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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药苦口!昨天你服了这药,今天就好多了,再付这一剂,应该就没问题了。快喝吧,一口气喝完!”
阿大又喝了两口,觉得麻得厉害,想起了杜文浩的叮嘱,心里不踏实,便骗
“药太苦了,娘,你到门口看看有没有卖麦芽糖,有一文钱吗,买一块回来给我吃,好不好?”
“好,娘这就去看看。”
等冯氏一出门,阿大便把半碗汤药倒在了角落柴堆里。
片刻,冯氏回来了:“没见到卖麦芽糖的。”
“不用了,我已经捏着鼻子喝完了。”
“哦,那你在家躺,娘上街看看能拣些什么回来。”
“娘,我陪你去!我已经没事!”
冯氏上下打了一下儿子,点点头:“那也好,娘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屋里。”
背了两个背篓,手里拿个拾荒用的铁钩,冯氏带着儿子上街捡破烂去了。
刚:了院门,阿大便停下来,扔掉铁钩,双手撑着膝盖,痛苦地低着头急促地呼吸着。
冯氏了:“阿大,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我……我喘不过气来,嘴巴、舌头麻,脚也麻。”阿大伸出手瞧了一眼,又捂着心口,表情十分痛苦,“我……我肚子象火烧一样。”
“啊,来!娘扶你回屋歇着。”
冯氏扔掉背篓,搀扶着儿子回到家里,躺在土炕上,盖上被子,坐在床沿,焦急地望着儿子:“惠仁堂的大夫说你腹痛肠结,会不会又是上次那毛病?”
阿大痛苦地呻吟着,拉风箱一样穿着粗气:“我……,我不知道……,好麻啊!手脚、全身都麻透了!”
冯氏忙替儿子搓揉手脚,又道:“娘生火热点水给你喝,兴许就好了。”
阿大点点头。冯氏急忙跑去抱柴火来生火,热了半锅水,用土碗盛了,端过来给阿大喝。
阿大烦躁地一甩手,将那碗水摔翻在地上,摔得粉碎,急促地用两手揪着心口:“娘!我心慌……,喘不过气……”
眼看儿子脸色苍白,嘴角流着口水,冯氏顿时慌了手脚,来回跑了几步:“这可怎么办?你等等啊,娘去叫隔壁大叔大婶来帮忙,背你去惠仁堂看病!——他们说过的,就算没钱,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冯氏匆匆叫来几个隔壁邻居,又手忙脚乱地把儿子背着往惠仁堂跑。
大年初二,药铺正式开门营业,但还没有病人上门,杜文浩和庞雨琴、雪霏儿正坐在堂里说话。
冯氏他们经过浮云堂门口,冯氏二话不说,弯腰捡起一块石头就要砸杜文浩。
坐在旁边的女护卫领辛九娘,右手正搭在椅子扶手上,见此情景,右手一使劲,吧嗒一声硬生生掰下一块木头,扬手飞出,正中冯氏扬起的胳膊肘。
冯氏哎哟一声惨叫,举起要砸石头的那手臂被木块击中,差点折了,手里石块掉落下来,当的一下正砸在她脚背上,痛得她抱着脚单腿原地。
两次动手都自己吃亏了,冯氏不敢再乱来,此刻也无暇耍泼,叫骂了几声,一瘸一拐跟着跑了。
杜文浩走到门口,望着他们背影,奇道:“昨天那阿大不是来道歉赔罪了吗?怎么这妇人又癫来找麻烦?”
雪)儿已经听说这件事了,又亲眼看见这妇人的泼妇样,他爹开客栈,这种事遇到多了,哼声道:“这种泼皮,不捞点好处只怕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的。”
杜文浩摇头道:“似乎不是,刚才几个人背着的那孩子好像是昨天来的那阿大,我担心他们还是擅自煎服了那付药,可能孩子中毒了。”
二女都吃了一惊。
这时护卫呼延忠听到动静也出来了,杜文浩转身对他道:“你马上派两个人跟上去看看情况,有什么及时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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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仁堂里,两个店伙计正端着一盆粪水手忙脚乱给阿大灌。
一大盆粪水已经灌完了,阿大吐得唏哩哗啦的,双手撑着两膝不停哼哼。冯氏再一旁呜呜地哭着,嘴里不停咒骂着浮云堂的大夫。
庄大夫实在听不下去了,大夫总是向着大夫的,皱眉道:“你老是说人家浮云堂大夫在药里给你儿子下毒,你有证据吗?”
“证据?还要什么证据?我儿子先前刚刚服了他浮云堂的药,马上就中毒了,这不是证据是什么?”
