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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陈晚荣老家去,不过是一个过场,向陈晚荣传递信息是真。这是人生大事,就算陈晚荣有天大的事情,也应该放下了。只有一种情况陈晚荣会拒绝,那就是不同意这门婚事。
这可是大出郑建秋他们的意料,不由得脸上变色。郑晴原本喜滋滋的出门而去,听了这话,一下子把脑袋探进屋里,盯着陈晚荣,眩然欲泣,酥胸急剧起伏,就差哭出来了。
陈晚荣知道引起误会了,忙解释道:“伯父伯母有所不知,刚刚高大哥叫冯世才来给我说,兵部要三千斤酒精,限五天内交货。我什么都没准备,一切都得从头做起。我算过了,五天时间很紧,担搁不得。”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郑建秋夫妇拧着的眉头松开了,郑晴俏脸阴转晴,盈盈笑意重现脸上,玉手轻拍胸部,冲陈晚荣嫣然一笑,这才快步离去。
郑建秋抱拳行礼道:“恭喜贤侄,贺喜贤侄!能得兵部购买,是天大的幸事,从此以后,酒精将会名扬天下。贤侄又多一条生财之道。”
这是明摆着的事,郑周氏也来道贺:“是呀!贤侄,和朝廷打交道,一是货品要好,贤侄的货品伯母是信得过的。二是不能拖延。三是,最好能和朝廷里的人拉得上关系。”
这三点都是经验之谈,对陈晚荣关怀备至。一来就为陈晚荣出主意。
货品自然是没有问题,现代医学上广泛使用酒精消毒,要是有碘做成碘酒就更美妙了。不能拖延这事未必就没有商量余地。要不是为攻打石堡城做准备的话,陈晚荣才不会放弃和郑建秋他们出游地机会。事关军国大事,攸关历史命运,陈晚荣只能忍痛割爱,放弃与伊人一道出游的良机。
和朝廷拉关系一事,现在的陈晚荣哪里靠得上谱。只能把这事暂时交给高清泰去处理,等到将来有机会再说。
“谢伯母教诲。====”陈晚荣抱拳相谢。
郑建秋的关怀更加实际。摸着胡须问道:“贤侄。你那里的人手够吗?”
人手已经吃紧了,不得不把做香皂停了,陈晚荣笑道:“蒙伯父问起,还能对付。”
郑建秋精明的一面马上就体现出来了:“贤侄,你千万不要把香皂给停了。香皂现在是越来越抢手,要是停了的话,这损失先且不说,我在洛阳的压力会很大呢。那些主顾哪天不是找上门来要货,一定不能停!”
陈晚荣很是无奈的道:“事情来得仓促。我没有准备。只能顾一头是一头了。再说了,听冯世才说。好象这是为攻打石堡城做准备,我无论如何也得先把这事做出来。虽然我不能上战场,为救死扶伤尽一点力也是我的荣幸。”
要是能为唐朝地兴盛尽一分力,陈晚荣自认责无旁贷,谁叫唐朝那么辉煌,让后人乐道呢?这是真心话,却换来郑建秋的击掌赞赏道:“贤侄,你虽不在朝廷,却能时刻念着朝廷,这份胸怀让人心折!佩服,佩服!”朝廷不朝廷,陈晚荣并不关心,只要能让中华民族更加强盛,陈晚荣也就满足了,笑道:“伯父过奖了,这是我该做的。”
郑建秋和郑周氏对视一眼,道:“贤侄,我们府上还有些人手,可以帮你做做。”
这是雪中送炭,大好事,陈晚荣打从心里高兴,只是于情于理不太合适,婉拒道:“伯父厚爱,小侄感激。只是,这不太合适吧。”
“有甚合适不合适的,你忙不过来,就当是我们借人手给你。等到我们哪天需要人手的时候,你再叫人帮我们做。”郑周氏脸一肃,很认真的道。
都是自家人,谁跟谁,未来的女婿碰到困难了,岳父岳母不帮忙,说得过去么?这话只是没有说出来,其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未来地泰山大人如此关爱,陈晚荣受用得紧,想了想,道:“那就多谢伯父!谢伯母了!”
“我们家里除了家丁佣人以外,还有些花匠、木匠都给你派过去。”郑建秋的提议让陈晚荣大是兴奋。
其他的工种都好办,只要是个人,都能帮着干活。唯有这木匠最让陈晚荣头疼,要是没有木盒子,即使把香皂做出来了,也不可能发货,有了郑家地木匠加入,就不会出现瓶颈了,要陈晚荣不高兴都不成,笑道:“谢伯父!”“这几天,我们也没甚事,都来忙你打打下手。”郑周氏想得更加周到。
借些人手还说得过去,他们亲自来帮忙,陈晚荣还真不敢领受,忙道:“伯母,千万不可,这不是折煞小侄么?”
