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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拿号等着吧,到了我会给她看病的。”
丫鬟尖儿哼了一声:“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瞧他拽了吧唧那样……”
“你闭嘴!”老鸨龙氏厉声呵斥,“都是你这小浪蹄子得罪了杜先生,要不然,以杜先生这样的仁医,会不肯出诊吗?还不跪下磕头赔罪!小心老子揭你的皮!”
尖儿吓得脸地白了,赶紧跪倒磕头,哆哆嗦嗦道:“杜先生,奴婢有眼无珠,说话没轻没重,得罪了先生,请先生责罚!”
杜文浩淡淡一笑:“算了!你们要是看病,就拿号等着,要是聊天,请恕杜某没空。”
媚儿展颜一笑,百媚横生:“先生说的是,我们这就拿号等着。柱子,拿张号过来!”
黑脸大汉瓮声瓮气答应了,走到柜台拿了一张写着编号的纸,递给了媚儿。
媚儿瞧了一眼,又看了看桌上杜文浩正在瞧病的老面前的号牌:“哟,前面还有十几位呢。
这要都到啥时候去了?妈妈您先坐,媚儿想个法子啊。”
媚儿先搀扶老鸨在凳子上坐下,扭着杨柳细腰,款款走了回来:“杜先生,我能跟这位老爷爷说句话吗?”
杜文浩不知她要耍什么花样,放开手,耸耸肩:“行啊,不过得快点。”
“好的,两句话就成!”媚儿一手搭着老肩膀,俯下身,吹弹得破地俏脸,差不多贴在了老一张老脸上,吃吃娇笑,甜腻腻道:“老爷爷,您瞧病啊?”
那老是个从附近乡下赶来瞧病的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一辈子也没跟城里这种窑姐搭过话,更没让这样风骚的女子搭过肩膀,半个身子都酥了,布满青筋地老手抓住了桌沿,这才稳住身子没倒,涨红着脸,咧着嘴露出稀稀落落几颗黄牙,结结巴巴道:“是啊……姑娘……”
“老人家哪不舒服啊?”
“晚上……老睡不着……”
“哦,您老这病不急,我们妈妈地病急,您老把你的号卖给我,再重新拿号等着,行吗?我给你钱!”手一晃,指尖已经多了一吊铜钱。
那老汉惊喜交加,他不敢相信有人会拿一吊铜钱来买他地号,结结巴巴道:“姑娘……不是说笑吧?一吊铜钱……,买老汉这号?”
“嗯!行不行嘛,老爷爷。”
“行!当然行!喏,给你!”老汉拿起桌上地号牌递给媚儿,接过她手里地一吊钱,乐呵呵走到柜台上,又拿了一张号牌,跑到门外蹲在青石板地上重新排队。
雪)儿嗤地一声冷笑:“有钱了不起啊?杜先生,别给她看!”
杜文浩也淡淡一笑:“姑娘,你这样未免太张扬了吧?”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嘻嘻,不行吗?”
“在我这不行,你刚才拿的号是多少,就得等前面地都把病看了才轮到你们。下一个!”
排到号的这个病人拿着号走到桌前,迟了一下,陪着笑对媚儿道:“姑娘,我这号也卖给你,一吊钱,要不要?”
“行啊!”媚儿笑了,对杜文浩道:“这可是人家自愿卖给我的,这总行了吧?柱子,给钱!这位大哥,卖了号之后,请先到外面去等着,先别拿号。行吗?”
“行行!没问题,等你们看完走了,我再进来重新拿号!”
黑脸大汉从怀里取出一吊铜钱,给了那病人,拿过了号牌。那病人拿着一吊银子,欢天喜地出门,也坐在门外街边青石板上等着。
“现在可以给我们龙妈妈看病了吗?杜先生”媚儿歪着头笑问。
杜文浩摇摇头:“后面还有病人呢……”
那些病人早看出便宜,呼啦全围了上来:“姑娘,我的号也卖给你!”“我的!我地也卖!”“我也卖!五十文就行!”
片刻功夫,前面十几个拿了号的病人的号牌,全卖给了媚儿姑娘。又各自拿了号,都跑到门外青石板上坐着等,屋里顿时空荡荡的了。
媚儿甜腻腻坐在凳子上,把粉嫩的俏脸一扬,对杜文浩道:“先生,这下总可以了吧?”
杜文浩苦笑,看来,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有医院黄牛党,花了一两多银子,就为提前看病,叹道:“好吧,那就请你们龙妈妈过来瞧病吧。”
“哎!”媚儿一阵风跑过去,搀扶着老鸨过来坐下。
杜文浩问。“你哪不舒服?”
