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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地。这摆地是空城计还是诱敌深入啊。”张有德有些摸不准。他绝不相信这些佛朗机人会傻到拿三十人来对抗大明五百精锐。这世上压根就没有这么傻地人。
“指挥使大人。为何咱们停滞不前?”一名千户已等地不耐烦了。眼前只有三十多名敌人。只要神勇营出马。立即就可以将它们冲散。
“你懂什么?你瞧瞧他们。”张有德指了指远处。摆出一副儒将地风采:“佛朗机人如此气定神闲。完全不讲我们放在眼里。恐怕其中有诈。你看看他们地四周都是房舍。说不定已埋伏了一队人马。”
千户点了点头,甚觉有理,点头道:“指挥使大人英明,用兵如神啊。”
“哪里,哪里!”张有德踟蹰的皱着眉,虚应了一声,马屁虽好,但事总是要办的,否则白白让海上的水师兄弟笑话,他迟疑了片刻道:“神机营千户刘喜何在?”
“末将在。”一名千户站了出来。
“你带神机营的弟兄们小心的上去用钢弩射他们,尽量保持在五十丈距离之外,我率神勇营为后队,待他们的伏兵一出,定会上前支应你们。”
“末将尊令。”刘喜领了命,将神机营的弟兄们召集起来,排成五列,前两列是弩手,后三列是铳手,待攻击之时,前列的弩手半蹲,而后列的铳手站立射击,这样能够形成持续有效的火力网,刘喜开始还有些狂傲,压根就没把对面的三十人放在眼里,可是一听张有德分析,还真觉得佛朗机的红毛鬼有诈,所以采用了最稳妥的战阵,悄悄的向前移动。
“咚咚……”一阵密集的鼓声从佛朗机人的战阵中传了出来,在他们队伍的右侧,出现了一名敲着小鼓的鼓手,随着鼓声的节奏,佛朗机人踏着方步,呼喊着奇怪的口号开始向神机营方向前进。
“他娘的,打仗还带个打鼓的,办丧事吗?怎么没人吹唢呐?”刘喜呸的大骂了一句,引得身畔的结成队列的神机营战士一阵哄笑,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两只同样整齐的队列开始慢慢靠近,眼看佛朗机人已进入了弩手的射程范围,刘喜一声令下,神机营的队列嘎然而止,随后,前排的弩手熟练的开始上箭,刘喜扬了扬手,见对面的佛朗机人竟毫无所觉,不由得心下一喜,高高扬起的战刀划空而下,大吼一声:“第一列弩手,准备。”
“射!”
数十支弩箭破空而过,呼啸着向佛朗机人激射而去。
佛朗机的阵列一阵惨叫声后,便有四、五人倒下,几个受伤的佛朗机人捂着利箭穿刺而过的伤口哇哇的大叫着。
骚动之后,佛朗机人仍然没有退怯,他们重新组成阵列,手中的火绳枪仍然靠在前胸,继续踏着方步,密集的小鼓节奏仍然鲜快,似乎在催促着士兵继续前进。
“他奶奶的,这是怎么回事?”刘喜觉得这群红毛鬼疯了,他又一次的下达了射击的命令。
“第二列弩手上前,准备。”
“射!”
嗤嗤………利箭在空中嗤嗤作响,迅速的射入目标的身体,这一次佛朗机人的伤亡更大,有六、七人的伤亡。
仍然是一次小小的骚动,佛朗机的阵列坚强的重组了阵列,继续踏着方步,不徐不慢的向前踏步。
“千户大人,这不会是诱敌之计吧,这些红毛鬼故意让咱们杀他们,移开咱们的视线,说不定会有另一队红毛鬼从侧翼杀出来,嗯,不错,很有可能是一队骑兵。”一名百户感觉事有蹊跷,很是疑惑。
“少废话,回到阵列里去。”刘喜气恼的踢了那百户屁股,其实他也费解的很,对面的红毛鬼感觉就像训练时用的木人一般,任由自己这方蹂躏,就算是他们的火枪射程比不得钢弩,至少也该找个掩护或者加速前进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一列弩手上前,准备。”刘喜决定管不了这么多了,先他娘的把这群傻子干掉再说。
“射!”
七八名佛朗机人倒下,节奏明快的小鼓声嘎然而止,佛朗机人的军官高高的扬起了白手套,仅剩的十四名士兵迅速的将火枪举过头顶,军官高声的叽里呱啦了几句,接着又用蹩脚的吕宋语叽里呱啦了几句,最后用上了更加蹩脚的汉话:“投……投降,我们要求战…战俘待遇,我…我们的家人愿意交纳一定的赎金!”
