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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要想顺藤摸瓜不太可能,这新月派组织也太严明了,没有漏洞。真不好对付,我居然惹上这样难缠的人了,陈晚荣暗中惋惜。
要是当初不为孙正平出头,又是什么后果呢?也许刘思贤他们骗光了孙正平的钱财就放手了,孙正平一家仍然能生活在一起,只是家境破败,生活得异常艰辛。虽然惹上了麻烦,陈晚荣也不后悔。要是明知能帮孙正平一把,而没有帮。陈晚荣真的会后悔一辈子。
虽然还有四个黑衣人没有审问。不过沈榷也清楚要想顺藤摸瓜不太可能,还是问点别的讯息。说不定有用,问道:“你们怎么来长安的?”
“大人,小地本来负责洛阳,接到上面的命令,这才赶到长安。”黑衣人是真的怕了,不等沈榷追问,忙道:“我们是住在客店地。一直在客店待命,到今天晚上,才接到命令,要我们赶过来。”
原本以为他们在长安的落脚点藏匿,却没有想到居然是住在客店,沈榷也是无可奈何,手一挥,兵士押走。连续审完四人,都差不多,都是从别的地方来长安的,住在客店候命,就没有一个原本在长安的人。
等到审完,沈榷拍拍额头,很是苦恼:“晚荣,我怎么说你呢?居然把紧要的人给炸死了,所有的线索全断了。”
这事谁知道?要是早知道会弄成这样子,陈晚荣也不会使用炸弹,任何他们相互厢杀好了,笑道:“沈大人,你怨我,我怨谁?我也想不想到会成这样。”
这的确是揪出幕后人物的好机会,就这样失去了,司马承祯他们也是惋惜。燕兴最是恨新月派:“新月派,算是便宜他们了!这事,还没有完!”
司马承祯安慰一句:“沈大人,这新月派行事诡秘,人所难测。当年,贫道杀了一个新月派弟子,追查多年未果。能有今天这样地局面,沈大人不必介怀了。”
沈榷摇头道:“谢道长好意。只是,沈某以为越是如此,越是可怕。这么多年来,朝廷一直在注意这个神秘的派别,却毫无线索,这说明首领人物极为了得,不可掉以轻心啊。”
这是大实话,陈晚荣点头:“沈大人,这话极是有理。要想除掉新月派,不是那么简单,不知沈大人可有妙策?”
司马承祯他们一齐盯着沈榷,静等他说话。
沈榷摇头道:“晚荣兄高看沈某了,沈某哪里有好办法。不过,这事仍得着落在晚荣兄身上了。”
“我?”陈晚荣有些惊疑,愣了愣问道:“沈大人,新月派这次损失这么大,对我肯定是恨之入骨,说不定要对我下毒手了。”
沈榷打断陈晚荣的话头道:“晚荣兄,你放心,要是沈某所料不差。新月派这次虽然伤亡很大,也没有伤筋动骨,不过是一点皮外伤而已。这些人里,除了那个黄护法有些份量以外,其他人不过是走卒,没有一点份量。这样的人死得再多也没有关系。不及你一个人重要。”
这番剖析大有道理,新月派要闹独立,首先要准备的就是抵挡朝廷的镇压。要达到这一目的,必然要招兵买马,要招兵买马就需要钱财,拥有香皂配方,无异于拥有一座金矿,死千儿八百人也值。
“有道理,有道理!”司马承祯点头赞同。
沈榷接着分析道:“还有一层。今天晚上闹这么大的动静,新月派虽是全军覆没,必然会知晓经过。晚荣兄能造如此利器。你在新月派首领心目中的地位会一跃千里,不要说死了一个护法,就是再死十个八个,也不会杀你,你一点危险也没有。”
没有不透风地墙,今晚上的爆炸声惊动了很多人,必然会传出去,新月派虽是不明白原委,也会追查地。以新月派的实力,不会查不到。
陈晚荣想到一个问题,提醒一句:“沈大人,我家闹得这么凶,外面说不定有可疑人物,你有没有派人侦探?”
