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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狼群吧?”不知道是谁胆大,捡起一块脚下的砖头向山下砸去。
“哎呦!”一声惨叫,是人。
紧接了几声杂乱的枪响。
“不好,是土匪!”王大川惊叫一声。锁狼关一带是经常有胡匪出没,但都是躲了官兵活动的。
“土匪来了。”同学们惶然四散逃窜。
“立正!”穆一枫压低嗓音厉声大喝。所有学生如被孙大圣给定住,整队集合。荒郊野地,北方朔寒,胡子卿的心也在乱跳,毕竟这是他头一遭在没有父亲保护的情况下历险。
“现在听我军令,第一班的,去把所有的帐篷、包裹火速堆到烽火台上,全部点燃!全部!第二班的同学,把所有的枪弹集中到城垛里。行动!五分钟后在烽火台上集合!”穆一枫有条不紊的下达命令,尽管胡子卿心里紧张,他相信同学们也同他一样害怕,但有了穆教官镇定从容的指挥,他心里安稳不少。
枪声由远而近。一群土匪放着乱枪,吆喝着向城墙爬来,借了月光大致数来,土匪足有百十人。
胡子卿暗想,同学们加起来才十来人怎么对付得了?侧头看穆一枫,却是神态沉毅指挥自若。
“当兵的娃娃,你们被包围了,老老实实把枪放下,我们三大王饶你们不死!”土匪们在城垛下叫嚣。
“快把胡大帅的儿子交出来给我们带走,老老实实的交枪,不杀你们。”
“反抗的拿你们挖心摘肺喂野狗!”胡子卿听得锋芒及背,慌张的神色看了眼穆教官。“穆先生,他们的兵力是咱们的几倍。”
穆一枫神情严肃,子弹上膛,根本不理会胡子卿:“穆教官!”
子卿激动的叫了一声:“如果他们是要抓我,您就把我送出去吧。不能让这么多同学被我连累。”
“滚一边去!”穆一枫大骂一声,“我穆一枫把你们这些学生带上了锁狼关,就有责任把你们完好无损的带回去!”
“注意隐蔽!小心流弹!”穆一枫话音未落,扬手扣动扳机,就听“哎呦”一声惊叫,一个土匪的毡帽被打飞。
山野上向上摸索的土匪就地卧倒,乱枪齐发密密麻麻的子弹火力射向城垛。
胡子卿贴在穆一枫身边,帮他递着枪支,惊讶的欣赏着穆一枫端枪瞄准土匪弹无虚发,枪枪打中土匪端枪的手腕。
一阵“哎呦呦”接二连三的惨叫鬼嚎,土匪们不敢近前。
停火了不过十来分钟,土匪又分路向城垛扑来。
穆一枫看出了敌人的诡计,想分头包围他们。就听几声枪响,几个试图从它路攻城的土匪被打中大腿跪倒。
“谁再敢乱动半步,我穆一枫可就打他的头了!有不要命的尽管胡来,我穆一枫保证让他枪枪穿脑而过。”下面的土匪停止攻击,原地卧在草丛里,野狼般的眼睛瞪着城垛,不时威胁的向上面喊话。
“大家谨慎些,留意四面的动静!”穆一枫吩咐说:“只要盯守到天亮,就会有援军过来接应。咱们的子弹足够二百颗,若是这帮畜生敢乱来,我保证一颗子弹不浪费射进他们的脑子。”
“穆教官,您好枪法呀!”胡子卿情不自禁的赞叹。子卿的性格,只要见到“能人”比自己强,心底就会由衷敬佩,不管此人是敌是友。
穆一枫呵呵一笑,对身后缩在城墙下的学生们挑逗说:“知道我的枪法是怎么练出来的吗?”
