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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且宽账中!”随着司仪人的高声,前来观礼的朝臣亲朋在婚仪执事们的引领下走向前面的嘉会殿,参加新婚的喜庆之宴。我回过神来,向王可君温情地一笑,伸臂将右手递了过去。王可君虽然隐带一丝羞涩,但她仍然尽量地保持自己的从容之色,大方地将自己的纤纤素手放到我的手中,我只觉得满手酥软。我握她的纤手,随着司仪人及槟相步入铺设着女家喜帐的内室之中。我与王可君俩人于喜帐中左右分坐。
喜帐侧的喜妇为我俩奉上第一杯酒,我与王可君的目光一对。按照礼仪,此时算是同房在即,所以王可君目及我灼灼的目光。终是抵不住心中的羞意,渐渐面泛羞红,目光一触间,王可君犹如受到惊吓的小白兔,立即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颤忽忽地扑动着。李泌唇角微露轻笑,向司仪略一示意。司仪当即以劝饮祝辞郎声吟道:“荣连九族,禄载千箱;珍纤焕烂,龙麝馨香!”我和王可君当然知道这合巹酒必须得饮,便随着吟声把酒而尽。喜妇再次上前为我俩满杯,司仪接着祝道:“且细思量,内外端详,头头相称,事事合章!”这第二杯酒自然也仰杯而就。
“金银器撒来雨点,钱绢堆高并坊墙;两姓好合,千载辉光!”司仪的第三句祝辞刚一出口,本来就要饮进这最后一杯的我差点呛着了。唉,单听祝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土财主成婚呢,哪有一丝帝王气象!李泌带着隐忍不住地呵呵轻笑,把一条白玉枝板向我献上。我接在手中轻轻地以它挑起王可君长乐髻上的翠羽盍叶。司仪一声“礼成”,李泌命人尽灭烛火,独留帐前一烛,而后礼拜而去。至此整个婚仪算是进行完毕。
其实,当那三杯合巹酒下肚的时候,我就感觉得心头痒酥酥的,我脑海里甚至浮出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念头。我忍抑之余,曾经暗暗自问:莫非我是个色中恶魔?待傧相、司仪一干人等退出以后,我更是不由立即举目王可君。王可君却已经垂首良久,已不敢与我对视。当下,我上前轻轻揽住王可君。王可君娇躯一阵轻颤,她颤言轻声:“可君柔弱之身,还望殿下垂怜!”其声低若蚊语,而又音带惶怯,神情之中更是满含娇羞。
我立知王可君之所以如此反应,是由于思及初夜之事心里暗含惶惧之故。看着王可君整个人的形象由清雅端庄转为如此娇羞媚涩的模样,我心中的欲火不禁暗动。我略一抑压心头蠢蠢欲动的欲火,为了让她放松起来,我一手轻抚着她的肩背,一手柔摩着她的玉颊,轻声地开口调笑道:“记得我到岳家迎你之时,可君家中之人曾勤加训教,‘敬之慎之,宫室无违!’可君难道忘怀了吗?”我的语声中带着柔蜜,可君当然可以感受其中的调笑之意,怜爱之情。可君一垂螓首,却再也默不出声。(电脑 阅读 w w w。1 6 k 。 c n)
我慢慢地将我的唇舌轻柔地滑过可君的玉颊,轻轻地吻啮在她的耳轮、耳垂之间,可君生涩地承受着,气息却有些急促起来。我感觉着可君已经有些动情,便轻柔地以舌头撬开可君的贝齿,有些忘情地将她的香舌细细地吸吮翻搅。渐渐,可君被我撩拨得脸上热滚晕红,鼻息咻咻粗重起来,已是情动万分。
见状,我右手慢慢地由可君礼衣的前领掏过她的白色抹胸,一把撅住她左边温韧的玉乳,可君的身子猛地一僵,而后又完全酥软下来。接着,在我的慢捻轻弹之下,由她口中不由自主地发出一阵娇颤颤的轻吟,似病痛者的呻吟,如梦呓者的喃呢,直撩得我心火上窜。一挥衣袖,烛火顿灭,室内陷入一片黑暗。暗黑中,一切都变得那么肆无忌惮,频频传出一些让人遐想不已的声响。这些别具一番特色的声响,如果落入谙熟风情的人的耳中,他一定会了出暧昧的轻笑。
虽然我父母双亡,且我是储君的尊位,根本不存在“晨拜”之论,但第二天清晨,心念政务的我,依然打算早起理事,毕竟我已经不理政务三天了。
玉颊微绯的可君忍着自己的初为人妇的不适,来服侍我梳洗穿戴,见及她秀眉时时微颦的模样,我怜惜地拥她入怀,在她耳边轻柔声说道:“可君,可君,你真是我的可人之君!”这句话闺房昵语不带丝毫的做作,饱含着我由衷的爱怜之情。可君闻言,身子不由酥软地倚在我的怀中,她深深地看着我的双眼,柔脉脉地说道:“可君自五岁始,许与殿下为妃,为配殿下,可君习文修德,朝夕不缀。今日终归殿下,欣然之余,却更得殿下如此爱怜,可君何幸竟得殿下垂爱!”
