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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莫须有’,然后就是捕风捉影的琐事,孝彦就对老帅说,真若是到了这步田地,孝彦下野就一了百了。”
聊了一个晚上,几乎是子卿在诉苦,小七和汉辰在静听。
“子卿,听来听去,其实你对全局洞若观火。下野出国不过是气话,你是心里明知了处理的方法,却没动手的决心和勇气。”
望着子卿纯净的目光,小七补充说:“或许不是决心,是狠心。”
“先生,孝彦不明白,你指的是~~”
“七爷,大少爷,可找到你们了。”胡管家一头是汗的进来,小七和汉辰情不自禁的抬头同时去看屋里那西洋大座钟,十二点多了。
二牛子跟进来嘟着嘴插话:“催了几遍,这会儿子着急了?等了回去挨板子跪石阶吧。”
“老爷子怒了?一说起话竟忘记宵禁的事了。”小七愧疚说。
“七爷,老爷吩咐你们快回去,胡少爷也一道来吧。胡大帅来了,夜间到的。”
众人目瞪口呆,胡云彪亲自来了龙城,不用说就是来寻子卿的。
“我不去见他,我回天津去。”子卿一脸的执拗:“就说没见到我。”
看了子卿任性的样子,小七笑了说:“你现在走,可就是害了我和汉辰了,如何也要绑了你去见胡大帅,大不了胡大帅打你板子先生替你扛了。”
杨府里,胡大帅和杨大帅、顾夫子推杯换盏的饮着小酒,见小七、汉辰和子卿进来,胡大帅不等杨焕豪开口就板了脸骂了说:“一声不吭的跑出来,以为当了你杨大爷爹就不敢管你?”
子卿水润的眸子忽闪的看了看父亲,又望了眼面无表情的杨大帅,知趣的怯怯的往七爷身边贴去。
小七爽笑了将子卿藏在身后,迎了胡云彪说:“胡大哥,都怪小七不好,想子卿了,就喊了他过来。”
“爹,您怎么来这里了?”子卿问。
胡云彪笑骂说:“妈拉个巴子,这点出息,你还能上天入海了?爹的儿子丢了,不能来找呀?”
一句话子卿破涕为笑。
安顿了子卿父子去休息,小七和汉辰规矩的跪在杨大帅的书房里。
杨大帅沉吟片刻,又不便发作:“这倒好,原来是一个,现在是一双来气我。你们都少同他胡子卿去学,老子也没老胡那性子耐磨。欠打的畜生!”
第二天,送子卿和胡大帅的时候,汉辰悄声对子卿说:“我寻思了一晚,你总在担心霍文靖会被钱参议逼反,汉辰看倒是未必。霍先生既然同你情同手足,他如何也会考虑到这层。如果他要造反,汉辰说是如果,子卿你必然难辞其咎,霍文靖是你一手信任提拔到今天的位置的,不管他造反成功与否,他都将伙计你亲手送上了断头台。如果霍文靖拿子卿你当手足,他不会这么做,子卿你多虑了吧?”
子卿点点头:“孝彦也是这么想,心里才越发不舒坦。若霍先生最后郁闷离去,孝彦更是愧疚于他。”
“小顺子,磨蹭什么了?”胡大帅一声呼唤,子卿搂搂汉辰,贴紧他说:“谢谢你,明瀚,跟你们说说,我心里舒坦多了。”
“七叔嘴边的一句话,‘该受的总要去受的’。”汉辰的话里含了调皮,子卿拍拍他回身跑远。
总是有不速之客的造访,杨大帅笑得闭不上嘴:“难怪枝头多了个喜鹊窝,迎客呢。”
于远骥从海外归国路过龙城,人晒黑了,也显得精瘦许多,只一双神采飞扬的眼睛还是那么夺目。
“小于子,你大哥不许你去北平,让你老老实实在我这里呆着,不然就去上海避一避,那北平驻扎了马宝福的部队。”
于远骥眼帘一挑,在杨焕豪和顾无疾面前虽然恭敬却自信说:“快过年了,远骥赶回国就是向诸位大哥问安讨封压岁钱呀,北平哪里能不去呢?”
“贫嘴!”顾无疾笑骂。
流枫阁小七的书房内,听小七提到东北的胡子卿和霍文靖的恩怨,于远骥眉峰突骤:“小七你知道当年向胡大帅揭发你行踪的是谁吗?”
