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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着她镇定的眼神,我知道她是很认真严肃地问出这个问题。但这又是为什么呢?
我看着她,忽然心念一动。难道……不会吧?朝容曾经说过,为了对付曹操,一定要嫁给一个能够跟曹操抗衡的人。难道她听了我在酒楼上说的那一番似是而非的话,就对孙策感兴趣了么?
第四卷 转战南北 第八章 新的目标
想到这里,我迟疑了一下。
其实,我一直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阻止朝容跟孙策的婚事。因为经过桥夫人的事情,我深刻地认识到,一个凡夫俗子,就算知道再多历史,想要改变已经注定的一切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任务。孙策这个人虽然优点很多,但最大的问题在于他是个短命鬼,二十几岁就死掉了,有极大的可能性朝容日后会守寡。
当然,三国时代,寡妇再嫁其实也不算多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可是,看看桥夫人灌输给朝容的那一套理论,再想想三国时大乔最后的下场,我觉得指望她能那么干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不改嫁也算了,最糟糕的是,她还会因为孙策之死抑郁而终。
事先知道了这一点,我心里不能不犹疑不定了。
朝容仔细地看着我脸上的神情,低声道:“夕颜,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瞅了她一眼,忽然下定了决心,说道:“孙策这个人确实是极厉害的,你昨天也听见我说了。他是孙坚之子,本来也是官宦世家的贵公子大少爷,就因为父亲英年早逝了,这些年受尽别人白眼。他能够有今日,虽然少不了孙坚旧部的帮助,但更多的还是靠他自己。”
朝容皱眉道:“如此说来,他应当是能够有一番作为的了?那……”她停了一下,看着我,“他有没有可能击败曹操呢?”
果然,她打的是这个主意。
我迟疑了一下,道:“这自然是说不准的,只能说。未必不可能。如果要问天下人哪个可以把曹操杀得丢盔弃甲而逃,那这个人必定是姓孙的。”
朝容听了这话,沉默下来。低头不语。
赤壁之战恐怕是曹操一生之中所经历的最大地失败,我的话也并没有说错。只不过,孙策到底有没有可能活到那个时候呢?
我沉吟着,反复思量着,有没有可能避免他的夭亡呢?但是,经过穿越转生这件事之后。我也知道,世间命数其实还是有一定地趋势的,不是我说变就能改变地,我的把握永远不可能很大。
朝容又抬头问道:“为什么你这么看得起孙策?”
我垂眸笑道:“这不是看不看得起,而是他为人处事让我觉得佩服。而他行军作战的作风也令人赞叹。依我这些微薄的见识,我觉得能够兼具二者之人总能成就一番功业。”
这话自然也是我临时胡编的了。我看人向来不准,从郭嘉地事情上就可见一斑。16K小说网;手机站Wap。z…z…z…c…n。更新最快。不过,朝容自然是不明白的,听了我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摊手道:“姐姐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朝容低着头,忽然之间涨红了脸,憋了半天。死活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见她这么诡异的表情,也奇怪起来。瞪大了眼睛。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朝容抬眼偷看我一眼。才道:“我……我是想问,孙……孙将军有没有娶妻?”
我有点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天哪,这话像是从朝容口中说出来的么?我有没有听错啊?
朝容迟疑地看着我,忙不迭地解释道:“我……我只是好奇,我……随便问问而已。你若是不知道,那也不打紧的。”
看到她这么紧张的样子,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我叹了口气,摇头道:“据我所知,应当是没有了。听说,孙坚太守去世太早,那时候孙策几个兄弟年纪都尚轻,还未打算成亲。哪晓得孙太守一死,他们又韬光养晦,隐居乡间多年,因此这亲事嘛,却是耽搁下来了。”
“啊。”朝容轻声应答了,点了点头。
我看她扭扭捏捏的样子,忽然玩心大起,猛然间凑到了她地身前,低声道:“姐姐,你这问题问得不寻常啊,你是不是看上了人家?”