阿大感到吐出来之后,身体好受一些,便又猛喝了几口粪水,打着干呕,听母亲这话,实在忍不住,用孱弱的声音道:“娘!不能怪人家浮云堂,药是你强抢过来的,而且人家都说了这药有毒,必须拿给他们煎熬,不能擅自煎服的,可你偏偏硬要自己煎服,还硬逼我喝,幸亏我偷偷倒掉了半碗……,哇~”弯腰又狂吐起来。
第144章 附子九两
冯氏一听这话,心中暗自庆幸儿子偷偷倒掉一些,否则路上就毒发而死了。~~网~~
可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厉声道:“儿子别乱说,明明就是浮云堂杀千刀的大夫下了毒的!附子只要慢慢煮就没有毒了,娘知道的!所以煮好久才给你服的,是他浮云堂另外在药里下毒了!你这不是附子中毒!”
庄大夫冷笑:“附子之毒,又岂是你这妇人能知晓的!”
“我怎么就不知道了?老娘以前煎药也煎过附子的,都是三碗水煎成一碗,煮过不知多少次,何曾出过事情?不是他下毒又是什么?反正我儿子喝了他们的药中毒了,我要去衙门告他们去!”
庄大夫懒得理她,走到肖大夫身边看他忙着给阿大催吐排毒。
肖大夫让伙计阿大喝了一大盆粪水,把肚子里的毒物吐得差不多了,这才换成清水洗胃,然后开了方子给他解毒。
肖大夫一向比较沉稳,庄夫和冯氏刚才的对话他已经听到了,想了想,对冯氏道:“你再把浮云堂那药方拿来我看看!”
冯氏取出药递给他。
这一次,肖大夫仔细看遍,不由眉头皱到了一起,将方子递给庄大夫:“你看看附子的剂量!”
庄夫这一瞧,顿时吓了一大跳:“九两?附子居然用了九两?”
肖大叹了口气:“是啊。如此用药怎能不中毒呢!先前我们都没注意这剂量着任何一个大夫都不会犯这么简单地错误吧。唉。也是我们疏忽了。没有及时提醒。难怪三碗水煮成一碗也没能消除毒性。原来这么大地剂量啊!”
冯氏一把抢过处方。可她不认识。不知道上面写地什么。也不懂医理。不知道附子用量应该是多少。不过听这两位大夫地口气定是用量太大。造成中毒。又怒又喜。问道:“我说地没错吧!我要找他理论……。我要去衙门告他他赔钱!大夫。你们帮我作证行不?我告倒了他。有了钱一定会付你们诊金地!”
妇人本想说去找浮云堂地麻烦。可两次都吃了亏。知道人家浮云堂伙计惹不起。不敢动粗定改去衙门告状。
庄大夫摇摇头:“按理不该怂恿你打官司。…==网==…只是确是浮云堂大夫用药大大地不妥。从来没见这么用药地明明是草菅人命嘛!”
肖大夫道:“草菅人命有些过了。至少是庸医误伤人。”
冯氏跪下磕头:“两位大夫烦你们到时候给我做个证人。等我儿子好些了。我就去衙门告他们去!求求你二位了!”
冯氏咚咚磕头。
两位大夫相互看了一眼,都缓缓点头。庄大夫道:“也罢,这庸医还是点醒为好,免得以后再误人误己。”
杜文浩派出的护卫在门口见此情景,急忙跑回来告诉了杜文浩。
杜文浩苦笑摇头,难道真的是好心没好报吗?为什么自己两次好心救人,反倒被人告到衙门去?唉,看来,这医患矛盾乃是自古就有啊!
贾管家道:“少爷不用担心,我这就去一趟兵部,让他们给衙门打个招呼,不要受理此案就行了。”
杜文浩摇头道:“躲避不是办法,这件事必须解决,否则,以这泼妇的性格,铁定会闹得满城皆知的,到时候更难收拾。”
“嗯,有道理。要不,我替少爷出堂应诉好了。”
“也不行,这件事涉及附子的使用,你说不清楚。”
雪)儿道:“哥,要不咱们躲起来吧?”
“躲?咱们又没错凭什么躲?再说了,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这药铺宅院不要了?”
雪霏儿眼珠一转,又道:“那……,你带着面纱去应诉好了,别人就不知道了。”
“胡闹!有戴面纱上堂的吗?府尹大老爷还不得掌嘴才怪了!——上堂又要下跪,这可怎么办?能不能捐个功名?”
捐功名是花钱买功名,始于明朝,宋朝的时候科举还是比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