第一第四十章:暴利
按照规定,明军是不打算要战俘的,但是红毛鬼的举动让张有德十分费解,于是,剩余的十四名佛朗机士兵和一名军官再加上几名牧师被装上了船。
俘获的商人、水手、百姓共有九千余人,其中汉人两百,这些人也同样被装上了船,其余的人被凶恶的士兵推挤到了海滩上,他们所得到的指令是,要想活命,必须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很快,无数的金银首饰开始在沙滩上堆积成一座小山,足足装满了两条小舟。水师的舰队开始缓缓的向海岸线移动,一伙水手和水兵开始接手停泊在码头附近的船舶,所有大船一律随着舰队回航,待回到基地之后,他们会经过简易的改装成为战船或者运输船,而中船、小船一律凿沉,船上的货物全部往大船和战船上面搬运。
张有德望着黑压压满是恐慌的人群,眉毛已皱了起来,军靴一步步的踩在沙滩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在他的身后,两名千户的双眸中已露出了杀机。
“还有谁私藏了金银?”张有德大声吼。
黑压压的人群没有动,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
“来啊,搜!”张有德手一扬,几十名如狼似虎的士兵已冲入了人群随机搜查,片刻之后,一名士兵在人群中扬出了一枚金锭:“这个家伙身上藏了大黄鱼。”
那人未来的及求饶,已被人揪了出来,先是一顿狠打,接着被拖入海浪处手起刀落下砍下了脑袋。
尸体在海浪的涨落中卷入了大海,浓重的血腥也迅速的被冲刷的消声匿尽,纵是如此,也让所有的旁观者忍不住打了寒颤。
“现在主动交出来还可以留出一条性命,若是不交,便没有这般客气了。”张有德浑然忘了这群吕宋人根本听不懂他的话,但是吕宋人却明白了张有德的意思,又有一帮人出来拿出来身上私藏的金银。
张有德见时候差不多了,招呼来一条小舟,回头对着两名千户吩咐:“干净利落些,和往常一样,仍然要留几个活口让他们四处宣扬我们的厉害,尽量使的来往吕宋的海商不敢出海。”
“末将明白。”两名千户显然已轻车熟路了这种场面。一齐躬身抱拳。
一条小舟搭载着张有德向战舰驶去。在他地身后传来此起彼伏地哀嚎声。但迅速又被那弩箭地呼啸、火铳地强烈撞击声和火药地爆炸声掩盖………
一个月后。伪装成海盗地舰队回到九龙岛。这里原本是海盗们地巢穴。海盗们地家眷都安置于此。现在所有地家眷都搬迁到了陆地。整个岛屿被数以百计个泥匠建设成了一座小城堡。城堡之后是几十个堆积地满满地货舱。刘二带着水师士兵与张有德等陆战人员在九龙岛歇息了一夜。第二天。除了一部分留守地水师之外。所有人都承载着缴获来地商船扮成海商向北航行。
朱骏住地是四进四出地宅院。前殿是召见群臣地场所。紧挨着前殿地便是内阁大学士地办公场所。再后便是朱骏地卧室以及太监们地屋子了。虽不奢华。却显得宽敞无比。
“皇上。刘二和张有德地最新消息传回来了。”杨嗣德握着一张密报。兴冲冲地对坐在主位上与沐天波喝茶聊天地朱骏道。
朱骏不徐不缓地抿了口茶。道:“急什么。天又没塌下来。念吧。”
在这个没有电话电报的时代,通讯完全依靠着传递信件的方式来完成,往往要半个月才能收到消息,朱骏其实心里也着急的很,不过他不能在人前显露出来,他是一国之君,是所有人的主心骨,若是太过操急反而会让人一种不牢靠的感觉。
“是。”杨嗣德摊开密报,开口念道:“臣刘二、张有德面西而叩,吾皇万……”
“这些逢迎的话就不必念了,你拣重要的说。”朱骏不悦的挥挥手,这一套所谓吾皇万岁,沐浴天恩之类的话他听的耳朵都要长茧子了,也不知这两个大老粗的奏章是哪个师爷为他们写的,东拉西扯一大堆不说,还是朱骏似懂非懂的骈文。
“是,五月二十,舰队到达指定的目标,掠夺商船七十余艘,其中大船七艘,中小料船更是不胜其数。六月初八,舰队袭击了公主港,俘获大船六艘,其余船只一律凿