“什……什么……人……人家?”朝容方才褪色的俏脸瞬间又变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着话,抬头警惕地看着我。
我勾唇一笑道:“当然是孙将军啦。其实,他这人是顶好的,不仅英勇善战,而且为人豪爽,又长得英挺。当年在曲阿一带停军之时,有多少妙龄女子对他暗送秋波啊,他看都没有多看一眼,想来是个正人君子了。谁嫁给他,那自然是幸运之极了。”
我说地那是事实啊,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夸张,那也相去不远。
朝容听了,结巴的毛病似乎更加严重了起来,道:“这……这么好……你……你为……什么不嫁?”
我嘿嘿一笑,道:“那自然是因为我很小地时候玉佩就给人抢走了啊。我想想,烈女不事二夫,不然传到爹耳朵里,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朝容瞪了我一眼,忽然站了起来,道:“不跟你多说了,我要走了。”
我赶紧挽留道:“姐姐,你急什么?天色还早呢。”
朝容根本不听我说什么,脚下速度很快,急急忙忙地落荒而逃了。
看着她慌乱地背影,我忍不住反省起来,我是不是玩得有点过头了?明明知道我这个姐姐脸皮比纸还要薄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今我可也没有别的选择了。看朝容地意思,想找个乱世枭雄嫁掉的决心是很强的,可是,这些人中间,不是年纪大又有正室的,就是长得奇形怪状的。比如刘备此人吧,我虽然没见过,但想想人家“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的那一副尊荣,就知道肯定帅不到哪里去。
孙策其实真的是最好的人选,如果他不死得那么早的话,绝对是十全十美了。可是……
我迟疑着,最后还是甩了甩头。算了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未必就不能想办法让孙策多活几年,走一步算一步了。唉。总比让朝容整天胡思乱想、我整天担惊受怕要强些。
想到这里,我有些释然了。
之后地几天。朝容都一直避开了我,就连我过去找她,她都有推托之词。想来她肯定是脸皮薄、不好意思,我也就不以为意,反正还有玄月可以一起玩儿么。而且朝容有了这个比较“安全”的人生目标,我也不那么担心了。
这天下午,我又在朝容的房间门口碰了壁。
看到我再次被朝容地贴身丫鬟萦琴拒之门外,就连橙舞都觉得古怪了,偷偷凑过来问我:“二小姐,你是不是跟大小姐吵架了?”
我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怎么会呢?”一边又偷笑道:“大约是上次去城中酒楼,受了惊吓吧。让姐姐多歇息几日好了。”
橙舞虽然觉得古怪,也不好多问。
我撇下她,跟着玄月出门游玩去了。
经过这么些天。我也在城里混了个眼熟,集市上几个亲切的大娘看到我们。都会热情地打招呼。还有些受过桥大人恩惠地农户,还会送些新鲜的水果给我们。总之。一切都是很和谐的。
不过,这天我才出了大门,远远地就看到一个年轻少妇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儿往桥家的院子走了过来。
我和玄月对她点了点头,就想离开。谁知,却被她拦了下来。
“桥二小姐,请您救救我闺女吧。”
我一怔,转过身来,道:“出了什么事?”
那个少妇忽然一下子跪了下来,抓住我地脚连声道:“桥二小姐,只有你能救他了,求求你,帮帮我吧。我只有这么一个闺女,你就活了他,我给桥家做牛做马我也心甘情愿啊!”说着,她凄凄惨惨地大哭起来。
这一哭,却把我吓了一跳。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人家就哭起来了?这也太夸张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她做了什么坏事呢。是不是太神经质了一点?
我有点发愣,玄月却已经惊叫了一声,凑上前去,道:“大婶,你闺女烧得好厉害啊,怎么不找大夫治治?”那少妇哭哭啼啼地,说了半天,我们才勉强知道了个大概。
皖城不算是大城,所以学医的自然也少,这些年来,就一直只有一家医馆。这位大夫虽然医术并不是顶好,但为人向来良善,遇到贫穷的农户经常免费医治。可惜的是,他前些日子被嫁到北方去的女儿接去颐养天年了。他教的几个徒弟却不如他高风亮节,嫌弃这地方狭小,无法扬名立万,因此都跑到别处去了。
我听了很是诧异,道:“难道从此你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