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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这就不对了,本来就是互惠互利的事情,何需这样?刚刚还说与小弟诚心相交,现在却这般客套,根本就是不把小弟当朋友吗?”
任征赶忙歉意的笑笑说:“是是,是我矫情了。不知商队何时再来呢?”
“小弟的商队一共有四支,每三个月就有一队西来。”岳震歪头想想回答道:“下一队已经定好了到布哈峻,肯定是改不了的。这样吧,等他们到达我找人带回书信,让南边去安排。我保证汇丰号的商队,每年必有一支走青海道或是入西夏,这样可以了吧?”
岳震顾着自说自话,根本没注意任征满脸的惊骇。原来他并不知道汇丰号的实情,听罢这段话,他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对岳震来讲是‘小事一桩’。
用征询的眼神看向任征,岳震发觉他竟然变得有些忸怩,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
“呵呵,任大少你还真是贪心呢。”岳震恍然大笑道:“好吧,我安排两支商队去你那边,一队走青海道,一队深入草椤河、西平,这下大少满意了吧?哈哈哈···”
“震少情谊,任征铭记在心,这就告辞了。不管吐蕃还是大夏,震少有什么为难之事,差人通知富察就能找到我。震少留步,留步···”
任征倒是干脆,说走就走。岳震很欣赏他这种不拖泥带水的作风,尽管任征再三婉拒,岳震还是把他送到门外,这才看到了和任征同来的骑兵。这一小队骑兵不但铁盔铁甲,标准的战斗装备,而且战马身上都披着黑黝黝的护甲,只有眼睛和四条腿露在外面。
感觉着冰冷的杀气扑面而来,岳震暗自猜想:这就是西夏的铁鹞子骑兵?
目送任征、富察和铁鹞子骑兵们走出视线,他转身关门当中暗想,回去一定好好问问师兄,这位宰相公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坐在院子里,岳震回味着对刚刚的这次会面。就如任征所说,申屠组建的四支商队不但声势浩大,而且随队而各种大宋南货对于比较闭塞的青宁原来说,也都是很稀罕的物资,所以任征想把商队引到西夏本土去交易,完全是对双方都有利的思路,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但是,任征与富察到底是什么关系,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震头领,震头领···”外面又是一阵叫门喊醒了沉思的岳震,他苦笑着起身,摇头暗想,我还真忙呢。
“震头领,小的是羌刺传令兵,我们阿罗首领请您前去赴宴。”
岳震愣了一下,脑筋飞快的想着,难道有什么急事?迫使阿罗必须这样大明大放来与自己联络?
想归想,他还是锁上院门跟着羌刺小兵出来,一路询问,岳震问清楚原来阿罗并不是单独请他,一同被请的还有富察。搞清楚状况,他也不禁暗暗叫好,阿罗大哥够机智,待会的宴席只要自己多喝几碗,假装醉了,很容易就能甩脱富察那家伙。
高高兴兴的跟着小兵一路疾走,不大的功夫他们就到了,尚未走进大院,岳震就闻到了浓郁的烤肉香味。
“哈哈!一别数月,震少依旧龙精虎猛啊!想煞哥哥了,哈哈···”
惊喜错愕的岳震大步上前,一把擎住说话人的手臂,话到嘴边却变得有些哽咽。“子翼哥,你回来了?我也想···”
刘子翼身后的阿罗误解了岳震的意思,高声笑道:“哈哈,震少放心,附近的几个院落都是咱自己人,不怕有人偷听。而且刚刚富察那家伙派人来说,有贵客应酬不便赴约,哈哈···岂不正遂了咱们兄弟的心意。”
听到这么称心如意的好消息,岳震立刻从复杂的情绪中解脱出来,欢喜雀跃的他上前与两位兄长结结实实的抱在一起,兄弟三人开怀大笑。
自家兄弟久别重逢,当然不用那些虚礼客套,三人围坐篝火旁肩并着肩吃肉喝酒,岳震最关心自然还是宋金前沿的岳家军。
“震少安心啦。”刘子翼拍拍岳震的肩头笑着说:“蔡州一战,伪齐刘豫铩羽而归。可能是金国方面也认识到,仅凭齐军的水、步兵很难突破岳帅与韩帅镇守的正面防线,所以入秋以来,金人军方展开了大规模的调动。我们推断,金人旨在演练磨合一个马、步军和水师组成的立体进攻体系,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估计今明两年不可能再有大的战事了。”
岳震轻轻着头,凝眉道:“如此看来,不战则已,再开战就是石破天惊的大会战,金人必将全线出击,大宋的整条防线都要遭到猛烈的攻击。”
“不错!我们和金人一样的期待!”相比他的凝重,刘子翼脸上更多的是振奋和热切。
“那将是宋金之战的转折点,几十年来大宋的军容从未像现在这样鼎盛,大宋军人也从未像现在这般斗志昂扬!未来一战,必将是我们全面反攻的开始,我刘子翼和西护军六万将士无不期盼跃马甘陕,光复我汉室江山!”
