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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试图缓和疏通,此时若战乱再起,贻害国民、生灵涂炭不说,怕又要给外人可乘之机。”
“于远骥的霸道,怕小七你也奈何他不得。”霍文靖劝说。
“想个办法,也要促使小于见好就收,撤出西北!”杨焕雄毅然说。
※※※
西北边防军司令部内,秦立峰、杨汉辰和许凌灿挺身昂首的站立一拍,听了于远骥坐在书案上凌厉的话语。
“现在跟我说选的洋买办进的钢材有问题,早做什么去了?许凌灿,你知罪吗?”
“报告司令,买办不是凌灿选的,凌灿只领命去督促进度,至于~~”
“啪”的一记响亮的耳光,许凌灿被抽得倒退两步,立峰了汉辰眼疾手快的拉住他。
“知道为什么打你?”
“司令,阿灿不服。司令没有让凌灿去挑选供货商,阿灿怎么知道~~”
又是一记耳光,血从凌灿的嘴角溢出来。
“司令!”立峰也急了,拦在凌灿面前。汉辰则无奈的拉了凌灿要他不要再多说。
“老二你给我滚一边去,还有汉辰,一边去!”
许凌灿一把甩开表哥汉辰,推了秦立峰在一边,上前一步揩了嘴角的血说:“于司令,你不讲道理。”
“督办铁路的事是不是你领命的?我如何对你们说的,应了我的事不要给我找借口,我只看最后的结果,出了事我定不轻饶!铁路的钢轨有问题,进货时候做什么了?问题是才发现吗?”
“司令另请高明吧,阿灿来外蒙本以为是剿匪的,却来帮了修铁路,司令觉得阿灿不称职,阿灿也不想干呢。”
“阿灿!”汉辰嗔怪的想劝阻,却被于远骥一把推到一边。上前两步指了许凌灿的鼻子说:“许凌灿,我对你说。第一,作为军人,你必须无条件的绝对服从长官的命令!第二,答应了的事就要做到,做不到的你给我提起说,别等了事情办砸了再来给我找借口敷衍!具体为什么砸了,那是你关心的事,我不管,也管不过来!”迅猛的转身对汉辰说:“去,押他去军法处,领三十军棍!”
“司令!”汉辰焦虑的求情说:“阿灿初来蒙邦,怕是不知道规矩,司令要怪罪,汉辰愿替灿儿弟弟领责。”
“司令,要打打立峰吧,立峰最大,没有带好凌灿,立峰也有责任。”
“呵呵~~都皮子痒了讨打了不是?好呀,每人去军法处领三十军棍!”
第129章 政见分歧
“呵呵,是谁这么威风呀?我还没进门,就听见要打杀威棒了。”
于远骥没见到人先闻其声,不假思索的应了:“小七,你来了?”
杨焕雄带了一脸春风般的笑容踏进了办公室,坚毅的嘴角微抿,掩饰不住神色的张扬。
“你小子,哪阵风把你吹来了?神出鬼没的吓人呢。”于远骥迎了几步同杨焕雄互相亲热的拍打一番。
杨焕雄瞟了一眼恭身立在一旁的三个小辈:“怎么,不好管吧?又给于哥惹祸了?”
“你这外甥和侄子,有一个算一个。”于远骥后面的话不说了,一见面就向小七告状似乎不太厚道。
于远骥沉了脸转向三人说:“都滚回去,给我写悔过书,吃饭前交给我,不合格的今天晚上饿着不许吃饭!”
杨焕雄被逗笑:“小于你这是哪门子的军法呀?”
“听好了,在门外去给我做一百个俯卧撑再走,去!”
※※※
“阿灿,阿灿~~”汉辰和秦立峰气喘吁吁的追上许凌灿。
“阿灿,于司令的话可能是有些过分,但他也不全错。”汉辰一把拉住凌灿:“诚如于司令说说,如果能诺他的事情,怕一定要去做到的。”
许凌灿一把甩开汉辰的手:“便宜话我也会说,你去看看,那些钢轨是我接这差事前就进了的。给我堆虫咬的木材,让我修宫殿,可能吗?难道要我为他购进的材料负责吗?”许凌灿对汉辰怒目而视,颤抖了嘴唇倔强执拗:“如果于司令根本不想我来外蒙,我可以走。”许凌灿说。
“阿灿,你去哪里了?你我都是军人,长官的话要服从;事情做错是没什么借口,明天表哥和你一道看看,进货的渠道和那家经办有什么问题没有?”