“贤侄,你多虑了。我们家的事,你是知道的。家道中落那阵子,伯母什么活没干过?农活、脏活、累活。||||伯母没一样落下。”郑周氏很坚决的道:“这事就这么定了!”
郑建秋一脸的歉意,眼里含着泪水,打量着郑周氏,对昔年之事很是歉疚。
话都到这份上了,陈晚荣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应允,道:“既如此,就多谢伯母了。”心想到时找点轻松点的事给他们就成。
真没想到郑府一行,居然还有这等意外收获,陈晚荣打从心里高兴,陪着郑建秋夫妇吃茶闲聊。很快就到晚上。郑宛如进来道:“爹娘,饭菜好了。”
“贤侄请。”郑建秋站起身,侧身起邀。
陈晚荣礼节性的道声请,跟着郑建秋夫妇去了。这次所去之处,是陈晚荣熟愁地桃园。远远就看见郑晴带着青萼在忙着,忙着摆放盘碟。
郑晴看见陈晚荣过来,冲陈晚荣闪闪眼。抿着嘴唇道:“爹,娘,请上座!”招呼好父母。这才道:“陈大哥,请坐。”
郑建秋夫妇坐在上首,陈晚荣坐在对面,郑晴和郑宛如一左一右相陪。瞧瞧伊人,娇媚无限,再看看郑宛如,唇红齿白。一个俊俏小伙。置身其间,还真有点家地感觉,让人感到温馨。
拿起酒壶,郑建秋一边斟酒,一边道:“让贤侄笑话了。我们家说是大户人家,供奔走的人不少,只是一家人能凑齐的时间不多,能这般吃一顿饭更是难得,除非逢年过节。”言来颇多无奈。
没钱的时候想钱。有钱的时候又有麻烦。总有那么一些不如意,这就是人生的苦恼。陈晚荣宽慰道:“伯父不必介怀。伯母贤惠。晴善良,宛如兄上进,能有伯父如此家势者大唐不多,小侄都为伯父高
这不是拍马屁,而是事实,不过郑建秋却是听得很舒服,很受用,笑呵呵的,揽住郑周氏的香肩,道:“贤侄啊,你伯母不仅贤惠,还是世间奇女子呢!”言来很是自豪。
郑周氏的温柔贤德,陈晚荣是知道地,以她地人品绝对当得。只是要和奇女子挂上号,还真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郑建秋在郑周氏的香肩上拍拍道:“想当年,家道中落时,我在国子监读书,身无所长,更无钱财。你伯母待字闺中,虽然我们有婚姻之约,只是家都成那个样了,我地叔辈都看着自己的钱财,不与伯父往来。
“我自己都没有信心了,了无生趣,要你伯母退婚另择良缘。可你伯母不肯,一定要嫁给你伯父,一起住苦窑,餐风露宿,吃尽人间苦楚,无怨无悔,让伯父有了生趣,这才重新振作,四处奔走。好在天不绝我郑家,伯父这才东山复起,实是你伯母之功。”
真没想到郑周氏还是一个“王宝钏”,陈晚荣肃然起敬,站起身向郑周氏鞠躬道:“伯母诚世间奇女子,小侄今日方知,实是惭愧,这里谢罪!”
郑周氏笑道:“贤侄免礼,这都是你伯父好。有学识,有才情,会疼人,跟着他,就是做一乡下村妇,也是人生的幸福!”
平淡的话语透着一股子让人钦佩之气,宁愿舍却荣华,与心上人相濡以沫,即使老死乡间也无怨无悔,这种让无人为之心醉而不可得的爱情,只存在于小说家地笔下,没想到居然有幸遇上,陈晚荣惊讶之余又是荣幸。
人一辈子,能遇到这样的情侣,很难得了,任何言词都不足以赞美其行,陈晚荣只能击节赞叹。
郑建秋紧紧郑周氏的香肩,道:“这些年东奔西走,家道好了,人面也广了。也有不少女子示好,只是伯父这一辈子有你伯母知足了,一一婉拒。”
象他这样地家道,想入郑府为妾的女子不在少数,其中必有姿色上佳的女子,他都不动心,其用情也深,让人折服。
人能在最艰苦的岁月里得到心上人的倾力相助,这比什么都重要。无论家道如何变化,这份情谊不可能忘得掉,怪不得郑建秋没事的时候不去“灯红酒绿”,而是埋首读书,把对郑周氏的思念埋在心底。陈晚荣心想,就是我处于他这种情况,也会这么做!
“贵易交,富易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