“红崩症了啦,钱神医也看过,老不见好,所以来找你瞧瞧了,听客人们说,你擅长华佗神技,衙门大堂上把死人都给救活了,把你说得这么神,所以想请你去园子里坐坐,给老身瞧瞧这病,可您不来,那老身只好自己来了。”
第93章 同一个药方
杜文浩道:“把手放在脉枕上,我给你把把脉。…==网==…”
老鸨龙氏嗨了一声,道:“不用把脉,红崩症,错不了,多少年了,大大小小的有名没名的大夫,老身我看了不下几十个,包括钱神医都看过的,都说是这症,还能有错?”
杜文浩没瞧旁边的钱不收,淡淡对老鸨道:“不诊脉,我不会下方的。”
老鸨和媚儿相互看了一眼,媚儿使了个眼色,老鸨这才把手放在药枕上:“那好,请先生给重新诊诊脉吧。”
杜文浩凝神诊脉,片刻,又仔细端详她的脸,皱了皱眉:“你脸上脂粉太厚了,我看不清你的脸色,影响对病的判断,能否把脸洗了?”
老鸨有些尴尬,过连连答应了。
杜文浩让店伙计傻胖从面端来一木盆清水,给老鸨将脸上胭脂水粉都洗掉。洗完之后,重新坐下。杜文浩见她脸色苍白,脸颊有些凹陷,整张脸略微浮肿,点点头说道:“你月事红崩量很多吧?”
老鸨翘起拇:“杜先生果然厉害!一看就看出来了。老身这是崩中,两年多了。每月两三次,多的时候一大钵,少的时候也有一大碗。流得我啊,全身没劲,跟踩在棉花上似的。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肚子胀,腰酸背痛的。”
杜文浩让老鸨伸出舌头看了看苔,问了二便、病史情况,提笔写了一付方子,让她照方拿药。
老鸨接过方子瞧了一,勉强笑了笑:“杜大夫,您,您还是重新给开一方子吧。”
“为?”
“您这是。这是补中益气汤啊!”
“没错。怎么了?”
“这方子地药。各种加减配伍地。老身服了没有一马车也有一驴车了!半点效果都没有!——哦。老身明白了!”老鸨一转身。狠狠扇了那丫鬟尖儿一耳光。打得她原地打了个转。一屁股坐在地上。老鸨回过头对杜文浩陪笑道:“杜大夫。您肯定是因为尖儿这浪蹄子得罪了你。所以开这方子糊弄老身。您放心。回去老身一定好好治治这小浪蹄子给您出气!杜大夫。您看在老身这身子骨都要虚脱可怜见地份上。就重新开付方子吧!”
杜文浩双手抱肩。淡淡道:“治你地病。我就这方子。没得改。——你要信我。就照方拣药照方服。网 http://要是不信。就请回!”
“这……!”老鸨抖了抖药方。转头低声对媚儿道:“你不是说她很能耐吗?怎么费了半天劲。就这么一破方子就把我们给打发了?”
媚儿低声道:“妈妈,我亲眼看见他在大堂上,把气死过去的刘老汉给救活过来的!他可是真有本事的人!既然杜先生这么肯定,这方子兴许就有用,要不,先回去按这方子服几剂看看?”
“嗯,那行,就先服几剂,柱子,拣药!”
柱子拿着药方交到柜上,吴聪瞧了一眼药方,道:“您几位得稍等片刻,升麻、柴胡这两味药,先生注明了要用红糖灸。
稍等片刻就好。”
“那行,快点啊!”
吴聪让傻胖拣其余的药,自己跑进后堂炮制房里炮制药材。
媚儿把老鸨搀扶到一旁椅子上坐好,转回来在杜文浩条案边凳子上坐下,捂着心口,娇滴滴道:“先生,上次奴家说了,心口这老疼,让您给瞧瞧,您也不来。现在抽空给奴家看看吧。”
“嗯,手伸出来。”
媚儿把手放在脉枕上。
杜文浩凝神诊脉,片刻,沉声道:“姑娘,不是我吓你,你这心口还真有病!”
媚儿那话本就是撩拨他的,以为杜文浩是在回送秋波,禁不住吃吃笑了:“先生看得好准,奴家这心啊,想起先生来,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哩!您摸摸看,这会子跳得特别的厉害!”伸手要去抓杜文浩的手。
杜文浩手中毛笔转了一圈,差点画中她葱白的手指。媚儿忙把手缩了回来,咯咯笑了:“奴家明白,要不,今儿个晚上,奴家略背小酒,在园子里款待先生,子夜时分,花前月下,对樽相亲,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