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题道:“怎么陈大帅对舍弟这么感兴趣。”
“实不相瞒,老夫八年前,在山西打仗的时候,走丢了个儿子。是我的长子,前妻所生。我刚见了照片,真……”陈震天指了照片,话音哆嗦。
“你是说山西?”
“是,大河边”
江成海也神色大变。
“那他走丢的时候穿什么衣服,身上又什么信物。”
“是。唉!说来惭愧,是我发现这孩子偷了家里的钱跑出来,一气之下打了他一顿,他……他就离家出在了,走的时候什么都没穿。我派人找了一晚,怕是他掉道河里淹死了。对,他脖子上应该挂了个玉,是他娘留给他的。”
“什么样的一块玉?”
“绛色的,雕了个龙,上面写了刻了果儿周岁的字样。”
江成海沉默不语,又犯疑的问道:“既然令郎走丢的时候已经十岁,应是记事了。如果是舍弟真是大帅丢失的儿子,为什么今天见了不认你。”
“他在躲我,他认出我了。”
江成海出了门,等下回来,将一块儿玉递到陈震天手中。
陈震天仔细端详着那半块玉坠,老泪纵横。“是这块,他娘临死前给他姐弟两挂在身上的。”
拂晚时分,卫兵打来饭。江成海、何文厚和果儿聚在一起吃饭。
江成海吩咐卫兵打开了一瓶辣酱,很是下饭,果儿吃的很是上瘾。
“哪里来的呀?”何文厚忽然想起吃了半天还没问出处。
“一个朋友从南方捎来的。说是自家做的。”
“不错,好久没吃辣椒酱了。”
江成海也感叹道:“原来你嫂子最会做的。”
“是呀是呀,什么时候去看看嫂子。”果儿提起大嫂兴奋起来。
“陈震天说他要去宁口,我看让他帮忙……”话音未落,果儿的筷子落在桌上,他慌然去拾桌上的筷子,不想另一只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忽然跟丢了魂似的。”江成海停下来大量着问他。
“没……”果儿避开他的眼光,慌忙去换筷子。
看了果儿仓皇失措出去的影子,何文厚寻思道:“这孩子脸色都白了,怎么忽然间的,不是不舒服了?”
江成海给他使了眼色,何文厚沉住性子,低头不语。果儿也是低头吃饭。江成海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有了几分把握。
何文厚将信将疑问:“你说他是陈土鳖的儿子,这也太逗笑了吧?”
“人家哪里有平白无顾的乱认儿子的。看他老泪纵横的样子,我倒为他难过,倒是果儿太不懂事了,怎么瞒了这么多事体。”江成海遗憾说:“是人家的儿子,怎么也要让他认祖宗去呀。”
“这小王八蛋怎么说的,出这样大的事得有个交代呀。”何文厚被突如其来的事弄的语无伦次了。
“倒是问过果儿,他就是不承认,犯起牛脾气。可谁一看就不会怀疑他们的父子关系呀,多象呀。而且陈大帅很多东西说的一点不差,连果儿右腋窝下的胎记都记得,毕竟是父子呀。”成海顿顿说,“我刚才气急了还给了他一巴掌,让他跪在屋里呢。”
“陈震天也在撒谎,他说是果儿偷了家里的钱买蜜糖吃,被继母发现打了几下就赌气跑出来了。你是见到果儿当初那惨样的,将死的野猫一样。而且果儿从来不爱吃糖的,我想……各有不是了,可孩子还是要还他的。”
“没道理呀,他抛弃掉,你花了这么多心思养大,现在成了材了想认回去,也太便宜他了。若是当初冻死了,他不也就死心了。”何文厚不服气说。
“这又不是个小猫小狗,别人不要了你捡去,他是个人呀。”成海叹息道。
“叮嘱你的话可全都记下了?”何文厚解下自己的围巾围在果儿脖子上说:“车上风大,小心着凉。”
果儿哽声点着头,这种关切的话,很少从二哥口中听到的。“哥,我不想去读书。”
“别说傻话,该上车了。到了就写封信来。别忘了。”何文厚叮嘱道,伸手帮他拭着泪,“不是挺好的吗,不在哥身边也省得总挨打骂呀。”
车开出一站多地,天渐渐黑了。车厢包厢的另一铺的老头出了门便没回来。果儿才发现他并未带行李来,所以难怪空手而出。正疑惑间,门开了,一人进来反扣了门。果儿定时惊呆了,是父亲。那日在操场见到过他苍老了许多的样子,可十年不见在这种场景下总觉得异样。
