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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进来,忙招呼说。又见桑兰青一脸的阴冷,奇怪的问:“怎么了这是?好端端的吊个脸子?”
桑兰青堆出些笑:“我能怎么着?还不是为大帅您抱屈呀。刚遇到大少爷出门,就想搭他的车去探月楼给大帅去买炒栗子去。换了是谁家的儿子为老子跑腿儿,那还不是屁颠屁颠的呀?就是心里不乐意,这总有个规矩顾忌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吧?但咱们这少爷呀,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噎我一句,说这家里车多,老爷想吃栗子自己开车去买呀。”桑兰青撅着嘴,贴了陈大帅的身边坐着,眼泪顺了白净的脸倏然落下。
“好了,平白的你去惹他做什么?”陈震天一听自己平日宠幸的桑兰青被儿子排揎,也是无可奈何。谁让他欠那小子的呢?儿子小时候因为他气头上的一时失手,险些送命,自此流落在外十多年才寻回来不易。这十多年的感情也不是能一朝一夕能弥补的,更何况他老来膝下只有此一子。十多年后,当他在军校的演习场上见到雄姿英发的儿子的时候,几乎都要认不出来。
“我哪里敢惹你那宝贝大少爷,只是为大帅你心酸。人说养儿防老,如今为大帅跑个腿他都不肯,以后还能指望他为大帅您养老送终吗?”桑兰青嘟囔着说着:“我同他远日无怨今日无仇的,他同我过意不去做什么?还不是冲了大帅您来的。”
“好了,你别气了,回头我说他去。”
“大帅,您免了吧。我是看出来了,您这心里也怕他呢,怕他一不高兴扭头就去南边,不再回来了。”桑兰青的话确实是戳到陈震天的心窝里了。若不是断了维夏的后路,怕这孩子真会一去不回头。从几年前回到陈家,陈维夏对他就是冷冷淡淡的,闹了几次都没走成,也就老实认命了。
正说着,楼梯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陈震天奇怪的问桑兰青:“他不是出去了吗?”
桑兰青忙笑笑起身,来到门口招呼了一声:“大少爷,没出去呀。老爷请您过来一下。”
桑兰青有意将“请”字加重了语气。
陈维夏快步来到屋里,一身皮夹克,脖子上围了条细格暗色的围脖,紧身的裤子显得身材高挺。清秀的容貌,未言先笑的面颊只是一回到家就冷冰冰的。看了出落得潇洒英俊的儿子,想想离家那十多年在南边江成海和何文厚两位敌手调教下,维夏也是文武全才。回到陈家,军中的事务分派给他的,他都从没差错。除去这一脸冷若冰霜的神色,怕实在没有什么令他这个做老子的不满的了。
“你要出去?”陈震天瞟了他一眼问。
“是。”
“做什么去?”
听了父亲的问话,陈维夏轻蔑的瞪了眼桑兰青这个父亲身边无耻的男宠,冷冷的答道:“做正经事去。”
一句话,陈震天也被噎得无语,又听桑兰青在身边低声笑了笑,觉得脸上挂不住,板了脸训斥说:“小果子,你这是跟你老子说话的态度吗?”
“父亲如何问,儿子照实答。”维夏应道。
“你还别以为你大了,我就管不得你了!”陈震天忿然的将烟枪拍到桌案上。
沉寂一阵,陈震天又问:“去哪里去?”
“荀叔找我去盘点一下军饷。”陈维夏答了说:“父亲要是觉得不妥,维夏这就回个电话给荀叔。”
陈震天能够得暇去安享太平,眠花宿柳外带养些小僮男宠,还都倚仗了荀世禹在外面帮他处理了所有大小事宜军务公事。对荀世禹,他是绝对放心。而且荀世禹在一心的提携教育陈维夏成材。自从回了家,怕也没个别人能辖制维夏这孩子了,谁让他亏欠这孩子的,只是维夏却对荀世禹十分佩服,对荀叔的话不说言听计从也是敬畏三分。有时候这混小子犯了脾气辖制不住,陈震天多是向荀世禹讨计策。
“您还有事吗?没别的吩咐我干事去了。”
望了陈维夏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桑兰青咯咯的笑了:“我大青子就是个搓澡的出身。就我们这没什么家教的也知道,该怎么跟老子和师父长辈说话。大帅这什么门风呀,不怕传了出去让人笑话。”
第119章 自甘堕落
飞机刚降落,汉辰就见一位潇洒俊逸的青年迎了过来。
“小七,怎么是你?于哥可没对我提及你同他在一起。”陈维夏惊喜的同杨焕雄紧紧拥抱在一起。
汉辰惊愕的目光始终没离开陈维夏的面颊,眼前这位陈少爷极像一个人—胡子卿。汉辰并没见过胡子卿,但子卿这位热心的朋友经常给他写信、寄照片。汉辰对胡子卿的容貌也算十分熟悉,但眼前这位青年同胡子卿长得真是很像。
那清秀的眉眼,白皙的皮肤,未言先笑的俊俏模样确实活脱脱一个大码儿的胡子卿。汉辰惊异居然世上真有这么怪异的事,两个人长得极像已经是巧合,居然这两个人还都是当今叱咤风云执掌天下的两位少帅。
“汉辰,来来,给你介绍。”杨焕雄拉过汉辰推到陈维夏面前,张张嘴却窘迫的笑了,不知道该如何介绍是好。于远骥也明白了,小七同陈维夏同龄,但小七和他的辈分都比较高。杨大帅同陈维夏的父亲陈震天同辈,所以维夏应该叫他们叔叔的。可是彼此都是朋友,也就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但如果陈维夏同他们称兄道弟,汉辰该如何称呼陈维夏?
