代表了什么意思。见他站起,也跟着起来。
“龙临山庄呢?”阿木图追问,“你怎么会多了个‘丈夫’住进龙临山庄?”
“是有个人出钱雇佣我的,具体为什么,我也不清楚。”宁夏心想这话我可没骗你。
阿木图一愣,卖身?或是单纯的雇佣?虽然他想知道,却不好问。也因此,关于这个问题他并没有深入细究。
“雇佣你的人,是不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有一双很黑很亮的眼睛?”阿木图问。
宁夏点点头,她想反正阿木图不知道肖凌也混来契沙军中了。
阿木图笑了,他说,“公主,要报仇,就让自己强大起来,没有人会帮你,只有你自己才能帮自己。”说完,他转身离开。
这句话,是他五岁的时候,一个男人送他的,现在,他把它送给了一个女人。
他想看看,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阿木图笑起来,抬头看看月亮,明天,又是一个好天啊。
……
第二天,是骑术的决赛,正巧那天,战马处新来了一匹马。
那可是神驹!听说还是从遥远的西方引进的,比一般战马的个头都要大,而且通体雪白,四个蹄子上却有火一般艳红的毛!名做“火云”。
龙沫九下令,骑术比试中的第一名,可以试驾火云,谁若能征服了火云,这神驹就归他了。
这条指令让烈很恼火。自打第一眼见到火云,烈就喜爱不已,本想问龙沫九要来,他却先下了这一命令!只是这马野性大,恐怕要驾御它不是件容易的事!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骑术比赛的第一,是2132队的坦米。他家可是历代养马的,契沙军中好多战马都是出自他家之手,对马的了解甚至超出了对人的!
他第一眼看到火云,两眼就放光!这马可是西域马!不,应该说,比西域还要更西。听说那里有一片海,四周是被陆地包围着的,那里出产的战马,体型彪悍,耐久力和爆发力都是无与伦比的!如果说,传说中的马是真的,那坦米相信,定是眼前这匹!
火云被牵到了围栏中央,它显得暴躁,任何靠近它的人,它都要以鼻息或蹄子刨地来威胁。
坦米很兴奋,边说话边接近它,但是显然这马无视他,他的手刚靠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