“除去于哥想害小七挨板子,还能有谁这么阴狠?”小七笑骂。
“算你杨小七聪明,是我于远骥出的主意,但总要有个人当走狗。这人就是你表哥霍文靖,他那时候正忌惮你和子卿过密,有备受冷落之感,我就借了他去跟胡大帅出卖了你。本来我想过用小段,可连段连捷都宁可得罪我,也怕你被杨大帅擒回龙城打断腿,不忍~~所以,你别要小觑了霍文靖。咬人的狗不会叫。”
第203章 子篡父位
三天后的一个清晨,小七在花园看着汉辰在晨曦中舞剑。从容娴熟的剑法,随了剑花掠起,汉辰如笼在一片苍茫神光中般夺目。
“老大,不错,你这剑法又精进了。”小七由衷的赞叹。
汉辰剑锋一挑,剑势走缓,拢气屏息收剑。
“是时候给老爷去请早安了。”二牛子一旁提醒。
冷不防汉辰忽将剑向天空一抛,那剑竖竖直直的劈下,一旁的二牛子“啊”的一声惊叫,伫立在原地两腿发僵,却见汉辰手中那镶了宝石的皮鞘顺锋迎去,剑端端的落入鞘中,汉辰清俊的面颊浮出得意的笑。
“子卿送我的这柄绕指柔还真是难得的好剑!”汉辰慨叹的话音未落,一阵纷踏的脚步声传来,杨大帅和顾无疾领了十几名家丁面色沉肃的来到汉辰和小七面前。
“大哥,顾师父。”不等汉辰开口,小七先迎上去,大清早如此兴师动众定然出了大事。
“绑了!”杨大帅指指小七,护院家丁们上来陪笑说:“七爷,多担待。”
汉辰对父亲莫名其妙的发难习以为常,自当父亲是夜里做了噩梦没定过神寻他们晦气,可小七已经看出了此事的不妙。
“大哥,一大早就把小七绑了,是打是罚小七都任大哥处置,只是出了什么事了?死也要死个明白吧。”
“绑!”杨大帅喝了一声,小七被五花大绑。
顾无疾上前两步郑重的凝视着小七的眼睛:“胡子卿可是你教出的好徒弟?如今胡子卿做出禽兽不如之事,在定城同霍文靖一起通报造反了。”
小七脸色定时沉了下来:“子卿造反?造什么反,带了东北军在北平城包围了秦大哥还是同马宝福打起来了?”
杨大帅的回答却令叔侄二人大惊失色:“胡子卿和霍文靖在定州发难,要逼胡大帅退位下野,让出东北军大帅和奉天省长的位置给胡子卿上台。”
“爹这是从哪里道听途说的?”汉辰脱口而出,杨大帅瞪了他一眼骂道:“胡云彪电报通告全国了,还特地给我发电报,要我束缚杨家子弟保持中立,勿要伸手干预此事,伤了兄弟彼此多年的和气。”杨大帅抖了袖子骂道:“这话够明白了吧?胡云彪怕你杨小七去伙同了霍文靖甚至于远骥联手帮胡子卿那逆子弑父弑君。霍文靖这一搅局进去,我杨焕豪是说也说不清,杨家跟霍家真是孽债几世难偿!”
杨大帅吩咐下人把小七关去柴房,转身就走。
“师父!”汉辰慌忙叫住顾无疾,担忧的问:“师父,是真的吗?”
顾无疾看看一脸忧虑的汉辰,又看看小七,点点头说:“胡子卿的奉军第三、四军团本在河北定州组成讨逆军,并勾结了马宝福一起通电反奉,连夜发难攻下北平。叛军要求胡云彪下野,让出东北军大帅和奉天省主席的职务给胡子卿。仅一夜之间,胡大帅已经被叛军追打得措手不及,丢盔弃甲狼狈万分的逃回关外,叛军还在穷追不舍。”
“这么快?”汉辰看了眼七叔,小七解读说:“子卿手里握了东三省海陆空的精锐部队,这些兵力都未出关,全在秦皇岛到河北一带布防,装备先进,训练有素,营以上的军官一率是东北讲武堂出来的。”
“大少爷发脾气吓吓老帅斗气吧?”汉辰始终觉得子卿就是胡闹,不会认真。
“叛军兵围北平追击胡大帅,可不像给胡云彪留活路的样子。”顾无疾惨然说,“胡大帅电文中说,他同胡子卿才真是‘前世冤孽,今生父子’。”
顾夫子摇摇头欲走,小七忽然喊住他:“顾师父留步,秦大哥在北平怎么说?”
小七果然考虑的精细,顾无疾回过身:“这个我已经去问了,你秦大哥也意外,只说让‘静观其变’‘慎勿介入’。不管此事于你相关否,先委屈几天吧。”
夜晚时分,柴房里冷风飕骨,汉辰蹲在柴房外瑟缩的同七叔谈论着此事:“七叔,今天报纸都登出来了,你信子卿会造反吗?汉辰会,子卿都不会。”
小七用头轻轻碰着墙壁,后悔的说:“悔不当初,被于远骥不幸言中了。于远骥怀疑霍文靖会反,很多人都在猜霍文靖会反,我和子卿都在半信半疑。我那天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