不等学生们做答,穆一枫就自问自答轻松的说:“是被打出来的。我大哥也是军人,从小他就教我玩枪。树个枪靶子天天练,稍有偏差就挨打,打得那个狠,屁股几天都沾不了凳子。”
一声枪响,伴之一声惨叫,穆一枫又一枪打倒一个正在偷偷往山上爬来的土匪。
下面一阵恐慌,穆一枫转头谈笑自如的对学生们说:“知道了吧?你们还是欠打,打挨够了枪法就准了。”
同学们又气又笑,但对此刻立在面前的穆教官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
第56章 豹牙传说
晨曦微露,山下一阵异动,眼见土匪的人数增多,似是来了援军要决一死战,眼见就是场硬仗。
“穆教官,怎么办?打来打去,土匪的人越来越多了,我们怕子弹也不够了。”有学员惊恐的问。
穆一枫倚了垛口对了山下土匪们大声喊:“下面的兄弟们,我们的队伍就要来接应了,昨天我们已经燃了信号,对面山头的胡飞虎师长的演习部队就会开过来。如果穆某没猜错,这一带应该是‘黑三爷’的人吧?我劝诸位还是快快撤退,来日方长,穆某也同诸位老大交个朋友。”
“上面的兄弟,好枪法,枪枪同一个地方进,同一个地方出,分毫不差。当今世上有这好枪法的怕没啥人了,能不能出来见个面?”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山下传来,“在下就是‘黑老三儿’。”黑老三的声音在寒风中飘荡。
同学们企盼的目光看着穆一枫。
“穆教官,您不能出去!危险!”胡子卿不顾一切的制止。
“闪开!”穆一枫欲跃身上了城垛,毫不畏惧的挺立在寒风中。
胡子卿仰头看着立在群山蓝天间的穆一枫,凛然无畏的魁梧高大的身躯,心里敬意横生。穆一枫对那土匪头子抱抱拳,说:“一枫有军务在身,在锁狼关操练部队,有得罪大把子的地方就此告罪了。”
“咱们的人来了!”忽然,王大川惊喜的欢叫,果然,远远的已经能看到山脚下的马队奔来。众人长舒口气,在城垛里欢跳起来。
“上面的兄弟,我黑三儿敬你是个汉子,有得罪的地方,多多包涵了,兄弟告罪了。后会有期!”黑老三儿也发现了援军的到来,率众欲撤退。
同学们反是一阵慌乱,没想到这么容易这土匪头子就要带兵撤了。
那队人马向山下撤去,忽然,那个黑三儿向城垛高喊一声:“敢问上面的是不是杨七爷?”
“杨七爷是谁?”有人在问。
“在下姓穆,穆一枫。”穆一枫抱拳答道。
土匪头儿大喊了声:“自古英雄出少年呀,还以为这样的枪法就杨七爷能够有,看来强人哪里都有。”
策马从山路逃走。
“我的娘呀!”张有长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薛明远也挺在地上喘息:“我的这个心,都要跳出来了。”
下山的路上,子卿拐了脚。穆一枫将子卿背了起来赶上同学们一起下山。
胡子卿看着穆教官脖子上挂的那颗豹牙,好奇的问:“穆教官,您脖子上是颗什么牙?怎么这么宝贝它?”
“是豹牙。”穆一枫笑笑说:“我出生的头几天,先母做了个怪梦,梦见一头豹子在她腿边磨蹭偎依。结果第二天,我大哥去山里狩猎就狩到一头小豹子。那豹子还是头幼豹,被捕获后那头豹子看我大哥的眼神让我大哥心跳不止,又想到我母亲的怪梦,就没舍得杀这头豹子,只把它的一颗牙拔掉留了纪念,放了豹子归山了。两日后我就出生,这颗豹牙就被我大哥挂在我脖子上做护身符。”听了穆教官怅然的回忆。
“那,穆先生,您总说您同哥哥长大,那您父母呢?”
胡子卿一句话,穆一枫一愣,沉默一下黯然说:“过世了,我都没见过他们,我是个遗腹子。”
“子卿,你是不是因为害怕穆先生才要退学?”
胡子卿沉默一下,怯怯说:“有那么一点点,但~~”
“你小子还算诚实。”穆一枫笑笑说:“你觉得先生总在针对你是吗?对你和同学们不够一视同仁,对你格外挑剔。别的同学犯错小惩,同样的错你犯了就要大罚。”
胡子卿心中暗惊,这个穆疯子怎么看到他心里去了:“开始是有那么一点点生气,后来想想,只要在东北,孝彦永远是别人眼里的公子哥、纨绔子弟。”
“别人看你是什么人并不重要,主要你自己到底扮演了个什么角色。”一旁的霍教官也接了话说。
“子卿呀,今天穆先生也对你实言。是,我和霍先生对你苛责过甚,可能不近人情。我是在针对你,你说得不错。不是觉得你是‘东北王太子’就应该是个纨绔子弟。相反的,因为你是胡大帅的儿子,未来东北军的少帅,我们做教官的就有义务和责任严格管教你。你明白吗?我们有责任要教导你出类拔萃,让你响当当的立在台上,要让所有看戏的观众喝彩。因为,别的同学毕业后,花尽一生的经历都未必能爬到你的位置,或许十年内当上个旅长就已经是人中佼佼;而你呢,你毕业后一步就会是别人的百步,你可能十年内要手握大权,执掌东三省的命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子卿你知道吗?你知道那是种什么样的权力和义务吗?几百万百姓的生命安危,东三省的疆土完整,不为外族侵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