我目光由她那吹弹得破的嫣红娇容上,移视到她那双充满风华的明眸上。可是,如今这双明眸已然转为一泓水——春水。盈盈,朦朦,似水汪汪,如梦痴痴地仰视着我!还带有一丝羞涩,含有一点娇媚。闻得可君的言语,我举起手来,想要抚摩她的削肩。可君却轻轻地把我的手握入自己的双手之中,而后将我的手轻轻在她的脸上来回摩抚。这时,我感受到可君的玉颊一片柔滑。“殿下,可君可以喊你棠郎吗?”可君轻吐娇音,仿似呓语般的轻柔。
我怜惜地亲了亲她的脸颊,柔声地说道:“当然可以了!我希望自己有一个温馨和睦的家庭,而在这个家庭之中,不要存在任何不和谐的东西,所以,对于我的女人来说,我永远都是疼她爱她的棠郎!”我深知可君以后是我的后宫之主,所以我试图让她渐渐地领会我的家庭概念,以此来希望自己今后有个安稳而又温馨的港湾。慧质兰心的可君由我的话中立即意会到我的想法!她仰头看着我,坚定地说道:“自可君被册为王妃,十年以来,可君身边一直都有当世大儒和宫派的女官来教导。可君应该有能力免除棠郎的后顾之忧。让深深疼惜可君的棠郎可以专心国务正事!”我看着她雅丽的面容,心下一片感动,轻轻地把她拥入怀中,一时脉脉无言。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经济之道(上)
更新时间:2009…10…9 16:32:05 本章字数:3060
我在贴身太监陈靖的引带下,走向内府前的靖安堂。陈靖是在我大婚的前一天,牛贵儿特地向我荐举的心腹太监,我见他颇为伶俐,便被我任为内府总管,而原先的亲随孙六则任为天策府的外府总管。行至永宁门的时候,我命令侍立门前的亲卫召请李泌和郭子仪、岑参前来商讨当前所面临的经济问题。大唐要想强盛的话,除了要有强大的武力作为后盾之外,还要有完善的管理制度和强大的经济实力,这三个因素是相辅相成的!我绝对不能忽视其中的任何一点,我必须要紧抓经济!
当我来到靖安堂的时候,李泌和郭子仪正埋首公务,处理着案几上的文书。听到我的脚步声,抬头见及我的到来,二人不由微微一怔。相顾一眼,连忙起身见礼。李泌更是高兴地说道:“殿下勤以务政,一至于此,我大唐臣民何其幸也!”我微微一笑,调侃道:“在长源看来,美女即是英雄。本太孙见贤思齐,岂敢不深加戒惕!”心中却泛起王可君嫔从之中那两个视我若是无睹的美人,尤其是那频频目视李泌的娇俏女子。其实,作为李讫来说,不论外貌气质,还是学识谈吐,他绝对称得上是浊世伟男子。我想,做为一个合格的君主,也应该关心一下自己得力臣僚的终身大事了。
郭子仪闻声已知我意,当即正要再敲连鼓,说动李泌,李泌却转顾左右而言道:“微臣正要问于殿下,此前,臣曾向殿下进言,请殿下挑选四名得力的宫中执事,出为监军,不知殿下是否选拨停当?”因为我现在还不知道那个嫔从的姓名来历。而且这种事情也是急切不来的,况且李泌如此提出自己的问题,必定有他的其他用意,所以。我神色一整,点了点头回道:“前者所说的监军人选,本太孙也早已备好,只是等待时机下派而已!”按照大唐律法的规定,监军原临时差遣性质的官职,代表朝廷协理军务,督察将帅。隋朝时,是以御史为监军事,而到至玄宗皇帝时,他老人家开历史之先河,更规改制,始以亲信宦官为监军,基本上各个军镇都有。
李泌接着言道:“如今殿下新掌国政,何不此为名,调召原来的监军回京,另派心腹前往各镇?”我暗暗戒惕。自己难道真是贵人多忘事,抑或是沉浸在暂时的顺畅如意中,怎么没有想到以亲政的契机安插监军?在反省之后,我暗自思量了一下,如今我所面临的刺手问题就是三藩事务。李泌此言确是合乎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