“没有一点讯息。”沈榷摇头,一脸的无奈。
以他的精明,必然会想到这层,会有所行动。陈晚荣是多虑了:“沈大人,献丑了。”
沈榷想了一阵,接着道:“晚荣兄,从今天起,你没有性命之忧。同时,你的家人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新月派万分想与你合作,自然不会对付你的家人。当然,他们要挟你地可能性还是有地,这事我们也要防备。”
“谢沈大人。”陈晚荣抱拳行礼。
沈榷还礼道:“我想来想去。新月派这次吃了大亏。应该不会重蹈覆辙,不会强攻你地府邸。当然,也不可不防,这里有燕威镖局和道长足矣。”
“请问沈大人,新月派会如何行动呢?”燕兴问道。他是想报仇,不过要想报仇,只有着落在陈晚荣身上了。
沈榷眉头一拧,成一个川字:“明的不行,自然是暗地了,找机会劫持晚荣兄了。”
“对!贫道也这么看。”司马承祯大是赞同。
对他的分析,陈晚荣也是赞同:“沈大人放心,我会小
“光是小心还不行。”沈榷摇头道:“这事必须要有万全准备。晚荣兄,你的重要性你比谁都清楚,要是可能的话,就是朝廷舍弃一万军队也要换得你的万全。”
陈晚荣现在负责造火炮,火炮地威力睿宗他们见识过了,有了火炮这种利器,唐朝如虎添翼,那些坚固汤池之地不再是不可攻破了,那么唐军所至,无不披靡。因而陈晚荣对于唐朝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不要说用一万军队,就是用三五万来换,朝廷也不会犹豫。
沈榷盯着陈晚荣道:“晚荣兄,从今天起,你身边必须要人保护。我会把陈再荣和杨思勖大人派来,还有请燕总镖头和道长出一份力。”杨思勖力气大,武艺好,更在于他虽是太监却精通兵法,多智善变,有他在陈晚荣身边,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沈大人请放心,我们明白。”司马承祯和燕兴齐皆领命。
陈晚荣虽是不愿,不过现在也是没办法地事情了,只得依了沈榷。
沈榷站起身道:“时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陈晚荣知道他回去还要审问那些小喽罗,虽然不一定会得到有用的信息,也不能放过,也不挽留。送走沈榷,陈晚荣这才招集人手处理现场,清理血迹,残肢断臂。
和燕兴、司马承祯他们商议一阵,燕兴告辞,带着增援人手离去。陈晚荣送走燕兴他们,着实有些困了,和司马承祯他们略事聊了几句,各自就寝。
才一回到屋里,郑晴就进来了,把门一关。一脸的喜色,陈晚荣有点惊奇,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跟捡到元宝似的。”
郑晴靠在陈晚荣肩头上道:“你那武器真是厉害,要不是亲眼见到,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想得到世间竟然有如此威力的武器,你真是了不得!”
这种东西在现代社会只能叫土炸弹。上不了台面,不过在唐朝却是宝贝,见所未见,闻所未闻,郑晴如此惊喜实属正常。司马承祯他们谁不是如此呢?
“一点小东西而已,算不得什么。”陈晚荣并无喜色。
郑晴眨巴着妙目打量着陈晚荣,嫣然一笑道:“好好歇着,别给累坏了。”也不等陈晚荣有所反应,在陈晚荣脸上亲了一下。红着脸,就要跑走。陈晚荣哪会错过这等良机,顺手拉住她。好好奖励了一通,这才放她离去。
躺到床上,陈晚荣回想着伊人的娇俏模样,进入了梦想,异常甜蜜。
次日醒来,天早就大亮了,陈晚荣记着今天要给孙南虎三人送行,虽然还没怎么睡好,也是不得不起床了。刚穿好衣衫。郑晴端着洗脸水进来,青萼端着早点也跟进来,冲陈晚荣道:“聪明人,快点洗脸吃饭啦。别在那磨磨蹭蹭的。”
还是改不了和陈晚荣作对的习惯。陈晚荣不去理她,仿佛没看见似的,青萼大觉无趣,嘀咕一句,自行出去了。
洗完脸,陈晚荣坐下吃早点。郑晴坐在他旁边:“你今天去军器监,我也要出去一趟。”
“你去做什么?”这段时间,家里是由郑晴理事,陈晚荣不太熟悉家里地事了。
郑晴以手支颐,言笑宴宴的道:“我去和高大哥、马大哥商量推出香水地事情。现在,我们已经配出好几个配方了,袁掌柜做的瓷器已经到了,吴兄把包装也设计好了。最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做的精华油可多了呢。可以推出香皂了。”
这几天忙着朝廷的事情。对香皂一事陈晚荣还没有过问过,问道:“你打算怎么做呢?”闻晴脖子一扭。问道:“你猜呢?”
“我猜不到。”陈晚荣盯着郑晴,戏谑起来:“你要是不说,你可知道大丈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