“叫哥哥吧,也该是大哥辈的。”陈维夏说:“这就是小龙官儿吧?”
“美仑的哥哥。”于远骥补充说。
“你小子,气得我妹妹回家天天去厨房练习烧鸡汤,还逼了我顿顿喝。只许说好,不许说难喝。我现在看了鸡汤就要吐。”
于远骥和汉辰想到陈美仑在外蒙军中烧的那“野鸡洗澡汤”都笑了起来,只是杨焕雄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
陈维夏并未给汉辰留下多少好感。他一身休闲夹克、紧身裤,玩世不恭样子,举止言语都十分随意。汉辰在杨家接受的教育都是大家子弟要守礼规矩,谨言慎行,哪里见的陈维夏这种公子哥的派头。陈维夏引了大家上了辆敞篷跑车,开车如开飞机一般的神速,一路喇叭长鸣狂呼着旁若无人的在大街飞奔。
河洲大饭店吃了顿便饭,考究的西餐。从进了西餐馆开始,陈维夏却是文文静静的举止得体很是绅士。若不是陈维夏长得同胡子卿太像,汉辰才不会留意多看他几眼。
“新的一年如何打算?”杨焕雄问陈维夏。
陈维夏落寞的一笑:“我还能有什么打算,进退不得,走一步说一步吧。你们呢?还要去外蒙?”
“外蒙需要巩固,需要开垦。我这就带汉辰过去。小七吗,他还是打算去东北教他那个宝贝学生。”
饭桌上也没说什么正经话,闲聊取笑,轻松自然的用过饭,于远骥坚持趁了天黑前要出发了。
飞机匆忙的起飞,于远骥才叹息说:“老陈和荀世禹近来是野心勃勃。荀世禹老谋深算,老陈却是志大才疏。只这个儿子还真是出类拔萃的好,听说荀世禹现在在亲自调教小陈。”
“维夏同他老子还那么僵持?”杨焕雄问。
“你听他刚才说话那半死不活的口气,像是缓和了吗?人心死了,怕也无奈。这父子情份掉进了冰河,怎么也暖不过来了。”一句无意的话,反是刺痛了汉辰的心,静静听着于司令的下文,可于远骥却不提了。
汉辰听得莫名其妙,千头万绪的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于远骥是个好讲故事的,就对汉辰说:“前些年,老陈最头疼的事就是他和老荀哥儿俩都没儿子。”
于远骥说到这里坏笑:“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报应。陈震天一堆老婆生了一堆女儿,就没儿子。只开花,不结果,没个香烟延续;荀世禹,糟糠之妻不下堂,只纳了一个妾,两个老婆一个蛋都没给他下。”
“唉,小于,你嘴下留德。”杨焕雄制止说。
“我说的是实话。”于远骥怪眼一翻:“天下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偏他二人寸草不生的。这老陈就更有趣呢,大老婆给他生个儿子,儿子长到八九岁的年纪被小老婆陷害折磨,就千里迢迢奔到前线去寻他。这老陈也是个软耳根子,糊涂!见了小老婆的电报,误会儿子偷了家里的钱跑来找他。冰天雪地的把个孩子绑在马背上用鞭子抽,结果鞭子打偏抽到马眼,马惊了,就冲下山崖,掉进冰河了。从此这老陈就再没儿子。”
汉辰听得瞠目结舌,八九岁的孩子掉进冰河,那该是一场如何惊心动魄的场景。
“陈伯伯岂不要后悔死?”汉辰问。
“后悔,能不后悔?听说他发疯一样在山崖上找,就寻到孩子扒下来的棉裤和一只鞋。”于远骥说:“结果这孩子却大难不死,惊马在山涧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