“表哥你不用查了,那家洋人经办,是我爹找来的,许司令的话里话外,你还听不出吗?阿灿不知道我爹为什么这么做,不过我可以去问阿爸。回云城就不是我想的,那纯粹是为了我娘开心;来外蒙也不是我想的,也是我爹的意思。现在弄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应该怎么做?”
“灿表弟!”汉辰拉住暴怒的凌灿:“你冷静一下,于司令对事不对人的,他不会因为对姑爹行事有意见而迁怒你。”
“可阿灿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棋子,是我爹、我娘、于司令手里的一个棋子,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摆来摆去。”
“阿灿!”秦立峰也听不过耳:“你小子再说这些混话,小心我们可合伙了打你。”
三人沉寂片刻,又忽然相视而笑。
秦立峰和兄弟们搂在一起说:“我们三兄弟永远在一起,不离不弃。有事情大家一起扛,什么难事都能过去的。”
凌灿点点头。
※※※
傍晚,于远骥和杨焕雄在小河边徘徊,春寒料峭,夜风凄冷。
“于哥,小七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跟我就别绕弯子了。”于远骥笑笑说:“聪明人过话直来直去,你是不是知道老胡发电报向我大哥去告状的事了?”
杨焕雄暗自喟叹,于远骥果然聪明,料到了他的来意。
“想劝我从西北撤出,见好就收?”于远骥没有看杨焕雄,极目远眺星垂平野阔的夜幕星空草原。
“是!”杨焕雄坚决的回答。
“为什么在中国想干事就这么难?”于远骥似乎是自言自语,这位平日鹰扬跋扈不可一世的儒将,此刻显得那么无助无奈。
“小七知道于哥不肯接受,种好的桃树让人来摘桃子是有些怅憾,但于大局来看,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法。于哥,剑拔弩张的时候,毕竟有一方要退一步。可能是眼前委屈了于哥,但如果能换来止戈息武也不失为一件美谈。”
于远骥兀自摇着头,指了天上一颗明亮的星对杨焕雄说:“小七,你看,那是北极星吧?多亮呀!记得六年前你我在龙城黄龙河大坝上看星星吗?那时候还有小钟子兄妹。”
于远骥提到了芷柔和小钟子,那是杨焕雄心里永久的伤痛。杨焕雄点点头:“记得,于哥还说,人说‘美人如花隔云端’,你反是觉得‘美人如星隔冥空’,说真正的美人是可遇不可求的,就像挂在夜空的星星一样。”
“芷柔那丫头,还说她做了个梦,梦到她戴了一副用两颗耀眼闪烁的星星做成的耳坠,一走一晃,亮闪闪的,可一梦醒来,什么也没有了。”
“梦里的东西总是美好的。”杨焕雄慨叹。
“所以远骥也总在想,怕什么建功立业、立身成名,都是梦,是梦就有要醒的时候,就像收复外蒙古,可能也会变成梦。”
听于远骥话语怅然,杨焕雄缓和了语气说:“于哥,你别误会小七的来意。小七来外蒙寻兄长,毫无责备的意思。只是政局如此,大家都放不了彼此的利益之争,下棋死抠一角,会失去全盘。”
于远骥侧眼看了杨焕雄说:“小七,于哥同你兄弟这些年,彼此知根知底。于哥今天跟你说句实话,外蒙古的事务,任事之人,必须有坚毅不拔的斗志,要有无穷的胆量,必须忍艰耐劳,刚柔互用,这样才能指望他既在外蒙古异族中立住脚,又能同北平的政府有个制衡。你看看如今北洋政府,有谁能接我守外蒙吗?”
于远骥说到这里哼哼的冷笑几声:“开疆拓土之初,多少人推三阻四,不主张对外蒙动兵,说这里是不毛之地,收回祖国的版图无非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如今才几个月,发现铁路、开矿、交通都大有作为,垦边银行也油水可叹,于是手都伸了过来,开始给于某罗织罪名,生怕挡了他们的财路。而河南的陈震天和东北的老胡都忌惮我们淮军的军力借此扩张对他们不利,开始使劲手段宁可丢了外蒙也要轰我于远骥下台,居心叵测!老段其人,无非一个好好先生,他的后面有人,有人在借他的气力隔山打我这头虎。胡云彪骂我是‘肖小’,他自管去骂,我也一笑而过。只是远骥担心的是,一旦远骥抗不住这内外压力,尤其是秦大哥抗不住这些压力,有朝一日远骥走了,难不成真把外蒙交由那些尸位素餐的蛀虫们去打理?今天小七你不来找哥哥我,于哥我也要去找你呢。小七,于哥可以回北平,甚至为了息事宁人可以听凭秦大哥发落处置。只是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