刘子翼和阿罗兴奋的面容在篝火的映衬下,红彤彤的闪着亮光。岳震无语暗叹,他不忍在兄长们火热的心头上泼凉水,削一片香喷喷的羊肉放进嘴里,默默地咀嚼中,他竟然尝到了淡淡的苦涩。
父亲带领着岳家军创造了一个个辉煌的胜利,正是这些看似轻而易举的胜利,让所有大宋军人看到希望的同时,盲目的自信也在所难免的膨胀起来。
如今的大宋军方,充斥着一种很奇怪的气氛,很多人认为收复失地,并不是能不能做到的问题,而是愿不愿意做的问题。这些人近乎于天真的以为,只要他们愿意,对面的几十万齐军和女真人的铁骑,就形同虚设不堪一击。难道老爸他们那些卓越的将领们,察觉不到这样危险的信号?还是···
咽下索然无味的食物,岳震端起酒碗把话题扯到了一边。“子翼哥,西护军今年的冬粮储备的怎样?临洮和仙人关的粮道应该很安全了吧?”
“呵呵,托你那位生死兄弟的福,现在的西北太平的很。”
“哦,我的兄弟?···”岳震的酒碗停在了唇边,一头雾水。
刘子翼玩味的笑着看过来,说道:“完颜雍这个名字震少不会觉得陌生吧?呵呵,这位雍南王大半年来忙得很。乱七八糟的中原腹地让他这么一弄,还真就有了几分模样,如今河北的女真和齐人说起雍南王,无不交口称赞啊。”
完颜雍和岳震的恩恩怨怨,西护军的几位高级将领都是略知一二,所以刘子翼才有这样很奇怪的表情。
其实猛然听闻完颜雍的确切消息,岳震的心绪更加复杂,有几分缅怀故友的惊喜,当然也有些尴尬的愧意,再怎么说,身为一个宋人,与敌国位高权重的人称兄道弟,是让身边的这些汉人兄弟们很别扭的一件事。
看出来岳震难言的苦涩,刘子翼再次拍着他的肩头笑说:“嘿嘿,震少不必介怀,完颜雍掌权后完全效仿咱们汉制,现在金人也是军政分家。你不用担心,有一天会和他在两军阵前相逢。”
岳震仰头一饮而尽,擦掉唇边的酒渍怅然叹道:“唉!就算有一天为了国家民族,需要我们生死相搏,他和我一样会坦然面对的。子翼哥,我想听听这家伙都干了些什么?”
“据我所知,完颜雍现在掌管着金国从西北到胶东整个政务,接手伊始他就大刀阔斧的削减和修改了赋税,然后又强令女真贵族释放战争期间掳掠的奴隶,紧接着就是鼓励和招诱流亡复业的一些褒奖举措。听说他最近还罢征了诸关商税和金银矿税,大金国南部可以自由往来行商贩卖,民间的采矿也慢慢的兴盛起来。”
在刘子翼娓娓的诉说中,岳震忍不住还是失神了。完颜雍如愿登上施展抱负的舞台,也让许多人的生活变得不再艰难,他们在雪原上小石屋里的憧憬成为现实,岳震心生欣慰之余又不禁顿觉惝然若失。
雍哥一步步的实现着自己的理想,我呢?难道只是希望父亲和家族平平安安的愿望,比治理整个中原大地还要难以实现吗?
还是刘子翼后面的一段补充,引起了他的注意,才让他收起了纷乱的思绪。
“女真军方,也在西北大力配合推行完颜雍的新政,对马贼的清剿越来越重视,我们羌刺的活动范围也被挤压得越来越小了。”
军魂旗帜·怎堪
第二百二十六节
“噢?!”岳震不禁紧张道:“是专门针对你们吗?是不是女真人已经看破了你们和西护军的关系?”
“这个···”刘子翼迟疑的摇头说:“应该不会吧,我们藏在三面岭,和临洮的联络也是非常小心。而且据我们探测,原来驻守的那支金军已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