果儿故作镇静的转身睡觉。
父亲就坐在对面的铺上凝视他一会儿道:“起来吧,知道你睡不着。”
果儿翻身起身欲夺门而出,门口满是卫兵。
“果儿,爹知道当初打屈了你。你跌到山崖下,爹伤心了很久。总在梦里梦到你的样子。”
“果儿早死了。”果儿冷冷说。
“你否认不掉的事实,你是我的儿子。这老子打儿子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连江成海都不敢否定这个道理,总是你没理。”
果儿惊愕的看着他,难怪他此刻能出现在这里,难怪布置的如此周密。原来大哥已经同他达成了交易,设好了套来给他钻,什么读书上进,全是鬼话。
“好了,咱爷俩各退一步。我答应了江鬼子不同你计较这些年离家出走的事。你也得答应我老老实实的回去做你的大少爷。爹老了,跟前缺人,尤其是能帮上忙的自己人。那日在演武场见了你,果然是长大出息了。”
维夏默不作声。
“江鬼子答应我,就是你逃回去,他也会把你送回来的。因为他不想让你落个不忠不孝的罪名。”
见果儿不说话,陈大帅滔滔不绝的说着封堵果儿的条条退路。
果儿知道此次是插翅难飞了。
“你二娘我处置了,这个婆娘忒狠心了。我要是早半年娶你三娘就好了,说不定也就免了你命中这一劫了。”
杨小七—白如花
汉辰同七叔焕雄一左一右随了杨焕豪大帅出了旅店大门,付家派来接他们去赴宴的车子早已在门口等候。
汉辰故意拖缓了步子,看了七叔焕雄轻快的几步向前,信手拉开车门,护了父亲低头坐进车去。
不等七叔回头寻他,汉辰有意避开七叔投来的眼神,若无其事的径直走向前面副驾的车门,蹿座进去。
汉辰的举动自然逃不过杨焕雄锐利的眼睛,自从离家几年返回家中,焕雄就已经发现汉辰同大哥焕豪的关系与其说是僵硬不如说是微妙。焕雄知道汉辰从小敬畏父亲,但几年不见,焕雄都惊叹汉辰同大哥的关系如何发展的如此冷漠。焕雄当然明白汉辰的举动,汉辰是能躲他老子有多远就躲多远。但在大哥焕豪的面前,焕雄还要故作糊涂的视而不见为汉辰遮掩。
付家的酒筵自称是简单的家宴,只请了些世交旧友叙旧。
付家的宅子是前朝一个王府旧址,家宴摆在亭台楼榭的小花园湖边水榭里。
一共两张桌,来客除去胡大帅父子,就是张继组父子及几位汉辰不大熟悉的人。
长辈们进门就开始寒暄,行伍人的嗓门更是大,豪爽的笑声如放炮般响亮,吵得小辈们寒暄说话都听不真切。付家的侄子叫付清主的热情的招呼着同辈的朋友们入座,独拒了靠湖的一张桌子。
以胡子卿和张继组为首的哼哈二将开始无拘无束的说笑逗闹起来。汉辰见胡子卿同谁都热乎得如旧相识一般,天南地北的无所不谈,就是遇到不爱说话的,他也能从人家的方言中打趣,寻出些笑话来逗乐众人。
汉辰坐在那里只是忍了笑,也不多说话。这不全是因为父亲在场的拘束,也是他平日话就不多。
倒是七叔焕雄洒落无束的过来,拉把椅子就坐了在晚辈围坐的桌旁,同胡子卿和付家那个侄子逗说着,天南海北的好不热闹。
付总长忽然过来一把拉了杨焕雄说:“小七、小七,你怎么跑去同小辈们混到一桌,你怎么也要过来坐。”
焕雄表面上笑吟吟,心里也是想能同子卿他们聚在一处,但付总长都亲自来拉他了,焕雄也只好知趣的过到旁边的主桌去。
杨焕雄被付总长按坐在大哥焕豪身边,杨焕豪沉声吩咐了句:“你坐这里吧,也要个人照顾这些老大哥们喝酒。”
“唉~~杨大哥,你这话就是抽我付某人的嘴巴了,劳作谁也不敢劳作我这‘人中美玉’的小七弟呀。”付总长打趣着,一脸坏笑说:“《申江国流》八公子之首,我若对他不恭,出门可真是要牡丹花下死了。若真是风流做鬼还罢了,怕要被那些牡丹花掐死咬死。”说罢不等杨焕雄说话,就拍了他的肩呵呵大笑起来。
不知道是哪个不识趣的还在旁边搭腔说:“我家那小姨子还上中学呢,天天那卧室里挂的可都是八公子的照片,今天听说我要赴宴见七爷,哎呦,那个偏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